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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邪帝囚女-第47部分

小说: 邪帝囚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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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够了!她几时这般善良过!她来到这里只是为了治病,如今也可以功成身退了,干嘛临走时还多事!

青溪看着木槿在雨中的背影,急的朝她喊道:“木槿姑娘……”奈何木槿不知是没有听到,还是听到了不予理会,转瞬便消失在了庭院转角。

青溪转身看着沉默不语的天阙,迟疑的说道:“后主,请恕属下逾越,木槿姑娘也是为您着想,如今要走,您当真不拦着她吗?”

后主对木槿姑娘很特别,这些他们做属下的都有所察觉。其实对他们而言,只要后主能够开心,比什么都重要。

她和夏弦很小便跟在当年还是小皇子的天阙身边,亲眼见证他是如何从一个开朗温暖的男孩,一步步成长到现在令人畏惧的一代君王,这其中的心酸和舍弃,又有几人知。

最后一次见后主笑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青溪都觉得有些模糊起来,可是最近明显的,后主脸上的笑容多了起来,每次木槿姑娘一出现,即使是不说话,后主似乎心情都会好很多。

对于木槿,青溪也见过她青铜面具下的容貌,起先的惊讶过后,却是深深的震撼,那么深的伤口,却被木槿一笑置之,仿佛是早已将人间的酸甜苦辣都经历了一番似地!有时候,青溪等人会觉得眼前的女子身上有一种尖锐的疼痛,单是看向她的眼神,都仿佛是在冷水里浸泡一样!

木槿淡定、聪慧、反应极快、通常一件事情都能够举一反三,冷静执着,坚强……好些女子该有的,不该有的,在她身上都一一展现。

就连沉默,像个木头的夏弦,有时候也会欣赏的看着那个女子,也许在他们心中,也唯有这样一个女子,才真正的配得上他们的后主!

即使她是个残颜大夫,是个走路快时,有些瘸的人又如何?他们的后主喜欢就好!

可是为什么后主在木槿姑娘离开之后,动也未动,难道是他们看错了,后主其实并没有那么喜欢木槿姑娘!

不可能啊!

青溪的眉头蹙了起来,感觉室内沉凝的可怕,正**说话,就听到闷热的房间里传来天阙沙哑的声音:“备伞!”

“是。”青溪在最初的怔忡之后,她的嘴角浮起一丝欢喜的笑意。

后主看来还是有些舍不得木槿姑娘离开的!

正文 后主出言留木槿

房间里,木槿正在收拾着包袱,耳朵灵敏的听到有人走了进来,但却没有转头去看,那样平和的气息除了天阙,还能是谁?

“你要走?”木槿身后传来天阙略显迷醉的声音。  。

木槿手没闲着,将衣服折叠好,放在包袱里,说道:“你的病已经好了,我也该离开了!”

天阙的身躯有些僵硬,沉声说道:“朕的身体仍需调养!”

“宫里的御医还有厨子都可以办到!”

天阙沉默了一下,问道:“你是因为我的话在生气吗?”

木槿转身将包袱放在桌上,看着他,淡漠的笑道:“没有。”

天阙的心有了一丝疼痛,看着外面的大雨,说道:“外面还下着雨,要走也要等雨停了再离开!”

木槿将药箱整理好和包袱放在一起,叹声道:“这场雨少说也要下上几天,早晚都要走,还不如现在离开!”

天阙眼含隐痛,蓦然说道:“你就那么厌恶皇宫,厌恶……朕吗?”厌恶到一刻都不愿意多呆。

“后主,我的确厌恶皇宫,但是对于你并非你所讲的那般厌恶……罢了!事到如今还讲这些干什么,您多保重!”木槿不愿意多说什么,伸手将药香和包袱挂在肩上,向外走去。

擦肩而过的刹那,天阙忽然紧紧攥住了木槿的手臂。

“别走!”他开口说道,目光沉凝。

木槿疑惑的转头看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别走!”天阙重复的说道,“你想知道什么,朕都告诉你!”

天阙低沉的声音听不出起伏,连最细微的情绪,都被理智冰封。

木槿的眼睛缓缓黯淡下来,她并非想要知道天阙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但是就像他所说的,他们是朋友,既然是朋友,她总是不希望他再出事!

皇宫里面,如果他心不狠,到最后受伤害的那个只能是他。

天阙缓缓放开木槿的手臂,改由握着她的手,将她拉到一旁的圆桌旁坐下,木槿眉眼闪烁了一下,将药箱包袱放好,静待他开口。

天阙静静地看着木槿,又好象没有,只因为他的目光拉的格外悠远,“硕王爷天放是朕的胞弟!朕和他相差不过两岁,小时候我们的关系也很好,每天几乎形影不离!父皇和母后在世的时候,也常说我们好的简直就像是双生儿,可是渐渐的我们都长大了,关系虽然没有儿时那般亲近,但是在兄弟里也是亲爱有加!直到父皇下诏封我为后主继承人,一切也就开始变了!”说到这里,天阙不禁惆怅的叹息一声。

木槿神情一凛,脱口道:“难道硕王爷想当后主?”

天阙苦笑一声,“如果只是这么简单倒也好了!天放的资质一向不下于我,再加上对朝政之事十分热衷,对事情更是有见解独到的一面。父皇原本就有意后主人选从我和天放之间选择其一!这件事情当时在朝堂上争论不休,我那时候刚满十五岁,还是热血沸腾的年龄,一心想为金国立战功,那些年没少驰骋沙场,对于皇位倒也并不像其他皇子那般热衷,父皇宣我回京的时候,我着实怔了一下,回京之后看到天放,我们两人还把酒言欢,谈了很久。听到他梦想中金国的模样,希冀实现的蓝图,我说不出来的震撼和欣喜,说真的,那时候真的觉得天放比任何人都适合坐上那个高位,喝醉之即,我还允诺天放,明日就进宫举荐他做后主。第二天我就进宫了,谁知道我刚到不久,还没有来得及说上几句话,就看到几个拥立我的大臣,走了进来,列数天放的诸多不良事迹,其中最让父皇恼怒的有两点,其一就是天放私下里草菅金国高官人命,其二则是天放小小年纪就常常往返于青楼等地,父皇大怒认为若是一个人难以律己,根本就管理不好一个国家!当场便定我为金国后主!我刚要推辞,就被父皇厉斥回去,接着下诏,一切皆成定局,天放便认定是我在幕后搞鬼!我多次想要解释,都被他连讽带刺的拒之门外,时间长了,关系也就越来越僵!父皇母后活着的时候,有时候还做做样子,可是元号一年父皇母后相继离世后,他对我的恨才真正的表现出来!”

木槿眼睛闪烁了一下,没有想到天阙登位前还有这番波折。

天放大概觉得天阙欺骗了他,甚至在背后搞鬼,这才憎恨不已,其实两人之间都是误会,解开了就好了!只是拖了这么多年!他们之间是否还有兄弟情都让木槿感到怀疑!

毕竟天放都动了杀机,看来是真的恨透了他的兄长!

“我登基后,虽然极力弥补天放,封他为硕王爷,并且委以重任,但都无济于事,战场上嗜杀倒也罢了!在后宫更是……”似是说到了什么隐晦,天阙的神色冰冷,嘴唇一勾,露出令人不寒而栗的冷笑。

木槿浑身震了一下,她想起之前青溪说硕王爷“后宫胡来”,大概猜到了些什么,但是一时间也不敢肯定自己的猜测究竟对不对!

本该继续说下去的天阙,忽然转了口气,问道:“木槿,你是金国人吗?”

木槿怔了怔,说道:“不是。”

天阙随口问道:“你在金国几年了?”

“三年!”

天阙把玩着手腕的红绳,说道:“这些年你不曾听过硕王爷的事情,但是朕的事情可曾听到一些?”

“后主指的是哪些事情?”木槿看着天阙,静静的问道。

“朕的为人 ?'炫书…'”

木槿轻笑:“后主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真话!”

木槿沉思了一下,慢慢细数道:“那可多了!相传您天资聪慧,是世间难得一见的奇才,更是位马上常胜将军,十五岁便在众兄弟中脱颖而出,登上金国后主之位,登基至今已有十三年之久,但是今年也不过才二十八岁!相传您容貌俊美,但却嗜杀成性,登基之后,更是连年征战,西陵国和南越国都没少受战火波及,但是您似乎乐此不彼,欢喜之至。还说您姬妾无数,性情残暴,登基十三年都未曾有一儿半女出生,曾经有妃嫔怀孕,可是喜讯却变成了丧事,最后的结果竟是一尸两命!这种事情又发生了几次,结果都大相径庭,时间长了,后宫的女人们都不敢再在子嗣上面打主意了!”

“你觉得哪些是真,哪些是假?”天阙闻言,忽然间饶有兴趣的问道。

木槿垂下眼睑,淡声而笑:“木槿不知!”

天阙冷声一笑道:“传言不假,都是真的!”

木槿看着天阙,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间脑子灵光一闪,像是忽然间想到了什么,又紧接着明白了什么,但却不敢张口说出,因为她知道一旦她猜想是对的,那么无论对谁都是一个不小的冲击!

她的脑海中一直有个声音在不停地警告提醒自己,不是做想的那样!不是所想的那样!

正文 此情可待成追忆

天阙看着木槿,一时间也没有说话,他知道木槿很聪明!很多话,包括很多事,一点即通!

天阙见木槿平静之态,忍不住说道:“木槿!外面的人说的很对!朕登基十三年,至今仍无子嗣,这些年嫔妃怀孕的事情也屡有发生,但到了最后都会喜讯变丧事,一尸两命!你知道是因为什么吗?”

闻言,木槿略有沉吟,蹙眉舒展,薄笑荡漾:“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天阙低笑道:“你必须知道!”

木槿蹙眉:“为什么?即使知道这些又与我何干?”

天阙轻轻的笑了,右脸颊的酒窝显得更加迷人:“因为你之于我是不同的!”

木槿怔了一下,没有想到天阙会这般直接,表面虽然轻松自如,却掩饰不住心里的忧愁。  。

天阙眸光掠过木槿,捕捉到她神态间流露的忧愁,不禁轻叹道:“木槿,你并不是朕第一个动心的女子,但却是唯一一个住进朕心里的女人!”

木槿看着他,心情一时间复杂不已,对这个男人,不可否认一直以来她都心存柔软,但是感情之事,着实是让她为难了!

天阙叹息道:“木槿,朕说这些,只是想让你明白朕留你的诚心,但也不会逼迫你做些什么!朕登基十三年,后宫的姬妾有时候连我自己都叫不出来名字,她们有些是朝廷官员的女儿、亲戚,有些是地方呈现的佳丽。曾经朕也连续宠爱过几个嫔妃,可是她们都是在怀孕后,被朕亲手赐死,时间长了,朕有时候看到那些熟悉又陌生的面孔,都会觉得怅然若梦!”

天阙的面容变得阴沉和落寞,周遭的气息更加的冷冽。

木槿迟疑的唤道:“后主……”她似乎能够感受到这个君王的孤傲和淡漠,她一直都知道他不开心!一个人的开心有时候不是刻在字里行间,而是一个表情,一个眼神,便足以传递出来。而天阙是真正一个寂寞的皇帝!他的寂寞和孤独,甚至是绝望是刻在他的心里。

木槿和他相处这一段时间里,每次看到这个男人,她都会有一种心疼的感觉!有时候很微弱,有时候却很强烈!

这并不是一个好现象!

“木槿,朕也有无可奈何的时候!”

天阙的话语三分轻狂,看着木槿一副不受世俗的随意淡然,眼神黯淡了一下,再抬眸间,已是清波一片,缓缓说道:“从小,朕和天放不管喜欢什么东西都很相似,那时候觉得很新鲜,很高兴,因为觉得有个志同道合的兄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朕登基后,宫里那时候有一个性格温淡的雪姬,颇得朕的喜欢,朕对她也是宠爱有加,后来雪姬怀孕,朕自是很欢喜。有一次朕到宫外狩猎回来,记挂雪姬身体,就悄然返宫。谁知到了雪姬住处,惊喜变成噩耗,朕竟然看到天放和雪姬衣衫不整的翻滚在床榻上。天放看到朕自是很惊慌,落荒而逃,朕当时冲击太大,怒火中烧!欺骗、背叛、愤怒、憎恨、痛苦一齐席卷而来,当即恼恨的掐着雪姬的脖子问她孩子是谁的?雪姬吓坏了,虽然发誓哭喊着说孩子是朕的,但朕真是寒心透了,看着她凸起的肚子,忽然觉得喉咙像卡着一根刺一样难受,愤怒之下,朕忽然取出狩猎的短刀,插进她的肚子……”

天阙的话,被木槿忽然覆上他手背的手蓦然打断,手背感受到木槿手心的温暖,天阙原本黑眸中的严酷冰寒化为波光,迟疑了一下,才开口问道:“你是不是也觉得朕很残忍!”

“没有。”果然是这样!木槿安抚的拍了拍他的手背,问道:“后来呢?”

似是感受到木槿无言的温暖,天阙眼中闪过一丝暗潮,反手相扣,将木槿的手握在手心里,见木槿等待他说下去,而忘了挣脱,心里竟是一阵窃喜,不禁说道:“朕当时真的想杀了天放,那时候母后还活着,兄弟相残自是不好!朕苦思一夜,第二日便将他调往了边疆,天放大概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短短两年便是战功硕硕,母后那时候身体不好,也渴望能够时常见到他,朕便将他诏了回来!可是就在他回来半年后,后宫又有一名妃子怀孕,有一次被青溪撞见那名妃子和天放似有暧昧,朕当时犹如五雷轰顶,但是气愤过后平复下来,这才觉察到天放是在报复朕,再加上那些女子,朕本来就没有什么感情,这之后似乎就成了一场游戏,我故意宠幸有些嫔妃,每次甚至都会为她们备上红花,可是过上一段时间,竟然还会怀孕,朕觉得好笑,天放似乎有些不乐意了!他做这些事情无非就是为了激怒朕,见朕平静无波,倒也收敛了很多,只是却没有想到现在竟然开始加害朕的性命来!你说得对!是朕姑息养奸,放纵他这么多年,才会让他变成现今这副模样!”

木槿低语道:“你下不了手,对不对?”

“每次想要下手的时候,朕就会想起小时候我们是如何的在众多皇子中,相互扶持,每每想到这些,朕就觉得手有千斤重!木槿!其实今天你说的那些话,朕又何尝不知道,只是那是我心里的最后一丝温暖,朕不想就那么亲手扼杀掉!”天阙总是挂着沐人笑容的脸上,此刻面色增添了几许复杂!

“你对硕王爷诸多忍让,他如果能够幡然悔悟就好了!”

天阙闻言,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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