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慕涵雪-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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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从那晚后,霍玄镜就黏自己黏的紧,比以前是“变本加厉”,恨不得同碗吃饭同床睡觉、十二个时辰都呆在我身边,说是培养亲密感情,让我是哭笑不得。现在好不容易殿中有事,我才能缓口气,一时兴起,玩起了自己的老本行——制毒,全当消遣,打发时间。
我手拿一片水仙花瓣慢慢转动。这三样东西虽然每个都含有巨毒,几乎是见血封喉,但结合起来却大不一样,只是一种内在让人浑身瘫软内力尽失、而外在脸色发黑轻微吐血的迷药罢了——毒药还真是万千变化,让人无法琢磨!
玩毒是我的乐趣,想当初在云山,悬崖峭壁、高山深谷,药材是五花八门应有尽有,哪还轮到自己玩这种小把戏。哎……云山,不知道师父怎么样了,我和师兄都不在他身旁,万一出点事怎么办……我想着想着,不自觉的发起呆来。
“小姐,小姐,小姐!”蓝菱唤道。
“……有事?”我回过神。
“刚刚殿主派人请小姐过去,我看小姐没反映,就让来人先走了。”
“玄找我?那我先去了。”我起身,“对了,最后把那药汁倒入旁边的白瓶中,小心点,有毒的,等会拿来给我。”转身离去。
“是,小姐。”蓝菱低下头。
第九章 火烈父女
在我已经快忘记火凤这个人和她的威胁,以为她不会有动静的时候,她出乎意料的又跳了出来。
以为火凤会和我怎么个没完法,没想到她只是在昨晚深夜来刺杀我,而且还是傻到孤身一人亲自来杀我,全然不顾霍玄镜就在旁边的客屋休息。看来是我高估了她、她也高估了自己!顺便一提的是,来魔殿的第二天我就霸占了霍玄镜的床和里屋,理由是协议上的第二条即满足我的一切合理要求,而他只好每天去书房旁的客屋睡觉,里屋有一点动静,他都听的到。
古有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现有她既不知己也不知彼,盲目自信于自己的能力,同时没有调查清楚我的底细。结果是可想而知,虽然有我的求情,霍玄镜仍狠狠甩了她一巴掌,并且把她丢出魔殿,再也不许踏进魔殿半步,连带着当晚巡夜的弟子全部被杖责二十。我不得不不佩服她勇气可嘉,可惜害己又害人!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现在霍玄镜找我肯定是因为这件事,而且来求情的人肯定是火凤的爹——冥煞门门主火烈。
果不其然,我一进大厅就看见霍玄镜庸懒的靠在主位上,他下方左手边坐着一位壮年男人,火凤低着头站在男人身后。
霍玄镜眼尖的看见才到门口的我,“雪儿,过来坐。”
等我在霍玄镜腿上坐定,中年男人和火凤早已看我半天了。中年男人四十多岁的样子,身子魁梧,样貌粗旷,整个人显得豪爽利落,一双有神的深邃眼睛却透露着精明和狡猾——这个人不简单!而且那双眼睛我好似在哪见过,但我确实不认识他。火凤则是愤怒夹杂嫉妒的看着霍玄镜怀中的我。
“这是……?”我问身后的霍玄镜,免费的人肉靠枕不用白不用!
“这位想必就是慕小姐了,我是凤儿的爹火烈。”中年男子抢先开口。
果然是冥煞门门主火烈!“不知火门主到此所为何事?我想我已经忘了昨晚发生的一切。”我说道。
火烈一楞,说,“既然慕小姐大人大量不计较,但是,该怎么样就应该怎么样。”回头对火凤呵道,“凤儿,还不赶快向慕小姐道歉!”
火凤是心不甘情不愿,但为了大局还是开口道:“慕姐姐,对不起。”
我是尴尬不已,“不敢当,不敢当。”天知道我什么时候成你姐姐了?!
至此,小妾斗争第二场结束,火凤依旧落败,
看着这父女俩,我总感觉有点不对劲。火烈虽然谦恭,但眼底却带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大概也是因为自己身为堂堂一个门主,现在却要为女儿的骄蛮向人赔礼道歉闹心吧。可是火凤什么时候变的这么乖巧,虽然看我的眼神可以杀死人,但却没有任何其他的过激行为,依旧含情脉脉的看着霍玄镜,难道真的是我多心了吗?
整个大厅因为我的神游陷入了短暂的沉闷。
正在这时,蓝菱走了进来,“小姐,你的药。”
“雪儿,你生病了?”霍玄镜紧张道。
“你才病了呢!”我白了他一眼。
接过小白瓶,打开瓶盖,鼻间嗅到的是一股略带水仙花香的味道。“这是毒药,准确的说是一种迷药。中药着内力尽失伴有吐血症状,药效大概可达两个时辰。”我向霍玄镜解释道,“不过我暂时还没想好名字。”
“雪儿,你竟然制毒!”霍玄镜吃惊。
“怎么,你怕被我毒死?”不屑的声音。
霍玄镜轻点我鼻间,“怎么会?被你毒死我也愿意,我是怕你自己不小心会中毒。”
“你放心,我都玩了十几年,这点本事我还是有的。”我得意的仰着头。
眼看我们是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火凤的眼神是越来越炙热,火苗也是越烧越旺,火烈上前一步,正好挡住火凤的视线,尴尬的说道;“殿主,我等先告退了。”
霍玄镜只是摆摆手,示意火烈父女可以走了。
火凤不甘的被火烈拽着离开,在两人经过蓝菱身旁时,我看见火凤鄙夷的瞪了蓝菱一眼,却错过了火烈望向蓝菱的饱含深意的眸光!
……
夜深人静,正是行鸡鸣狗盗偷鸡摸狗事之时。
一幢精致的两层小楼。楼前是一个小型的池塘,里面游荡着不少的锦鲤鱼。院子里杨柳依依,湖的侧面是一个小亭子,亭中石桌石椅具全,楼前两旁还种满了各式各样的花卉。如此优美的地方,却隐约从其中传来咒骂和哭泣的不协调声音。
“啪!你个小贱人!”一个红衣女子狠狠的给了蓝衣女子一个耳光,“别以为你为爹办事就了不起,你只不过是我火家的一个野种!”
蓝衣女子摔倒在地,脸上红肿一片,却只是低下头轻轻的哭泣。
“哭,就知道哭。除了哭,你还能干什么?”红衣女子咆哮,显然不准备放过蓝衣女子,“你以为我离开了魔殿你就可以过好日子了?休想,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殿主是不可能喜欢你的!”说完又上前踹了蓝衣女子一脚。
“好了!凤儿!”红衣女子身旁的中年男子出声劝阻到。
“爹,连你都帮这个小贱人!”红衣女子撒娇,虽然不情愿,但还是住手了,回头又瞪了地上的人儿一眼,“你给我等着!”
“凤儿!”中年男子回过头,对蓝衣女子说道,“你过来!”
蓝衣女子缓缓从地上爬起来,抬起头,一双清澈有神的大眼睛含满泪水,怯弱的看着眼前的中年男子。
这时才看清楚蓝衣女子的相貌,竟然是蓝菱!那红衣女子和中年男人就是火烈父女俩!
“你再知道该怎么做了吧?”转着手中的小白瓷瓶,火烈问道。
蓝菱点点头。
“很好,你可以下去了,免得霍玄镜起疑心。”
火凤嚷道,“爹,你就这样放她走了?”她还没教训够!怎么可以放她走?
“事成之后,你想怎么样都行!现在给我放老实点,别坏了我的大计!”火烈有一丝恼怒,“要不是你不争气,被霍玄镜赶了出来,我怎么会重用她?你给我乖乖回房歇息去!”
“是,爹。”火凤委屈的说道,经过蓝菱身旁时,伸出右手在其腰间死命的掐了一下,疼的蓝菱闷哼一声,火凤压低声音说:“别指望我轻易放过你!”
火烈见火凤离开,和蔼的说道,“菱儿,别和凤儿一般见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记住我先前说的话,我等你的好消息。”
蓝菱惶恐的说道:“是,爹。我知道姐姐为我好,我不怪她。”
“恩,如果事情成功,我绝对实践我的诺言,让你母亲进我火家祠堂。”火烈闭上双眼,“先下去吧。”
蓝菱从小楼旁一个狭小的门中走出,回头望了一眼那精致的小楼,眼中一片冰冷。手往脸上一抹,一张精巧的人皮面具替换了原先清丽的脸庞,转身向魔殿方向急匆匆而去。
……
睡觉是人生最幸福的事情,特别是这么软软的床塌,初醒的我把脸埋在锦被中,感受着犹如躺在棉花糖上一般的惬意感觉。
说来好笑,前世的我虽然家境富裕,卧室也有很大的一张席梦思床,但那对于我来说只是一个工具,就好比吃饭只是为了填饱肚子,而吃的食物是什么并不重要一样。每天二十四小时当四十八小时用的我,是一倒在床上就睡着了,根本无暇顾及身下是什么,我想,就算是冷冰冰的地板,我也依旧能睡的安稳。
前世自己唯一的“朋友”就是一台门德尔松三角钢琴。屡屡琴声,悠悠扬扬,或刚或柔或急或缓,高音的清脆、中音的丰满、低音的雄厚,琴声如诉着无尽的寂寞,自己的心都融入到琴音中,体会着其中的孤单苦涩。
“小懒猫,还不起床?”霍玄镜刚进里屋,就看见我懒懒的趴在床上。
我抬头,霍玄镜的俊脸放大的出现在我眼前。上挑的剑眉,一双阴寒的眼睛,眼神凌厉却又带着致命的诱惑,嘴角含着轻柔的微笑。看的我一阵恍惚,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他这么帅?
霍玄镜趁我神游时,快速的在我脸颊上亲了一口。
“玄,你敢吃我豆腐!”我一掌劈过去。
他侧身避开,笑嘻嘻的说;“我有什么不敢?”
我气,“你给我站住!”赤着脚就欲下床追霍玄镜。
霍玄连忙说:“我不会跑的。你先把鞋穿上,免得着凉,梳洗妥当,我在楼下等你。”
我讪讪作罢,“哼,你等下把皮给我绷紧点!”
霍玄镜痞笑,“是,娘子,为夫遵命。”
我一个枕头随即丢了过去,“快走吧你!”
我以为这就是我的生活,后来想来,真的是我太过年轻,把一切都看得太美好,却忘了这个江湖本质是极其黑暗的——在我和霍玄镜都不知道的时候,阴谋早已开始,并且我很“幸运”的成了其中的牺牲品。
第十章 重重叠叠的阴谋
透着曙光的黑夜,到底是黎明前的黑暗,还是黑暗前的黎明,我不得而知。
寅时三刻,我突然惊醒,翻来覆去半天却再难以入睡,索性起身,打算看朝阳升起。经过客屋,看见霍玄镜熟睡的面容,我不禁会心一笑,静静的走下楼去。
我缓缓的走在小道上,欣赏着黎明前的大地风光。此时的天空还是黑沉沉的,空气中似有层轻纱迷朦的笼罩着整个大地,远处隐约可见的亭台楼阁、小桥流水,给人一种神秘又别致的别样情怀,引着人的心雀跃起来,去揭开那神秘的轻纱。
路过的巡夜弟子痴迷的看着前方。微亮的光芒笼罩着粉衣女子的全身,似着了一层轻盈的羽衣,那曼妙的身姿和柔和的神情,像九天玄女欲羽化飞天一般。
直到我走到他们面前,他们才回神,“小姐,好。”
我点点头,转身向湖边依亭走去。没几步,抬眼看见蓝菱从我来的方向跑来,手里还抱着一件披风。
“小姐,要不是巡夜的弟子说您在这,我还以为你不见了呢。寒气重,还是把披风披上吧。”蓝菱脸色通红,看来跑了不少路。
我接过披风,“我睡不着就起来了,走,咋们去湖边依亭看日出。”
“好啊,小姐。”蓝菱笑道。
我们到依亭的时候,正好赶上太阳升起的瞬间。
水天相连的地平线上,本是有些昏暗的天空,转眼间天边出现了一道红霞,且逐渐扩大着范围加强着亮光。慢慢的,天空出现了太阳的小半边脸,由淡青到淡黄色,渐渐又由绯红、深红,最后,终于冲破了云霞,金红的太阳完全升起,一刹那间,发出了夺目的亮光。旁边的朝云也有了绚丽的光彩,碧蓝的湖面上金波闪烁,在阳光下静静的闪耀着,显得生机勃勃。
真是日出江花红胜火!
“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是吧,孤冥?”我感觉的到隐身在暗处的人也有一丝的激动。
这小子就是那天我在江南桐城酒楼中遇见的蓝衣男子,后来我才知道,他竟然是魔殿四护法之一的孤冥,而且还被霍玄镜派来保护我的安全,怪不得武功内力都还不错。但是,还真是什么样的主子有什么样的手下,和霍玄镜如出一辙的冷漠,只是少了霍玄镜的狠绝,你平时要是不和这小子讲话,他可以一声不吭的一整天一句话都不说!
孤冥从暗处走出来,只是点点头。
还真是话少,我嘀咕。我和蓝菱刚到依亭,他才出现并隐身在暗处,应该是没料到我会这么早起来,要不早在我一出小楼的时候,他就应该跟在我身后了——对于霍玄镜的命令,他向来是尽责尽职。
一时,我们三个人谁也没在说话,都静静感受着阳光照在身上的温暖感觉。
远处,一个人影慌慌张张的跑过来,“小姐,殿中不少人都中毒了,殿主请您过去!”
我和孤冥都大吃一惊。顾不得欣赏什么风景,三个人匆忙的向大厅跑去。
……
这是我在魔殿暂住的一个月以来,和霍玄镜发生的第一次争吵,
“你怀疑我。”肯定的语气,“你认为是我做的。”
霍玄镜恼怒,声音也不自觉的提高,“这不是怀疑你!我只是想弄明白事情的经过!”
殿中近半的弟子半个时辰前陆续出现瘫软吐血的症状,除了孤冥,其他三大护法也相继吐血。而巡夜弟子无意间说出早上曾在水井附近看见过雪儿,派人查看,殿中三口水井竟都被下了毒,而那毒就是雪儿那天亲口承认制作的迷药!况且又在房中找出了空的瓷瓶,一切都指向凶手就是雪儿,自己才派人请她来,没想到,却发生了争执!
“你还想怎么弄明白?那迷药的确是我亲手配制,你也亲眼看见,我怎么否认?早上卯时一刻,我的确出现在水井附近,巡夜弟子也亲眼所见,你让我拿什么来否认?”我大声吼道,“现在瓷瓶里空无一物,蓝菱在路上才碰见我,孤冥出现时正逢日出,你告诉我,谁还能证明我没有投毒?时间地点吻合、人证物证俱在,这一切都指明了下毒的人就是我!”
霍玄镜一时哑口无言。
“你心里都有了答案,已经没必要再问我了!”我说。
“那么你是全部承认了?”霍玄镜还有一丝希望,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