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孕帝宠:疯女皇妃-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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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放心!”秦杨跟着圆场,“有公主在,料他们不敢胡来。”
这满地的尸体和血肉,就是最好的证明……谁给他们的公主不自在,这就是他们的下场。
龙临渊想了想,一掸手,吩咐秦杨:“别在这里瞎猜,你去问问龙沫的意思——只要能劝她先回宫,她想做什么都成!”
秦杨点头,跑去龙沫身边,梅朵跟在两位娘娘身后,她揪心:萱妃娘娘和雪鸢皇后说的话,对于龙沫没有多大的反应,她细心地注意龙沫的反应,偶尔皇后娘娘说的话,公主会动一动紧绷的神色,但是……这样的神情变化越来越少,甚至在渐渐淡去……
秦杨来到龙沫面前问:“龙沫,你是不是想让东郡的人进云宫?”
龙沫没动静。
秦杨又问:“把他们赶出这里?”
龙沫还是没动静。
秦杨几乎觉得,他是在自言自语。
突然间,梅朵拍了拍他,女人代他问起:“太子,您是不是想请东郡的人进云宫?”
龙沫微微一颤,随即点头!
秦杨惊愕——这算什么?暗号说辞?为什么梅朵说话才有效?郁闷了一小下,他心里悸动:不对!梅朵唤的是“太子”,龙沫只对这个称呼有反应!
他试着用梅朵说的这一套来:“龙、龙涎,皇上说,你想做什么都成,留在这里危险,我们必须先回云宫,关上城门。”
龙沫点头,她轻轻拉开身边的白萱和卫雪鸢,她冷寞地说:“请他们一起进云宫。”
卑鄙,被玩弄死了(6)
“行、行……皇上说了,你拿主意就可以,只怕……他们里面有奸细。”
龙沫扬起唇,自信一笑:“有本宫在。”
于是,隔着一地血流满地的尸体,轩辕夜晓与她遥遥对望,他看得很清楚,血甲在身的龙沫对着他们下了一个手势。
紧接着传来秦杨的喊声:“东郡的两位皇子!公主请你们进云宫修养!!”
风带来秦杨的声音,轩辕文杰一愣一愣的。
他靠近夜晓身边:“皇兄,他们这是干什么?”
打了他们一巴掌,又来赏点不知道甜不甜的枣儿?
文杰赌气:“我不进去!刚刚还不让我们去呢!当我们是小人,会偷袭他们么?他们在那里嘀嘀咕咕的,说不定进去了就被他们抓住!我才不相信云洲的那派人,小人!”
在轩辕文杰喋喋不休的嘟囔里,轩辕夜晓振臂命令:“跟本王进云宫!!”
轩辕文杰:“……”
靠!轩辕夜晓,你又临时变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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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人都说云宫里满是财富:金黄的梁柱,金黄的楼宇,还有镶嵌宝石的地面。
只有自己真的穿过了云宫城门,这一座富饶奢华的皇宫才真正在他们面前展开——
世人的说辞有点过:这里不是黄金堆砌的,没有放眼望去就是黄金,最先入目的,是白玉砌成的十座拱桥,碧水池之后,才是高大的宫楼。
前面来了一个传话的太监:“东郡皇子,国丈大人吩咐,诸位将士只可停留在此处休息,需要的药品和干粮,奴才们会马上给各位送来。”
文杰磨牙,不过——也罢,换了他们是这座皇宫的主人,自然也会谨慎行事。
能允许他们走近云宫的宫墙,这已经是做到仁至义尽了。
又过了一刻,刚才来说话的太监又来了:“东郡皇子,公主……呃,不,是太子……不不,是公主……”
疯了,她就是个疯子(1)
到底是哪个称谓,太监自己也模模糊糊,“不不,是太子请诸位移去东房苍龙殿休息,夜里风大,可以给众将士遮风挡雨。”
轩辕文杰:“……”
轩辕夜晓:“……”
呆愣过了,俩兄弟不约而同地问:“什么公主?什么太子?”
云宫的太监一脸的无奈,他也说不清楚:“这……奴才也不知……公主是公主,可是秦杨将军和梅朵夫人喊她太子,然后皇上也跟着喊公主是太子,公主这才安静下来的……奴才不知,奴才不知……”
轩辕夜晓不想看到云宫太监的衣服晃在自己眼前,他挥手赶人。
文杰咂咂嘴:“姓龙的好奇怪——”
夜晓冷笑:“胆子真大。”换了他,他的决定会和卫明远一样,非敌非友的请进家门,这是在自找死路,一个弄不好,窝里直接着火!
文杰却说:“我不是说她的胆子大。”
“那就是佩服她武功卓越?”
轩辕文杰还是摇头:“我觉得……她的眼神很奇怪。”
夜晓眯眼看他:眼神?
“那个公主的眼神?”夜晓讽刺道,“隔了那么远,你看清了吗?”夜晓只记得那双没有焦距的大眼睛,里面一片死灰。没有灵动没有色彩。
文杰道:“看到了一点点,我觉得……她像个疯子。”想了想,文杰又纠正道,“不对,她就是个疯子。”
“疯子?”
“你没听到那个太监说的?她说她是太子——哪有公主自封太子的。”
夜晓抬手摸着下颚,这胡渣太扎手了。
“云洲只剩下了一个公主,看来……这是要改公主做太子,接下去——是女王继位!”轩辕文杰这么说的。
夜晓横他一眼,别人的家事,你管那么多做什么?
他下令,东郡的人留在青龙殿别乱跑,而他——带着文杰去个地方。
夜晓对守在门外的一个禁卫军说,他想去和他们的公主道一声谢。
疯了,她就是个疯子(2)
毕竟众人看到了,是公主答应东郡的人进云宫的。
禁卫军犹豫了片刻,答应在前面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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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满朝文武聚首的地方,今日也聚了很多朝臣,他们拖家带口来云宫避难,公主血战敌军的英勇他们如雷贯耳,如今皇上带着公主回来,众人纷纷下跪,高呼:公主千岁。
潮水般涌来的朝拜,只是称谓……公主?
龙沫顿住脚步,她选择转身离开——
“沫儿!”雪鸢和筱夫人还有白萱紧跟在后。
梅朵看着龙沫这样,她为难地和龙临渊说起:“皇上,公主像是把她自己当成了龙涎太子,唤她公主她不应,您喊一声太子,公主就会回话……”
卫明远在旁听着,他身子轻轻颤着,身旁的太监扶住了他:“国丈大人,小心呐。”
“龙沫……”龙临渊沉声念起她的名字。
难道说……她不是为了自己的信念而战的?
她把自己当成了龙涎?她在行使龙涎的责任,浴血奋战?
龙沫坐在刚刚的门槛上,背对大殿里的众人,她呆愣地看着殿前的白玉桥,还有人头攒动的城楼——城外敌军在擂鼓,咚咚咚的响动!
合着她的心跳。
玄卿无声地在旁看着——好几次,他想冲过去抱她,想用他的手替她擦去脸上的血滴,碍着龙沫身边围了太多的人,他只能沉默地注视她的一举一动。
萱妃和雪鸢皇后分别坐在龙沫的两侧,一个替她擦去脸上的血,一个小心翼翼地擦着龙沫的右掌。
雪鸢皇后的手在抖,龙沫的整条手臂附带着银甲凤尾,只有她的掌心露出血肉。
她低泣:“沫儿,疼吗?除了手……你还有哪里疼?告诉母后?”
龙沫呆呆的,任由她们帮她擦拭。
白萱想起梅朵的话,只能顺着龙沫:“太子,告诉我——身上有没有伤?我让丽妃娘娘来帮你察看可好?”
疯了,她就是个疯子(3)
龙沫有动静,她摇头,冷冷地说着:“没有,本宫很好。”
什么很好,你的手里,开了几刀深浅不一的口子!
雪鸢皇后急死了:“不,不行,母后带你回中宫。”
梅朵来到她的身边,细心的她也捧起了龙沫右手手腕,梅朵道:“皇后娘娘莫惊,公主是靠右手施力的——所以掌心里会磨出所以掌心会磨出血口子……”梅朵心疼地看着龙沫手里的伤。
宫城外,盘踞在大都的敌军没有退去——
身后的大殿,龙临渊和他的大臣们一筹莫展地想着退敌的办法。
几万禁卫军,虽说还有龙沫和秦杨,但总是血肉的身子,经不住声势浩大的敌军——
御医匆匆而来,有两位停在大殿上,李御医先凑去公主面前,问起:“公主的伤势……”
“你把金创药和绷带放下。”萱妃吩咐着,她道,“公主这里没事,你先去看看秦杨将军——”白萱也对梅朵使了个眼色,“梅朵,去看看秦杨的伤,沫儿这里有我和皇后娘娘守着。”
筱夫人在白玉桥下就近取来了干净的水:“娘娘,给公主洗洗吧。”
倏的一动,龙沫扭开她们的束缚起身——
她冷寞无神面对惊愣中的女人们,她不耐烦地喝道:“本宫是龙涎!”
雪鸢心都快碎了,她起身面对抚养了二十年的孩子,她就是不甘心龙沫的自欺欺人:“你是龙沫!你是我卫雪鸢的公主!你是龙沫不是龙涎!”
“本宫是龙涎!”
“你是龙沫!你是你自己——你是女儿身,怎么可能是龙涎?!”
宫前的争执,引起众人的注意!
白萱跟着起身,她和筱夫人一起困住了雪鸢皇后,她劝着:“雪鸢,别这样刺激她——她说她是龙涎,就随她说!”
筱夫人在旁跟着哽咽:“娘娘,公主是累坏了,她说胡话,你随她……娘娘,公主还认得娘娘,娘娘您别这样啊……”
疯了,她就是个疯子(4)
“不不不——”女人声嘶力竭地哭喊,她曾经把自己困在自己的世界里疯疯癫癫,龙沫现在的一举一动,她看在眼里,怕得要死,“她疯了——她疯了!我要把她喊醒!”
轩辕夜晓和轩辕文杰两兄弟来到殿下,他们恰好看到这一幕,夜晓对那带路的禁卫军说:“别过去了,我们就等在这里。”
前殿——女人们缠在一起很乱。
站在风中的长发少女,青丝在风中扬起,无神的大眼睛,清秀姣好的容貌,樱红的唇瓣……她的模样,似曾相识,夜晓脑海里又一次刷过多多的身影!
奇怪,她是个公主,多多不过是个宫女,为什么……他看到了交叠在一起的身影?还是同一个人?
轩辕文杰在心里叹来叹去:画像和真人真是差了一段距离的,二十岁的老公主么?他怎么看——那穿着白甲又娇小的身影像是十五十六岁的少女。
雪鸢皇后的哭闹惊了他们的遐想。
女人哭喊着:她疯了——她疯了!我要把她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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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殿外廊下帮秦杨绑扎伤口的梅朵没想到突然有这番变动,她和秦杨不约而同起身,秦杨抚着身侧的伤口,他也喃喃道:“我也觉得……龙沫很奇怪……”
“是太子殿下的死……对公主打击太大。”梅朵握着手里的金创药,她叹着,“如今云洲只剩下了公主……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怎样?”
秦杨低头,他抬手摸上妻子的脸颊,他心里没有底,他问着:“你说……龙沫这样把自己当成龙涎,还要多久才能醒?”梅朵跟了龙沫好多年,她对龙沫的一切了如指掌。
梅朵无奈地苦笑,但是她深信:“公主还认得皇后娘娘,公主会醒的。”
可是,事态远不及她心中所想!
卫雪鸢声嘶力竭地哭喊:“龙沫!龙沫!你是龙沫——你不是龙涎——龙涎已经战死!你是龙沫!”
贱种,是你害死皇儿的(1)
白甲在身的她,黯下眸色,那模样——又燃起了汹涌的血色,戴着凤尾的右掌握得拳头咯咯作响!
“娘娘、快别说了!”筱夫人拉住她,公主生气了……看着很可怕!
龙临渊看不下去,他走去,拉开捆着雪鸢的两个女人,这二十年来,他第一次给她属于自己的怀抱!
“雪鸢……”
“临渊……殿下……”
她哽咽而泣,唤着他还是八皇子时候的那份亲昵,她倒在他的怀里,不断重复那个不可思议的夜晚——
“沫儿是我和你的孩子——她明明在我的肚子里动,我可以感应到的……她很乖,很听话,可是——可是她不见了!她和天上的陨星一起……飞去了东宫——沫儿不是萱妃姐姐生的,她是我肚子里的孩子!”
当初,她也是这么和他说的——
那一年,他没有理会她,他抱着初生的龙涎盘算他的天下大计。
等到再想起雪鸢,她在中宫……已经变成了疯子,她不断地说龙沫是他们的骨肉。
可是,叫他怎么相信?
龙沫明明是龙涎一起从白萱肚子里出生的!
龙临渊心里一阵发酸,他欠了雪鸢的情,他把她孤立在冷宫二十年,他留给她清净,不把他卷进后宫的争斗,他在幼小的龙沫身上看到雪鸢的影子——
一切的一切不能抹灭,他爱她的心。
他俯下头,在卫雪鸢耳边柔声哄着:“朕信你……龙沫是你和朕的骨肉,也许……她钻进白萱的肚子里,是带着远古的预言而存在的,龙涎死了,龙沫活了,神祈山的预言也成真了……他们兄妹俩,只可活下一个,龙沫才是朕等的战神,是她……不是龙涎……”
“不!”雪鸢皇后紧紧抓住了他的臂膀,她哭道,“我不要她做战神!我只要她变回来——我只要她变回那个钻在我怀里撒娇的孩子!她不是她!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