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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俏苗医-第10部分

小说: 俏苗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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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丫头把绸布递给兰西和绢儿接着,然后仍旧立在外面。
    “这是夫人的意思,说是赏给大少奶奶做夏衣的!”
    麻婶的语气极尽奴颜,脸上挤出来的干涩笑容倒是有几分泄漏她的真实想法。
    “嗯,我这就去谢过夫人!”
    兰西和绢儿放好布,便一左一右扶着牧若惜出了门。
    赵夫人一早便在自己房里等着牧若惜了,在西厢临窗,有一条紫檀木雕的美人榻,上面还铺了一层薄薄的竹席。竹席是用绣花的缎布包边的,显得华贵而舒适。
    两个小丫头一左一右打着扇子,虽然是早晨,赵夫人仍旧觉得闷热无比,赵老爷官居高位,日日忙于公务,极少着家,所以这些年来,家中大小事务都是她一手揽着。
    除了牧若惜这门亲事让她有些头痛以后,赵家这十多来年几乎没有什么大事发生。
    可是这一次,事情发生在他儿子身上,她不得不紧张起来。
    倒底是什么人,想暗算她的儿子?或者说是矛头直指赵家呢?
    赵老爷是个比较中庸的人,为人老实忠厚,在官场上从来没有得罪过任何人,从来也不在同僚之间营私结党,公务上也不曾做点什么大手笔,按说不会遭遇到别人的暗害才对。
    难道是赵子附得罪了谁?虽说大儿子是年轻气盛,但在大场面上也不含糊,他究竟是犯了什么事呢?二儿子多年都在外地供职,更不曾招惹谁,到底是谁在背后放了冷箭?
    赵夫人从榻上站起来,又跪在观音像面前,念了一会佛经,随着指间佛珠的捻动,她的心境这才释然了一点。
    “夫人,燕喜姑娘说想去看看大少爷!”
    福嫂立在一旁轻声说道,用的声音极低。
    赵夫人闭着眼继续念经,好一会儿,一阵脚步声从外面传来。
    她这才睁了眼,“带燕喜去佛堂,让她面壁思过一天!”
    想了想这才补充道,“算了,你让麻婶去照看她,不要让她惹事。”
    福嫂弯下腰,扶了赵夫人慢慢站起来,门帘外恰好传来麻婶的声音,“夫人,大少奶奶过来了!”
    第十八章 真相
    福嫂转身走出门外,跟麻婶交待了几句,然后便是带着牧若惜走了进来,兰西和绢儿则留在了门外。
    福嫂走在前面,带着牧若惜穿过客厅,拐到了内室。
    这里是赵夫人的卧室,离客厅的大门口有很远一段距离。即使不关门,在这里面的谈话,外面都听不清楚。
    这卧室中央是一张圆形的红木古桌,桌面铺着绣花的桌布。
    几只高脚的绣花凳整齐地摆放在周围。临窗的是一架巨大的美人榻,美人榻首尾都是半人高的红木花架,上面各有一盆君子兰,这个季节,也没有开花,只是枝茂叶盛,长势喜人。
    一张巨大的印着丹桂图案的屏风将床帐遮挡了起来。牧若惜的视线被阻隔在了外面。
    茶,是福嫂泡好的,端到她面前来。
    见过礼以后,赵夫人慎重地坐在临窗的美人榻上。福嫂则站在她的身后,慢慢地摇着扇子。
    这一排有八扇窗格,窗子打开来,空气清鲜,阳光充足,窗外的小鸟叽叽喳喳地叫着。透过这些窗户,可以看到远处赵府层层叠叠的屋顶,望不到尽头。
    “若惜,你,父母亲是苗人?或者家里有养着苗医?”
    面对着牧若惜,赵夫人的心情略微好一些,初。看到她,竟然有一种救命稻草的感觉。虽然是一个才十多岁的小女孩,可是那份从容和淡定,让赵夫人不得不在心里默默地惊叹着,这样的姑娘,将来才能真正担当得起我赵家的当家主母!
    “回母亲的话,我父母亲都是汉人。家里也没有养苗医,只是在我年幼时,父亲曾救过一个流浪苗人的性命,她为了报答父亲的救命之恩,特意教了我一点解蛊的法子,以免将来被苗蛊误伤了性命!”
    这翻说词,是牧若惜昨晚就编织好的,她相信赵夫人一定会有所怀疑的。
    “那这个蛊是什么蛊,你觉得这是何人所下的?”
    赵夫人眯着眼,继续追问,牧若惜的这个理由也算合情合理。
    “恕若惜愚笨,我只知解蛊,却不知如何分辨。而且所学之术确实有限,并不知道那下蛊之人是谁?不过,有一点我可以确定,那下蛊之人应该是趁着昨日宴席之际下手的。”
    “那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什么时候?牧若惜皱着眉毛回忆了一下,似乎那个时候,玉芙郡主正在跟赵子附调情。那个时候,她看出了赵子附的神情有点呆滞,眸光浑浊,眼眶里有微动的血丝。可是,也并不能据此判断就是玉芙郡主下的蛊。有些蛊虫是在下蛊一段时间之后才发作的。
    玉芙郡主是什么人,她不知道,但她知道,赵小菇是应该了解的。
    她笑了笑,便是摇头,“昨晚宴席上,多半的客人是三小姐的闺蜜,母亲找三小姐调查一下不是更清楚吗?再或者等大少爷醒了,您找他问问也可以啊!”
    顿了顿,她又补充道,“昨晚原本大少爷是禁止我前往宴会的,我只是一时好奇心起,过去瞧了瞧,当时便惹得大少爷很不高兴。为此,他故意远离我,因此我并没有机会时刻在他身边看着,所以,当我发现他中蛊之时也并不是下蛊的时候。”
    赵夫人的神情变得难堪了一些,这一年多来,赵家确实忽略了她,亏欠了她。
    赵夫人原本是不同意这门亲事的,订亲那年,牧若惜才五六岁,生的是唇红齿白,小小的圆脸,大大的眼睛,穿着一套鲜红小袄,扎着一对小髻,非 常(炫…书…网)喜人。
    那一次,似乎是牧老爷的寿宴,那时候附儿也才十多岁,他十分喜 欢'炫。书。网'这个漂亮可人的小妹妹,两个人见面熟。当时赵老爷心血来潮,当场就提了亲,本来那牧老爷还有些犹豫的,没想那牧夫人却是乐不可支,当即收了聘礼,答应等到牧若惜一及笄就举行嫁娶仪式。
    赵夫人连反对的余地都没有,这女娃倒是个机灵的,可惜她父亲不是大理国人,将来回了大宋以后,她便成了孤势,对赵子附的前程一点帮助都没有。
    后来,果不其然,成了亲之后牧家就迁走了。这一年多来,牧若惜是性格大变,人变得爱胡搅蛮缠不说,越生越胖,越来越丑。
    还时常与赵子附纠缠不休,起初,她还出来管管,后来干脆懒得理了。甚至暗地里想,等她死了,再替赵子附重新物色一门亲事。
    可是现在,她眼前的这个牧若惜,似乎跟她想像中的不一样。那么现在,她要重新估测一下牧若惜的价值了。
    她站起身,慢慢走到牧若惜面前,在她对面坐了下来,仔细地打量这张胖乎乎的小脸,然后温和地一笑,“孩子啊,你现在的性子比以前是沉稳多了,若是你早像现在这样,也不会和附儿僵成这样!以后,母亲会劝劝附儿,让他善待你的!”
    牧若惜淡定地一笑,面上现了忧郁之色,“母亲,若惜之所以一年多来会变成让人讨厌的样子,是因为背后有人给我下了药。若不是我察觉过来,现在恐怕早就一命呜呼了。”
    说完,她便唤了绢儿进来,厉声对她喝道,
    “绢儿,你今天就当着夫人的面,说清楚是何人教唆你在背后害我的!”
    绢儿跪在地上,身上打了一个激淋,伏地给赵夫人磕了几个响头,她原本也是没有什么清晰的头脑,现在当着赵夫人便是更加紧张,说出来的话也不成句子。
    “夫人饶命,燕青姑娘说,她将来便是赵家的大少奶奶。若是想让我家小姐活命的话,就得给她的药里下点东西,她说这药只是让小姐将来不会怀孩子,对性命无碍。奴婢这才听从了,奴婢想,没有孩子,总比没有性命的好……夫人,奴婢该死,奴婢愧对小姐这些年来对奴婢的恩情……”
    绢儿大力地磕着头,磕得地板咚咚作响,一会,便是血流满面了。“好了,你别磕了,等着夫人对你发落吧!”
    赵夫人眼睛却并没有看向绢儿,她的脸色变得铁青。对于燕喜欺压牧若惜之事,她不是不知道,只是没有人会站出来替牧若惜讨公道,她也就假装不知。她现在气得却是,燕喜这贱婢居然是想当正室。
    她嗖地站起身,一巴掌重重地拍在桌子上,怒气冲冲地对福嫂说道,“马上把燕喜这个贱婢赶出赵府!”
    福嫂没有动,她垂着首立着,她知道这绝对不是夫人的意思。绢儿也仍然伏在地上,只是桌前上那只茶杯被震得失去了平稳,在赵夫人的掌力下晃了几晃,牧若惜赶紧伸手稳住它。
    牧若惜知道,燕喜怀着赵子附的骨肉,是不可能被赶出赵家的。就算赵夫人同意,赵子附也不干。于是,这个时候,她应该给个台阶让赵夫人下。
    她站起身来,扶住气得发抖的赵夫人,轻言细语安慰了几句,“母亲,燕喜虽然有错,但毕竟怀有身孕,若是将她赶出赵府,让我赵家的骨肉流落在外,怎么对得起赵家的列祖列宗。另外,若惜现在不也是完好无损吗?再说了,大少爷他本来就对我有些芥蒂,不如就将此事化小,小事化了。反而会改变他对我的看法呢!”
    赵夫人惊讶地望着牧若惜,她没想到,年纪小小的她竟然如此大度。但是,现在既然自己知道了这件事情,总不能假装什么也没有发生吧,于是还是吩咐了福嫂带燕喜去佛堂思过。
    赵夫人看了一眼伏在地上的绢儿,以商量的口吻对牧若惜说道,“这丫头是你的陪嫁丫头,竟然敢下手害你,我赵府也容不下她,不过看在你的面子上,由你自己处置吧!”
    “母亲,我也容不下她了,回头等让她收拾东西走人吧!”
    绢儿听到这里,便是伏在地上哭得死去活来。牧若惜便叫了兰西进来,将她拉了出去。
    事情办完,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牧若惜小心地试探着赵夫人的底细。赵夫人则在作另一翻打算。
    临走时,赵夫人将藏书阁的钥匙送给了牧若惜一份。
    “这藏书楼是我赵家百年来的精华,里面有些关于苗医和巫蛊之类的书,你有时间去看看,以后也好帮我查清楚这背后的真凶。”
    书阁钥匙?牧若惜在心里激动得内流满面,那就意味着,她以后不用偷偷摸摸地干了。
    望着那闪着金灿灿的钥匙,牧若惜的眼眯成了一线,赵夫人后来又说了神马,对她来说,统统都是浮云。
    第十九章 寻找突破口
    牧若惜带着绢儿和兰西回到了后院,走没多久,福嫂便在后面追了上来,手里拿着一副一副包扎成捆,然后串在一起的黄色纸药包,“夫人说,这药既然是大少奶奶的,现在就先还给大少奶奶了。夫人还说了,如果在这后院住着不舒服的话,还请大少奶奶搬回前院去。到时候,奴婢替大少奶奶再收拾一间干净的院子。”
    福嫂不像麻婶那样表面不一,她向来神色沉稳,言语不多,说话做事也比较靠谱,这种人一看就是死心踏地的忠仆。像这样的人,牧若惜是十分的敬重的。对她说话也是客客气气的。
    “麻烦福嫂回禀母亲,就说我在后院住得很好,还有,这药材也麻烦你亲自给我送过来。瞧这天热的,不如进去喝杯茶!”
    福嫂自然知道她这是客气话,笑了笑,便是宛言拒绝,然后告辞而去。
    绢儿一路上心里是七上八下的,她不知道小姐会将她赶走后,她要去哪里。她的父母亲都是牧家的家生子,如今早已随牧老爷迁往中原了。她这一柔弱女子,离开了赵府还不是死路一条。
    回到自己房间,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兰西本来还想说她几句的,这丫头也太不懂事了,好坏都不分。留在小姐身边也是定时炸弹,还是走了的好。只是,她与绢儿姐妹一场,也不忍心她这孤怜怜而去。
    自己从枕头下面掏出来二两银子,回头塞到绢儿手里,眼里忍不住泪水直流,什么话也没说,便转过身去。这如姐妹一般的深情,哪里是说舍说舍得的。
    “咚咚咚~”一阵轻轻的敲门声把两个人都惊得同时转过头。
    牧若惜笑着,从外面走了进来,
    “都哭了?哎哟哎哟,都哭成这样了。好啦好啦!”
    牧若惜走过来,一手揽过一个人的肩头,眨了眨眼睛,笑道,“又不是生离死别的,哭什么呢?我是不会让绢儿流落在外的。哪!我已经写好书信一封,绢儿你拿着这封信去投靠牧宅的叶家夫妇。赵家你是不能留了,你回了牧府以后,便是自由了,然后也好方便为我做事情!”
    两张小脸同时破泣为笑,兰西勾了勾绢儿的鼻子,笑道。
    “看吧,小姐是不会害你的。你这死妮子,以后要多长几个心眼,不能再连累小姐了!”
    绢儿汲着鼻子,连连点头,像小鸡啄米一般。
    牧若惜将信交给绢儿,又在她耳边嘱咐了一翻。这才让兰西送着她,从赵府的侧门走了出去。
    这叶家夫妇原本是大理庶民,自从进了牧府做了仆人之后,这十年来也是忠心耿耿。牧府大宅也是这两口子在打理着,房契虽然在赵夫人手里,毕竟有牧若惜在,这老宅还是归他们管的。
    因此牧若惜相信,他们夫妇绝对会对绢儿好的。她现在唯一操心的就是,如何跟赵夫人把房契要过来,然后跟赵子附解除婚约。
    三日后,赵子附在汤药的调理下,恢复如初了。
    清晨的太阳光很淡,草地上的露珠在晨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
    赵子附立在藏书阁前面的草地上,负着双手,视线慢慢由草地游走到藏书阁的大门上。
    “大少爷,要不要我进去叫小姐出来!”兰西刚刚从藏书阁出来,正好碰见像木桩一样伫立在门口的大少爷,便上前请了个安。
    赵子附摇了摇头,便自顾自走了进去。
    兰西默默地站在门口,望着大少爷的身影,心里有些不安。
    他看着牧若惜,他的脚步声似乎并没有惊动她,她就这样稳稳地坐在书案前面,慢慢地翻阅着一本厚厚的书。一边还拿着毛笔不时记录着什么。
    她那么专注,那么投入,依旧还是那种胖脸,可是现在看来,却是另外一种淡定和从容,在晨光的照射下,整个人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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