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敛财生活-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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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里是有他的,否则那日不会瞧见美若天仙的夏辰兮就全身防备,更不会在他摔碎茶杯的时候赶来询问他为什么碎杯,而今日也不可能问他“发生什么事了”。
是她不懂自己的心,还是她害怕自己的心?
可是,他不敢强迫她,稍微过激的行为,似乎都能将她撕碎。
小顺子见圣上神色突变,立即补上一句,“圣上,您不要担心,娘娘一回到凤衍宫,看到您赐给她的那颗夜明珠,高兴的不得了。”
跟踪(4)
那夜明珠自立后当日便送到凤衍宫,只是皇后一直不曾到过凤衍宫,也就不知道了。
夏墨兮微一挑眉,“高兴的不得了!?”
“是啊,是啊。”小顺子连连点头,咧嘴笑道:“娘娘当时拿着夜明珠,那笑容一扫所有的阴霾,一下子雨过天晴了,开心的好似过大年。”
夏墨兮微有怒意,“她拿着夜明珠很开心?”在她心中,他就比不过一颗夜明珠吗?
“是……是啊……”小顺子笑容僵住,他似乎说了不该说的话,惹圣上不高兴了,“娘娘……娘娘当时……还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夏墨兮沉声。
“管他密函和阴谋,又不能换银子,”小顺子偷偷瞅了眼夏墨兮,声音细如蚊蝇,越说越轻,“皇宫真是个宝地……不挖空誓不罢休……”
“什么密函?”夏墨兮脸色一沉。
小顺子暗吐一口气,终于将这事给牵上了,“今早六部送来的奏折里,有一封密函。”他怕重要的国家大事被耽误,所以故意在说话里加入“密函”一词,引起圣上的注意。
“皇后看了吗?”除了施月舞,任何人都不敢动他御书房的东西。
“没有,奴才及时阻止了。”
“很好,这件事朕明天会处理,你先退下吧。”夏墨兮已感觉到南柯向花厅靠近。
******
深夜的凤衍宫寂静无声,大多数人都早已熟睡,只有几名晚间值班的宫女和太监守在主子的寝宫外。
施月舞躺在偌大的凤床上,四周轻纱缭绕恍如梦境,但她精神清醒,毫无睡意,在漫漫长夜里却是辗转难眠。
子时过半,门外响起细碎的脚步声,是轮班换值的时辰到了。
跟踪(5)
施月舞披上外袍,打开房门,一阵凉意席卷,她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紧了紧外袍,看着两名守门的太监向远处走去。
四下张望片刻,高墙之下,深宫之中,一望无尽的夜幕里望不见的是她的未来。
他现在在干什么呢?
施月舞自嘲地笑了笑。
还能干什么呢?
关上房门,她沿着长廊缓缓前行,漫无目的地在黑夜里散步。
不一会儿,轮班的太监回到各自的岗位。
青龙小睡了两个时辰,全身舒畅,体力充沛,他向施月舞的寝宫走来。
其中一名太监轻手轻脚迎了上去,小声道:“青龙大人,这天还没亮呢,您怎么就起床啦。”
“保护皇后安全是我的职责所在,不敢有任何怠慢。”青龙瞅了眼紧闭的房门,心下有些奇怪,但一时间又想不出是哪里奇怪。
******
一条短而窄的鹅卵石小道将一片观赏竹林一劈为二,无星无月的夜晚,林中更为黑暗。
施月舞立在竹林的尽头,遥望远方斑驳的灯影,那是宣和宫的方向,耳畔仿佛有莺莺的歌声随风飘来。
夜里寒意渗出,只着单衣的她将外袍往身上裹了裹,但凉意未减,脑海想到的是他怀里的温度,而现在,他怀里躺着的是南柯。
施月舞吸了吸鼻子,只觉得周围更冷了,对着清冷的空气,她凄凉的笑了笑,就在准备回凤衍宫之际,林外忽然出现一道人影,小心翼翼地从竹林外面悄无声息地走过。
是谁?
她本能地向人影望去,她的视力极好,记忆力也是极强,那人影离得又不远,因此一望便从体形上认出是淑妃妙淑。
跟踪(6)
深更半夜她要干嘛?施月舞心有古怪,妙淑所去的方向是凤衍宫吗?还是钦衍宫?再往前就要走很长一段路程才有宫殿了,稍作思考后,反正她正准备回凤衍宫,暂且顺路偷偷跟在妙淑的后面吧。
施月舞这样想着,刚要迈开步伐,又瞥见一道纤柔的人影往妙淑的方向悄悄行去,她迅速缩回竹林,仔细一瞧竟是贤妃鲍珍珠。
这两人一前一后玩猫捉老鼠吗?
只见鲍珍珠蹑手蹑脚,躲躲闪闪,一会望前一会顾后,她在跟踪妙淑?施月舞暗暗揣测。她决定在等一等,万一后面还有一个人。
就在这时,果然有人出现了,还是一排人,领头的是慕振风,不过他们是光明正大举着火把在巡逻。
鲍珍珠惊见亮光,迅速闪进竹林,正好迎面撞上林中的施月舞,她未认清是谁,还以为有鬼,吓的正要尖叫。
施月舞眼明手快,捂住她险些坏事的嘴巴,低声道:“别叫,是我,你想被人发现吗?”她转念一想,她又没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干嘛要害怕被人发现呢?现在这么一说,倒显得她正打什么鬼主意。
鲍珍珠睁着惊恐的双眼不停点头,施月舞松开她,两人屏住呼吸,紧张地目视慕振风一行人,直到他们离开,才松了一口气。
“深更半夜你在这里做什么?”鲍珍珠瞥了眼远处的宣和宫,讥笑道:“哦!原来是被圣上抛弃了,躲在这里哭啊。”
“啊呸,我是专逮你和妙淑的,老实交代,你们俩在干什么?”施月舞白了眼幸灾乐祸的鲍珍珠。
“哎呀!”鲍珍珠一声惨叫,拉着施月舞就往妙淑的方向跑去,她跑出两步,停下寻觅片刻,终于又瞧见行踪可疑的妙淑,喜道:“还好没跟丢。”
跟踪(7)
施月舞甩掉她,“你跟着她做什么?”
“可疑啊。”鲍珍珠一边盯紧妙淑,一边又像章鱼一样紧紧抓着施月舞的手臂不放。
“我觉得你更可疑。”施月舞这次怎么也甩不掉她的章鱼手,只感觉鲍珍珠手指僵硬,力道比往日大了不少,笑道:“你这么紧张还亲自出马跟踪妙淑?派个人出来不就行了?”
鲍珍珠几乎是挟着施月舞前行,她气恼道:“秀秀那死丫头不知道跑哪去了。”
“你不怕被什么事情牵连吗?居然胆大到深夜跟踪妙淑,难道不知道在宫里要做到蒙着眼睛,捂着耳朵过日子吗?”施月舞将先前小顺子的劝告重复给她听。
“本小姐告诉你,蒙着眼睛、捂着耳朵只会让你死的更快。”鲍珍珠不屑一顾。
“没听说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古话吗?”施月舞冷笑,这位跋扈的大小姐个性真冲。
“哼。”鲍珍珠冷哼,不再言语。
两人沉默,跟着妙淑经过凤衍宫,向钦衍宫悄悄逼近。
施月舞正要停下步伐,她不想扯进不必要的麻烦中。
就在此时,旁边的鲍珍珠略带悲伤的说道:“我娘就是因为凡事不闻不问,一心只想着相夫教子,后来被大娘她们陷害,自尽了。”
施月舞微微挑眉,不是她冷血,只是“娘”这个字对她来说太陌生了。
“我要是被牵连,”鲍珍珠得意地笑道,紧紧抓着施月舞,生怕被她跑了,说:“还有你这个皇后陪着我呢。”
“你倒是变聪明了。”施月舞又一挑眉,“你以为你有能力留住我吗?”
鲍珍珠威胁道:“你要是敢跑,我就大喊大叫,让整个皇宫的人都知道你皇后和我贤妃两个人,趁圣上不在钦衍宫,偷偷摸摸溜进去干什么不正当的事情。”
跟踪(8)
“那不是把你自己也给拖下去了吗?”真笨!
施月舞并没有停下脚步,已然由着鲍珍珠拖着她向前。
“这就叫玉石俱焚嘛。”鲍珍珠开心地笑道,有施月舞陪着就放心多了,就算她无比讨厌施月舞,但是不得不承认这女人心思狡诈,做事一套一套的,跟着她肯定不会遇险。
“我是美玉,你是石头?”施月舞半开玩笑道,接着又问:“我不懂你跟踪妙淑有什么用处?按理说你应该跟踪我才对,把我拖下水了,才有机会坐上皇后的宝座。”
“我心里不服!”鲍珍珠狠道。
“嗯?”
“妙淑那女人要长相没长相,要才艺没才艺,凭什么能进入后宫册封为妃?”她要看看妙淑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有这么大的本事进得了后宫。
“凌兰长的比你漂亮,你看她不爽;这妙淑长的比你难看,你又看她不爽,真是没事找事做,你的人生就不能做些有点意义的事情吗?”比如数银子。
“我没你那么贪。”鲍珍珠回击,“贪了一个城的财富还不满足。”直接导致她爹身无分文,她跟着囊中羞涩,这几天都花不起银子买通人脉。
两人你一句我一言,不知不觉跟到了钦衍宫的门口,妙淑进去已有一会了。
施月舞瞅了眼一片漆黑的钦衍宫,“怎么?不敢进去了?”
“怎……怎么不敢了?”鲍珍珠下意识躲到施月舞的身后,推了推她,“你熟门熟路,你走前面,放心吧,现在是子时,都在换班,圣上又不在,那些太监和侍卫不会看守太严的。”
“废话,否则妙淑能进得去吗?”施月舞指指刚刚摸进御书房的人影。
跟踪(9)
就在这时,忽闻一阵细碎地脚步声,从远处而来,渐渐靠近她们。
鲍珍珠紧张万分,死死地抓紧施月舞的胳膊,压着嗓子,催促道:“快,快,要被发现了。”
“害怕就不要做这么危 3ǔωω。cōm险的事情。”施月舞轻蔑道,但还是快速向御书房悄悄行近。
她可不想被逮个正着,到时候解释起来很麻烦的。
两人匆匆跑到御书房门口,鲍珍珠惊吓过度,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推门而入,施月舞立马出手拦住她,悄声道:“你疯啦!这么大动静闯进去,妙淑不就发现我们了?”
鲍珍珠焦急地说道:“就算妙淑不发现我们,其他人也要发现我们啦!比起被钦衍宫的侍卫发现,我宁愿被妙淑发现。”说完不顾施月舞的劝阻,用力推开御书房的大门,赶紧躲了进去。
施月舞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跟了进去。
两人一进御书房,鲍珍珠“砰”的一声关上门。
施月舞心一颤,责骂道:“你找死啊!关这么大声!”跟着笨蛋一起行动,今晚必要出事。
她这话刚说完,鲍珍珠都来不及消化她说的话。就听见有人高喊一声:“谁在那?”突然间门外的脚步骚乱起来,火光迅速逼近御书房,一下子,黑夜如白昼。
鲍珍珠自知闯祸了,吓得额头直冒汗,一把抓住施月舞,声音颤抖,“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躲起来呗!”施月舞镇定地说道。
“对,对,躲起来。”鲍珍珠二话不说拉着施月舞就往夏墨兮批阅奏折的书案底下跑去。
“喂……”能不能躲个好点的地方!?
施月舞没来得及提出建议,只见鲍珍珠掀开覆盖书案的锦布,发现妙淑就躲在下面。
鲍珍珠并未惊讶,她用腿轻轻踹了踹妙淑,“喂,过去点。”因为害怕的关系,气焰削去了一半有余。wωw炫③üw w書còm网
跟踪(10)
施月舞瞅了眼蹲在角落的淑妃,瘦小的娇躯显得楚楚可怜,她不声不响,听到鲍珍珠的话,就往旁边挪出点空位。
门外的火光穿透薄薄的纸窗,将御书房照的明亮晃眼。
妙淑神态淡然,既不惊慌也不讶异,只是睁着一双平庸的眼睛看着镇定自若的施月舞。
这个女人过于冷静了!
两人四目相交的一刹那,脑海同时出现这么一句话。
鲍珍珠急忙爬到书案底下,蹲好位置,挪出空地,然后向施月舞招手:“快进来,快进来。”不能让救命的稻草给跑了。
施月舞瞥了眼那个根本无法再容下一个成人的地方,淡然道:“你们藏好了,我换个地方。”
“没事的,可以进来的。”鲍珍珠又往妙淑身边移了移,想空出更多的位置,无奈的是,除非把妙淑挤出去,否则施月舞无论如何也进不来。
“哐——”
就在这时,御书房的大门被重重地推开。
施月舞速度飞快,一伸手将锦布拉下,立即盖住了鲍珍珠和妙淑两人的身子,将她们隐藏了起来,她自己则立在书案前,背对着门扉,不是她善心大发要救这两人,只不过是她一个人更容易脱身而已,她暗暗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情绪和神态,面露微笑,旋即转身——
“呃?”施月舞微怔,“怎么是你?”
来人是侍卫统领慕振风。
她记得,慕振风刚才应该是与她反方向而行,怎么才一会儿功夫就出现在了钦衍宫?
慕振风也是一怔,但马上反应过来,行礼道:“皇后娘娘金安。”他心有疑虑,皇后今晚应是在凤衍宫,怎么会半夜在御书房里?
就在他们两人各怀心思,准备如何套对方话时——
跟踪(11)
“啊——”
书案底下的鲍珍珠突然凄声尖叫。
慕振风面容一板,顾不得面前的女人是统领后宫的皇后,没有她的命令,他是无权擅自起身的。然而,他一心只想守护御书房的安全,大步跨出,神色凌然,向施月舞身后的书案走来。
施月舞也不阻止他无理的举动,反而大方地往旁边挪一步,事已成定局,她又何必多费口舌。
慕振风将那盖住案底的锦布倏地掀起,只见案下的鲍珍珠浑身颤抖,紧紧抱住身边的妙淑不放。
“这是怎么回事?”慕振风一下子蒙了。为何贤妃和淑妃深更半夜躲在御书房的书案底下?
“有……有老鼠……”鲍珍珠胡乱指着身旁,半闭着眼睛不敢多看一眼。刚才脚下黑影一闪而过,那不是老鼠又是何物?
“老鼠?”慕振风惊惑不已,他扫视四周,干干净净地哪有什么老鼠?
“我们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施月舞轻描淡写,顺着老鼠做文章。
慕振风惊望施月舞,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处理此事,眼前的三个女人都是金枝玉叶,他得罪不起,身份高贵不能随便审问,但是她们擅闯御书房又不得不收押进行调查,否则,若遗失了圣上的重要公文那可是要牵连到一群人的生命安危。
施月舞摸到书案上一盏茶杯,拎起茶盖,瞧见里面还有些茶水,于是捧起来喝了一口,一股寒意直穿过咽喉,她微微皱起眉,放下茶杯,她用杯盖敲了两下桌面,冷淡地说道:“还不出来?”想蹲到天亮呀。
一番挣扎后,妙淑终于挣脱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