陌生女友-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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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聪,我们今天要去找德罗兰教授,你究竟去不去?”
“大哥,我还想睡会儿,要不然你们先去……你们先去……先去…”。眼瞅着这家伙翻个身,又睡着了。
我一看情形,知道强拉硬拽也是无用,再说这本来就是我一个人的事情,杨聪只算是个青年志愿者,还不如让他好好休息。
打定了主意,我就悄悄的转身,从大帐篷里钻出来,刚好看到何川端着个饭盒走了过来。
“大哥,你的饭,我帮你打了。”何川笑嘻嘻的把饭盒伸了过来。
“谢谢。”我接过来,径自走到我的帐篷边上,三下五除二就把饭吃完,跟司马教授打了声招呼,背上包就逃离了营地。
等到了山下的宿营地,这才自己反思:又没干什么暗室亏心的事,怎么何川一靠近,我就感觉像老鼠见了猫似的,心态不好,心态不好!要摆正,要摆正!
认识我的一个金发女科考队员见我从山上下来,热情的打招呼。之后德罗兰教授就从一个大帐篷里钻出来。
“木,你准备好了吗,你的朋友呢”老教授高大的身影把周围的帐篷都比了下去。
“是的,我可以随时出发。至于杨聪昨晚没休息好,就不跟我们去了”我向德罗兰教授解释。
“好的,让我们出发吧,那是我的学生,贾克蒙,他将是我们此行的司机。”德罗兰教授指着远处一辆正在打火的汽车向我介绍。
没想到教授所指那辆车竟然是一辆军车,而且是只闻其声不见其车的VLRA系列,外号铁马狂沙的大家伙。宝蓝色车的屁股载货区正装满了仪器、帐篷等用品甚至还有烧烤架和木柴。
一看这架势我才知道,这次只怕是十足的远征了,弄不好还要宿营,所以赶紧向德罗兰教授告个假,快步奔回山上的营地,没等惊讶的何川跟我搭话,二话不说就钻进帐篷把我的另两件行李拿了,向何川摆摆手就径直往山下跑。
好在一共只有三个人,我就干脆把行李放在了车座上,上车后跟一头棕色头发的贾克蒙互相介绍了一下,就算认识了,小伙子跟杨聪差不多年纪,但明显要老成很多。
等德罗兰教授也上了车,汽车就沿着公路向红海方向出发了。德罗兰教授跟我道了声抱歉,说因为昨晚太累了,所以他要在车上先打个盹,无法跟我多谈。我先前见过杨聪的熊样,没想到老教授如此劳累还是坚持现在就前往古庙遗址,立刻表示了理解,一路上也不敢跟贾克蒙攀谈,怕影响了老人休息,只是透过窗户看外面的风景。
在一片荒芜中,深色的双向道像一条蜿蜒的巨蛇一直伸向远方,荒漠上的公路尽管窄却很少有弯道,路的两边尽是黄色的土沙,还有些象金字塔形状的沙丘,因为有层黑色的石头在表面,我还以为是金字塔,等走近了,才发觉不过是错觉。
偶尔还有长长的车队跟在后面或飘在前面,大部分都是旅游大巴,后来才知道因为97年女王殿曾经发生过恐怖袭击,所以后来所有的远程车特别是旅游车必须在指定地点集合,然后在警车的护送下集体出发。
车开始一直走的是公路,偶尔在公路的两侧还会看到几个蒙着面的妇女,还有几次埃及警方的安保车辆招呼我们停下来,接受一番盘查,好在贾克蒙的本地语说的跟法语一样好,一般很快我们就会被准许继续前行,但警察出于友好,总会提醒我们小心并留下联系方式,以备不时之需。
几个小时之后,公路消失了,我们的车在一片荒芜里飞奔,车身也变得颠簸起来,车屁股后面更拉起长龙,顿时尘土飞扬。德罗兰教授也无法再睡,用湿毛巾擦了把脸,顿时又变得神清气爽、精神焕发起来。
窗外大地的颜色也变得在黄和黑两个色值间游离不定,我们的车在荒野沙坡间上窜下跳,简直就象个飙乎乎的驴子。
提到驴子,我还真看到一片沙丘下有人带着一匹驴子在跋涉,不仅如此在不远处的另一个地方更是发现了一个牵着骆驼和驴子的蒙面人,刚发现时把我吓了一跳,还以为是个恐怖分子,结果德罗兰教授告诉我,那不过是一个商人。
又跑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我已经看不到任何其他车影、人影,从高低起伏的沙丘看,我们已经进入了完全意义上的沙漠,属于死神的国度。
德罗兰教授和他的弟子看来对这里是相当熟悉的,尽管我已经分不清东西南北,但他们却是一脸的从容淡定。
但很快,这种从容就消失了,因为当我们冲上一个沙丘之后,贾克蒙从后视镜里发现有三辆车正拉起三条长长的沙龙从左后方的沙丘后面冲了上来,虽然离我们还有些距离,但很明显是奔我们来的,因为茫茫大漠里就只有我们一个活动目标。
“木,你会不会用枪?”德罗兰教授回过头从车玻璃向后面看了看,很突兀的问我。
“会!”我做出了肯定地回答。
心里已经明白,我们将会遭遇什么!
第二十六章 名曰“杀戮”
我和德罗兰教授坐在贾克蒙驾驶的VLRA军车上蹿高蹦低的在广袤的沙漠上急速飞奔,后面三辆可疑军车则拉着长长的沙龙紧追不舍,假如这时候有人在飞机上航拍,肯定会感觉那场景就像三匹恶狼在围猎我们这只羚羊。
“教授,他们是什么人?”我问道,德罗兰教授一开口就问我会不会用枪,他或许知道来者的身份
“不确定,但肯定来者不善,在戈壁大漠里,杀人越货的事情时有发生,看来我们是遇上了!”
“接下来怎么办?要不要报警?”我问教授,毕竟老人常在大漠,见多识广,经验丰富。
“可以试试,但在这种地方,警察很难找到我们,在这之前我们必须找到支撑点,不能老这么跑下去,否则一旦燃油耗尽,我们只有死路一条。”教授边说,边指指前方,然后拍拍贾克蒙的肩膀:
“从这里往前20公里,然后左拐,还记得那有个古庙遗址吧,那里有足够的墙壁、废墟给我们做掩护,然后再想办法。”
没想到德罗兰教授话语中没有一丝紧张,异常镇定。
贾克蒙明白教授的意思,始终保持着高速状态,不断地蹿高跃低,甚至有时会腾空而起然后重重落下,好在早上没吃多少东西,否则我非被颠吐了不可!
VLEV良好的性能在生死追逐中尽显无余,虽然对方也是军车,但似乎总差了那么一截。假如是在公路上,只怕我们早就把他们给甩掉了,但在起伏的沙漠中,短时间内是无法做到的。
20公里的路程在这种沙漠追逐中是十分短暂的,我们从一个巨大的沙丘蹿下之后,等快到底部的时候,贾克蒙猛踩刹车,等车速适中时向左猛打方向盘,我们的车沿着沙丘底部向左方拐了过去,然后一直提速,继续飞驰。
后面的三辆车可能没料到我们会突然转向,从沙丘上蹿下后,这才发现,但已经向前窜出去好远,等掉头来追的时候,距离已经拉大了。有一辆车上的家伙好像十分恼火,远远的就听到传来自动步枪的射击声。
果然没用几分钟,就已经隐约看到不远处的古庙废墟了,因为那里正竖着两排虽然参差不齐、残破不堪但依然粗大坚挺的石柱。
车到近前,才发现那巨大的石柱竟有近三米粗,虽然很多都已经被岁月的风沙无情折断,但凌然的厚重与威势却依旧笑对风沙烈日。
两排石柱在我们车的两侧一闪而过,瞬间我们就从中间穿了过去。因为刚才拉大的距离,我们的车冲进废墟之后,才看到后面三条沙龙靠近过来。
古庙虽然已经惨败不堪,但其内部空间依然宽阔、雄伟,特别是巨石雕像与建筑,久历摧残但仍依稀可辨。
双排石柱的尽头是一个广场样的广阔空间,正对着的是一段残破的立体梯形石墙,左右两边则是很多立在石柱中间的站立雕像。
石墙上小下大,在顶部的位置还开了一个方口。从正面看,在墙的下部中间是一段带底座的方形残碑,碑的左边是一个少了半拉的带底座法老头像,碑的右边则是一座无头法老坐像,当时我还以为坐像特意不雕脑袋,而是把脑袋单独放,后来才知原本是有脑袋的,不知怎么给弄丢了。
而两侧的站像,虽然都已经残破的不成样子,没有一个还能保留腰部以上的,甚至有的只剩下两只脚,有的则完全被沙丘掩埋,但从气势上、从巨大的石柱、从粗壮的大腿上还能看出那里曾经站立的辉煌。
只见三辆车一阵风似的从那两排石柱之间追了进来,看到我们那辆被一路风沙遮得已经看不出颜色的铁马狂沙就停在石柱的尽头,噌噌从每辆车上蹦下五六个人来,个个打扮得跟电视上的基地分子似的,白色长袍,白色头巾,把脑袋和身子一齐兜头盖住,灰布蒙面,人手一把自动步枪。
这十七八个人一下车,把我惊得够呛,看架势真打起来,我们三个只怕就得立马横尸当场、血洒大漠。
还没等我多想,这波人就分成两伙,举着枪就分列到停着的EVLV车两侧,从车后往车前蹭,然后一拥而上,几乎同时把枪口指向了车内,然后就是一阵扫射。
我们都没想到这波人会如此坚决,二话不说上来就是想要我们的命,特别是他们从两侧同时开枪,却不担心对面的飞弹误伤,可见他们训练有素,枪口该向哪个方向都是规定好了的。
等这阵如同爆豆一般的密集枪响过后,他们察看战果,这才发现虽然车内被子弹打得一片狼藉,但一根人毛都没有,他们自己人反而有一个倒在了地上。
这帮蒙面的家伙反应极快,压根就没有怀疑是自己人误伤,立刻断定了有人伏击,赶紧散开找隐蔽。有的藏在车后,有的趴在雕塑下,有的则躲到石柱后面。
紧接着,一个像头目的家伙躲在废墟堆里开始喊话,说得竟是法语:
“我们只要那个中国人,把人交出来,我们可以饶过你们,放你们一条生路。”
很明显这句话是来劝德罗兰教授和贾克蒙的,没想到他们竟然是针对我来的,我立刻就联想到了在F国曾经收买雇佣兵追杀我的神秘人。
我心中惴惴,不知道德罗兰教授他们如何抉择,毕竟我们相识不久,他们在这种情况下即便真把我交出去,那也是情有可原。毕竟虽然贾克蒙已经放倒一个,但我仔细数了数,还有十六个,指望我们以三对十六,然后在这一望无垠的大漠里,青天白日的突围出去,成功地可能性几乎为零。
没想到贾克蒙的回答异常坚决,一声微弱的轻响,一颗子弹打在喊话人躲藏的废墟上,要不是那家伙喊完话就立刻趴下,那颗子弹一定会掀翻他的天灵盖。
假如贾克蒙的第一枪因为距离近,那么第二枪足以证明他的枪技非凡,我有些明白德罗兰教授为什么只带他一个人来了。
这一枪过后,那帮训练有素的匪徒自然也意识到了有个装着消音器的用枪好手正瞄着这片区域,都不敢轻举妄动,只听到有两个声音在用阿拉伯土语交谈着什么,等其中一个话音刚落,所有的枪口同时向石墙上那个方形的墙孔倾斜弹雨,打得石屑乱飞。
我不得不怀疑他们是否真出自基地组织,单从两枪的弹道就能准确判断对方的射击位置,这份能耐不是一般匪徒具备的,至少说明这帮人里有高手,而此刻的贾克蒙确实就在石墙之内,这一被发现,处境立刻变得危急起来。
只见那帮蒙面人互相掩护,很快就分散开来,形成了以石墙为中心的圆,看样子是要集中火力围而歼之,被堵在石墙里的贾克蒙被打得不敢露头,毫无还手之力,特别是有个家伙走到一辆车前,竟然从里面拖出一个肩扛火箭筒来,这东西一枚飞出去,贾克蒙就肯定被报销。
而此刻,我与德罗兰教授其实并没有跟费多蒙一起躲在石墙里,当时我们的车冲进来之后,三个人就立刻下了车。
德罗兰教授指了指面前的石墙方孔,向贾克蒙点点头,小伙子就从车底下拉出一个行李箱来,拎着就往前跑,转到墙后面被沙遮了少许的入口,径直钻了进去。而德罗兰教授让我跟着他往后跑,边跑边从他的背包里掏出一把手枪来递给了我。
我一看两个人正迎着奔腾而来的三条沙龙跑,先是一惊,等教授拉着我躲到了两排柱子两侧的废墟里,这才惊魂初定,紧接着就从废墟的缝隙里看到三辆车从我面前飞驰而过,腾起的沙尘差点让我咳嗽出声。
我正要问教授接下来准备怎么办,没想到一回头,竟然看到老教授正从包里双手捧出一个奇怪的东西来。
其实这件东西本身并不奇怪,但它出现在这种生死攸关的场合就显得奇怪了,那东西的外形竟然是一个超大号的双手握H形游戏机操控器,上面摇杆、前后左右键一应俱全,唯一不同的是中间位置有一个大的不成比例的显示屏,还有一根天线伸出来。
德罗兰教授顾不上理会我诧异的目光,手里继续摆弄那个遥控器,嘴里却悄悄反复告诫我仔细观察周围的情况,千万不要让人发现并靠近我们,实在迫不得已暴露了也要用手里的枪努力挡住敌人的攻击。
叮嘱完,教授竟自又拿出一幅耳塞,接线端插在遥控器上,两只耳朵各塞了一个耳麦进去。
我虽然不知道德罗兰教授用这个遥控器做什么,但肯定一点,他绝不会这时候还开玩笑、做无用功。
按老教授的吩咐,我一直专心的盯着那帮人,这才看到贾克蒙马上要丧命于火箭弹的一幕,正要扭头跟教授商量要不要开枪,眼睛的余光却突然扫到了诡异的一幕:
那个取火箭筒的蒙面人,刚把武器扛到肩上,突然惨叫一声,身体的腰部中心位置仿佛被钉板突然扎成了多孔的筛子,浑身的鲜血如同浇水的喷壶一样从前后左右冒出来,紧接着尸身栽倒在地。更恐怖的是可能因为临死还抓扛着火箭筒的原因,尸体倒下后被火箭筒往前一滚一挣,他的上半身硬生生被挣断了开去,一个完整的人瞬间断为两段,就仿佛被腰斩了一般,鲜血溅了一地,甚至还能隐约看到洒落肠子的碎段。
周围的蒙面人听到同伙的惨叫,都不约而同地回头去看,刚好看到了这可怕的一幕,这群家伙何曾见过如此诡异的场面,也不再围攻贾克蒙了,个个匆忙找掩体,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