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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医女春秋-第29部分

小说: 医女春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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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翘笑了,笑得诡异,柔声道:“如果我以死相逼呢?”

呼吸一凝,他动怒:“我不许,没有我的允许,你连死都不可以!”

牵起一抹冷笑:“是吗?”她倒要看看他如何阻止。

当穆沙修贺感到不对时已经晚了,他看到连翘的嘴唇动了一下,迅快欺身向前,一把揪住她衣领,捏住她下颚,迫她张开嘴,伸出食指,迅速抠入她的咽喉……

晚了,一切都晚了。他抠不出她吞下的药丸。感受着她在他怀里渐渐失去心跳与呼吸,嘴角却带着一抹笑,嘲讽的、冷酷、残忍的笑。

穆沙修贺被这突如其来瞬间击垮,抓着她的身子猛摇,怒极咆哮:“为什么,为什么?你难道就这么恨我?不惜以死相逼,你这究竟是为什么?”

她气若游丝,笑依然挂在嘴角:“我……不欠……你……”笑花凝定在唇边,她已失了呼吸。

惊恐地瞪着眼,死死地瞪着,他不能相信她就这样丢下了他,狠心地丢下他,弃他而去,是的,她不要他了,用死来抗拒他,表明她的心志。

怒吼自胸臆间爆发而出,似乎震得整个山谷都在晃动。

不,他不相信她就这么走了,她的身体是温的,是柔的,只是失了呼吸。呼吸……他蓦然惊醒,俯下头去,贴上她娇嫩的唇瓣,哺吐空气,势要让她恢复心跳,恢复呼吸。

“放心她!”不知何时,洛风出现在门口,静静地看着屋里的一切。

穆沙修贺不为所动地继续着他的动作。

“我叫你放开她!”他大吼,迅疾出手,一剑刺出,深深扎进他的肩胛。

一声闷哼,穆沙修贺仍是紧抱着连翘早已心跳停摆的身子不肯放手。

收剑回鞘,洛风冷冷道:“放开你的手,会污了她。”

他一震,仍不放松。

“我不希望她连生前这最后的心愿都无法达成,死不瞑目。”

她最后的心愿!手渐渐松开,她的身子开始僵硬。放开她,他像个幽魂,慢慢从地上站起来,肩上的伤口汨汨地淌着血,他一无所觉。踉踉跄跄地走过洛风身边,他目光空洞,跌跌撞撞地跨出门槛,他突然放声大笑,哈哈大笑着,而这笑声比哭声更凄惨,比怒吼更狂狷,比暴雨更肆虐。这一刻起,他疯了。穆沙修贺,一个失了心的疯子。

雨淅淅沥沥地下起来,城外,山丘上,一个小小的坟包孤零零地出现在丘顶。坟包前,一把油纸伞,伞下美丽妖娆的女子,遗事,独立。

冷然看着坟前的墓碑:

连翘之墓

不冠他的姓,不做他的妻,从看到他与其他女人同床共枕的那一刻,她便不再是他的妻,无法阻止他的出轨,她至少可以阻止他的纠缠。

“你真的决定这一辈子都不再见他?”另一把油纸伞出现,温润的少年,长身而立。

“相见不如不见。”她凄然一笑,她都是已死之人了,一切恩怨都以成为过眼云烟。

少年不再言语,只陪在她身边,默然。

她忽然看向他,宣布:“我想离开这里。”

“好,我陪你!”无论她想去哪里他都会奉陪到底。

摇摇头,她神情冷凝:“我想一个人生活,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没有任何牵绊地活着。”或许只有这样,她才能慢慢忘记那个人,时间是最好的伤药。

少年抿唇,眼神有一些晦暗:“我会陪你!”语气的坚定让她有些儿恍神。

“你……”

“我会陪你!”他再一次确定,“无论你到哪里,我都会陪你,在你身边!”

疑惑的眼神渐渐变得冷漠,她不再看他,远视着山顶的一棵高树轻声且不容辩驳:“我不需要!”

少年淡定的神情没变,语气稍稍显得有些激动:“你是我的,我不准你离开。”

迷人的微笑挂在她的唇角,眼神迷离:“我不是任何人的,包括你!”

少年终于色变,转身看她,却被她一脸的冷漠阻住,深吸口气,久久才道:“我不会让你离开!”

慢慢地将目光调回他的脸上,注视着他的眸,她,没有任何征兆地抬手,一支短小的袖箭无声无息,却飞快地射出,如此近距离的射击,绕是他反应再快也没躲得过,手臂中了一箭。

眉峰蹙拢,他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并未将这种小伤放在眼里。却在下一秒,双目暴睁,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逐渐僵麻的双手,并让这种麻木的感觉渐渐蔓延全身。

她给他一个安心的笑容,轻缓道:“放心,这只是麻药,药性会在二个时辰后消失,你便能行动自如了。”

扶他慢慢躺下,她毫不留恋的离开……

第五十三章 心脏病

格萨是不能去的,番国是格萨的附属国也不能留,唯一可去的便是梁国了。身上的银两足够她安安稳稳地过几年,只要不太奢侈。

经过几个番国与梁国百姓的混居地,这一日,连翘来到锦绣镇,属于梁国地界,也有一些番国百姓居住。

凤凰城,她的目的地,再赶六日的路便到了,听说那是个较为繁华的城市,俗话说大隐隐于市,而且在大城市的生活也方便,连翘并不向往陶渊明式的生活模式,叫她耕地种菜,实在做不来。

“贵客来”,一家客栈,今晚就宿在这里了。

进入客栈,大堂里没几个人,生意清淡。小二坐在门槛打盹,掌柜滴滴嘟嘟地打着算盘,两个男子坐在靠窗的位置吃饭聊天。连翘的进入引起了这里小小的骚动,吃饭的两个男子停下筷子,均抬头痴痴地看着突然入店的美女,掌柜的算盘声也停了,两眼发直,不敢确定这入店的究竟是凡人还是仙子,只有那店小二仍打着盹。

看着一干人均变成了石膏像,连翘有些好笑地道:“这里有空房间吗?”

愣了半天,掌柜才好像突然惊醒过来,一个劲儿地点头:“有,有,楼上有雅间,干净着呢!”一转眼对着门槛边的小二怒目而视,喝道:“阿福,你个懒鬼,快给我起来招呼贵客!”

被掌柜一骂,阿福醒了,揉着惺忪的睡眼,找不着北。

见到他一副不争气的蠢样,掌柜气得头顶生烟:“蠢猪,快起来,瞧你那懒样,尽让人看笑话!”说着作势举起算怕要去打他。

小二这才消了睡意,站起来招呼,可当他看到连翘时就傻掉了,冷冷地呆在原地,都不会动了。

掌柜又气又急,拿起账本就朝他头上敲去,阿福被打了几下才缓过神来,讷讷得不能成言。

连翘无意引起别人的注意,她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别人的注目礼。拿出一些碎银子,放到桌上,冷冷道:“这些银子掌柜看着给上些饭菜即可。”说完也不再看那个兀自发呆的阿福,挑了个靠角落的桌子坐下。

小二回过神后便去后堂准备吃食了,窗口边的两个男子也继续喝酒吃菜,掌柜低下头去算账,只时不时地抬头看一眼角落里的连翘,眼里闪过惊艳。

在这一片宁静祥和之中,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这份安宁,由远及近,最终在客栈门口停下。

一辆马车出现在门口,普通得让人不会去看它第二眼,只是从车里下来的人却让人忍不住向他们行注目礼。

一个中年的汉子,孔武有力的样子,当先从车里跳下来,转身,神情恭敬且谦卑地掀开车帘子,将一位老者从马车里抱了出来。最后一名十二、三岁的男童紧跟着也跳了出来。一大一小两个人,全都恭敬地一左一右扶住老者,慢慢将老者搀进店里。

老者面容清矍,长长的白须曳在胸前,颧骨颇高,目光如炬,若非嘴唇有些发紫,倒有些道骨仙风的模样。

入店之前,老者便已把店里的情况看了个边,虽然最后把目光有意无意地落在连翘身上,却不似先前那些人眼里全是惊艳,而是多了一份琢磨与探究。

最后,老者也选了个角落坐下,那一大一小恭敬地站在身后,不张扬,只招招手叫来了刚把菜端出来的店小二。小二把菜在连翘那一桌放好,便走过去他们一桌招呼。中年汉子低低吩咐几句,小二点头退了下去。不一会,上了些菜,虽然叫的不多,不过中汉子的打赏倒是阔绰,甩手就是一锭银子,小二高兴得眉开眼笑,伺候得更加殷勤起来。

店里似乎又恢复了平静,只有小二点头哈腰的声音,中年汉子烦了,挥退了他。连翘默默地吃着饭菜,差不多吃完了,正准备起身离去,突然发现老者整张脸都呈现出一片淡淡的紫色,身边的小童一看不对,赶紧掏出一个小药瓶倒出一粒药丸子给老者吞下,可老者的呼吸越来越困难,身子已坐不住往一边倒了去,要不是中年呢汉子扶住,早倒在地上了。

汉子急得低唤:“老爷,老爷,您没事吧……”

此时的老者已然双眼上翻,脸上的淡紫色已变成了紫红色,面容十分骇人。连翘一看这架势便知老者一定是心脏病犯了,奈何身边没有任何应急药物,如果不采取非常手段,这老者必定窒息而死。

虽然不想惹麻烦,但眼睁睁看着别人在自己眼前死去,还是于心不忍,大步走上前去,伸手探他鼻息——没气了。在他腕上一搭,心脉已失,看这样子应属暂时性休克。

连翘的举动让大汉和男童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只是接下来他们看到的一幕才是让澳门毕生难忘的。

只见连恰将老者放平,一手按住他心脏,一手握拳当锤,重重地砸在自己的手背上为老者心脏起搏。连续砸了几次之后,她又一手捏住老者的鼻子,一手捏住他的下颚,给他做起了人工呼吸,就这样又是心脏起搏,又是人工呼吸,本已休克的老者,终于在连翘的反复救治下回过了一口气。

深深地吸了口气,老者缓了过来,而早已呆掉的一大一小此时也回过身来,噗通一下朝连翘跳了下去。

“谢姑娘仗义相助,大恩大德,我陈二做牛做马也无以报答万一。”要知道这是向来以礼仪之邦自居的梁国,一个姑娘在大庭广众之下跟一个老者嘴对嘴地哺吐呼吸,就算是治病救人,也是闻所未闻得让人瞠目的。毕竟这是有碍名节的,一般女子绝不会这样做。她的举动让整个客栈里的人吃惊不已。

连翘倒不在乎,抓过桌上的水壶灌了好几口水漱口,完了没再看那个汉子,转身正待离去,身后的老者却叫住了她。

“姑娘,留步!”

汉子把老者抱到椅子上坐好,垂首恭立一侧。

连翘侧头看他,虽然缓过一口气来,但面色仍然不好,而他的心脏病随时随地能要了他的命,她刚才也只是吧他死马当活马医。

身边的童子给老者喂了口水,老者才又缓缓道:“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不客气!”

觉得没有必要继续留在这里接受别人的感谢,连翘欲走,不料老者又道:“敢问姑娘芳名,家住何处,老朽定亲自登门重谢!”

“江湖救急,不必拘礼。”

“姑娘懂得医术?”

“略懂。”

老者眼底闪过一丝精芒道:“姑娘是赶路吗?入不嫌弃,老朽可送姑娘一程。”

叹口气,知道这是甩不掉了,索性答道:“凤凰城。”

老者哂然:“巧了,我们也是去凤凰城的,不如明早一同上路吧!”

“好!”不再多话,连翘转身上楼了。

“老爷,这……合适吗?她毕竟是个外人。”待连翘离开,中年汉子嗫嚅开口,那个貌若天仙的女子,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人,虽然刚才救了老爷,可让她跟着一同上路,并不合适,道不如多答谢一些银两。

不料被老者瞪了一眼,他马上噤声,知道自己逾规了,老爷的决定岂容他置喙。再看向老爷,眼底竟多了份计量。

第二天一早,连翘走出客栈,就见到马车已经停在门口了,不过这辆马车似乎宽大些,不是昨天那辆,他们应该还没起来吧!

为了避开那些人,她故意起了个大早,正要离开,从车上跳下的中年男子,让她知道这一回是避不掉了。

“姑娘请上车。”陈二恭敬地行礼。

连翘暗自叹了口气,耸耸肩,坐进了车里。

老者与童子靠着车厢坐在软垫上闭目养神,看来为了截她,可能一夜都是窝在车里的。

见她上来,老者睁开眼,朝她笑了笑:“早啊!”

“早!”实在太早了,连翘尴尬地应着,也罢,就当搭顺风车好了。

一路上,连翘知道了这个老头家里就住在凤凰城,是开钱庄的,叫陈矍风,家里有两个儿子,两个女儿,在当地是非常富有的大户人家,也是,开钱庄的,银行家啊,能不有钱吗?

当老者问起连翘的情况时,她刻意隐瞒了下,只说自己是个云游的郎中:姓车命羽,取了“连翘”两个字的部件。

后来陈矍风提出让她留在他家谋事,也好顺便照顾他的病,连翘想了想觉得倒也可行,反正凤凰城里没人认识她,在大户人家谋个差事,管吃管住,倒也安逸,便就答应了下来。

第五十四章 初来乍到

“羽姑娘,到了。”陈二在辕驾前回过头来道。

从马车里下来,一座豪华而又彰显大气的宅院矗立在眼前,“陈府”两个烫金的大字匾额挂在门楣上,横竖九排铜钉的朱漆大门给人肃穆庄重的感觉。门前的两只栩栩如生、威风凛凛的铜狮更区别于一般富贵人家的石狮,显示着陈府的家底雄厚、富可敌国。

大门敞开,从门口直至院落深处,齐刷刷站着两排人恭迎老爷子回家。在路上陈矍风就跟连翘介绍过了,陈矍风的发妻三年前去世,他也没有续弦,更无其他妻妾。家里还有二个儿子,二个女儿,大儿子陈震南,二儿子陈啸北,大女儿陈心谐,小女儿陈心凝。

大儿子虽然已娶妻生子,但常年在外管理各家钱庄分号的营生,只有逢年过节才得空回家团聚,二儿子则留在家里打理并汇总各分好的账册,安排各处的人员调动与升迁,可以说陈家的实权其实是掌握在二儿子陈啸北的手里,再加上他眼高于顶,一般的庸脂俗粉难入其眼,至今未娶,因此成了众多大户人家乃至官家小姐心目中的如意郎君,名副其实的金龟婿。大女儿陈心谐嫁人了,小女儿陈心凝就单纯得多,美女一名,十六岁,待字闺中。

如今这跪在门口的青年男子想必就是陈啸北无疑了。陈老爷子一派大家长的风范,抬头挺胸跨入大门,连翘与陈二、随侍童子紧跟其后。

来到厅堂。老爷子坐在首座,连翘站在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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