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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部分

乱世奴兮-第85部分

小说: 乱世奴兮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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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兮身子一僵,一时没了言语。

耶律倍挑眉笑了笑:“天色晚了,你回去吧。”

奴兮却好像没有听见一样,半步不动。

好不容易进来的,若再出去,不知道还有没有这么容易进来了。

见奴兮的样子,耶律倍轻声一笑:“几年不见,倔强的性子侧是没变。”

奴兮瞅了耶律倍一眼没有说话。

耶律倍抿笑摇摇头,抬步便准备走了。

看耶律倍准备走的样子,奴兮突然道:“你把我一个人留在书房,就不怕我偷偷看些什么机密的东西?”

耶律倍低眉顿了顿:“讨太后喜欢的本事没有,识人的本事却还是有的。”

耶律倍走后,项戎又进来了。

奴兮在书房里转了转,发现书房的里屋有张小木床,上面是绣花的锦缎被子和裘皮。看来耶律倍常常会在这里休息。

项戎四周看了看,明知开口问了也是白费,却还是开了口:“你当真不会去了?”

奴兮白了项戎一眼,一副你明知故问的表情。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因为是耶律倍的书房,所以不会有人来打扰。

一直到晚上的时候,耶律倍才又过来,身后的小厮又抱了一大堆的公文。

皇帝,真的不是那么好当的。

不说多么清正廉明,就算是只要当一个不昏庸的皇帝,就会很累。

等小厮走了,奴兮方才从里屋出来。

耶律倍抬眼看了看:“项戎呢?”

“嫌闷,出去溜达了。”

耶律倍一笑:“竟敢在我的皇宫里如此来去,看来,该把他抓起来才对!”

奴兮猛的一滞,看了看耶律倍的样子,才安下心来,也抿嘴笑了笑。

耶律倍在书案前看着公文,很久,两人谁也没有说话。

奴兮实在憋不住了,正要说话,耶律倍却先开了口:“你准备何时离开?”

“……等你答应我。”

耶律倍正批着公文的手明显一僵,半响,干脆放下笔,眼睛看着前面的方向,可是却没有焦距:“还记得那个时候和父皇一起来到这里,父皇指着这片疆域,他说‘此地濒临大海,非朕可久居之地,留图欲你在此处安抚百姓,治理疆土,以彰显朕的爱民之心’。我知道都是母后的主意,母后不喜欢我,定是不会让我继承皇位的。可是就算知道,我又能说什么呢?!我只能笑着谢主隆恩。父皇在这里留了些时日,走的时候,父皇说有你治理这东方的土地,我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说着,耶律倍似是顿了顿:“这里确实在个好地方,我想大概是父皇想补偿我?!可是有什么用?!我不是想要当什么皇帝1我不知非要做什么契丹之主不可,我只是不明白,真的不明白,都是她生的,为什么就那么偏心?!”他说的平平淡淡,像是在质问,又像是已经认命。可是奴兮分明看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黯淡。

或者,他真的不是多么的在乎那些皇位权利,他这一生想不明白的,就是他的母后,为什么能偏心至此。

可是有什么办法了,这个世上,就是有很多事情是说不清楚,道不明白的。若是非要说个为什么,那只能说,他上辈手欠了她的,这辈手,是注定来还的。

不知道耶律倍是什么走的,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在床上睡着,项戎眯眼躺在一边的椅子上。

奴兮使劲想了想,好像隐约记得在看着耶律倍批公文的,怎么,就睡着了?!

在皇宫已经耽搁了半月之久,耶律倍却始终没有松口。

可是奴兮知道1耶律倍是心动的,不仅因为历史,也因为她对耶律倍的了解。

他不像述律平,不像耶律德光一样,是一个那么野心勃勃的人。

项戎回去给阿  传了消息,省的他们担心。

这一出去,再进来便就又难了。

幸亏耶律倍喜欢汉学,书房里有很多诗词乐曲的典籍,白日里闲来无事,到可以聊以打发。

正在里屋看着书,突然听见书房的门开了。

奴兮一惊马上站起了身,可是转念一想,这里除了耶律倍敢进来也没有别人了,便又坐了回去接着看书。

看到一半时听见外面没什么动静了,便合了书问:“今日来书房这么早,是准备答应我吗?”

屋外正翻看书籍的身形明显的骤然僵住,半响,方才一步一步的往声音发出的地方挪过脚步。

问了半响也不见有人回答,奴兮也觉得有些奇怪,回身放下书便准备出去看看。

放下书后转过身子的一瞬间,整个人却猛的呆愣在了原地。

待反应过来,想躲,已经来不及了。

几年不见,他已经完全脱去雅气,轮廓俊俏,眉目之间却隐隐的有几丝戾气,一身黑色貂裘更是加深了那股戾气,让人平添几分畏惧。

看到奴兮的一瞬间,男手似是如何也不能相信,眼睛一直盯着奴兮,墨黑的眸子里情绪难辨,盯的奴兮背脊有些微微的生凉。

终是有些怯,奴兮干干的笑了声:“这些年不见,李胡变了很多呀,都差点认不出了。”

男子也笑了,有些冷淡,有些讥讽,还有些恨:“这些年不见,额格齐却一点都没有变,一眼就认出来的了。”

奴兮猛的一滞,一时僵在了原地。

耶律李胡抬步正要上前,门却突然一下子开了,又突然合上。

刚刚进来的耶律倍似是很急的赶来,额头上生起了细密的汗珠,正努力调整着呼吸。

一瞬间的失态,见到两人似是滞了滞,却随即恢复。毕竟是人皇王。

耶律李胡看了看刚进门的耶律倍,突然跳起嘴角,似笑非笑道:“这可是人皇王知道我来,第一次过来的这样快啊,以前要么就让我等半天,要么干脆就不来,今儿却不知是怎么了?”说着,又神情奇怪的‘哦’了一声,“我怎么忘了,额格齐在这儿。”

奴兮整个人懵在原地,耶律李胡说的契丹话,奴兮一句也未听明白。

说完,耶律李胡又看了一眼奴兮,他眼神停留在奴兮身上的时间很短暂,可是,已经厚重到奴兮快要撑不起。

只一眼,耶律李胡抬脚便就走了,耶律倍叫了两声,他却置若罔闻。

可是奴兮知道,耶律李胡还是不忍心伤害自己,因为他出去的时候,特意关上了房门。

默了半响,神思好像才回来,奴兮滞滞的开口:“……他……”却半响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耶律倍低了低眉,又看向奴兮:“我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只是,当年自从你走后,李胡便就成了这个样子。眉目间都是暴戾之气,想打就打想杀就杀,从来没有理由。”

耶律李胡知道了自己的存在,这里,便再也不能呆下去了。

耶律倍当然也是知道。

果然,第二日奴兮将将从偏门被送出宫的时候,耶律李胡便带着一群人过来了。

一直追到奴兮躲藏的偏门。

就差那么一点点,甚至,已经能闻到耶律李胡身上那股持有的味道了。

奴兮心下一横,摸出袖子里随身带着的匕首,耶律李胡曾经送给自己的匕首。

嘴却突然被捂住,刚要刺过匕首之际,却是熟悉的心跳。

奴兮便连连收起匕首,然后只觉身子一轻,再定眼看时,已经身处一颗大树之上,树叶已经繁盛,正好可以把他们挡住。

树下,耶律李胡脸上浮现怒容,貂裘下的手捏很紧,然后甩手转身走了。

知道确定人不会再回来了,项戎方才带着奴兮一跃而下,然后迅速的跑开。

坐在小院里,项戎似是眼带椰揄之意:“怎么,拿匕首准备威胁谁啊?!”

第52再给我一个月的时间

奴兮瞪了项戎一眼,撇撇嘴说:“谁要你来那么晚!……本来是想挟持李胡的。”

项戎摇摇头,啧啧道:“果然最毒妇人心。”

“……所以你不要惹我!”

阿  已经做好了饭,半个多月不见,湘宝好像一下子就长大了很多,小婴儿长开了,长的更加好看了。

晚上有些微风。

项戎坐在树上,俯身看着下面的奴兮:“不要回洛阳了,找个好看点的山隐世算了。”

“放心吧,”奴兮笑了笑,知道项戎是担心自己的安危,“洛阳,我们一定回得去。”

说着抬头看了看项戎:“耶律倍一定会答应我的。”

项戎蹙了蹙眉,不知道奴兮为什么会有这般的自信。

想了片刻,突然抿起一丝笑:“若不是知道因由,还真能以为你是故意的。”

奴兮摇摇头:“这就天意啊!有的时候天意比人为巧的多。”

不出所料,此后的时间里,耶律德光对耶律倍的滋扰更胜。

没有劝服耶律倍,奴兮自然是不能回去的。

在阿  的家里,一住,便就是小半年的时间。

湘宝已经长得白白胖胖,会‘依依呀呀’的说些听不懂的话了。

她第一次开口模模糊糊的喊了声‘爹’的时候,甚至奴兮几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阿  已经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又哭又笑的模样有些滑稽。

这半年的时间,奴兮白天都是不出门的,一切安全为上,唯一宗旨就是绝对不能连累了阿  一家。

自然,半年也没有再见到耶律倍了。

下午的时候正在院里坐着逗湘宝。

项戎不知从哪里突然出现,拉过奴兮道:“随我出去一趟。”

奴兮一滞,看着项戎眸里认真的神色,心里不由的一颤,把湘宝抱过去交给潇湘。

潇湘略是担忱看了两人一眼,叮嘱道:“小心着点。”

奴兮笑着点点头,便随着项戎走了。

因为要避开城门的守卫,项戎便带着奴兮走山路偷偷的绕了过去。

前几天下过雨,近几日的天气又一直有些阴沉。

林间的小路,便泥泞的有些难走。

太阳已经斜斜的快要落下了,余辉照应着,到处都是橙黄的一片,泛着微微的红色。

走了会儿,前面隐隐有个人的影子,身姿若神将挺拨,他面朝夕阳而立,奴兮只能看到他的三分之一的侧脸,在夕阳的余辉下,安静的让人有些心疼。

他身后是一匹黑色的战马,马身上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却丝毫不减它的雅姿。

似是闻到了气味,黑马转身往来人的地方看了看,然后低低的嘶吼了一声。

闻声男子也转过头,夕阳的金光照在他沉黑的眸子里,说不出的妖冶。

他继而抿嘴一笑,笑容在眼睛里荡漾,把一片金光打乱成一点一点的闪亮。

不自觉的好像加快了脚步。

看着前面石敬瑭的身影,曾经那个温柔如玉的名唤萧寄月的男子,暗夜牵马在城外等着自己的模样,突然毫无征兆的撞进脑里。

脚下一滞,再定眼看时,已到了石敬瑭的身边。

黑马亲昵的在奴兮身上蹭了蹭,奴兮笑了笑,伸手抚上黑马:“耳还是像以前一样呢。”

战耳像是听懂一般,又低低的嘶鸣了两声。

石敬瑭拦腰一把抱起奴兮放在战耳身上:“找个安全的地方。”

奴兮一愣,看了看项戎。

项戎抿嘴笑道:“我会跟上的。”

石敬瑭也一跃上马,看了看项戎,便策马走了。

不知道多少年了。

记得第一次这般与石敬瑭共乘一骑的时候,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久的,就想发生在前世。

战耳终于还是老了,跑了一段之后,便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

奴兮抚了抚战耳转身看着石敬瑭:“就在这里吧,已经离东丹皇宫很远了。”

石敬瑭四周看了看,然后依言停了下来。

太阳最后一丝光线已经落下去了。

月亮升空,光影朦胧。

“我已经让二弟找了一处闲散的地方,你不要再回洛阳了。”

奴兮抿了抿嘴看向石敬瑭:“耶律倍会去唐土的。”

石敬瑭微蹙了眉:“已经半年了,他若是想去,早就随你一起去了。”

“那是因为一直没有契机,眼看这样的机会就要来了。”

石敬瑭默了片刻,扳过奴兮让她看向自己:“你做事永远不分轻重,难道你真的不把你的命当命吗?!”

奴兮一怔呀想开口,石敬瑭又道:“我要你答应我,这次一定不要再冒险了!”

“……再给我一个月的时间。”

石敬瑭一敛眸想拒绝,却见奴兮一脸恳求又倔强的模样,终是叹了口气:“就一个月,一个月后,他若是还不肯去洛阳,你一定要走。这东丹国像洛阳一样,与你而言,都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

看着石敬瑭的样子,奴兮突然一笑,然后温顺的点了点头。

身后的战耳也仰头啼叫了声。

奴兮笑着抚上战耳,它身上那道伤口虽然已经结了厚厚的疤,却还是能看出很深。

感觉到奴兮扶着自己的伤口,战耳前蹄一直轻轻的来回动着,嘴里时不时的发出低低的嘶叫,头也一直蹭着奴兮。像极了一个小孩子橄娇的模样。

看着奴兮扶战耳的伤,石敬瑭抿嘴笑了笑:“若不是战耳,这一刀就砍在我心口上了。”

奴兮猛的一滞,正放在伤口上的手好像都微微的有些颤抖。

这样的伤口,奴兮无法想象,若是在石敬瑭身上……

沉默半响,奴兮突然伸手从衣襟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荷包递给石敬瑭。

石敬瑭疑惑了会儿伸手接过,荷包上还有女子柔软的温度。

打开荷包,石敬瑭不禁蹙了蹙眉:“这不是我送给你的平安符吗?!”

奴兮点点头:“我觉得你比我更需要。”

石敬瑭笑着看了奴兮一眼:“一点心意都没有,那我送你再送给我?!我不要。”说着又把荷包塞回奴兮手里。

奴兮一蹙眉,瞪了眼石敬瑭。顿了顿,伸手拿出袖里的匕首害断了披散在身前的一小偻头发,并着平安符又塞回了荷包里,然后又递给石敬瑭:“喏,不准再说没有心意了。这个荷包可是余怡当年给我绣的。是地留给我唯一的东西了。”

石敬瑭看了看奴兮,接过荷包后把发丝拿了出来,又从袖里掏出一条青灰色的布条,已经很旧了,上面还有一点点没有洗净的血迹。

奴兮怔了怔,这布条,他竟还留着。

那次月夜里场景,他为自己满山找解药的场景,又毫无征兆的就出现了。

石敬瑭用布奈把发丝包好放回衣襟里,把荷包和平安符又还给奴兮:“既然是唯一的东西就好好留着吧。”

奴兮抿了抿嘴,握紧了手里的荷包。

月色正好,天气却有些凉了。

项戎一直在树上,看了看天色已经不早了,便翻身下树,提醒奴兮该走了。

奴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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