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女配遭遇炮灰-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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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就说那衙役们如狼似虎一般冲进来就要钱粮,老爷略问了一句就被一把推倒在地,他们还说北境战线吃紧,云州要紧急筹措军粮,这是军令,任何人等都不得推脱啰嗦。徐辽心想民不与官斗,只要老爹没事,只当花钱免灾吧!
可惜,他不想计较惹事,不代表人家就这么放过他了。云州太守收了一通赋税也没收齐,再去盘剥那些穷泥腿子也是无用,就把主意打到徐家这样的乡绅富户头上了。
就在徐辽父亲病逝的那一天,太守命人给他们家送了一封请柬,说是太守感念大伙支援北境战事,要请乡绅们吃饭。徐辽心中暗恨,也只能推辞说家有丧事,不能去搅扰了。送信的人也没说什么就走了。
到了太守宴客那一天,正是徐辽父亲的头七,他正在灵前守灵,忽然从外面涌进来一群衙役,拖着他不由分说就往外走,一边走还一边剥掉了他的孝服,硬把他拖去了太守府。到了那他才知道,因为众乡绅富户都怕太守要讹钱,纷纷想了理由托辞,其中不乏言及家里有喜事丧事要操办的。
太守一听大怒,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人都给我抓来再说!不给银子?不给银子就关在太守府里,不给吃饭只给喝水,还不让去茅房,尿急?就地解决吧!
徐辽还好,家里老母亲和妻子很快就东拼西凑的凑齐了太守要的银子,把他接了回去,并没受多少罪。可这番经历彻底决定了他往后的人生方向。
等那不知何时才有的科举出头?别等了,没见西院李老头都五十岁了也没考中?就算考中了又如何,后院陈家的小子倒是有了功名,还不是在太守衙门里为虎作伥?
百无一用是书生,不如去北境从军!
现在再想想反攻京城路过云州时,那位依旧在做云州太守的狗官哆哆嗦嗦、魂不附体的样子,才真正是出了胸中那一口恶气!
“那你怎么打算?要接过来吗?”孟世爵继续问道。
徐辽反问:“我当时不好答别的话,只说好几年没回去了,也断了音信,不知家人还在不在原籍,要派人去找找看看。至于接不接,要看你怎么打算,要是就这么在京里住下来,打算长远经营,那我就接她们来。若是赚够了本还回北境,那我何必接来她们折腾?”
正文 第二十八章 松散
……
“又问我?你和连翘怎么回事?明明想经世济民的是你们,偏偏什么都要我来拿主意!”
徐辽挑了挑眉:“你这样说,就是你不情愿咯?”
孟世爵看了他两眼,忽然转移了话题:“你晚上在这吃饭吧,我叫他们炸鹌鹑给你吃,炸完了外酥里嫩,香咸可口,你肯定喜欢。”
“行啊,状元和张明什么时候回来?”
孟世爵站起身来:“管他们俩干嘛?我们吃我们的!先前从侯府地窖里起出来几坛好酒,我正想着哪天和你一起喝点呢,怎么样,今日不醉不归吧?”
徐辽往椅背上一靠:“醉了也不归。”
孟世爵就叫了人进来吩咐,让厨房炸鹌鹑下酒,再做几个好菜来。徐辽眼尖的发现进来的正是先头扶着孟世爵的那一个婢女,一直到这个婢女应声而去,他还盯着人家离去的方向看。孟世爵使劲咳嗽了一声:“眼睛拔不出来了?你要是真喜欢,走的时候带回去吧。”
“别,君子不夺人所好!别说这婢女只是有几分姿色,就是个有十分姿色的,那也是你的人,我怎么好横刀夺爱呢?”徐辽笑的很是猥琐,“这是宫里送来的?”
孟世爵瞪了徐辽一眼:“你少来这套,想说什么就直说!”
“哎呦,我也好些日子没活动了,听说你这里有校场,咱们去松散松散筋骨?”徐辽又一次没头没脑的换了话题。孟世爵居然也并没追问,点点头,起身带着徐辽往校场去了。
本来定陵侯府里是没有校场这种东西存在的,孟世爵搬进来之前,将宅子的格局改动了一下,把后院大花园西南角的树木都伐了,又将地平整了,围了一个小小的校场出来。平日里孟世爵多是自己过去练练弓箭拳脚,张明若在的话,就会叫张明来比划比划。至于郑状元,每次见了孟世爵都如耗子见了猫儿一样,是能躲多远躲多远的。
两个人出了东跨院,也没叫人跟着,一起溜达着过了垂花门,折向西一路往校场走。徐辽这才说起先前的话:“不是说宫里送了好些宫女来么,怎么只见了这一个?”
“都在后院关着呢,我只留了两个充门面罢了!”孟世爵语气很随意。徐辽转头瞟了孟世爵一眼,转回来,再转头又瞟了他一眼,孟世爵皱眉:“有屁快放!”
徐辽很气愤:“堂堂太保、安国公、天下兵马大元帅出口成脏,成何体统!”孟世爵理都没理他,徐辽无奈,悻悻的说:“我只是提醒你一下。你现在是众人瞩目之焦点,手握大权又不曾婚配,皇帝赐给你的美人你也没理会,大伙心里可要动念头了!”
“动什么念头也得我点头才算。就算是太后皇上想赏个公主来,也得先问问我肯不肯,我不信谁敢硬塞给我。”孟世爵满不在乎。
徐辽好像想到了什么,忽然笑了笑:“话是这么说,万一皇帝真想把妹子嫁给你,你还能推辞不成?如今皇帝可正好有两个妹子待字闺中呢!”
孟世爵冷笑了一声:“怎么不能推辞?我不想要谁能勉强我?当初老莫想把他什么表侄女塞给我,我不是也没要么!他们能跟老莫比?”他所说的老莫就是前定远大将军莫恩泰。
徐辽也想起来了,扑哧一笑:“老莫那是怕你让他侄女守活寡吧!”孟世爵闻言斜了徐辽一眼,徐辽捂着嘴清咳了两声,没再继续笑,转而问道:“我说孟大元帅,你能不能跟我说说,你到底是为了什么这么守身如玉、不近女色的?咱们营里要说不近女色的也不是没有,你比如状元,可人家也没守身如玉啊?好歹也好个男色,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关你什么事?”
“哎,你别这样么,自家兄弟,你有什么心结说出来嘛,我也帮你开导开导。”
“我什么心结也没有,用不着你!你要是闲的有劲无处使,一会陪我打几趟拳。”孟世爵慢悠悠的答。
徐辽叹气:“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说的可都是正事,今天皇帝都问了我的家眷,难保他心里没有打算你的事。他若是来硬的直接下旨,那倒没什么可怕的。怕只怕到时候他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让你没法拒绝。”
“行了我知道了,我心里有数,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怕什么?”
徐辽也就没再说什么,两人到校场里先跑了一回马,又各自射了一回箭、耍了几趟拳脚,直到两人都开始气喘、出了一身汗,才各自仰倒在地上休息。
“我说,要不你把阿乔娶回来算了,省事省心省力。”徐辽喘着粗气说了一句,等了半晌也没等来孟世爵的反应,他奇怪的撑起身子去看孟世爵,就见那家伙正瞪着眼睛看天,他伸手推了推孟世爵:“跟你说话呢!”
孟世爵坐起身来:“有本事你去跟连翘说。”说完起身拍了拍屁股,往回走了。
徐辽也一跃而起嚷道:“你以为我不敢说啊?”
“你敢你就去啊!我会替你收尸的!”孟世爵头也不回,只扬声挤兑徐辽。
徐辽气的自己嘟囔:“一个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一个是铁浇铜铸的扁豆油盐不进,哼,我干什么要操这心,活该你们俩都打光棍!”说完气呼呼的跟着孟世爵回了东跨院。
两人回去都先冲了个凉,孟世爵叫人找了自己的衣服给徐辽换上,然后和徐辽在炕上对坐。下人们送了酒菜上来,孟世爵亲自给徐辽斟满,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突然想起来,叫杨九进来问:“郑状元和张明回来了没有?”
“张队长回来了,郑统领还没有。”杨九答道。
“哦,你去厨房叫人照着我们吃的菜,送一桌到张明那里,再叫人去看看郑状元在哪,什么时候回来,然后来给我回个话。”
杨九答应了出去。徐辽举起杯敬孟世爵:“我们孟元帅如今快成了保姆奶妈了。”
孟世爵和徐辽碰了一下杯然后一饮而尽,伸手捏了一块炸鹌鹑咬了一口:“有什么办法?连翘走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怕我没看住郑状元这个活宝,再惹出事来不好收拾。”
“你们也是瞎操心,我看状元心里挺有数的,正事从来没耽误过。”徐辽也挟了一块鹌鹑肉吃。
“防患于未然总是好的。中都城这花花世界,太容易迷了人的心和眼了。”
徐辽嗤笑:“怎么你就没迷呢!”
“你都没迷,我怎么会迷!”两人边说边吃吃喝喝,不一会一坛子酒就见了底,两个人都有了点微醺之意,孟世爵还觉不过瘾,又叫人搬了一坛子来。
正文 第二十九章 酒后
……
喝到最后,演变为两个人一人抱了一个坛子对坐,也不吃菜了,就是举着坛子灌。孟世爵只是默默喝酒,徐辽喝的兴起还唱:“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哈哈,我说,孟世爵,喝了这许多酒,你的忧可解了?”徐辽唱了一段,把酒坛放到一边,伸手去勾孟世爵的肩膀问。
孟世爵懒洋洋的答:“我本来也没什么忧。倒是你,看起来似乎忧思很多。”
徐辽拍了拍孟世爵的肩膀:“你还好意思说,我的忧思,一多半都是因为你和阿乔起来的。”说着似乎真的万分苦恼,回身举起酒坛子又喝了一大口。
“你瞎烦恼什么?多苦多难的日子咱没过过,如今苦尽甘来,你反倒整天万分苦恼的样子,何必?”
“苦尽甘来?这就苦尽甘来了?你这个人哎,总是把什么都想的简单直接,你不觉得如今我们才是群敌环伺、步履维艰么?”徐辽是真的很苦恼。
孟世爵回手拍了徐辽的脑袋一下:“你才是把什么都往曲折了想呢!你傻不傻啊,那帮老混蛋跟我们玩心眼,我们就要跟他们对着玩心眼吗?你能玩得过这些在朝堂宦海里沉浮了十几数十年的人?你别忘了,我们身后有八万人,逼急了老子,老子什么都干得出来,我看谁敢跟我玩心眼?一力降十会,你明白吗?”
“谁敢阴我我就抄谁的家要谁的命,谁敢算计我我就把他踩进泥里,想给我塞女人?行啊,送过来,后院一关,哪天我心情爽快了就送给兄弟们耍耍,我不爽快就一辈子关着她们,我看谁敢说半个不字!你倒是说说,你有什么可忧虑的?”
徐辽脑子晕晕的,觉得虽然孟世爵这番话有点像醉话,但确实好像有那么一点道理,但是:“你就不怕他们从连翘那里下手?要是皇帝动了心眼想把她弄进宫里去呢?”要知道靖北军忠心于连翘的人可不少,皇帝来这一招釜底抽薪,靖北军内部分化对立,他们的实力必将大大减弱。
“你他娘的是不是真的喝醉了?”孟世爵伸腿踢了徐辽一脚,“这么多年你还不知道连翘?就算有一天我背弃了靖北军,她都不会!她把靖北军当做了她最后的亲人和依靠,在她眼里,什么都没有靖北军重要,包括你我,更不用提她自己了。”
徐辽叹了口气:“所以我才说你干脆娶了她算了,这样大伙就能真的安心了。”
“你是惦记着把连翘嫁出去,你好筹谋铃铛是不是?”
徐辽坚决否认:“别胡说!我对铃铛可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在我面前还弄鬼!我告诉你,不管有没有你都死了这份心吧,连翘要能同意铃铛给人做小,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两人一边喝酒,一边胡言乱语的说着话,也不知最后到底喝了多少酒,是怎么睡着的。
孟世爵头痛欲裂的醒来时,外面天已经亮了,透过雨过天青的纱帐向外看出去,光线似乎不强,时间应该还早,他就想翻个身继续睡。这一翻身不要紧,赫然发现身边竟睡了一个人!孟世爵一下子坐起来,掀开被子一看,还是个浑身**的女人!
再看自己身上也是一丝不挂,他简直要冷笑了,趁他喝醉了爬床?因为他掀起了被子,那个女人似乎有点冷了,背对着他把身子蜷到了一起。孟世爵也不再看她,扬声喊人:“杨九,沈四,人呢,都死光了?”
外面遥遥传来一声答应:“小的在。”接着是一阵脚步声跑到了门外。那个**睡着的女人似乎被声音惊扰,动了动身子。
孟世爵喊了一声:“进来!”门外的杨九也没想太多,赶忙跑了进来。孟世爵把帐子一撩,叫杨九过来,指着那个床上的女人问:“这是怎么回事?哪来的?”
杨九傻眼的看着眼前这光溜溜的一男一女,心说您自己做的好事,怎么还问我怎么回事、哪来的?孟世爵一看他呆傻的样子,心里更来气了,抓起软枕就砸了过去,杨九一把接住,一脸苦大仇深的答:“昨儿夜里,您说您要和徐侍郎喝酒,不用我们管了,叫我和沈四自回去睡的……”言下之意是,我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
正说着床上那个女子似乎终于受不了吵嚷,“嘤咛”一声醒了过来,她一看自己浑身不着寸缕的躺着,先是惊叫了一声,然后赶忙抓了被子来盖住自己。接着才慢慢的胆怯的转过了头,一看旁边是同样没穿衣服的孟世爵又尖叫了一声,等再看到床边站着的杨九,几乎都要晕过去了。
孟世爵冷眼看着她一番做作,打算她要是再敢尖叫就先拿被子捂死她!谁料这女子似是知道他心中想法,动作非常迅速的抱着被子缩到了床角,她这么一挪动,就露出了床上原本被她遮住的一块淋漓的血迹。
杨九和孟世爵自然都一下子就看到了那块血迹,他瞅瞅孟世爵再瞅瞅那个女子,心里很佩服这个婢女,竟然能睡了他们元帅!
孟世爵脸色铁青,与他相反,那个婢女却是一看到那块血迹就脸上一红,接着整个人都缩进了被子。孟世爵强把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