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女配遭遇炮灰-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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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翘叹了口气:“可有悔改之心?”她还是对许铸的死有些耿耿于怀。
肖伯扬低下头:“只恨时光不能倒流。”只有亲身领略了战争有多残酷的人,才能明白那种对战争的憎恨,以及对利欲熏心、无故发动战争的人的切齿痛恨。
连翘笑了笑:“但愿你是真心悔过。”说完不想再理会他们,叫铃铛走。
“孝义侯请留步!”肖伯扬忽然开口叫住连翘,“关于当年的中都之乱,我还有几句话要说。”
连翘一愣,转头问:“什么话?”
肖伯扬左右看了看,街上虽然算不上熙熙攘攘,可也是人来人往的,“可否借一步说话?”
连翘也不怕他搞什么花样,跟着他们兄弟去了他们的住所,肖伯扬洗了碗,给连翘倒了一碗白水,连翘摆手:“不必客气,有什么话说吧。”
正文 第四十一章 间谍
……
肖伯扬兄弟的住所只有一条长凳,连翘坐下了,他们两个就没地方坐,肖仲扬也精乖,回来就躲去刷坛子,肖伯扬则只能坐在小杌子上跟连翘说话。
“孝义侯可还记得,当初往淮南赈灾的钦差在胶济境内遇刺,朝廷捉到的本是太行山盗匪,到了京城却又翻供,声称是临淄城的贵人逼他们认罪的?”肖伯扬沉思了一会儿,才开口问道。
连翘有些惊讶他会先说这个,但还是点头:“是有这么回事,这些人和你有关?”
肖伯扬点头:“遇刺一事,本就是我安排的。后来这些人被擒和翻供也是我早就筹划好的。”
连翘一惊,站了起来:“难道你不是胶济王的人?”
肖伯扬坐着不动,笑了笑:“孝义侯就不好奇,我兄弟二人才这般年纪,就已经有一身好本事?什么山匪盗匪,能养的出我们这样的人?”
连翘自然是不信的,“我以为你是在胶济王身边历练的。”又缓缓坐下。
“我到胶济王身边一共也没有几年,况且我们这样的人,若是身上没点本事,如何能得了胶济王的信任?”肖伯扬穿着一身旧衣,头发也随便的用一支筷子绾在头顶,可他此时的气势却又像是回到了当初在临淄城上指挥若定的样子。
连翘顺着他的话问:“那么你真正的主子又是谁?”
肖伯扬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您看现在剩下的黄雀还有谁?”
“西凉王?”连翘十分惊讶,她一直对西凉王有诸多防范,可是西凉王却并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所以根本无法想象肖伯扬是西凉王的人。
可肖伯扬却肯定的点了点头:“那日我率部投降,本是打算带着舍弟一路向西南,去与西凉王汇合的。不料半途被定北王追上,这才……”
原来如此,连翘仔细回想前情,不由得一阵脊背发凉,这个西凉王下了好大一盘棋!“那当初中都之乱,又是怎么回事?”
肖伯扬答道:“当初定北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了中都,先帝驾崩,改立了皇帝,诸藩王自然都是蠢蠢欲动的。尤其是梁王和楚王,他们不甘心皇位被夺。又惧怕定北王早晚要诛杀夏家皇室,就想办法跟几个藩王通了消息。”
当时肖伯扬兄弟已经被派到了鲁地,西凉王一直对他的封地不太满意。风大雪大,哪里比得上胶济王和淮南王等人?原来他也不敢打造反的主意,虽然先帝颇为昏庸,又任用奸臣,可是第一个起来造反的。是一定会被史官们骂的,西凉王只想渔翁得利,于是他培养了许多人,分别派去了几个藩王身边。
只要有人撺掇着,再多奉承几句,本来不想造反的。早晚也会动心思,这是西凉王的主意。可谁也没想到,北境大军哗变。会如此迅疾的反攻京城,藩王们本来还想先观望一下,不想靖北军竟那么快就攻破了京城,他们派出的勤王部队又都是做样子的,不堪一击。于是就这么错失了良机。
江山暂时还是夏家人的,可掌权的却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孟世爵。藩王们如何甘心?加上有京里的楚王梁王策应,靖北军大军又不在京城,他们就联合起来想了这么个主意。
当时在京城闹事的,不只有胶济王和西凉王的人,淮南和荆东的人都有,只是当时城门盘查并不太松,进不去那么多人,于是才闹成那样的。苏二是胶济王的人,这连翘是已经知道的了,而在紫霞山截击他们的,经肖伯扬证实,确实是西凉王的人无疑。
“若不是涵星关守卫森严,守将又不上当,当时西凉王就要策兵直取中都了。”肖伯扬说道。
连翘深吸了一口气:“那后来藩王们起兵造反,西凉王又为何不肯响应?”
肖伯扬抬头看着连翘:“他进不来关,若是提前响应,对他更为不利。他本来是想以勤王之名来骗开关卡的,不料朝廷顺水推舟,让他去西南平叛。他虽不愿,却也没有别的法子,想着取道西南进京也未为不可,却不料一到西南就被绊住了,到现在还抽不出来身。”说完嘴角露出一丝讽刺的笑意。
看来他们当初猜测的还真没错,这个西凉王确实就是没安好心。连翘又跟肖伯扬细细的问了许多西凉王的事,然后才起身告辞:“多有打扰。”
肖伯扬送她到了门口,忍不住加了一句:“孝义侯,我兄弟二人,也可功过相抵了吧?”
连翘回身看他:“能不能相抵,你得问你自己,我作不了这个主。”说完带着铃铛走了。
此时天近黄昏,街面上的人少了许多,夕阳照着清远旧旧的街巷房屋,给人一种在看老照片的感觉。连翘自顾在前走,一直走到自家门口,才想起回头找铃铛:“我还以为把你弄丢了呢!”
“怎会?我一直在将军后面紧紧跟着的。”铃铛笑道。
连翘心里温暖,拉着她的手一起进了门,铃铛带着买的东西去了厨房,连翘则往后院回房去,进了院门的时候才发现孟世爵正在院中舞剑。
他的剑法还是早年做纨绔时学的,并不花哨,但剑招很快,劈刺砍戳皆有力道。连翘立住脚看了半天,孟世爵才舞到收招还剑,他转头看见连翘回来,扬起一抹笑:“去哪了?怎么才回来?”
连翘走上前,抽了帕子给他擦汗:“出去逛了逛,先进去擦一擦汗吧,秋风凉了,别着了风寒。”拉着孟世爵进屋,又给他投了手巾擦汗,等孟世爵换完衣服,坐下来喝茶,她才说起今天遇见肖伯扬的事。
“原来几个藩王都是叫他调唆的,怪不得一个一个都起来作乱,眼下倒好,只剩了他一个,他又在为朝廷平定西南,都没理由收拾他!”连翘颇有些懊恼。
孟世爵放下茶盏:“急什么?想收拾他还不容易?等打完仗报功的时候,找个人来告发,说他屠杀平民,再让他亲自到京城来解释,困住了他不就行了?”
连翘白了他一眼:“你当他是傻子?他肯去就怪了!我是怕他把西南平定了,会自己做土皇帝,这事我们得写信告诉徐辽,让他们京里多防范,他们那边消息也快,比我们这山长水远的强多了。”
“嗯,也好,让徐辽和苗一杰想想办法,看怎么收拾西凉王,咱们倒不需要太操心这事。”他觉得,西南离他远着呢,西凉王也没那个本事跟他抗衡,所以他不放在心上。
连翘却还是担心时局不稳,大伙日子不好过,在给徐辽写信的时候,把肖伯扬所说的西凉王的情况一一写清了,又加上自己的分析,和想出的一些办法,比如,也像西凉王一样,往他身边派几个细作,现在他在西南,毕竟不如在西凉那么得心应手,当然这些也仅是给徐辽做参考。
孟世爵看她写信写到天都黑透了也不肯睡觉,亲自来抓人:“写不完就明天再写,这都什么时辰了,快回来睡觉。”硬抢了笔,扛着连翘回去睡。
“哎呀,你让我写完么,写完了就没心事了。”连翘推孟世爵,“别闹。”
孟世爵将连翘困在身下:“谁闹了。这又不是什么急事,你今晚写完了也送不走,还是得明天,急的什么?”说完就伸手去扯连翘的衣带。
连翘哭笑不得:“那你现在急的什么?不过就晚睡一会儿么!”躲不开他的手,也只能由得他。
孟世爵哼了哼:“怎么不急?徐辽都要生第二个了,我们还一个都没有,能不急么?”手脚麻利的给连翘把衣服都脱了,然后自己也脱了衣服上去,顺手放下了帐子。
“哎,轻点,疼!”连翘轻呼,“你再这样我咬你了啊!”
孟世爵满不在乎:“咬啊,啊!你真咬!”恨的合身扑过去,也在她身上咬了两下,然后就开始从上到下的啃噬,嘴里还嘟哝:“让你咬我!”
连翘渐渐觉得情动,有些舒服了,也就不再挣扎,任他在身上游移点火,到后来情难自禁,抱住孟世爵的脖子又在他耳朵上咬了两口。
“不许咬露出来的地方。”孟世爵把连翘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身上,“让人看见!”又把凶器对准了幽径,缓缓送了进去。
连翘紧紧抱着孟世爵的脖子,跟着他的频率一起摆动腰肢,还在他耳边轻笑:“你还怕人看。”
孟世爵顾不得答她,只按着本能奋力冲刺,一下又一下的进攻了许久,最后才在巅峰时将种子都撒了出去。待喘息渐平,连翘动了一下想起来,孟世爵却按着她:“别动,多呆一会儿,据说这样容易怀上。”
连翘有些不自在:“那你先出来啊,我这样不舒服。”
“就是不能出来呢!”孟世爵轻笑,“我要是出来,那不就流出来了?听话。”又开始细细的吻连翘,让她安生的躺着别动。
正文 第四十二章 卷土
……
连翘最后写给徐辽的信足足有十几页,将从前诸事的来龙去脉、西凉王所做的布置、肖伯扬所讲的西凉王的情况事无巨细一一写了清楚。然后又将自己想到的防备西凉王的建议也写了上去,除了昨天想到的,还有如何把他几个儿子分封,分散他核心的势力,然后让他们父子上京封赏等等。
写完了信送走,她也就没什么事了,继续妆点自己的家,今天养几个盆景,明天挂几幅画,把孟府一点一点弄的像是回事了。
她装饰小家,孟世爵则忙着建设大家。趁这会儿没什么事,他征调民夫继续加固城墙,这样一不耽误军士们操练,二也能借此多给百姓发些钱米,让大家都能顺利渡过即将到来的漫长冬天。
又给麾下几个人也分了工,张明和郑状元负责操练兵士,钱阿旺带着人继续修造大炮,刘柱就接了具体监工事宜。
连翘每隔半个月都会在家里做点好吃的,把这几个人都邀过来一起吃个饭,然后故意打趣张明和郑状元:“瞧瞧你们两个,光棍的日子不好过吧?你再瞧瞧阿旺和刘柱,回家就有热闹的一家人等着,这才叫过日子呢!”
郑状元埋头吃饭,张明笑而不语,孟世爵就出来打圆场:“你光会说,也不给他们两个相看相看。”
张明嘴角僵了,郑状元吃饭呛进了气管,躲出去咳嗽,钱阿旺最老实,还说:“我家婆娘有个表妹,年方二八,比我那婆娘生的好多了,张明兄弟要不要看看?”
连翘笑的肚子疼,看张明尴尬婉拒。然后才站出来说:“都甭管他俩了,不找就算了,反正他们俩也算有个伴,没人管着还能凑一块胡作非为,我们就甭操心了。”
郑状元刚回来走到门口,听见连翘这一句“凑一块胡作非为”,脸红到了脖子,又躲了出去。
这样平静美好的日子过着,本该十分惬意,但连翘就是不能安心。总有一种“还有更大的危机在等着我”的感觉,跟孟世爵嘀咕,孟世爵就说:“现在最大的危机就是。你怎么还没怀上?”
“这我哪知道?你要是不放心,就找个大夫来看看吧!”其实连翘心里也有些担心,他们成婚两个月了,她这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她有点害怕。是不是自己前些年不注意身体,现在年纪又大了些,所以怀不上了。
可是清远还真没有合适的能看这个的大夫,要是托人找吧,她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最后孟世爵出面,托程大兴给找了一个擅长看这个的大夫。请到了清远来,给连翘和孟世爵都诊了脉。
大夫看完了,只说没什么大的毛病。小毛病应该不碍的,给他们开了点补药,让他们不必心急,又跟孟世爵讲了些行房的禁忌,说过两个月再看。两个人安了心。按着医嘱吃药行房,然后等消息。等着等着。还没等到连翘有喜的消息,北蛮人又来了。
时序进了十月,天就越来越冷,没几天更开始下起雪来,外面的活基本不能干了,大伙都躲在家里猫冬,只有军士们还在坚持操练。十月十七这天,一早上就开始飘飘洒洒的落雪花,城墙上值守的人都缩了脖子,不让雪花落进去,只有巡逻的兵士们还抬头挺胸的来回走。
雪一直不停,到中午的时候,已经下的没了脚面。高台上的兵士遥遥向北张望,只能看见白茫茫的一片,跟旁边的同袍嘀咕:“这样的天,都在家里热炕头上蹲着呢吧?”
“那可没准!北蛮人饿极了,再冷也是要出来的!”
不想真被他说中,冬日里天短,刚到申时中,天就已经黑了下来,城墙上的守军刚换了班,眼看着雪越来越大,视线也不很好,北面的情形就更看不清楚了。兼且挂着北风,连声息都听不清楚,北蛮人就这样借着风雪的掩护到了清远城下。
城头上值守的兵士往城下探了探头,觉得有什么不对,就又探了探头,嚯!那反光的明显不是雪光,是刀光!“城下何人?”兵士一嗓子刚喊了出来,同时一支羽箭从城下也飞到了他的近前,在他来不及反应的那一刻直直插入了他的喉咙。
城上的值守把总立刻命全员戒备,并发了敌军来袭的讯号,命弓箭手立刻就位,又推出大炮安放好。与此同时,城下的北蛮人已经箭如飞蝗的向城上射了上来,并趁着城上不及反应的空当,开始向着城墙冲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