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寒-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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愧疚感让他想要快些离开也快不起来。宋雨燕一连对他的好多不满他都听得见,一直听到了他已是听不见,他都没有在意,他知道自己在这个时候快走不起来,但是他还是不想用一声道歉来浪费自己去救人的宝贵时间。
宋雨燕一直吼到了她看不见异狼,当异狼一直沉浸在这浓浓的夜色里,她这时才恍似想起来 自'炫*书*网'己的朋友林森已经受了伤,于是她赶忙回头,一把抓住了异狼受伤的胳膊。由于宋雨燕的一时情急,所以握的林森很是生疼,一声吼叫,才让宋雨燕意识到,林森所受的这两刀,要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严重的多。
“对不起,”宋雨燕慌张地道歉道:“真是没有想到,这个异狼下手一点儿情面也不留,真是后悔,早知道刀不如让他死在荒郊。”
林森道:“其实也怪不得他,他只是救人心切。”
宋雨燕见林森的伤口的血没有凝固,血在月光下是最吓人的了,因为似乎两者相联系在一起,将会成为一种极不祥的预兆。
于是,宋雨燕连忙将自己的衣服的一角撕了下来,轻轻地为林森裹紧了伤口,边包扎边微声地说道:“真搞不懂,你明明知道他是为了纠人,那么你为什么还是要拼死地去阻拦他?”
林森道:“因为他要去救的是一位不该去救的人,有可能他要被那个蝶儿害得很惨。”
宋雨燕道:“真是的,你又来了,我看他们真的是很用心地爱着彼此,哪里有你想得那么复杂。”
林森道:“只怪你江湖阅历尚浅,不懂得人心叵测,世事难测。”
宋雨燕嘲笑般地说道:“就好象你懂得多少似的。”
听后,林森不语,只上微微地晃了晃脑袋,见林森摇头,宋雨燕又不禁地说道:“更何况倘若你猜的不对,异狼听你的要是不去救她,那么蝶儿岂不是就惨了,到时候,我想异狼不止是给你这两刀这么简单了。”
似乎夜晚的清冷只因为异狼的存在而存在,要么就是因为寒刀的存在而存在,此刻,异狼提着寒刀走着,这里的风似乎也小了,淡淡的月光也变得柔和的多了。
宋雨燕为林森包扎完伤口后,由于林森所受的伤真的是很重,所以包扎只能暂时地止住他伤口再流血,但是刀伤给予林森的疼痛,依然没有减轻。
宋雨燕看了看已经是向下坠落的明月,想到这本来是万家应该休息的时候,但是她却与林森因异狼在这里折腾了半宿,不禁叫她垂头叹息道:“林森,我们还是回屋休息吧,那个异狼走了,我们的日子也应该是平静了,我们就不要再管了,就祈祷他能够平安无事吧。”
说着,宋雨燕就要扶着林森准备带他向林间小屋走去,但是林森似乎没有回屋的意思,而是要向相反的方向走,相反的方向也就是通向野竹林的方向。
宋雨燕急道:“你到底要做什么,你不觉得累啊。”
林森道:“快,我必须要去野竹林,我真的是害怕那个异狼有什么不测。”
听林森将此话说的是那么的坚决,不时,宋雨燕的内心也变得七上八下乱蹿个不停,于是,宋雨燕问道:“你真的那么肯定?”
林森点了点头,他点头的样子也是那么的成竹在胸,宋雨燕也知道救人的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也不可信其无,既然是想救,那必须就要当机立断。
但宋雨燕又下意识地看了看林森那受伤的胳膊,她的心也不禁又揪了起来,于是很焦急地问道:“那你的手?”
林森道:“没什么事的,还是救人要紧,其实我也希望你所想,他们真的是很恩爱的,这并非是那个蝶儿上演的一切阴谋。”
当异狼宋雨燕对他的嘲讽时,他的内心也变得平静了许多,的确,在这个如此静谧的夜晚,人的心是很容易平静的,然而异狼的心却怎么平静也平静不下来,因为异狼虽然放下了宋雨燕刚才对自己几番很轻蔑的话语,但是他却想着蝶儿,一想到蝶儿将要有什么不幸的事情发生,他的心也就如同海面上翻动着的巨浪一样,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了。
其实,异狼本不应该想这么多,他真的应该去听林森的话,因为蝶儿现在很好,异狼此刻急着去看到蝶儿的好,反倒是他的不幸。
还是夜,黑没有一丝丝要离开的迹象,只有月是亮的,但是月光却笼罩出这里极其的阴冷。
野竹林,月光透过野竹林,顿时这里变得杀气腾腾的。
在这里只有两个人,蝶儿与柳贾贤,然而在这里潜藏的人不知道会有多少,或许也不能太多,因为凭借着柳贾贤的谨慎与态度,他是知道这件事情,江湖人越少人知道越好,也对自己越有利。
162。正文…第162章
蝶儿与柳贾贤在这里等了好长时间,柳贾贤有些等不及了,因为他太急于看到那把令世人瞩目的寒刀了,他也等的有些怕了,因为蝶儿太狡猾也太聪明,既狡猾又聪明的人的确是让人心感骇然的,尤其是女人。
柳贾贤此刻在瞪着蝶儿,蝶儿知道柳贾贤此刻在想什么,她不敢去正视着柳贾贤,她知道柳贾贤有很多的钱,但是她清楚的很,柳贾贤的钱却是要比任何人的都难赚,因为要去赚柳贾贤的钱,那无疑就等同于在刀口上去点他的钱。
蝶儿自把异狼弄晕,就急匆匆地赶到了这个林子,并且与柳贾贤相会合,她告诉柳贾贤异狼马上就会到,最迟是两盏茶的时间,但是柳贾贤在这里等了一个多时辰,这也不禁叫柳贾贤有所想法。
柳贾贤家财万贯,锦衣玉食,在这冷清的夜风中,让他站了一个多个时辰,的确是叫他感到很不习惯,也极其的不舒服,不光是身体上冷,不舒服,他的内心是更加的不舒服。蝶儿看出了柳贾贤的不舒服,自然她的心也不会感到她自然,因为现在蝶儿已经是被柳贾贤的金钱给束缚住了,即使他想要逃脱也逃脱不了了。
月光,还是那么的冷清,映衬着柳贾贤的脸有些苍白,严峻,森然,登时,蝶儿感觉到自己的浑身上布满着鸡皮疙瘩,的确,蝶儿是青楼出身,虽然那个地方很是肮脏,但是,至少蝶儿所看到的则是一张张对着自己色眯眯笑着的嘴脸和一双双递给自己银两的贵手。
然而,这时蝶儿却面对着这么一副阴沉的脸庞,和一双用剑指着自己的手,再加上夜的寒,所以她更加的骇然了。
柳贾贤手中的剑并非很光滑,由于他们只是在竹林里,所以透过竹条所泻下来的月光也不显得那么的明亮。但是,月光打在了剑上,却发出了令人难以抗拒的光彩,射到蝶儿的眼中叫她感到有些发痛。
珠宝的光再刺眼,蝶儿也不怕,不仅不怕,而且还可以让她极其的兴奋,但剑的光彩,再不耀眼蝶儿也是非 常(炫…书…网)的怕,更何况,此刻剑芒是那么的强烈。
蝶儿的身子正在发颤,不过她不敢颤的太厉害,因为她怕会碰到正向自己举着的这把剑,即使柳贾贤相距蝶儿还有一定的距离。
“那小子怎么还没有来?”柳贾贤冷冷地说道:“你不说他很快就会被你引过来吗,怎么我在这里等了他一个多时辰,连他的影子都没有看到呢?莫非,莫非你在耍我?”
说着,柳贾贤又朝着蝶儿更进了一步,,蝶儿的身子也不禁颤动了一下,其实,蝶儿并没有耍柳贾贤,因为这是种双赢的买卖,更何况,面对着江湖人公认的狡猾的柳贾贤,所以蝶儿不敢耍什么花样,她也清楚,自己也没有实力在柳贾贤的面前耍什么诡计。
蝶儿其实设计的很好,她自认为自己的计划是天衣无缝的,只不过,异狼迟迟没有按照自己的计划来找自己,只是她不曾预料林森会千方百计地去阻拦异狼。之所以蝶儿没有想到这一点,只是因为她没有想到林森会那么聪明,要比自己还要聪明,能将整件事情全部看穿,更是因为,她不相信,林森会那么讲意气,宁死也要阻止异狼,不要他步入这场骗局或是阴谋之中。
蝶儿摇头,她慌张地说道:“我怎么敢耍你,更何况,我也没有必要耍你。”
柳贾贤认为是事实已经在眼前,此刻只不过是蝶儿的狡辩而已,于是他怒吼道:“什么,怎么回事,你当时不是很自信地说,那小子一定会拿着寒刀来,而且他还会很快地赶来吗?”
蝶儿这时惶恐地摇了摇头,她的声音也越发的颤动,她说道:“我,我……我也不知道。”
“什么?”柳贾贤双眉挑起,在清冷月光的映照下,一副鬼面罗煞的样子,他说道:“快给我一个解释,否则我会叫你死无全尸。”
蝶儿知道柳贾贤的为人,或许,除了异狼这样不是中原的人不算了解他之外,想必武林中人都很清楚柳贾贤的为人,因为阴险,狡猾,阴狠已经组成了柳贾贤的残忍与财富了。说他残忍,是因为他用他的这种性格屠杀了好多的人,说他富贵,因为他有这样的性格,才创造出了这名满江湖的柳贾聚钱庄来。
蝶儿对异狼没有出现太过意外,她不知道异狼在途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她编不出来什么好的,可以让柳贾贤信服的理由,但是剑已经贴在了脸上,蝶儿也不得不要编出个理由来。
于是,蝶儿极为惊慌地说道:“可能是这片林子太大,他正在找我们呢。”
这真的不是什么太好的理由,因为这林子再大,也不至于让一个人在一个时辰中找不到所要找的人。不过,柳贾贤此刻并没有要杀她的意思,而是放下了剑,也露出了笑容,因为他听到有人在呼喊着蝶儿的名字,虽然他听的是很隐约。
蝶儿见柳贾贤放下了剑,而且还是面带笑容地放下了剑,所以它的内心也平静了许多,但是心有余悸的蝶儿依然是满怀心事,所以她并没有听到异狼叫自己那隐隐的声音,她只是在看着柳贾贤,看着他那的呆呆的样子。
夜还是那么的静,所以,渐渐地蝶儿听到了异狼的声音,听到了他的声音,蝶儿也顿时就如挽回了自己一条命那么兴奋。
蝶儿道:“柳庄主,我没有骗你吧。”
虽然蝶儿这么说,不过,柳贾贤并没有给蝶儿什么好脸色看,而是冷冷地说道:“最好你不要骗我,否则,我真的会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蝶儿相信柳贾贤所说的每一句话,尤其是这样恶狠狠给予自己警示的话,所以她垂下了头,变得畏畏缩缩,不敢多说一句话。
“蝶儿,蝶儿……”
异狼的声音在蝶儿的耳畔越来越响,这也令蝶儿的心越来越毛。没有一个人可以和坦然地去害对自己百般爱惜的人,不管她的心肠是多么的歹毒,所以,蝶儿的内心也在萌生着许多的歉意,不过,她并不后悔今日自己所做的决定,因为她自己的心再清楚不过了,异狼与金钱在自己的心里,到底哪者分量会更重一些。
柳贾贤看出了蝶儿的心思,不过,他要挖苦蝶儿,因为他不能让自己那一千两黄金不声不响地溜走,他不会不让蝶儿的内心难受,因为他喜 欢'炫。书。网'看别人难受的样子,尤其是女人,象蝶儿一样的女人,因为女人在柳贾贤的眼中都是玩物,既然是一个玩物,所以他要进行着各种各样的玩弄,甚至是摧残。
柳贾贤对蝶儿挖苦道:“有一个如此爱你的人,你却对他如此的绝,哎——,我这会儿可是真替你口中的那位异狼感到难过。”
蝶儿知道柳贾贤的为人,她想过柳贾贤会对自己进行一番挖苦或者是讽刺,不过,她对这样的话并没有准备,她也不能假装听不到,坦然地去倾听,所以,蝶儿顿时变换了脸色,她变得极其愤怒,即使她很畏 惧。柳贾贤。
于是,她怒目着柳贾贤,她无所避讳地看着柳贾贤,不过,她什么话都没有说,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因为,此刻无论她说什么,都掩饰不住自己那肮脏的内心。
见蝶儿不说话,柳贾贤又继续地讽刺道:“你这样水性扬花,见钱眼开的女人,真是天上少有,地下难寻,真不知道我身闪金柳贾贤看到你到底是福呢,还是祸呢?”
蝶儿见柳贾贤说起了没完,她认为自己也没有必要再忍下去了。其实,她也实在是忍不下去了,所以,蝶儿也顾不得说什么不要脸的话了,她只是想让柳贾贤清楚,自己也绝非是好惹的,也并非是谁想讽刺就可以无所顾忌能讽刺的了的。
蝶儿道:“那你说呢?”
柳贾贤听到蝶儿的声音微微地笑了,其实,他此刻也真的很想听蝶儿说话,无论是说什么,他都是非 常(炫…书…网)地想听,因为他认为,只有一声不吭地听着自己对他无所顾忌的玩物进行讽刺,是很没有意思的,也更提不起此刻他对女人的兴趣来。
于是,柳贾贤说道:“我想对我而言,相识你是幸运的,但是对那小子而言,却是对他天大的不幸,你说是吗?”
蝶儿说道:“但是,我现在有办法让他变得幸运,而让你变得不幸。”
“哦?”柳贾贤不禁笑问道:“怎么可能,现在你与我可是在同一条船上,而我是舵手,所以你是死是活完全由我说的算,不是吗?”
蝶儿这时“哼”的一声,不过,她的态度依然是很严峻,道:“你可别忘了,现在异狼也并非知道事情的真相,到时候,我只要说是你绑了我,要威胁我的话,那么,大不了我与你就不做这笔买卖了。”
蝶儿说的很对,但是柳贾贤却不慌不忙地说道:“你在威胁我吗?”
蝶儿道:“不敢,只是想告诉你,我并非是什么人都能玩弄的,也不是什么人随随便便就能嘲讽的了的。”
柳贾贤道:“但是你错了,你说过异狼不是我的对手,所以他只要是一出现,我就会杀了他,夺走寒刀,至于你吗?呵呵,我想……”
蝶儿知道柳贾贤的意思,因为蝶儿同样也是个卑鄙的小人,小人与小人的内心世界,他们彼此之间还是可以忖度的很清楚的,她打断了柳贾贤的话,不过,她并没有慌张,因为她很有准备。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