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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部分

夺妃-第117部分

小说: 夺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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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晓得小城说什么“京城有什么好玩的,除了人穿的好点,馒头白点儿,其他的没什么好。”是他过于情绪的评价,可听又可不信。京城就是京城,无论于内忧外患,它始终是国家门面,换句通俗的说,就是潦倒哪儿都不能潦倒天子脚下,否则国将危危,人心惶惶。而,莫失,论繁华不次于未央半点,街市喧哗热闹,酒楼茶肆林立,人潮摩肩接踵,捏面人、耍杂技、算命的、货郎担、说书的,还有几个读书人聚于茶摊说经论道……许嫂他们常年来京做事,有稳定歇脚点儿,是处寻常人家,地儿不大,只有两间,男女分睡。房中相当简陋,除了几把破旧桌椅,就是个占了半个房间的大火炕。走了天半路,我已累得满身大汗,两腿打颤,喝了几口粥就想往火炕爬。有个大娘瞧出我是曾养尊处优过的,当我是落魄人家小姐,很是同情我,打来热水,又亲手帮我把鞋脱了,从年画上拔下枚长针给我挑水泡。我怔了半响,才【炫】恍【书】然【网】回神,只觉得有种酸意布满了胸臆,却什么都说不了,光是不停抽冷气儿。大娘微微叹息,没说什么,只是动作放得更柔了。挑完水泡儿,大娘又跑到主人那儿讨了点药膏给我抹上。谢过大娘,我就爬到火炕,和衣躺下,感觉自个儿头贴到枕头便沉入梦中。梦中不再有茉莉林,不再有寂寥的背影,不再有刀绞的心疼,当醒来时,眼前泥墙上映着橘色的曦光。环视四下,个个都七倒八歪地睡着,你压我腿,我靠你背,被子都半盖半不盖的。只是,每个人都面容舒展,呼吸间带着甘甜酣畅。仰面看了会儿橼梁,我披衣出门,秋风扑面而来,很冷却很醒神。院中寂寥无人,只有个绣的辨不出原色的小炉子,炉顶水壶,余烟袅袅,我小心摸了摸,还温和,想是主人特意给夜间喝水的客人预备的。于是,拿过个瓷碗,给自己倒了半碗,清凌凌的,半点碎茶不见。心中突晃,我回屋拿来包袱,拎起水壶跑到水房。落下门栓,几下除了衣裙,打湿了帕巾,擦拭身体,又翻出件较简的衣裙换上。昨晚睡得迷迷糊糊时,许嫂趴在我头顶说,今儿带我见她那老姐妹,让我准备下。是做丫鬟,又不是出嫁,能做准备的不过是把面皮打理干净,给人个好印象。况且,自入了秋凉,我就没沐浴过,甚至面皮都是沾了毛巾乱擦几把,昨天更是风尘仆仆,体味称不上抽泣熏天,亦不大好闻。我不想奔波,说我懒惰好,说我懦弱好,我只盼寻个小院……“尔所国土中所有众生若干种心,如来悉知。何以故?如来说诸心,皆为非心,是名为心。所以者何?须菩提,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若有人满三千大千世界七宝以用布施,是人以是因缘得福多不……”渐冷的风缭缭,裹了种香火味儿四下漂泊,冷风清香中,落英缤纷,坠自古树枝头,打在我额头,肩头,在面颊婉转、呢喃,不待我捕捉,又轻扬而去,渐渐远离……几点素白似的不舍,悠悠落入青石上的青瓷碗,于碗大的天地间载沉载浮。我抬手支腮,膝间搁了本《金刚经》,口中念念不断,似是专注,只是眼睑早于阳光转浓时敛下。“若复有人知一切法无我得成于忍,此菩萨胜前菩萨所得功德……”我喃喃念着,心情便在这佛经中慢慢沉静,话音间我能听到自己自己的心跳,倒不觉得落寞,只是感觉越来越有规律,无章的心事,慢慢沉没,只余下满月扑怀般滑溜。“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念完,我方睁开眼,入眼的树杆圆润粗实,枝叶扶疏,浓荫覆地。我抬阶而下,伸手扶上深灰树杆,有点儿扎手!头回见这种树,只觉树叶如心,宛如滴水,甚是稀罕,问尹嬷嬷何树种。奈何,她只淡淡掠了我眼,转身于佛殿深处抱出大扑的书籍,就掩门走了,剩下我对着满殿的缭绕香火思忖不已。尹嬷嬷只说缺个打点佛院的人,我想无非是清洁尘埃更换香火类活儿,然而活计倒跟想象中符合,十分轻巧,偶尔还能跑到阳光下打个盹儿,只是心却沉淀了。说此处乃佛院,竟不见半尊佛像,华丽殿中只供奉了个木匣,小小的,没啥特点。每日清晨清理桌上香灰,更换贡品时,我都禁不起好奇,想打开看看其中到底装了什么?然而,转念又想起中说的暗器,越是外表普通,越是让人死的不普通。来时,我就端详过了,木匣虽简陋,顶部已积陈了厚厚灰尘,隐隐能瞅见几处黑污。但是,木匣四下的布置却相当干净,纤尘不染。因而,每每净桌,我都小心的饶过木匣,生怕触到了什么机关。这佛堂足有白大娘家院的两个大,然只有我一人,每日都有人按三餐送些食物过来,却只放在院门内,从不露面。尹嬷嬷给我的书:《金刚经》、《地藏经》、《大悲咒》、《法华经》……简而言之,就是,是本书就与佛有缘。我翻了几下,就大感头疼,阿爹每次让我看佛书养心时,我身上就像长了疮,总是坐不下。然而,这院中除了我那个卧室与间洗浴室,其他的房间都统统锁紧了,我无处可活动,只好耐下性子。经书虽隐晦难懂,可细细读下来,心情竟亦渐渐沉淀下来。而我手下这株树,我于书中插图得知,它正是传说中的菩提树。书中说,佛祖得道时,于此树树下踱步七日,异花随迹,放异光明。为报树恩,目不暂舍,故此瞻望。恰有五百青雀飞来,绕菩萨三匝而去,十分殊胜,人天欢喜。佛祖时常外出说法,有时信徒来访遇不上,很是扫兴。佛祖便说:“世间有三种器物应受礼拜——佛骨舍利,佛像和菩提树。礼拜菩提树吧,这和礼拜如来功德一样大,因为它帮助我圆正佛果。”因而,佛门中,菩提树是圣树。而,佛祖乃是于菩提树下成道的,见树如见佛。我不是信徒,却爱极了如心型的树叶,常依树阅经,清风袅袅,不时有雀儿掠过,叼着草籽,悠闲漫步,很是惬意。因而,这几日囚禁的般的生活倒没起初想象中的那般苦闷。现下,只盼着夜无将军归来,能弄得妙药返还容沇身边。我不是不想他,而是不敢,即使我此时不在他身边,我亦清楚他发现我不在了,会是如何的暴躁。※※※※※唉,我转个身望向院门,今日送饭的似乎比往常要晚,正驰目而望时,余光中瞥见树林中竟有个人影,心中一抖,忙全神贯注。佛院位于将军府深处,且不说门外重兵把守,就是无人把守,常人都不敢前来。那这个人……我偷偷往树林中靠了几步,那人背对我,坐在树下,双手抱膝,下巴抵在膝头,垂头盯着地面。安静得宛若头受了伤的狼,避于人眼,偷偷添舐伤口。他是谁?衣着非凡,虽不清面目,但看姿态皆非下人能有的洒脱流畅。正犹豫要不要靠近时,“谁?”一道嘶吼,吓了我浑身聚敛,话音正是从那人发出的,只是他身形仍是未动。我暗暗做了个呼吸,心中有些明了,此人绝非私自闯入,那么他是……我缓缓上前,微弯膝盖,两手交叠在左腰侧作了个福:“回主人,奴婢是伺候佛堂的丫鬟。”称他主子,不是我确定他身份,而是我在试探。那人闻言,依旧保持俯首姿态,半晌缓缓抬头,我低着头,无法看见他的面目,只觉得两道冷冽的目光徐徐移到我面上……空气中弥漫着舒雅而神圣的檀香香气,我心头倒偏偏涌出种无可遏止的寒意,甚至在暖若阳春的阳光下,都不禁的想要颤抖。时间恍如流沙,一粒粒的流失,就在我快要支撑不下扑倒时,他终于发话了,“丫鬟?”他语态无怒无喜无嗔无忧无怖,然我偏有种玩味的感觉,“抬头。”我一怔,微微抬起沉重的头颅,有些小心的看向他。岂料,这一看下,我竟如遭雷击,堪堪合聚而敛的神思不翼而飞。※※※※※男人?女人?抑或许,是个妖精。面若凝脂,腮若粉桃,欲滴樱唇不点自红,喘息间喉结微微而滑,宛若白玉下流水淙淙……真美,我情不自禁拍了拍胸口,以防窒息而死,我从未见过这样妖娆的男人,即便方才远观他时,已觉得他容色不凡,然远远超出我的想象。妖孽,绝对的妖孽,我心中不由自主浮出这个词,似乎只要一笑便能倾倒万千人。然,美中不足的是,阳春嫩柳嵌着黑钻般夺魂摄魄的美目中,分明水光潋滟,而流转着的竟绝非与容颜相符的妩媚,反倒像跟淬火的利剑,带着森森煞气,一时间宛若有千百道芒刺贯穿我的瞳仁,将我牢牢地震慑住,几乎不能动弹半点。然,这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我分明在他眼神下感觉了刻骨的惧意,然而,在他漆黑的眼睛中,我竟找不到丝毫情绪,他的眼睛就好像无底的黑洞,将天地间的光芒一丝不剩地吸收,只留下纯然的漆黑,宛若无边无际的夜色。此时尚是白天正午,我却有一瞬间以为自己看到了无尽的黑夜,而,他接下来的一句话,更让我惊得不能再惊了:“未央来的。”未央。他语态中依旧不见微澜。一个字一个字的,轻而慢的敲打在我的心脏上。我只觉得全身的汗毛都竖直了。恨不得夺门而逃。他如何晓得的?何时晓得?是我来府前,还是来府后?是肯定,抑或是试探我而已。我要怎么说,才能在不暴露自己来的目的的前提下,获取更多的讯息?几个瞬间,我心中已经转了几十个念头,无论他如何晓得我的来路,而我现在需要考虑的是,未央与秋凉两国虽是相邻,但毕竟习俗文化间较有差处,即便我现在伪装的好,依旧不能保证以后都走运字,如此,我再隐瞒只能弄巧成拙,害了自己。心口被极度的惊慌恐惧充斥着,但是在理智被*到极限的时候,偏偏又无端的衍生出一种冷静,好像将理智抽取出来,分成另外一个灵魂,冷冷的旁观着思索着考量着。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找回说话地能力,慢吞吞的道:“是。”我小心翼翼地观察她的神情。他神色不变,看着我,慢慢伸出手来握着我下巴,手指冰冷刺骨,没有温度,就像是死人的。我下意识想要挣脱,可犹豫一下,最后还是顺着他的动作扬起头来。仰起来的目光对着他绝世的容颜,真美,就像一朵花,让人不禁陷入其中。我不禁目光呆滞。而被我这样盯着,他竟没有半点不自在,又或者说他早就习惯了如此。感觉上好像是过了许久,他神情中流露出丝丝奇妙的高深莫测意味,很慢很慢的道:“难怪忘不了,倒有点意思。”他嗓音原本就有些嘶哑,说话时很容易让人忽略了内容,若非我极力控制好神智,很可能错过。我心头陡然一跳,这是什么意思?是谁忘不了?我小心翼翼的抽丝剥茧的分析他每个字,将来秋凉认识的人一个个分析,分析了小城,分析了许嫂,最终认为最有可能于我跟他间传话的,唯有尹嬷嬷。念头一出,我便当即否定了自己的猜测,尹嬷嬷有何忘不了我的?没有。眼前好像被什么遮挡着掩蔽着,盖住了最重要的那部分,让我始终不能瞧见事情的关节与真相。我忽然有种感觉,好似陷入一个局中。只是我不能后退,只能前进。他静默了一会儿,才收回手,示意我可以起了。我登时如蒙大赦般,将两条已经麻木得失掉知觉的腿挣扎着移动了几下,针刺般的痛感一寸寸涌入身体,我暗暗皱眉,好久没有这样作揖了。漆黑的眼眸深如幽潭,他望着我,缓缓续道:“不过,你记好了,你于我只是个下人。”他的嗓音陡然幽冷,仿若浸在寒冬的雪水中,“懂吗?”下人?这是个警告吗?我沉吟了下,点点头。他慢慢的站起来,宽大的衣袖垂着,随着风吹而轻摇,仿若云般轻缓,他转身欲走,走了几步又停下来,转头望着我道:“我要看书了,还不快来伺候。”一入书房,我便有种置身书海的错觉,偌大的书房,全都摆满了书架,架子上都放得满满的,几乎不见什么空余。书架上有纸书,有锦帛,还有被竹册,一本本,一捆捆被整齐的陈列着,干净无尘,空气间漫溢着淡淡的书香与檀香混合的味道,可见平日里对书房的打理十分用心。我大体瞄了几眼,发现这书房中,收藏的书籍十分繁杂,超出我的想像,山河,地理,政治,诗文,民间故事,异闻杂录,几乎什么都有。靠窗处放了一桌书桌,桌上的一株小小的白花静静盛放,藤蔓青碧,蜿蜒有神,花朵悄然含英,素白无芬。是夕颜,我微微诧异,夕颜因黄昏盛开,翌朝凋谢,悄然含英,阒然零落。故有此名。诗云:白露濡兮夕颜丽,花因水光添幽香,疑是若人兮含情睇。夕颜华兮芳馥馥,薄暮昏暗总朦胧,如何窥得兮真面目。而因有薄命的意思,被大多数反感,至于富贵人家,更是视如仇敌。心思悄然转着,我偷偷打量他,他只是默默的看着,乌黑的深不见底的眼瞳里,好似有云般莫测的情绪漫漫舒卷着,可是细瞧下,又什么都没有。他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只出神似的看了许久,才在桌案前坐下来,凭记忆指点我该在哪里找他要的书籍。“右侧书架第三排第一格第九册。”按照他的指点,我总能准确无误的找出他说的书籍,心中对于他的记忆力深表佩服,如此繁杂的排布,竟能记得一清二楚。我暗暗记了下,他叫我找的书多半兵书史书,再不然就是一些记录官吏考核的宗卷。我似乎能肯定他的身份了,然看着他比女人都要精致的面容,心中有一百个不愿意相信。让人闻风丧胆的秋凉大将,夜无,竟是个这样的人。可是,为何从未听人说过呢?就这样一面揣测一面等待着,直到晚上他就寝时,我终于有点沉不住气了,他竟命令我替他宽衣。纵然,我不认为他会在佛堂对我做什么,仍是有些紧张,毕竟,我在他眼中,不过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下人了,可以随时拉来暖床的下人。我不好开口拒绝,只能找点事拖延时间,目光上下左右的飘移,从房梁到窗棂,从箱子到柜子,看了半天,虽然没有看出一朵花来,但让我发现了一件事,便是,这卧室的家具,与我卧室的截然不同,不是说如何华贵,而是每样家具上的图案竟都是夕颜花。我看着家具,而他直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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