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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部分

大颜公主-第146部分

小说: 大颜公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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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云认真的想了想,道:“如果我没有失忆的话,大概会很生气吧。”
  初兰眸色一沉:“也就是说你现在对我一点儿感觉也没有了。”
  墨云心口一涩,下意识地开口道:“不是。”初兰眼中复闪了希望,墨云的话却是没了下文,沉默了片刻,若有所思地叹道,“驸马爷说得对,单凭这些日子你对我的心,纵真是个无情无义的铁石心肠也不会一点儿感觉也没有。”
  初兰酸涩地低喃道:“是吗……如此,只是感动而已……”
  墨云无言以对,想要说些什么给她些安慰,可又觉得自己现在不论说什么其实都没有任何意义。
  初兰叹了口气,背过身去:“你不用为难,我看得出,你现在心里没我……你现在看我的眼神和从前完全不一样……是我自己存了太高的期望……我可能是太不懂得知足了,这辈子还能和你重逢,已是我的造化……我知道许多事不能着急,该给你时间让你慢慢的恢复……可我只是害怕……我是怕我能给你时间,你却不愿给我时间……”
  “现在的我对于你来说,就是个陌生人而已,最多不过是对你热情一些的女人。我有什么能力留住你呢……在我这公主府里,你未必比在那小地方的镖局过得自在。那儿才有你熟悉的人,熟悉的事。我若是你,怕也愿意回到那儿去,而不是留在我这个陌生人身边。”
  初兰垂了头:“早晚有一日,你会和他们一样,为了你的‘苦衷’离我而去,到时候我就真成了孤家寡人了……”
  墨云从身后望着初兰,她声音哽咽,大概是落泪了。他感到心酸难受,同情也罢,怜悯也罢,又或是内心深处真有怎样封闭的被遗忘了的情感起了作用,这个女人终归是让他感到心疼。
  他想起了当日凌天对他说的话:“有朝一日你忆起过往,必会懊悔欲死。”
  会吗?会吧……他觉得他现在就有些懊悔了,他或许真的不该回来的。
  她在哭。若是有情人,这个时候应该从身后温柔地拥了她,温柔地安慰,说不会有那一日,说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或者,以前的他真的会说出这些话吧。
  墨云怔了片刻,上前两步,却并未拥她入怀,只若个老朋友一般轻轻抚着她的肩膀,宽慰道:“你不会孤家寡人的,你还有你的驸马啊,他那么疼你,你们一定能白头偕老。”
  虽是早知他心存离意,然亲耳从墨云口中听到这几似明示的话,初兰仍是如剑戮心,却又不忍给他压力,只转身强作欢颜,随叹道:“是,你说得对,我还有他呢,我们会白头偕老的……”
  168
  168、第一百七十一章
  初兰虽然一直封锁了凌天出走的消息,但也清楚这终归是藏不住的,不过瞒几日是几日罢了,只是没想到这消息不出两日便传到了昭辰耳朵里。
  这一日宫中议事过后,初兰与昭辰一同出宫,昭辰只做随意地对初兰道:“这些日子事忙,也没顾得关心妹妹。你如今怀了身孕又收了公子,可谓双喜临门,我该向你讨杯喜酒吃的。”
  初兰警觉,小心回道:“国事为重,我这点儿小事算不得什么,等他日母皇凯旋而归那才是真的大喜事。”
  昭辰道:“你说的是国事,我说的是家事,不可混为一谈。这满月酒一时半会儿我吃不上,你这讨纳公子的喜酒还是该请我喝一杯,我也好见见我这新妹夫,认认亲,道道喜。”
  初兰道:“不过是个公子,哪敢惊扰姐姐。再者我纳的是谁姐姐又不是不知道,他跟了我这么多年,姐姐也见过的。”
  昭辰哼笑一声道:“嗯,大概见过吧,只当日这新妹夫是个侍卫,我哪能记得容貌。”
  初兰听出昭辰暗讽之意,却也无所谓,只随意的一笑。
  昭辰瞥着初兰道:“看来妹妹是果真不舍得让我见见了……莫不是,有什么苦衷?”
  初兰微笑道:“能有什么苦衷呢。”
  昭辰试探道:“我听有传言,说妹妹这位新公子颇有些脾气,头两日在府中大闹了一场,与妹妹恩断义绝,出府去了?”
  初兰忽地站住,火儿道:“谁说的!”
  昭辰被初兰突然的高喝惊了一下,随即道:“一些闲言闲语,妹妹怎么真动气了?”
  初兰怒道:“怎能不生气!这是哪个不要命的,嚼舌根子竟然嚼到我头上来了!姐姐告诉我是谁!我今儿饶不了她!”
  昭辰道:“既是嚼舌根子的话,妹妹又何必真的计较呢,反倒失了风度,自降身份了。清着自清,妹妹府上若没这样的事,何惧流言?”
  初兰道:“我没姐姐那风度,容不得这些诬蔑。什么清者自清,我却说是众口铄金,积毁销骨!要不然姐姐今儿怎么突然想要见人,可不就是信了这些个流言蜚语,想要亲自证实吗?如此也好,咱们现在立时去我府上,我把人叫出来给姐姐看看,你给我当个佐证,也好还我府上一个清白!”话未说完,便用力拉了昭辰往宫外走。
  昭辰原想试探初兰,没想初兰突然发作反将一军,如此她却不好做了,只紧忙拉住初兰道:“罢了,罢了,我何时说有什么疑心,不过是才想起这话茬随口说说而已,你却是上心了。”
  初兰越发显出几分恼怒:“不能罢!传这闲话的人必没按什么好心!我若只做没听见才是被人看低了去!姐姐只告诉是听谁说的,今儿我就要把那始作俑者揪出来好好说道说道!”
  昭辰冷眼看着,心里虽明初兰这或是故意演给她看,可这会儿她也不好当面点破。由是初兰气势汹汹,愈发不依不饶的样子到把她逼得无法,只在心中暗骂一声,脸上挤了笑容,宽慰道:“好了,你也别气了,全当是我不好,没事儿只听下面人胡说。我这就回府把那两个传闲话的老嬷嬷绑了给你送去,要杀要刮随你处置,给你出出气。”
  初兰这才作气消之状,道:“姐姐说哪里话,姐姐府里的老嬷嬷可不和我自己的长辈一样吗,我不过是一时恼火,万不敢随便迁怒的。罢了,既然姐姐都说了这话,我再要不依不饶就真是不识抬举了,此事哪儿说哪儿了,就此作罢吧。”
  昭辰讪讪随笑几声,心道这次便宜了你,你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你那公子出走必有个缘故,总有你出丑的一日。
  与昭辰分别上了轿,初兰才是暗出了一口气,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不能踏实。一来是知道自己这次虽勉强过关,却也挨不了多久了,到时候也不知该寻个什么理由自圆其说。二来又是为凌天担心,只怕昭辰这会儿突然提了这事儿是对凌天的身份起了怀疑。凌天虽然对她绝情,但她终还是不能放下他,只怕他这一去非是离开大颜,而是又要去做什么引自己上绝路的事情。
  初兰愁苦之下又不免气恼昭辰,只恨她真是时时刻刻不忘了与自己作对。她只盼着赶紧把粮草一事查明。这一次若能抓了昭辰什么把柄,他日也好对她有所牵制,或还能有希望换得凌天一条活路。
  却说初兰这期望很快有了收获,却非满月那边得了画像有何收获,而是林景皓这里得了重大消息。
  燕归巷。
  初兰甫见林景皓,只从他神情中便猜得必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了。果不其然,林景皓只连半句蜜语闲言都没心思说,直言道:“尚辰果真有问题了,还确实是出在这粮草之上!”
  初兰心里猛地一跳,紧道:“快说,是怎么回事!”
  林景皓道:“头先你与我说了赵家那儿得来的消息,你可还记得信中说的关于这粮价的事吗?”
  “怎么不记得,就是因为那信中所言我才更生了疑心。”初兰道,“怎么,难道这粮价起起落落的幕后黑手果真是昭辰?!”
  林景皓道:“有她一份,却非全是。”
  初兰更急:“别卖关子了,赶紧说!”
  林景皓道:“我只从头跟你说。年初,南省有商人收粮,并有粮价看涨的消息,致使大批富商竞相屯粮,粮价随之不断上涨。那时候皇上该是已有了来年开战之心,只恐愈发上涨的粮价影响粮草筹集,便令户部尽快着手平复粮价。这件事儿皇上虽是交给户部,却是绕开了我,直接给尚辰下的密令,想来是怕走漏了风声,被人看出战事端倪。”
  “然平复粮价却非易事。南方诸省历来以商为重,朝廷其实很难插手干预。且不说那些府尹郡守们是否存了私心,单说南省那些富贾豪商,手里攥的钱财怕是大颜国的半个身家了,又有哪个是好相与的!尚辰纵是管了户部多年,也难有什么妙法良策,先后给几省大员发了书信,官场上的话,私下里的交情都用上了,却都是收效甚微。”
  “后来却不知是哪个谋士给尚辰出的主意,让她偷调了南省各处官仓里的存粮去南省倾售,粮价必然回落,甚或比年初涨价之前还要低上几分。如此一来那些屯粮的商贾们必然受不住跟风抛粮。到时候她再暗中收粮,不但倾售出去的粮食如数收回抵了粮库的亏空,还能低价收购大批商贾们手中的粮食。”
  初兰惊道:“私售官粮!这,这可是掉脑袋的大罪!”
  林景皓道:“话是不错,可若是没人知道,这所谓杀头大罪的也就算不得事了。尚辰统管户部,大颜国各处官仓可不全听凭她的调度?只要皇上不查不问,谁也不会说出半点儿不是来。况且非(炫书…提供下载…)常事态,兵行险招,这计策也算不错。真真是利用了商人的贪财重利之心,一时二鸟。不但平了粮价,还能高卖低买,收回更多的粮食。将来战事一开,皇帝保不齐又令尚辰筹粮。如此她提前下手,更是有备无患。尚辰或也是存了这个心思便就私自调用了南方数省官粮,暗中抛售。”
  “本来这计划该是万无一失,却未想官粮里的库存悉数放出不久,前方竟是突然起了战事。如此哪还有商户愿傻得这时候售粮?那些早早放手的小商家虽有损失,却不知这损失最大的却是尚辰!她虽然已收回了一部分,可到底只是骗了些小户而已,正经的大头都在几家大富商手里攥着,尚辰这次算是做了赔本的买卖了。”
  初兰惊叹道:“她这买卖陪得可不仅仅是钱财了……”
  林景皓道:“正是。那些官粮原大多是准备来年战事供应前线的,如今战事突起,粮草更是迫在眉睫。尚辰这次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初兰不禁冷哼道:“活该她有此报,谁让她自作聪明!”想了想又皱眉喃喃道,“这么说这谷乔这次捐粮却是救昭辰于危难了……”
  林景皓意味深长地道:“是啊,她出手得太是时候……我若是尚辰,只谢天谢地有这么个救命活菩萨,旁的也真是顾不上了。”
  初兰望着林景皓,沉思了片刻,悟道:“我懂了……这一切都是谷乔早就设计好的!否则她不会凭白比旁人多存那么多的粮食。当日最先收粮,散布谣言的跑不脱也是她!只不过……”初兰拧眉道,“只不过她怎会又算准了战事突起?除非她早与天启勾结算好了提前挑起战事!那这位谷老板可真非等闲之辈了还有……她又怎能预知昭辰的行动?”
  林景皓道:“谷乔这人不干净是铁定的了,照事态推断,她与天启或有勾结,又或是本身便是天启派的奸细。至于尚辰那儿……我想着谷乔一方也未必料得会有此事。不管尚辰这次是否出手,战事赶在冬天之前打响,粮草肯定是不够,必要征集,谷乔借机捐粮是顺理成章。只不过尚辰这一举动,反给了她个更有利的机会罢了。”
  初兰想了想道:“是了……若非情急,昭辰怕也会对谷乔更多防范才是……如此说来……谷乔捐的那三十万石粮食必有问题!这下糟了,眼瞅着那些些粮食月底就要运往前线了,若是果真有问题,对我军岂不是釜底抽薪,致命一击!”说着紧抓了林景皓的手道,“你可去户部粮库查看了没?发现什么没有?”
  林景皓摇头道:“户部粮库的人全是尚辰亲派,我若靠近必引她怀疑。”
  初兰急道:“管不得这么多了!此事关系战事成败,我料想昭辰也必不知情,否则岂与谋反无异!?唯今之计只有与昭辰挑明!在运粮之前彻查那三十万石粮食!以防大祸!”
  初兰说着起身便走,林景皓下意识地抓了她:“慢着,再想想,莫要算漏了什么……”
  初兰待要挣脱他,忽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
  两人停了动作,应声让人进来。只见推门进屋的除了这院中老妇,后面跟着的竟是画眉。
  初兰一惊,往日她来此地都是刘顺随行,怎的这会儿画眉竟是寻了来?必是家中出了大事。
  初兰这心一下子悬了起来,忙道:“你怎么来了?可是家中出事了?”
  画眉一脸惊慌焦急的模样,却没立时回话,而是犹豫地看了林景皓两眼,上前凑到初兰耳边悄声耳语。
  初兰听了如遭五雷轰顶,什么也不顾地冲了出去。
  林景皓不明所以,见初兰神情光景料想必非好事,忧心地跟了出去。只追他到门外,却见初兰已是慌忙上轿,顾不得与他交代一句,甚至顾不得回看他一眼,脸色煞白急匆匆地令人起轿回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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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郜兰公主府,侍卫们住的小院。
  凌天平躺在床上,胸前染满了血迹,张医官手忙脚乱地给他处理伤口,身后站着的是同样浑身染血的张端,另有两个侍卫端了水盆伤药等物在旁打下手。
  初兰浑身僵硬,脸色惨白的立在一旁,瞪着眼睛望着眼前的情景,整个人失了魂似地懵了。
  几日前她当众放下狠话不许他再踏入这公主府半步,才没几日他却回来了,只不过是奄奄一息地被人抬了回来。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初兰开了口,声音颤抖而飘渺,好似不是从她口中传出。
  张端道:“回公主,公……呃……凌天约了属下今日午时见面,属下知公主有命不允再与他有任何联系瓜葛,但恐事出有因,便擅往赴约。没想到属下赶到之时,便见凌天身受重伤躺在地上。因事发突然,属下也不及多想便将他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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