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帝囚女-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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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先子被她无关痛痒的话语气的不轻,平复心情,复又问道:“真的逃不了?”
木槿清冷的双眸深幽无比:“能逃早就逃了!”
左先子一下子挫败无比,口中不停的呢喃道:“我的酒&;#8226;&;#8226;&;#8226;&;#8226;&;#8226;&;#8226;我的酒啊!早知道就不藏在冰岛了&;#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他原本急于出宫一大部分原因就是馋酒,这下好了,希望又要泡汤了!他怎么这么倒霉,怎么会摊上这么一个容易出事的徒弟!
木槿看到他捶胸顿足的表情,不禁轻声开口道:“师父,你现在运用你的轻功,估计还能逃跑!”
左先子一怔,是啊!他怎么没有想到他的轻功可是一流的!离开这里似乎并不是难事,只是&;#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我走了,你怎么办?”
木槿淡声道:“萧牧不会为难我的!”
左先子心中在打着拉锯战,心思松动,迟疑的说道:“做师父的,哪有在危难关头丢下自己的徒弟!这种事情我可做不来!”
木槿嘴边扬起一抹戏谑的笑,低低的笑声逸出口:“那师父就留下和我一块进宫算了!”
左先子连连摇头,一副见鬼的模样,哼道:“从西陵皇宫刚出来,紧接着就去南越皇宫,我疯了?”
木槿轻笑:“那师父还是走吧!”
左先子装好酒囊,捋着花白的胡子,说道:“那我若是走了,你可别怪我!”
“不会。”
左先子提醒道:“不许在外面造谣,说我大难临头,独自逃命!”
“不会!”
“那我真走了!”左先子说完,果真弃马走了几步,但又停下,似乎觉得有些不妥,静静的看着木槿。
低低浅浅的笑融开,木槿笑语:“你要再不走,就真的来不及了!”
左先子远远的便看到一片火光在逼近,心下迟疑,犹豫了一下,终于说道:“你自己保重!”
“好。”木槿骑着马缓缓走了过来,在左先子的前方停下,脸庞上有着憔悴,看不出丝毫的情绪,很平淡,“师父,别告诉天阙!”
天阙若是知道她在半途被萧牧带到了南越国,只怕会急疯吧!
左先子冷哼道:“哼,你以为你还能瞒得了他!你还是先想想自己吧!”话落,身影如长虹一般消失在暗夜里,无声无息。
木槿脸上的笑意慢慢收敛,师父总是这般看似无情,可是也唯有她知道他只怕此番前去找天阙了!
哎&;#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木槿调离视线,从袖间抽出一枚银针,蓦然射向左先子适才的坐骑,马匹受惊,长嘶一声向树林间逃窜而去,瞬间小路上只剩下木槿乘坐马匹慢悠悠的走着。
前方,火光越来越近&;#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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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明天四章!
正文 濮阳城内叙旧情
西陵濮阳城,凫城等人伪装成做生意的商贾,一行人缓缓而行。
马车内,木槿和三娘无声的对视着,可是渐渐的在木槿眼光下,三娘有些支撑不住。
就在三娘调离视线的那一瞬间,耳畔传来木槿清冷的声音:“三娘!”
几个时辰前,凫城带领人马在树林间截住了她的去路,一路上她什么话也没有说。甚至之后在濮阳城见到三娘和白草,木槿都是沉默以对!
凫城能够如此掌握自己的行踪,想必也是因为三娘的缘故。而凫城只怕早就赶到了濮阳城,并和他的一帮属下伪装成商人在这里守候。要不然南越国距离西陵千里之遥,凫城除非长了翅膀,要不然根本就不会来的这么快!
这番大张旗鼓只是为了她一个人,一时间木槿心中可谓是复杂不已。
她现如今和三娘都换了装扮,因为脸上有伤疤很难遮掩,木槿便被他们干脆易容成满脸刀疤的男子。
而三娘只是换了一袭少妇的装扮,陪坐在她的身旁。
“你终于肯说话了!”三娘诧异的看着木槿,她还以为木槿会一直沉默下去,不愿跟她说话呢!
木槿沉静的说道:“带着我,你们回不到南越国的!”
三娘的声音也低了几分:“你又怎知我们回不去?”
木槿叹息道:“你难道没有发现清晨我们进城之后,濮阳城一下子出动了很多的兵力吗?”
三娘皱眉道:“你想说些什么?”
木槿淡声说道:“我不希望你们有事!”这个时候,安昊翼早就醒来了,依照他的性情,他绝对不会放任她离开,继而调动兵马围追堵截。
他现在只是不知道她的具体位置在什么地方,但是暗门门众分布极广,找到她的下落,相信也用不了多长时间。
如果到时候让他知道是萧牧派人带她离开,那就不好了!
三娘眉头轻挑,“你终于承认你是安琉颜了?”
木槿扬起笑,轻声说道:“我一直都没有隐瞒过我的身份!”
三娘显出有兴趣的样子,问道:“那为何在南越见到主子时,你不肯相认!”
木槿似笑非笑,说道:“过去的事情犹如南柯一梦,我不想再记起!如此而已!”
三娘含笑低问:“主子你也不想再记起吗?”
木槿怔了一下,悠长的声音在封闭的空间里扬起,似乎能沁入心底,“我从来不曾忘却过!”
三娘睫毛颤动了一下,轻声一笑,婉婉道:“主子这些年一直都很记挂你!直到你出现前,都对你当初的死无法释怀!”
木槿心里一动,凝视着三娘,说道:“师父一直都待我很好!我知道!”
不料听到木槿的话,三娘轻轻的冷笑道:“只是待你好吗?”
木槿皱眉:“要不然呢?”
三娘叹息道:“颜儿,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什么意思?”
迟疑了一下,花三弄开口道:“你以为主子对你的感情是什么?师徒之情,朋友之谊?”
木槿震动了一下,抿唇不语。
三娘幽幽一叹,静声说道:“你别忘了,当初你不是一个好人,而我家主子也不是一个处处心存善心的人,可是却为了你屡次破例!”
“三娘!”木槿忽然出声,心里乱的很,不禁说道:“别说了!”
三娘看着她,沉默了一下,终于还是忍不住说道:“颜儿,这么些年来,你的眼里心里只有建文帝,你如果在主子身上但凡用一点的心思,都会看出来他对你的感情绝对不下于安昊翼。”
“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强!”轻轻的一声叹息逸出口,木槿眼神清冷无双,似有愁苦溢上心头。
三娘神情也有了丝迷蒙,叹声道:“这句话你不该对我说,主子要是懂的话,早就醒悟了,也不用执着到此!”
木槿抬头看着三娘,感受到她话语间的忧伤和落寞,不禁蓦然问道:“三娘,你爱师父吧?”
花三弄一怔,转而轻轻的笑了起来,竟然开口说道:“是!我爱他!”
花三弄看到木槿脸上闪过惊诧之意,不禁笑道:“怎么了?没有想到我会回答的这么干脆吧!”
说实话,木槿也只是心有触动,随口问问,原本并没有想过三娘会回答,却不曾想三娘竟会如此豁达,如此反而显得自己有些多事了。
木槿唇瓣微勾,说道:“没有,只是很羡慕你的利落果断!”
“难得听你这么说,老实说你才是我羡慕的那一个!”三娘静静的看着木槿说道。
“三娘&;#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三娘波光流转,娓娓说道:“我是花家的后代,我从出生起就只有一个任务,那就是保护主子,做他得力的左右手,抑或是属下!我自幼便跟随在他的身边,知道他的痛苦和落寞以及隐忍,一直以来他都是一个孤独,心里有创伤的人。他无言的舔着自己鲜血粼粼的伤口,而我就在一旁默默的守着他。我身上的阳光不足以温暖他的心!可是你出现了!一个同样被上天摈弃的孩子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对你由最初的怜惜、疼爱,不由自主的关心,到最后的情意深陷,这些我都看在眼里!我的爱在这种深沉的爱面前,忽然变得微不足道起来!”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木槿幽幽一叹:“我从没想过这些!”
三娘淡笑如梅,细细观察了木槿一会,蓦然感叹道:“是啊!因为你爱的始终是安昊翼,从前是,现在是,也许将来还是!因为你和安昊翼之前相处的那些年,经历的那些事情,很多人都不曾参与过,就凭这一点,安博文输了,主子也紧跟着输了!但是安博文死了,可是主子还活着!而活着就意味着纠缠不休,就意味着在这场感情里,最少会有一人到头来伤痕累累!”
没有想到三娘会说出这番话来,木槿沉默的看着因为马车前行而有些晃动的珠帘,良久,终于问道:“你恨我吗?”
三娘怔了一下,轻声叹道:“恨什么!毕竟是你让主子学会了什么是爱,并且让他在被家人抛弃后,还能相信这世间有爱情的存在!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你呢!”
木槿注视着三娘,嫣然一笑,异魅流露,丑陋的面容竟然清丽无双:“三娘,我现在才发现,我并不是那么透彻的了解过你!”
三娘也是轻轻一笑,舒展微皱的眉头,转而说道:“带你回去,是主子的意思!我只有服从的权利!颜儿,别怪姐姐!”
在这一刻,三娘又恢复成了那个疼爱她的大姐姐!可是木槿明白,有很多事情,已经不一样了!或者说正在发生改变!
马车外模模糊糊的听到凫城和守城士兵的对话,因为距离有些远,听得并不是很真切,过了片刻,一个士兵走了过来,撩起车帘,看到里面坐着一对年轻夫妻。女的貌美如花,男的却是一脸错综复杂的伤疤,士兵不禁对少妇惋惜不已,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士兵大概也是忌惮木槿脸上的伤疤,也没有多加盘查,就悻悻的放下帘子,马车内又恢复了寂静。
木槿安坐在那里,身体倚着车棱,睫毛低敛,遮掩了她所有的思绪,只听到外面传来一声类似放行之类的话,马车就又轱辘辘的向濮阳城外行驶而去。
正文 来是空言去绝踪
离濮阳城三百里的小镇客栈内,因为木槿睡前被三娘点了穴道,全身受制,又没有内力可以冲破穴道,早早的睡了下去。
三娘睡在外室看守,而凫城一行人也都稍微放下戒心,回房睡觉去了。
夜色深沉,木槿虽然穴位受制,还是感受到了一丝诡异的异常,因为长时间接触药草的缘故,她的嗅觉异常灵敏,睡梦中几乎刚闻到浅淡的迷香味,就立马的醒了过来。
黑暗中有人进了屋,然后过了片刻就来到了她的床前。
她张嘴正**说话,这才发现三娘睡前还点了她的哑穴,不禁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黑衣人似乎看出她的窘状,弯下身体,伸手快速的解了她受制的穴位。
木槿顿觉筋脉一阵舒畅,眼光挪向黑暗中双眼闪烁的男子,眉头皱了皱,似在猜测他的身份!
“还能走吗?”终于黑衣人移回泛含担忧的视线,关切的问道。
木槿心里一颤,那道声音很熟悉,温和中夹杂着平定人心的力量。
“天阙!”木槿脱口唤道。
黑暗中男子叹了一口气,修长的手缓缓抚摸上她的脸庞,低声道:“你想进南越皇宫吗?”
“不想!”
似乎只是为了等待木槿的这一句话,天阙蓦然伸手将木槿从床榻上抱起,向外走去。
路经外室,木槿眼神无意间看到昏睡在床上的三娘,不禁低声问道:“三娘没事吧?”
“她只是暂时中了迷香,很快便会醒来!”天阙一边说,一边快速的闪身出了房门。
木槿心里一松,也就没有再说些什么,外面静悄悄的一片,暗处的青溪见了,连忙迎了上来,看到天阙怀中的木槿并没有出什么事,也放下了一颗心。
天阙带着木槿飞上房檐,疾飞而去。
黑暗中一条曼妙的身影,如同惊鸿般,紧随而至。
就在他们离开不久,三娘也清醒了过来,发现木槿不见之后,大惊失措。
凫城等人连忙趁夜追去。
深秋的夜晚,阴风乍起。
天阙想到凫城等人会很快追来,但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青溪手中冰冷的剑,指向凫城,眼神亦是冰冷得如同寒霜。
凫城仿佛没有看到面前的剑,只是看向马匹上被天阙安放在胸前的女子,寒声说道:“颜主子,请随属下回去!”
木槿看着一脸寒意的凫城,嘴角溢出笑容,但她的眼神却好似结满了霜冰,淡声问道,“很抱歉!”
冷酷的凫城,眼神微不可闻的眨了一下,瞬间又恢复了一贯的冰冷,“那就别怪属下翻脸无情了!”
木槿冰冷的扫了一眼他,冷声道,“凫城,你这又是何必?”
凫城冷笑道:“颜主子,我只是执行命令罢了!”
“如果我出了什么事情,你敢担待吗?”木槿看着某处,神情冰冷,“带回受伤的我,亦或是我的尸体,这就是你所谓的任务吗?”
他们的人太多,而天阙这里汇合的人加上她,也只有六个人左右,一看就是敌众我寡!再加上她还不会武功,哎&;#8226;&;#8226;&;#8226;&;#8226;&;#8226;&;#8226;真是愁啊!
凫城一怔,沉默了一下才道,“少主如果肯随属下乖乖的回去,属下绝对不会为难您!”
木槿看着凫城凝重的表情,不禁心里一沉,双眸如化不开的浓雾,看不出丝毫的情绪。
“你又何苦逼我!”她静静地看着冰冷的凫城,喃声道。
凫城的双眸微眯,冰冷的话语似有一丝叹息,“颜主子如果肯心甘情愿的随属下回到南越国,属下又怎会跟你拔刀相向!”
木槿叹息一声,腰部一紧,背部紧紧地贴向一具温热的胸膛里,冰凉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颈项里,只听到一直沉默不语的天阙,对一旁的夏弦和青溪吩咐道:“善后!”
“是。”
伴随着青溪、夏弦等人的声音,天阙拉紧缰绳,猛夹马腹,马儿嘶吼一声,狂奔而去。
后面传来一阵刀剑声,以及凫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