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女配遭遇炮灰-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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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世爵气结:“你这口气怎么那么像:可算摆脱你了,你千万别来了的意思呢?”
连翘转回来看了他一眼:“你这表情怎么那么像:你们就这么走了,真是无情无义的样子呢?”
“你别跟我绕圈子!”孟世爵瞪了连翘一眼,“我早在中都城里呆够了,整日跟那帮老家伙打交道,烦了又不能动手,有火无处发,换你你干不干?”
连翘微笑:“我自然不干!所以我带着人出来了啊。你也别嫌憋闷了,这清净日子我看也过不了几天,等真的要打起来的时候,你又该烦恼别的了。眼下你留在京里,最重要的事一是定下来加开恩科的日子,二是秋粮催收。今年江南大熟,要赶快把粮食都运到京里来,这样就算要打我们也有本钱。”
“这些事自有徐辽去做。对了,我还没问你呢,你把郑状元扔我府里去住是什么意思?”
连翘拨马到路边:“能有什么意思啊?让你看着他呗!这小子什么都好,就是在色字上头把持不住,他又最怕你了,你那地方又大,住你那里不是正好!”
孟世爵也跟着连翘到了路边,看着后面的军士们通过:“那你怎么又不叫徐辽住过来?”
“他现在做了文官,明面上还是少些跟我们靖北军的牵扯为好。我是想给他点空间,让他打进文官的圈子。”连翘想了想又说:“张明那里,你也多看着点,他虽然谨慎仔细,可就怕有心人设下什么套子给他钻。他又没娶妻,你……”说着看了孟世爵一眼,意思是你明白的吧!
孟世爵自然明白,这次放出来的宫女他们都没配给军官,全都是可着底层兵士来的,所以打光棍的军官们依旧还是光棍一个。“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两人正说着,孟世爵远远看见张山过来了,就抬起手叫他过来:“怎么样,你那边的兄弟们有什么想法没有?”
张山见到孟世爵自然很老实,摇头:“兄弟们巴不得早点离了中都,在里面束手束脚的,连说话都不敢大声说。”又回身指了指正在行军中的队伍,“元帅您看,大伙都高兴得很!”
确实,队伍里的每个人脸上都带点终于自由了的喜悦之色,孟世爵收回目光,又说:“我那天嘱咐你的,你都记住了?”
“记住了!您看您,都说了几回了?再说程大哥走的时候也说了几次了,我再不听话,也不敢挨完您的军棍、再去挨他的窝心脚啊!”张山笑着说道。
连翘闻言瞟了一眼他们俩:“怎么?怕我管不了他?放心,他要是不听话,不用等你们俩的军棍和窝心脚,我直接让老钱弄点药炸他!”钱阿旺是靖北军中专门玩火药的,军中的大炮都归他管。
张山就故作委屈:“元帅您看看,连您都不敢惹连将军,我哪有那么大的胆子啊!”
“你是不敢惹我,倒敢欺负我们骑兵队的女兵,”连翘冷笑着看了他一眼,“打量着我受了伤,收拾不了你是不是?”张山看见她的冷笑不自觉的哆嗦了一下:“元帅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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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六章 养伤
……
孟世爵看这两人的情形反倒放了心:“喊我也没用,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说完拨马前行,追上了前面的苗一杰:“本来我和阿乔商量了说要留你在京,让你进户部,你怎地非得跟了来?”
“将军伤还没好,末将不太放心。”苗一杰答道。
孟世爵想了想也是,这次因为是要上山,连翘就没让女子骑兵队的人跟来,身边虽有许铸和铃铛,终究多个帮手好些。“嗯,你虑事周到,就多上点心。她一忙起来肯定是不管不顾了,你多分担一些,看着她,别叫伤口再挣开了。”
一路行一路嘱咐,到底这条路还是走到了头。前面紫霞山的山头已隐隐在望,孟世爵转头看见连翘在马上和秦如松、张山在说着什么,一边说还一边拿手中马鞭指点着紫霞山。
等到终于到了山脚,众人下马整军完毕,孟世爵纵马走到正中间,大声问道:“大伙在中都城里都憋坏了吧!”兵士们嘻嘻的笑,有的应道:“是!憋坏了!”
“那就去山上撒欢吧!”孟世爵提高声音:“暂且没仗好打,也不能让骨头生了锈,这紫霞山方圆足有近二百里,足够大伙好好耍耍!只是千万要记着你们各自主将给的指令,别白去一回!等大营建好之日,我可是要检阅的!”
几万人齐声答:“是!”声震四野。
孟世爵转头看连翘:“请连将军发号施令!”连翘走上前去,一一分配了几个将领各自所带的人、向导和任务,接着各将领分别带人开拔,自寻方向和入口上山。
所有人都分配好了,连翘这边只剩了苗一杰、许铸、铃铛和一千靖北军,另外还有三千禁军。孟世爵忽然有点担心:“万一上山碰见野兽,你们这些人行么?”
连翘眼角余光瞟到那个禁军的头领听了孟世爵的话一哆嗦,就笑着答道:“碰见了正好练练,不行的就直接喂了老虎狮子吧!”那头领哆嗦的更厉害了。孟世爵也就没再说什么,嘱咐了连翘和苗一杰几句,带着杨九和沈四等人返身回京了。
孟世爵一路打马狂奔,不一时就到了西城门下,这才停下等随从们跟上来。他眼望来路,很快就见到尘土飞扬中,几匹快马奔到了近前。孟世爵扬声说道:“怎么?这才几天,马都跑不快了?”
杨九和沈四对视一眼,谁都没出声。孟世爵笑了:“不让你们跟着上山,都不自在了是不是?”
那两人就不再强装,一起垮了脸,孟世爵哼了一声:“老子都没去成,你们还想去?跟我老老实实回城!”说完一甩马鞭,纵马进了城门。
靖北军一出城,整个中都城从皇室到大臣齐齐松了口气。等到了日子,安葬了先帝,新朝就开始进入有条不紊的运行阶段。而某些原本默默蛰伏的人,此时见环境松动,也纷纷开始悄悄活动起来。
大事办完,孟世爵把恩科和催收秋粮的事都交给了徐辽,自己给自己放了假。躲在府里除了每日听郑状元和张明汇报京城防务,都是自己一个人呆着。早起先打几套拳,然后吃了饭就钻进书房里看书,一直看到中午时分,吃完了午饭还睡个午觉,睡醒了再去府里校场上练练骑射,或者跟杨九、沈四比划比划。晚上则早早就睡了。
时间一长,大伙都有点摸不着头脑,罗民就瞅了个机会去跟徐辽套话:“徐侍郎,恩科的事准备的如何了?”
“陛下已经责成礼部去办了,左相大人当时不是也在么?”徐辽反问道。
罗民咳了一声:“加开恩科一事本是孟太保与徐侍郎先提议的,我想起来了就问问你。对了,近日怎么都没见到孟太保?”
“孟太保旧伤复发,陛下听说,特意叫他在家里多休养些日子。”
陛下知道?怎么一点口风也没漏给自己呢?罗民心中寻思,口里还是继续问:“旧伤复发?要不要紧?可请大夫看过了?”
徐辽微笑对答:“陛下遣了太医院庄御医去看过了,说是需要服药静养。”
庄御医,罗民心中沉吟,面上却丝毫不露声色:“那待会下了朝,你陪我一同去瞧瞧孟太保吧!”徐辽爽快的答应了。
散了朝,夏宏把几位大臣找去商议了几件事,又留他们用了午膳,等他们从宫城里出来的时候,天已经过午了。两个人各自乘着官轿,往原本的定陵侯府、如今的太保府而去。
罗民和徐辽到的时候,孟世爵正在睡午觉,接待的沈四很精乖:“我们元帅服了药刚睡下,两位大人且宽坐,待小人进去通报!”罗民一把拉住他:“小哥不用急,我们本是来探病的,怎好扰了太保休息,你前头引路,我们悄声的进去看一眼就行了。”
“这如何使得?元帅醒来知道,必定要打小人板子的!”沈四答道,“左相大人和侍郎大人到府,若不报给元帅知道,岂不让人说我们无礼怠慢。”再三请罗民和徐辽坐,又让人上了茶,才出去安排人进去送信。
罗民看了一眼一直笑吟吟不说话的徐辽,心想谁说这些武将都是没心眼粗疏的武夫了?这些人明明一个比一个精明!就连孟世爵身边一个小小的亲兵,说话都这样滴水不漏。还有这个徐辽,名不见经传的人物,说话做事却比在朝堂混了一二十年的人还谨慎仔细。
过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沈四重新进来,先施一礼,接着说道:“元帅醒了,请二位大人进去。”
罗民和徐辽就跟着沈四一路进去,孟世爵虽然搬进了侯府大宅,却没动后院,自己只在东跨院里住了,让郑状元和张明住了西跨院。沈四先头招待罗民和徐辽正是在西跨院前头待客的外书房,因此几人出了书房往东跨院走,也没一会就到了。
一进东跨院的门,就见到孟世爵扶着一个婢女的手等在正房门口。罗民远远看到他只穿了杭白绸长衫,头发也是随意的绑在脑后,整个人看起来和中都城随处可见的年轻富家公子没什么两样,完全没有了平日里那一身凌人之气。
他快走几步过去:“孟太保怎么还出来了?老朽听闻孟太保是旧伤复发,怎好劳动你出来相迎,快回去躺着吧。”
孟世爵微微一笑:“无事,劳左相担心了。不过是小伤,这么多年戎马生涯,我早已习惯了。”说着携了罗民的手进去,边走还边和徐辽打招呼:“徐侍郎也来了。”
“是我拖着他一道来的,说起来,我这还是第一遭登孟太保的门。”罗民笑着说道。
孟世爵让了两人入座,又叫婢女上茶:“我本想着等忙过了这一阵,出了国孝,再请诸位同僚大人们来聚聚,不料国孝还没过,我这旧伤就发了。”
正文 第二十七章 徐辽
……
“这却不急,孟太保安心养伤,这一碗水酒总是跑不掉的。”罗民又问了几句旁的,略聊了一些家常话,看徐辽只是微笑陪坐不出声,他也就起身告辞:“就不扰孟太保休息了,改日再来探你。”
孟世爵自然要挽留一下的:“您难得来一次,怎地这么快就走?也给我们小辈一个尽地主之谊的机会,再坐一会,吃了晚饭再回去。”
罗民笑呵呵的推辞:“你还在病中,我怎好如此叨扰。你只管放宽心休养,等哪天好了、开门宴客的时候,我必定早早的来捧场。”
孟世爵也就没再强留,对徐辽说:“劳徐侍郎替我送送左相。”徐辽就和罗民一道出了太保府。徐辽入朝以后,皇帝也赐了他一套宅院,离着太保府并不远,只是却和罗民的府第是两个方向,因此两个人出了太保府的大门就分道扬镳,各自回家了。
徐辽回到自己的宅子里换了身衣裳,喝了一盏茶,又从后门溜溜达达的出去,往孟世爵那里去了。徐辽进院的时候,孟世爵正在练剑,他一进去险些被孟世爵的剑锋削到鼻子。他立马退后两步,捂着鼻子嚷道:“孟世爵!你干什么?”
孟世爵收了剑,笑嘻嘻的:“啊哟!你没事吧?我正练得起劲,没提防你进来。”
徐辽一把夺过了他手里的剑,转头指着孟世爵的鼻子:“你少来这套!你躲在家里偷懒还有理了是不是?阿乔走的时候明明说叫我们俩一道盯着恩科和收粮的事,你可好,她一走你就撂挑子不干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所以你就把那个老狐狸领我家里来了是不是?”孟世爵反问,伺机伸手夺回了自己的宝剑。
徐辽哼了哼:“人家好心好意的来看你,我怎么能拒绝?”说完也不理孟世爵,自己走进正屋厅里坐了,还拍茶几:“茶呢?”杨九抱着茶壶一溜烟的跑进来,给徐辽斟了一杯,又一溜烟的退下去了。
孟世爵也走进来坐到徐辽对面,徐辽喝了口茶,又问:“刚才你扶着的那个美人呢?藏起来了?”
“我藏她干嘛,你想要一会带走!”孟世爵瞪了徐辽一眼,“多大点事,我偷个懒怎么了?先头宫里宫外的跑的还不是我?现在到了你站出来的时候,自然就该你来做事!”
徐辽皱着眉,神色还是很不舒畅:“昨天皇帝单独留了我说话,问我家乡何处,父母高堂尚在否,家里可有娶妻。”
孟世爵也拿起茶喝了一口,然后接话问:“你怎么说的?”
“自然如实说了。他就说我如今既然已经在京城做了官安了家,该当把老母亲和妻子接过来才是!”徐辽的父亲早死,如今家里只有一个老母亲。
孟世爵挑了挑眉:“如实?你父亲的事,你也说了?”徐辽沉默了一会才答:“没有,我只说父亲早就故去了。”
徐辽本是云州人,父亲是当地的小乡绅,家境算是殷实。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三代单传、子嗣不丰,因此徐辽十四岁就由家里做主娶了妻,妻子肚子也争气,第二年就生了个胖小子。一家人合合美美,只望着什么时候朝廷再开科考,徐辽能考取个功名就更好了。
谁料却有那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的时候?徐辽的儿子四岁那年忽得了急惊风,没几天就夭折了。一家人伤心欲绝,徐辽的父亲也因为孙子突然夭折而卧病在床。偏偏祸不单行,恰在这时云州太守衙门的人上门催收税粮,因为徐辽不在家,徐父只得自己强撑着起身去应对。
他刚问了一句今年的税粮不是早交了么,就被恶狠狠的衙役一把推倒在地,老头本来就病的不轻,这么一推自然毫无防备的摔了个结实。家里人吓得够呛,赶忙去把徐辽找了回来,徐辽先叫人按数交了税粮打发走了衙役,又去请医延药。
大夫来了一看,说老员外本就病重,这一下摔得不轻又受了惊吓,竟有中风之相,先扎两针、开一剂药吃吃看吧。徐辽一听心凉了半截,大夫这样说,那就是很难治好了。悲痛之余才想起来问家人,到底是怎么一回子事。
家人就说那衙役们如狼似虎一般冲进来就要钱粮,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