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中注定:你是我的妃-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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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你不要这样,綦枫,”闭上眼,叫出这个熟悉的名字,却在瞬间使两个人忽然惊谔。
是的,我知道他便是綦枫。不管他用怎样的方法,将他现在的身份与綦枫划割开去,但我知道他便是綦枫了。在与他落崖的那一刻,那衣襟翻飞时我看到了他腰间的那块坠玉,于是一切便都了然。
“呵呵,”他轻笑道,却是那般凄楚,“你还记得这个名字,綦枫——一个可怜虫,一个可怜虫!你说是不是?你说是不是?”
他使劲摇晃着我的肩,痛苦地道,“你对不起我,你记住了,你对不起我!”
“我们说好要在一起,你说好要等我回来,为何为何要离开,为何要嫁给耶律楚。”
“这一切再追究已经没有意义了,你不觉得吗?”用手拭去眼角泛滥的泪水,只因痛苦着他此时的痛苦。可是,这一切已经注定,我已经有了耶律楚,再提及往事又有何意义呢?
“没有意义了?”他的眸子如冰射向我,直看得我头皮发麻,然后嘴角挂起怪异的笑意,“的确没有意义了,你是我的皇嫂呢。”
“你记得就好,”他这怪异的笑,让我心底很是不安。我还记得那次偷听到他的义父说的报仇两个字,然后再回想到三年前他们企图阻止两国和亲的事,我不难想出他这次的入宫亦是为着这一个目的。
原本,不知道他的身世,不知道他的恨意何来。但是,现在我知道了,他在恨,恨他的父皇逼死了他的母妃。
“皇嫂,再想什么呢?”他阴侧侧地道,“对了,即使提及往事再无意义,我亦要告诉你。我这手臂是为你所断,记住了,我这手臂是为你而断的。”
第207章 内疚
“我……”先前为他断了条臂而感到心酸,可如今他竟然说这臂断却与我有关,心里的内疚又浮了出来。
“你的左臂到底是如何……如何断的?”很想知道他臂断的经过,但我知道这句话问了也是白问,他不会回答的,他只是想让我心里不安与自责罢了。
他冷冷一笑道,拒绝回答,转过身,拿起火把四处寻着出路。
就以为他不会解释时,冷漠的声音又从前方传了过来。
“那年劫亲的时候,我原本就中了巨毒,然后又枉动了真气,最后差点毒发身亡。是义父将毒逼至我的左臂,然后才脱过一劫。我晕迷了近半年,慕容吉,我差点失去性命的时候,你呢?你在做什么?”
没有抑扬顿挫,没有指责,只是冷冷平缓地叙述。
我差点失去性命的时候,你呢?你在做什么?如一把把匕首刺准我的心窝而来。
是的,我在做什么?那时我以为你死了, 那时我也为你伤心。只是后来这些都变成了过去,因为我爱上耶律楚,他让我干涸的心又重新润泽了起来,他让我的世界又重新有了色彩。
“为什么你会忘记一切,好好地生活?为什么我不可以?”他冷漠的声音回响在四壁间,那般惊心。
是啊,我也不知道为何会如此。曾经的相濡以沫、曾经的两两相忘,到如今两人又相聚在一起,却早已经是沧海桑田。一人已经重新开始了她的旅程,而另一个人却还在原地痛苦地徘徊。
我脑中一片混乱,心念着为什么要出来这趟,为什么又会遇到危难,为什么他又会不惜以生命为代价来救我,而又让我知道他这一臂是因着我的缘故而断……
我不知道如何解释此时的心情,但我却知道我的世界已经因此乱了。虽然我也想找出理由,说服自己无须不安,是因为他自己图谋不轨,想了阻止两国和亲,想引起两国战争才使得我对他心冷。
可是,这一切已经变得没有说服力了,他以断臂、以生命织就的网,已经将我的薄情昭示于天下,已经令我苟延残喘的自责。
回顾往事,以及这次的舍身相救,我几乎不再怀疑,我那时的被刺,是他义父和安平悦共同筹划的误会。而那时的我,却选择了不相信他,选择了一味的逃避,而后造成了今天的这般局面。
他不幸福,而我却独自幸福着,这仿佛是一种天大的罪过。如山如海,压得我难受之至。
“哈,你不高兴了,是吗?”耶律枫怪笑道,“你就忏悔,你就自责吧!我在地狱里,我要你也来陪我,我要你也来陪我!”
他的话,字字扣在我的心间,生扯活拉着我这颗已经疲倦的心,但也却让我更加清醒,“你若恨,便恨我,可是我不会让你伤害耶律楚,不会让你伤害我身边的人。”
“你还真是不自量力呢,”怪笑又不绝于耳,“既然我会将这些告诉于你,你以为我会放你回耶律楚身边吗?”
第208章 逃离
“你……你想干什么?”我心里一沉,不祥的预感升起。
“我想用不了多久,便会有人找到我们了。”耶律枫阴冷地道。
我心里一惊,他一定是发出了讯号,他的人马上就到了,他的人一到,我便会被他们带走。
不、不行,我一定得想法子甩掉他,我不要再次与耶律楚相分离。可是,怎样甩开掉呢,他的功夫如此高,而我打自与耶律楚和好之后,便不再随身携带毒粉了。如此,要在他面前逃走,就不可能。可是,无论怎样,我都要找机会逃离他。
火把轻移,原来洞口很不单一,前面有很多分岔。若是趁他不备,逃入其他岔洞中亦不是不可能。
“想留在洞里等邬天齐来救吗?我怕到时候他找到的是你的尸体。如果不想死在洞里的话,跟着我走。”他冷冷地道。
我惊谔地抬头,他甚至不用见我的表情,就知道我想从这里脱身的想法。何时,他变得如此高深莫测了。
不过他也说得对,这洞里地势复杂,我糊里糊涂地跟着他不知转了多少个圈,所以现在的我不光找不到出口、也回不到原地等救援。不过,我等不到救援,是不是也表示他的人马亦不可能那么轻易地找到我们?如此想来,心底倒也有了些平衡,有了些窃喜,毕竟一对一的形势对我有利点。
他看了看我,许知道我心里的算计,冷冷一笑。然后,举起火把在每个岔洞口小站了一会儿。我知道他在用火把试风口,只要有风口便会有出路。但是很遗憾,每个洞口前火苗都向上窜动着,并无什么异象。
“没出口,”我有些遗憾,走了这么久,什么也没寻到,真是白费了功夫。但同时又有些庆幸,庆幸我还有更多的时间想想如何从他手底逃开。
“没有出口么?”他冷声道,然后又仔细地观察起地形来。然后只见得他唇角勾笑,侧过身,阴恻恻地道,“跟我来。”
跟着他还有走出去的可能,我不敢怠慢跟了上去。
洞里潮湿且有浅水,越向里走,水愈深。而且我似乎还听到了水流的声音,那般细微,却如此清晰地敲响在我的心间。
在没膝的水里行走,终于看见一丝光晕。那般淡,却又那般耀眼。
洞口在望,看着耶律枫冷硬的背影,我却高兴不起来了。回过头?洞的那端漆黑无光。知道了那条路是出口,趁他在前面走,我便跑回洞里已待时机再出洞?摇了摇头,好象不是一个好办法?
“你走前面,”蓦的他转过身,眸子里泛起讽刺。好似在对我说,瞧,收起你的小心思,别打算在我眼皮底下溜走。
“磨蹭什么?”他眼底有了些不耐烦,“如果不嫌拉拉扯扯难看的话,便自己走过来。”
唉,长叹一口气,只有硬着头皮走了上去。
光点愈来愈大,愈来愈亮,终是要将这无尽的黑敌退。
突然,我脚底一踩空,整个人没入了水中。原来临近这洞口的地方是一个深潭,先前所踩到的积水,便是这潭中水漫上去的。
身子一沉,冷冽的泉水便排山倒海向我袭来。感觉身子被人接住托了起来,向洞口那边游去。幸好潭不大,没多大一会儿,我便被他带着游向了洞口。
抓起洞口的蔓藤,我出了深潭。转过身,耶律枫的右臂也已经搭在了岸边的石岩上。
此时不逃,便待何时。提起湿裙,转身便跑,却听得身后传来‘咚’的一声响。扭过头,岸边已经不见了耶律枫的影子,难道他体力不支,又掉入潭里去了。
脑中一片空白,再也没多想便跑了过去。我怎么可以丢下他不管呢?我怎么可以丢下他不管呢?只要伸手拉他上岸,他便不会失去性命的。
我怎么可以丢下他不管呢?久立在潭边,是自责、是悔恨。
第209章 获救
潭水那般平静,映出此时悲伤的我。耶律枫,今生是我负了你。
断臂若说成是我的无心之举,那么让他丧命,便是不可饶恕的错误。他用单臂的力量托起俩人的重量,那般不易。可我上岸后,只想着自己要脱离他的掌控,却没有看到他那力竭的神态。若我不那么自私,若我关心他多一点,他便不会丢了这牲命。
我开始痛恨自己了,我怎么可以对他这么残忍,在他一次又一次救了我之后。
错误已经酿成,我已是悔恨万分。他那冰冷的脸,那竖起的眉毛都在指责我的无情。好惭愧啊,在他在面前,象蝼蚁般渺小。
就这样吧,耶律枫,我的命是你所救,那么就让它终结为你赔罪吧!
缓缓站起身,抬起脚步就此结束自己的生命。脑里一晃,晃过耶律楚哀伤的眸子,也在怪罪我,“为什么要死、为什么要我心伤?”
脚一收,两种意识在我心里矛盾着挣扎。
你对不起耶律枫,负了他的深情,就这样,死了吧,那样你就无愧了。一个声音对我说。
你已经负了耶律枫,难道你又要负耶律楚吗?另一个声音对我说。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死是为了赎罪、为了求心安,可是我死了一了百了,就独留耶律楚伤心难过吗?
彷徨不知所措之时,一声‘慕容吉’叫醒了我。
转过头,那一身妖艳的红色,不是邬天齐是谁?他如我一般,眼里的惊喜掩不住疲惫。四目相望之处,竟是如同隔世般。
“邬天齐,你来了。”泪不知怎的就流了下来。
“怎么了?”他三两步走了过来,可就在靠我近旁之时,身子却是一僵驻在了哪里。
“耶律枫他……他死了!”转过身,目光木然地停在无波的潭面,那是他葬身的地方。
“耶律枫他不在这儿吗?”邬天齐惊谔地指向我身侧道。
顺着他的手指望去,那个眉眼冰冷的人不是耶律枫是谁?
他没有死,正用那冰冷的眸子看向我,难道刚才听到不是他的落水声?或者是他造出落水的假象来试探我的反应。
不管是什么可能,我先前的种种他应是都看在了眼底了吧。他一直都在这儿,却始终未啃一声,他应是把我的悲伤、我的心痛当成笑话了吧。
一时间各种思绪纷至沓来,为我最终没有跳下深潭而感到侥幸,亦为耶律枫这样的试探感到不快。
此时的他脸色阴沉,也不快着呢,是因为邬天齐先于他的人马找到我吧!不管怎样,这时能够见到邬天齐可真是太好了。
“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救灾的粮食呢,运去了吗?”我既高兴他能比耶律枫的人马早找到我们,亦担心那些粮食是否已经安全送去。
“粮食那边,由副将刘昀负责送去了。而我领着这些个人向当地老百姓打听,知道这里有个洞口通向那深谷,所以便寻来了。还好,你没事,要不然,我……我怎么向耶律楚交待。”压抑了激动与担忧,他的声音平缓却甚是好听,没有了刻意的疏远,亦没有了不可一世的傲然冰冷。
“走吧,我想知道耶律楚那边的情况到底如何了!”我迈出步子道,“我不想刘昀他们早到,让耶律楚知道这件事而担心。”
步子有些虚浮,身子一晃,邬天齐忙伸手扶住我,然后便听到他惊讶地道,“慕容吉,你手好烫。”
是啊,我一直高烧着呢?能够撑到现在,我都很佩服自己了呢。
浅笑着,抽出自己的手,道,“没事儿,出去买些药煎了吃了便会好,告诉你,别想着让我回宫,我要……”
声音好虚弱,渐渐地我听不到自己的声音,只觉一片黑暗向我涌来,瞬间便无知觉。
第210章 会见(一)
猛一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简朴的房间里。还好,邬天齐没有将我送回宫,庆幸着起了身,虽然全身还有些乏力,但高热已经退去,病已经无什么大碍了。
“你醒了?”邬天齐手撩帘布而进,手里端着药汁,一进屋,药味便扑鼻而来。
“嗯,”我点头笑道,“谢谢你。”
他微微一笑,将药递到我的手中,“喝了药吧!”
“好,”喝完药,将碗置上桌上,我问道,“耶律枫呢?他病好些了吗?”
“他身体恢复得快,现在应是到了岭南了吧!”邬天齐道。
他已经去岭南了,微颦了眉,然后忙道,“邬天齐我们也上路吧!”
他微抿了嘴,轻瞄了我一眼道,“不行,等明天再去,你的身体……”
“放心,我没事儿了,”打断他的话,是因为我的心里很不安。耶律枫走了,他去了岭南,我不知道在哪儿,耶律枫会不会做出一些伤害耶律楚的事来。
“我说不行便不行,”邬天齐冷气比先前冷硬,但我看得出他的态度却比先前软了半分。
“邬天齐,我知道你为我好,可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我真的没事儿了相信我。”心里是知道他担心我的身体吃不消,可我心里的担忧又不能跟他明说。所以,在见他仍绷着个脸不肯退让时,我索性不再求他,亦板下脸道,“你要等明天你便等明天走吧,我先走了。”
说罢,走出门,取了匹马任性而去。
看着面前这条独道,寻思着应找个人问个方向,看哪边是去岭南的道路。便听着一声马啸,“不是要走吗,还愣在这儿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