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妃-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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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流荡着温雅的神采,自有一番俊逸隽永、高贵清华的出尘气度。我的眼光正和他对了个正着,是他!我傻傻地愣在那里,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是目光却不能从他脸上移了半寸儿,总觉得一切恍如梦中一般……他一愣,对我打量起来,眼神又是那样惊慑人心,只觉得头“嗡”的一下,我就下意识低下头去。许是见我吓得脸色煞白,他眼中的戾气稍退了些,“怎么,痛得厉害吗?”他皱着眉头,脸去查看我的膝盖。
夺妃
第十二章:风姿花传(3)
第十二章:风姿花传(3)
看着他伸手欲挽起我的裤管,我忙缩了缩腿,“啊……挺痛的……我没事儿。”才定了定神,突然发现他的手还伸着,我一惊,这才反应过来我无意间竟驳了他的脸面。有些羞涩的看着他,他只是淡淡的,自把手收了回去,还对我温雅地一笑,大有安慰之意。我面色放柔,只是温和恭谦地低下头去,心下却直捣鼓,这人到底是谁,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目光? “歌儿,你没事儿吧,伤得很重吗?”三王子的声音突然在一旁响起,我一个激灵,仿佛如一阵寒风吹过,眼前的迷雾迅速地消散开来,我垂下眼睑定了定神,强扯开了嘴角,抬头看去。他正立在一旁半弯着腰探视着我,脸色铁青的样子跟茄子有一拼,平日里阴沉桀骜的眸子,此时闪现着我看不懂的光芒,仿佛怜惜,却更像是恼羞成怒,他刚才叫我什么…… 穆绕、孟凡就站在人群里,不少客人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伸头探脑,想挤进过,花妈妈正指挥着龟奴围成人墙往后驱逐,旁边花颜温顺的靠在一位公子怀里,仿佛一切已了然于胸,俊美的嘴角竟带了几分嘲讽似的看着我,她的表情让我一愣,有人说越看似温顺的人,往往发起狠来愈不择手段。可没等我再去猜测她的心思,“哼!”重重的一声清晰传来,我一愣,抬眼望去。这才发现三王子正屈膝半跪在我身边,薄唇紧抿,正目光阴沉地看着我。我不禁打了个哆嗦,心知他唤了两次,我都没有回话,定激怒了他。果然,他拂了拂衣襟上细小的褶皱,一字一字地道:“亏爷还准备了千两银子买你的曲儿,没想到竟是个不识抬举的东西。” “呼呼”!我只觉得所有的血都涌上了头,想骂回去,但这时周围的人也都停了谈话,眼光齐刷刷地射了过来,我只觉得头皮发麻,脸上热得好像要烧了起来,而脑子疯狂地转着各种念头。但这些念头只是一瞬间在我的脑子里划过,我马上低下了头做羞涩状,一来青楼女子身份礼仪上该当如此;二来天知道,这暴躁恼怒了会做出什么事儿,众目睽睽里,他随意一句话都可能扰乱整个计划,这比起这两天的隐忍与委屈也就不算什么了;三来,直觉上不想跟他太近了。 “快扶姑娘起来呀!”花妈妈叫了出来,这才叫醒了众人,熏儿她们忙上来,七手八脚把我扶了起来, “姑娘,你哪里受伤了?我给你检查检查,会轻点的。”熏儿说着,跪了身子就要掀我的裤管。 “不、不用了。”我伸手挡住了她,虽说我现在的身份是青楼女子,但让我当众露出白花花的小腿还是接受不了的。 “我看飞歌姑娘能是伤着骨头了,还是赶紧请大夫看看要紧。”身侧有个温和的声音道。 我一愣,忙弯下身去:“飞歌多谢公子援手之恩。” 白衣公子没想到我这么郑重,定定地望着我,忽地笑起来,又是那个暖如春风的微笑,道:“姑娘如若不嫌弃,可以称我沈和。” 我低头福了福,“沈公子好。”
夺妃
第十二章:风姿花传(4)
第十二章:风姿花传(4)
“来人呀。”花妈妈淡淡的一声呼喝,一个龟奴跑了上来,“你去把飞歌姑娘抱回湖心小屋,手脚轻着点儿。”她叮嘱着龟奴小心翼翼地把我抱了起来,自己指挥着现场维持治安的龟奴,清出一条通道来,护着我们向外走。人群推来攘去,不知道谁踩了谁的脚,也不知道腰被谁撞了一下,不时有人痛叫。周围都是人,穆绕也不知道被挤到哪里去了,我下意识的扫向人群,一圈又一圈,正当我打算收回目光时,不显眼处有人正好抬起眼来,目光一对,我一怔,这面庞、这眼神我认得——洛风。他怎么来了?是特意来寻我,还是来寻花的……膝盖疼不疼我都已经顾不得了,忙挪动一下位置,想看清楚。这时人群骚动起来,挡住了我的视线。龟奴感觉我的不安,叫了我几次,我才回过神来,见他满额汗水的看着我,问:“姑娘,在找什么吗?”我摇了摇头,脑海中还在猜测,忙强迫自己不要再想,把注意力放回自己身上来。“姑娘。”龟奴小声儿地叫了我一声儿,我半点儿也不想理,只是怔怔的。出了大厅,含着淡淡花香的微风就那么柔柔腻腻地吹了进来,我回头望着越来越远的大厅,夜间的水汽薄薄地起了一层雾,里面的灯火若隐若现的,眼睛仿佛什么也看不清,可心里却看得异常清晰。“哒哒”,脚下传来踩木板桥特有的声音,我轻轻地闭上了眼睛,门帘子响了响,花妈妈身上的香味儿先传了过来,接着听见她加快了脚步走了上来。我心中如同翻江倒海一般,可脸上极力让自己显出一副疼痛疲乏、人事儿不理的昏睡样子。就这么过了会儿,门帘窸窣声响,感觉自己被平放在床上,花妈妈压低了声儿:“陈大夫,你来看看我家姑娘伤的重不?”我一怔,睁开眼,陈大夫已走到我跟前:“飞歌姑娘,您别怕,老夫来给你诊治一下。”花妈妈见我醒了,嗓门也不再压制了,挥着手绢指挥丫鬟搬椅子的搬椅子,上茶的上茶,屋里顿时一片忙乱。好疼!尽管陈大夫处处小心,可还是碰疼了我,我咬牙忍着,也不知过了多久,陈大夫轻轻地把我的腿放平。“大夫,怎么样?”花妈妈偏身问。陈大夫笑说:“花妈妈您放心,飞歌姑娘只是骨头有些错位,但并未开裂,这就不妨事儿了,老夫开一些清肿化淤的方子,姑娘按时服用,过不了三五天,浮肿消退,也就没事儿了。”“来呀,请陈大夫去开方子,再去把药熬来,陈大夫,今儿真是辛苦了。”花妈妈笑言,陈大夫又忙着谦恭了几句,就随着丫鬟们下去了。花妈妈给我调整着靠枕的位置,拿起茶盅气定神闲地抿了几口茶,“怎么,没有什么跟花妈妈说的吗?”“说什么?”我一怔。她拿了绢帕擦嘴,“比如,你怎么摔了啊?”“你不是看到了吗?我偷看,结果不小心踩空了。”她搁下茶盅,“若别人这么说,我还信,但你,哼,我就不信你没半点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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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风姿花传(5)
第十二章:风姿花传(5)
我不禁一怔,不自觉地眯了眼看着她,她却伸手拿了一旁的茶杯,就在手里无意识地转弄着,并不说话,望着窗外某处,那里灯火隐约,映得窗口若隐若现。屋子里立马静了下来。我就那么呆坐着,感受着一阵阵入夜的微风轻拂在我的脸上,窗帘吹的肆意飞扬着,寂静的温柔中偏又带了几分萧瑟。心里沉甸甸地堵着,我偷偷摸过鞋底,有油,看来台阶有人做过手脚,本在熏儿的搀扶下逃过了,结果,唉……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冥冥中注定我要有这一“摔”了。“唉……”花妈妈突然幽幽地叹了口气,我轻转了头看向她,“花妈妈……” “啊?”她回过头来,脸上的表情就像蒙了一层薄雾,她有些茫然地看着我,慢慢的眼神集中了起来。她眼神有些奇怪,我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正想着该说些什么才好,她突然自失地一笑:“妈妈想起了自己年轻时的事儿,也因为心思单纯被人暗算过,还是从小一起长大,同吃同睡的姐妹。”说到好姐妹时,她眼中闪过一抹苦涩,低头假装喝茶,掩了过去。我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她一笑,又说:“陈年旧事了,提起来还真没意思,不过,你的事儿,妈妈会为你做主的。”我张开眼看去,还未及说话,她微笑着摇摇头,我一愣:“这事你别管,安分弹好你的曲儿,好处花妈妈绝对少不了你。”声音淡淡的,却隐有一股压力。她一开口就把我想说的全堵了回去,我轻笑了笑:“歌儿,明白了……” “那就成了,你就安心休息吧,药一会儿就好了。”说完她也放松地往后靠去,脸上的笑容却不自知地淡了下去。我没再说什么,只是向窗口靠过去装作假寐,眼光却向外望去,花园里的灯火早已黯淡了下去,影影绰绰的,自听着远处“咔哒,咔哒”。越想越觉得头疼,原来只觉得那个花颜不与我水火不容,却不曾想过她会灼烧我一口,原来还是我想得太简单……突然门帘子掀了开来, 熏儿捧着一只精美香炉进来,正要说话,一低头眼光却落在了歪的花妈妈身上,一时竟怔在了那里。“怎么?不认识花妈妈了。”花妈妈淡淡地说了句。熏儿一哆嗦,忙得福身下去了。我看着花妈妈起身往拱门走去,还未来得及想什么,她突然回过身来:“花妈妈忍了大半辈子,也没什么惧怕的,若是有人敢背着我撒野,我定饶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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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取眼前人
怜取眼前人
从号称“天下第一红娘”的长公主踏进门槛的第一步起,闻人乞便知道,他的麻烦来了。风和日丽,心情舒畅的日子从此不再复有。没准他的这辈子说不定就要糟蹋在长公主的手上。平心而论,长公主口沫横飞,赞不绝口的人选确实很不错。按照长公主的说辞,像他这种官居高位、年轻有为、前途看好、上无厉害的婆婆,下无可恶的小姑。既无一肩挑的生活压力,亦免了一大帮穷亲戚之间的来往。此等地上仅一只,好得不能再好的大人物,配备的如若不是下凡的天仙,离宫的嫦娥,实在对他的“三高条件”不住。闻人乞完全同意。他只有一个疑问。隆重推出的为什么偏偏是那位有事没事常来统领府参观游赏的桃晏燃?尊贵的长公主不知道她推介的人选上月刚刚“喜” 获“京中最不想娶之人” 的排行榜首位吗?娶了美人鸾凤和鸣,琴瑟合奏,谱写一段动人的佳侣传说?他非常怀疑。皇城中人谁不晓得,官家的千金小姐中,就属平南郡王府的十三郡主桃晏燃最令人伤脑筋。这个朝野公认绝世倾城,脾气和玫瑰上的刺一模一样的桃郡主屡次害得长公主差点砸了招牌。要不看在桃晏燃是闺密的份上,长公主大概也不乐意让自己的三千烦恼“朝如青丝暮成雪”。自古以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容得小女儿家大大咧咧地自我主张。好吧,退一步来讲,骄横、娇宠过度的十三郡主想自己挑个郡马,那也没问题。她桃晏燃何许人也,手头掌握着权官巨贾,甚至包括江湖武林世家各位才俊的资料,要什么样子的没有?为什么非要拉他下水?他闻人乞有哪一点好让十三郡主一见倾心发誓此生非君不嫁?不,他到底哪里得罪了桃晏燃为自己惹来一劫?闻人乞叹气。一步登天当然好。若十三郡主是位识大体,温柔娴雅的女子他更没有反对的理由。他不是萧史,不想为自己引来凤凰。何况桃晏燃本质上和高雅代表的金凤凰实在相差太远。唉,长公主得罪不起。掌控军权的平南郡王府他更是敬而远之。去年刚登基的新皇羽翼与日渐丰,前段时间六部人员的大换血说明了新皇已经下定决心重振腐败的朝纲,力图恢复高祖皇帝时期中央集权的黄金统治。处于宗亲王室龙头老大的平南郡王,他的位置和立场就显得极为微妙。明哲保身,远离官场是非,是目前最佳的处事之道。不求富贵。财多必受损。不是身体就是性命。窈窕的淑女,非君子的他能避免就尽量不去强追。并非立志成为男女授受不亲的可敬的柳下惠第二人,而是官场如战场。一旦站错了方向,丢的不仅是来之不易的乌纱,还包括了他的一条卿卿小命。新接任御林军统领的闻人乞?鄢鹂吹吃惊地望着对座席位,摆出一脸纯真表情的桃晏燃。美丽的脸孔浮起月光般柔和的笑容。如流泉清悦的声音,甜蜜媲美玫瑰花瓣的红唇,完全就是那位居住广寒神宫踏月人的圣洁化身。他对盗药飞升的女人一向没有什么好感。而且他是不是听错了?他还年轻,应该没有耳背的毛病。桃晏燃再说了一遍。是否重听的怀疑得到了证实。鄢鹂吹叹了口气。“可怜的闻人统领,竟然倒霉的被长公主选上。”年方十六岁,却有着三十六岁男人的思维和诡计多端头脑的鄢鹂吹为闻人乞不值。街上随便挑个女人都比平南郡王的十三郡主要好得多。“长公主做媒的时候,你不是一口拒绝了吗?”他反问。相识十六年,他还是猜不透桃晏燃心底打的小算盘。明明喜欢人家,又故作矜持地一副高姿态样。还把受了郡王妃之托找个好女婿的长公主气歪了一边鼻子,差点不顾交情当场反脸。更暗地使坏,让原本大受欢迎的闻人乞绩优股不设底线的一路狂跌。桃晏燃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鄢鹂吹忍不住板脸出言教训。亏桃郡主想得出这种馊点子。揭穿了看她怎么收场。而距离平南郡王府三十里外的一间简陋小酒馆里,闻人乞一脸苦笑地回应好友轩辕痕儿瞠目结舌的尖叫。风拍打屋顶的瓦当,发出“哐啷哐啷”的响声,令人担心不知什么时候会砸到自己的头上。对轩辕痕儿而言,这种担心远远比不上闻人乞口中透露的信息更令他吓一跳。 “平南郡王府的十三郡主?”长相不俗却偏要一付江湖邋遢浪子打扮的轩辕痕儿停下斟酒的动作,他上下打量闻人乞。所有情人需要的体贴、温柔、耐心、守时、专一,他无不具备。再加上手头上有点票子,每周下一趟皇城以贵出名的玉华台,隔几天送一份胭脂啊水粉啊珠宝啊什么的礼物,这点小儿科的经济能力我们的闻人统领当然承受得起。更毋论成熟,英俊还是他的招牌。带出门非但不损女友的面子,更可博得百分之九十几的回头率。可为什么可怜的闻人统领行情不但不够高涨,甚至还有跌停板的危险?即使这样,长公主也不该为了一劳永逸擅自硬性将桃晏燃推销给他。那朵扎手的红玫瑰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