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孕帝宠:疯女皇妃-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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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身上……没有你们说的什么印记!”她能肯定!
龙沫废了手之后——每次沐浴都是她在旁边照顾,公主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她看得很清楚!
云洲的公主,生来就没有任何瑕疵的玉脂肌肤,龙沫似一块通透的美玉明亮光滑。
这算轻薄失身?(1)
在她身上哪里有什么胎记和伤疤?
“你……你确定?”秦杨颓丧地放开了她……
他好想晃一晃梅朵,逼她撒个谎话。
希望的火光,再一次灭了——龙沫不是轩辕夜晓找的人,夜晓又怎会对她留情?
秦杨不甘心,他再问筱夫人:“嬷嬷!龙沫是你从小带大的,你确定她身上没有什么?”
筱夫人无奈地摇头:“没有——没有!真的什么都没有,皇上那一刀的伤疤都消退了,公主身上哪里有其他的印记!”
“没有?真的没有?”文杰逐一问过,得来的都是摇头。
卫鸢风不愿意放弃,他搭上文杰的肩背,问他:“可知道那是什么记号?”
“不知道!皇兄那人处事很谨慎,丞相你也知道的,他像是怕谁故意造这么个印记,所以皇兄守口如瓶不说起!”
卫鸢风懊恼!
“该死!”
如果知道——他就能提前在龙沫身上印上一个相似的,至少这样,龙沫在北院王府的日子会太平很多!
“丞相,你想在皇嫂身上造一个一模一样的?”文杰也想到了这点,他倒是很愿意帮忙,“我可以去套皇兄的口风。”大不了再挨一个拳头。
卫鸢风苦笑:“你觉得……还来得及吗?
清冷的月色,柔柔地洒在花园里——
“咿呀”一声的响动,是门扉从里面开启。
撕破的红衣被她抓在手上,龙沫穿着绯色的里衫从里面走了出来,衣襟半敞,束衣的裤带有些松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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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
轻薄?
失身?
生米煮成熟饭?
一阵阵毛骨悚然的奇怪感觉在他们眼前飘过——
龙沫脚下一软,身子倚在一旁的门板上,低头看脚下,是高凸出的门槛,她起脚,踏出了屋子——
“你们都在?”
她披起手上的红衣,褂子前面的起毛撕裂处,是她白天里撕去的那块红盖头!
这算轻薄失身?(2)
梅朵和筱夫人扶过她,紧张地碰着她的身:“殿下——你,你……没事吧?”
龙沫反问:“能有什么事?”
“轩辕夜晓有没有逼你——”话到了嘴边,秦杨恨得咬牙切齿!都怪他,只顾着和卫鸢风和轩辕文杰说话,这一眨眼的功夫,来不及了!
“他逼本宫?”龙沫困惑,“你是说……洞房?”
秦杨一抬眼,对上龙沫天真无邪的表情,她疯得连男女都分不清,很多事情懵懵懂懂,和痴傻的人没两眼,轩辕夜晓还能狠心逼她就范?!
“轩辕夜晓!你给我出来!!”秦杨大喝,他转身要往屋里去!
“别别别——”文杰拽住他,秦杨气势凶悍,这是要去找三皇兄拼命啊!“秦大哥,既然做都做了……你打死我皇兄,你们公主只会守寡而已!”
“龙沫不会为他守寡!卑鄙无耻的男人!轩辕夜晓!你给我下来!”秦杨冲着寂静的二楼后屋大喊!
文杰和他绊在一起,他卯足了力气拖着秦杨,这要打起来,他帮哪边都不是!
吵闹之际,龙沫皱眉喊他:“秦杨,你闹什么!给本宫闭嘴!”
气红的双眼回头看她,秦杨悲愤地咬牙切齿:“就这么便宜他——我不甘心!”
“他说他累了,遣本宫下来回去睡。”
众人又是一片安静:这个算什么,玩完了,直接赶龙沫出来?
卫鸢风掐指算算时辰,才是半盏茶的时间,对于夜晓来说……这么点时间和女人滚在一起调情都不够。
他咳了咳,问起龙沫:“殿下,你们……在后堂……那个……”
“舅舅是想问洞房?”
月色在外,幸好走廊这处阴暗,挡去了卫鸢风脸上的不自在,他闷声,点头:“你们……做了什么?”
龙沫淡淡一笑,她道:“喝合卺酒。”是轩辕夜晓教她的,手臂挽在一起,用一种奇怪的姿势喝酒。
喝合卺酒?
只是喝酒了?
这算轻薄失身?(3)
秦杨渐渐卸去身上的蛮力,他和文杰站在小厅里,楞了。
“只是……喝酒这么简单?”卫鸢风再试着问,“你……身上这衣服……怎么脱了?”
龙沫看了看没来得及系上的外褂子,旋即摸上自己的右臂:“他嫌我的凤尾搁得他疼,我就把凤尾取了下来。”卸下这东西,她的手都拿不住白玉酒杯,酒水还洒在男人的衣襟上。
“接下去呢!!”几个人一起问的。
龙沫奇怪地看过他们每一个人,说:“接下去?他说他累了,说洞房结束了,他说水云居留给本宫住,还说舅舅会带本宫过去——”
她闷闷地看过他们每个人的神色,她说了什么让他们震惊的话?还是说……
“本宫做错了什么?”龙沫心里发怵,她答应了父王,不会做错事,会好好留在东郡完成大婚。龙沫追问梅朵,“还有什么礼数没做全吗?”
“呃……不,不是……”梅朵摆手,“够了够了,殿下可以了。”她低头,帮着龙沫系衣带。
“别系了,本宫不喜欢这衣裳,回去就换了。”她看了看四周,踱步到院子里,陌生的地方,她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文杰在里头站直了身子,他舒了一口气,虚惊一场,原来所谓的洞房就是喝喝合卺酒?真的不像三皇兄的为人处事。
文杰忍不住回头去看:楼上好安静,难道三皇兄赶走了新婚妻子,打算一个人洞房花烛?
外面,龙沫催促道:“太子殿何在?”
“殿下,这里不是云宫了。”筱夫人跟在她身旁解释,生怕不一样的地方会刺激到公主。
卫鸢风说:“我带你们去水云居——秦杨?”
秦杨一点头,从屋里走了出来。
临走前,卫鸢风看了看屋里的少年,文杰冲他一颔首:“我去看看皇兄。”
他不信,轩辕夜晓能在夜里放过一个女人离开他的床第?
他今夜的举动太奇怪了!
疯子,谁稀罕碰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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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眼,是一片浓烈的红。
大红的凤穿牡丹七重纱帐,四角坠着金丝明珠结成的璎珞,一片璀璨宝光。
花烛冉冉跳跃着火苗——弥漫在屋子里的酒气,还有,男人发自喉间的低低冷笑。
屋子里又多了一个身影,他没放在眼里,夜晓只顾往自己嘴里灌酒——
“皇兄?”文杰在屏风后面的床前看到了他,轩辕夜晓颓然坐在地上,半倚着床口,听到文杰喊他,他抬头冲他笑,“来,陪本王喝酒!”
“皇兄……”文杰不安地再喊他。
手心里多了塞来的酒壶——夜晓二话不说就和他碰壶!
“喝!”
“哦……”文杰浅浅泯了一口,目光盯着轩辕夜晓要死不活的表情——像是被女人甩了?您老有必要这样吗?
“皇兄,那个……”
“她不是。”夜晓咳出一嘴酒气,熏软的杏花酒太容易迷醉人。
“你是说……皇嫂?”
“不许喊她皇嫂!!”夜晓酗酒酗红的眼睛瞪来,“本王说了她不是!她不是!她不是!”
文杰抿了抿唇,他就知道……每次夜晓发狂暴戾,都是因为事后发现自己身下的女人不是自己在找的那个“她”。
“她不是多多……那么相似的命运,她是另外一个女人——那个晚上在云宫的是她,身上的龙涎香……她说多多死了……”他在酒气中逼自己醉而不醒,“多多早就死了——是本王放不下,一而再再而三地找她的替身,她早就死在了云宫,是本王傻……期待她能活着,期待和她重逢……云宫每天要死那么多的宫女,哪一个才是她?”
“皇兄……”
“文杰你说得对!本王逃出来的——本王在这里安安静静、快快乐乐地做皇子,一个人逃出生天,把她留在那个地狱受苦,本王不想办法去云宫救她,还和别的女人欢爱纵欲——她等不到本王去救她。死了……死了……”
疯子,谁稀罕碰你(2)
他低低的笑,喜床上的红被褥溅到了酒气,他摸着,只觉得这些红色的东西在嘲笑他!
“死了好,死了就不用在云宫受苦,死了就不用等着本王这么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去救她……本来嘛……本王就没给过她任何承诺,那些宫女、那些太监都喜欢绕着她,我算什么……”
“哥!别喝了!”
文杰推他一把,真想夺下他手里的酒,这么喝……已经喝坏脑子了!
夜晓瞟他一眼,清冷的笑:“为何不喝?这是本王留给多多的大婚——本王的正妃娘娘,多炫耀的正室位子,可惜她不是!”夜晓踉跄着扶着床帷起身,他遥指紧闭的窗户……外面,那个女人就在他的王府里,“她不是多多——她是个疯子,是卫明远那只老狐狸骗本王的——什么云宫的多余,什么可怜的公主,都是他妈的屁话!卫明远骗我娶她的!”
文杰跟着他起身,偶尔托手扶着摇摇晃晃的轩辕夜晓。
他捣鼓一句:“是你自己要娶的——”你还去怪老国丈。
怨得了谁?
让你别娶人家,你吹胡子瞪眼的和我们急——现在拜堂拜了,正妃的位子给了人,你当初的头头是道到哪里去了?
没料文杰小声的一句话,飘到夜晓的耳朵里,他横手过来抓过文杰的衣襟,问:“你的意思……本王咎由自取?活该?”
——是。
不过这个字,只能念在心里。
文杰安抚他:“不就是她手上没有你想要的那个印记嘛……”
夜晓双眼惶惶,迷离的晕眩着。
不错,没有——他在多多手上咬的齿痕,那时候她痛得流眼泪,那时候……他说过,等哪一天他认不得她了,他就凭着这个来找她。
喜房里红烛高高燃起,亮堂着呢。
他看着龙沫卸下她右臂上的银甲——他只在她的手臂上看到一刀骇人的伤疤,沿着她的经脉霸占半条胳膊,浅浅的疤痕,其他的,就什么都没有了!
疯子,谁稀罕碰你(3)
文杰反将他一军:“那个印记真的那么重要吗?”
夜晓冷嗤:不重要吗?
他回到东郡,没日没夜的苦练——是为了谁?没有多多,就没有轩辕夜晓!等到他强大了——他想救她,他低靡不振,也是因为她!
童年的小女孩儿,是他的影子,跟着他活在一起,他在追逐的想要抓住融为一体的……也是这个影子!
“哥,你到底在多多的手臂上留下了什么印记?”
他不答。
文杰道:“你有没有想过,过去了那么多年——你留下的那个印记可能不存在了!”
“不可能!!”夜晓红着双眼咆哮!
“如果是呢!”
“不可能!!”
这是一次次在把轩辕夜晓往爆发的边缘推——文杰放开了手,任由这个自暴自弃的“大情圣”跌坐在他的喜床上。
少年将军自有他自己的想法:“你的多多,是你嘴上的借口!你碰的女人比你吃的饭还多!自己想要怎样的女人过日子,你自己都说不明白!就算你今天娶的是你想要的女人——你这样滥情的性子,哪个女人能受得了。皇兄,你别弄混了,你们的拜堂不过是个礼数,你又不是真的爱她才娶她的,说难听点,你也不是看上她的美貌,你是为了不把她留给别国的王孙公子——”
“轩、辕、文、杰!”夜晓趴在喜床上大吼,“你给本王过来!”
过去是傻瓜,再让你暴一拳头吗?
“你睡你的吧!我回南院小府去了,明天再来给我的三皇嫂请安。”
“她不是……”
“等她拿到那份休书她就不是——”
“你信不信本王现在就去找卫明远拿回来?!”他狠狠抓着床上的锦被,大红喜气的床褥皱起一阵一阵的褶皱。
文杰哼了哼,退步远离:“你信不信你还没拿回休书,就有人再去云宫提亲?!”
“……”
文杰说得没错,多少人眼红轩辕夜晓娶了云洲公主。
疯子,谁稀罕碰你(4)
得她——就等于得天下。
哪怕是个二手货都会叫男人们抢破头!
见轩辕夜晓埋首在那里安静了几分,文杰确定他不会再耍酒疯,这才离开了夜晓的小筑。
他一个人埋首,静静地呼吸——
还是只有一个人的夜,还是只有他自己。
明明娶妻——休书在前。
她……不过来是自己娶来的摆设品,龙沫活在他的监视之下。
什么时候,走到这么惨的局面了?
他低低的笑,嘲讽自己,也讽刺那个疯得不懂洞房是什么的龙沫——
疯子,守一辈子活寡吧,谁稀罕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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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黄莺停在柳梢上莺莺小吵——
天色大亮。
夜晓揉着眼睛醒来——宿醉,还有些头晕。
桌台上的红烛流了一夜红泪,已经成了一滩不成形的烛渍,他起身,脚边踢到了横七竖八摆着的酒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