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敛财生活-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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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不滥用权利。”夏墨兮微微皱眉,分不出她讲的是玩笑话还是确有此意。
微风徐徐。
带着花香仿佛从遥远的远方而来。
施月舞抱着银子走在前面,脚步欢快轻盈,笑容像一朵春风中娇美的花儿。
智慧(5)
突然,她一本正经的说道:“如果你有困难我可以把银子借给你,利息利率计算起来比较麻烦,我喜欢简单一点,一年以内只要还给我双倍的银子就行了,怎么样?”她一点都不觉得是在放高利贷,用一种理所当然的口气同他说话。
夏墨兮笑了起来,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想要借银子给他,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笑道:“朕想你不是个会把已经得到的东西在放出去的人。”
“你说对了,只要进了我施月舞的口袋就跟进了地狱没什么分别。”有去无回呵!短短的几天他竟然这么了解她,施月舞低着头,眼神不离银子,“夏国不是有自然灾害吗?应该需要很多银子吧?”
夏墨兮目光突然放长,悠远而深长,幽幽地说道:“北州灾情严重,朝廷三次拨款共计三千八百万两白银,但依然无济于事,官吏连连上奏,灾情不但无法得到控制反而愈加猛烈,已经牵连到好几座城。”
“三千八百万两啊,果然有钱。”施月舞抬起头感叹,继而笑道:“难得你主动和我谈论不是我能听的问题。”
龙纹玉不是她能拥有的,奏折不是她能翻阅的,政事不是她能参与的,古人真的很封闭——结果是龙纹玉在她身上,奏折看得厌烦了,政事……太复杂,不参与。
夏墨兮苦涩的笑笑,北州灾荒已是人尽皆知的大事,为了此事,他和群臣商议过多项方案,并落实下去,却无法成功克制灾情的蔓延。
他不跟女人谈论国家之事,朝廷之事,而现在,却在不知不觉中开了口,或许是他太累了,累得希望有个人能听听心中的愁绪。
夏墨兮目光深远地望着施月舞。
一种奇怪的感觉在心底隐隐泛现。
智慧(6)
像是期待。
然而,他在期待什么呢?
他感到疑惑,感到迷茫。
施月舞回头,瞧见夏墨兮正用古怪的眼神看她,她没放在心上,含蓄的问了一句:“你的三千八百万两白银原先是放在哪里的?”明摆着想知道国库的位置。
夏墨兮轻轻叹了口气,在她心中只有银子的存在吗?
施月舞三两步走到他面前,瞅着他问:“怎么感觉你的表情看起来一副对我很失望的样子?”一双亮晶晶的眼眸,眼神中似乎对他刚才奇怪的表情很不满意。
夏墨兮停下脚步。
他仿佛在思考,过了好一会儿,才意味深长的叹道:“你为何会对金钱如此执着。”
“天生的呗。”施月舞踮起脚尖,与他靠近几分,瞅着他的脸蛋道:“仔细一瞧,你长的还真不错,要长相有长相,要身材有身材,就算不是皇帝,还会有很多女人争先恐后的想嫁给你。”
“朕可以把这番话当作赞美吗?”他笑的浅淡。
“不是只有女人的美貌才能赚钱,男人同样可以用美貌来赚钱。”谈到赚钱施月舞颇有心得,继而研究起他的容貌,“你的长相称得上上层中的上层,皮肤光滑细腻,五官硬朗帅气,我从你身上找到好几种感觉。”
夏墨兮脸色顿时阴暗难看。
他怒瞪她。
她并不在意,依然故我的评论他的外表。
“皇家高贵的气韵,沉稳的黑色像是来自地狱的。。。。。。冥王吗?”微微偏了偏脑袋,似乎对这个形容不甚满意,“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气息,仿佛站在顶端俯览万物的矜贵,使人感到害怕的压迫感。可是,这些只不过是为了保护自己的一种手段。。。。。。只是一种手段。。。。。。吧。”
智慧(7)
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轻,几乎到了无法分辨的地步。
夏墨兮惊怔,双手下意识的握紧拳头,她说出了他的害怕,帝王不能有弱点,所以用冷酷的外表掩饰内心的动荡。被人看穿的感觉如同身体被生生地撕裂。
施月舞仰头。
微风轻轻拂面。
发丝飞扬中,她露出一抹奇怪的微笑,似乎是悲伤,又似乎是高兴,还有一些默然。
她看向他,笑道:“其实是一位很温柔的人呢!”
“什么?”
夏墨兮听不懂她的话,读不懂她的笑。
施月舞低头轻轻摇了摇,惋惜道:“凭你的智商很难理解的。”
“施月舞。”夏墨兮脸色霍然阴沉,竭力保持冷静,拳头握的咯咯响,沉声道:“不要以为朕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你放肆的态度!”
施月舞朝他俏皮一笑,“您是贤明的君王,您不会在意我这个小女子的一句玩笑话吧。”
夏墨兮怔了怔,而后“呵呵”笑了起来,要是与她计较,就显得他小肚鸡肠称不上贤明之主了。
施月舞跟着笑起来,“你还是一位智者。”
夏墨兮收起笑容,“朕不是智者。”
施月舞道:“你是觉得无法控制灾情,才自卑的说自己不是智者吗?”
夏墨兮微微皱眉,正欲反驳她口中的自卑。
施月舞抢先一步,浅笑道:“在我眼中皇帝和百姓都是人,没什么尊卑之分。当皇帝的,想必奉承的话听了一大堆,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如果一定要听阿谀奉承的话,我也可以编个十万八千句出来,你想听什么话?”
那一刻,她的笑容里少了平日里的精明和贪婪,就像她睡着时候的感觉,宁静而雅致,有着柔气仿佛还有点坚韧。
智慧(8)
夏墨兮凝视她。
她真是一个奇特的女子。
而且……
“你的嘴很毒,处处刁难朕。”他邪邪地一笑,继续道:“朕要是不放任你口无遮拦的同朕讲话,倒显得朕是一位只爱听阿谀奉承的荒淫无道之徒。”
“这些话可都是你自己说的,与我无关。”施月舞露齿一笑,又是那副奸诈的神情。
但是,正因为她相信夏墨兮是一位明君,所以才敢无法无天的同他讲话,否则早就被凌迟处死了不下一百回,她面对的毕竟是一位古代封建制度里的帝王。
夏墨兮轻甩衣袖,眼睛里有着高深莫测的笑意,“朕准你说话不分尊卑。”
“圣上您真英明。”施月舞得了便宜就卖乖,贼兮兮地说道:“圣上,你知道我这个人贪财喜欢银子,所以也不跟你拐弯抹角了,我这里有几个关于北方灾区的建议和发现,你可以花银子买。”
夏墨兮不动声色。
施月舞继而对自己进行包装和推销,“圣上,别看我是一介柔弱的女性,但是我和你所认识的女性截然不同,我是一位善于挖掘信息,捕捉社会动向的职业女强人,只要价格出的公道,我可以从一名家庭主妇摇身变成专业侦探,无论是跟踪出轨的另一半,还是调查贪污腐败,没有我做不到的事情,只有你们出价不够高。”
夏墨兮沉默下去,他在思考施月舞口中的“家庭主妇”“专业侦探”等等的新鲜词是什么意思。
施月舞滔滔不绝:“光说不做很难让人信服,所以我特别免费提供一条信息给你听,听过以后就能发现我与众不同的智慧,使你迫不及待的愿意投资我的公司……咳咳,没有公司。”
智慧(9)
“哦?”夏墨兮轻轻靠向墙壁,目光直视她,饶有兴味地说道:“说来听听。”
“用于赈灾的银子恐怕大多数都被某些人装进自己口袋了,贪污腐败是当官的通病,这一点相信无论哪个国家都存在。”
夏墨兮双臂抱胸,目光深邃如同夜幕下的猫头鹰,脸上挂着邪气的笑容,道:“这个朕早已知晓。”
施月舞想了想,自言道:“嗯……身为皇帝如果连这点都推敲不出来的话,那早就改朝换代了。”
右手伸出一指轻抵太阳穴,过了一会儿,她慢慢地分析道:“如果你已经知道了,那么也一定派人去调查了,如果你派出去的人的回复和灾区当地官员的回复相差无几的话,就只有一种可能。”
“说说看。”他对她刮目相看了。
施月舞白了他一眼,“官官相护罗,怎么样?这条信息有用吧?”
“朕不想让你失望。”夏墨兮含笑,“但是,如果朕连这点都看不出来,不是枉为皇帝了吗?”
被对方用自己的话攻击无意是最大的伤害,施月舞棋逢对手,感到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她霍然伸出食指,指住夏墨兮,大声道:“那么这种情况下你应该亲自出马!”就不信和他想到一处去了。
“朕早已有此打算,但若这是个引朕离开平安城的阴谋,岂不是中了对方的奸计吗?”夏墨兮气定神闲的微笑。
“那就找信任的人帮你坐镇平安城!”就不信每一条都和他撞上。
“不在。”
“召他回城!”
“朕选妃之日,他便回城。”
“马上选妃!”
“快了。”
“啪!”施月舞掌心重重拍上墙面。
智慧(10)
她一手贴着墙面,一手抱着银子,低垂着脑袋,一脸的失落,嘴里还喃喃自语:“为什么?为什么在他面前我好像是班门弄斧,感到前所未有的压迫感,我觉得这十几年的书都白读了,市场竞争压力太大,我不能继续满足于以往的知识做井底之蛙而沾沾自喜,如果不努力跟上时代的步伐,那机遇就要被别人挖去了,银子就要跟我挥手说bye…bye了……”
看到施月舞的沮丧,夏墨兮突然感到手足无措起来,安慰道:“其实你很聪慧,能将事情分析透彻,朕……”
“我还有一个!”施月舞猛然抬头打断他,“你有没有把北州的灾情和南州的叛乱联系在一起考虑?”
夏墨兮诧异的问:“你怎么知道南州有叛乱?”
出于事态的严重性考虑,此事目前暂时定为机密,除了朝中几位重要的大臣参与商讨外,其余大臣主要还是解决北方的灾情。夏国刚经历过生死存亡,朝廷元气大伤,如果北灾南乱被天下人知晓,势必民心大乱,国家经不起再度创伤。
只是纸包不住火,人尽皆知是早晚的事情。
施月舞仿佛还沉浸在失落中,戚戚然的回道:“唉!算啦,我施月舞今天碰到对手了,回去洗洗睡吧。”说完转身朝钦衍宫走去。
望着她略显悲伤的背影,夏墨兮皱了皱眉。
走出一段距离的施月舞,此时正阴恻恻的笑着,他果然是个温柔的人,见她失落的表情连责骂都做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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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国的午后。
宁静的气氛。
阳光透过打开的纸窗,照着躺在软榻上昏昏欲睡的施月舞,雪白的肌肤仿佛发出淡淡地光芒,是那种冬日里温暖的太阳照在雪地里的感觉。
威胁(1)
夏墨兮正在批阅奏折,偶尔抬起头望向午睡的女孩,然后露出浅浅地微笑,接着继续手上的工作。
一份安心,一份满足,悄悄地绽放在心间。
突然。
小扇子的脑袋从靠近施月舞的那扇窗户下偷偷探出,他先是确定圣上没有看向这个方向,然后伸出手臂,手里握有一枝细长的紫薇花树枝,枝头刚好碰触到施月舞的肩膀。
施月舞眯着眼睛望向他,懒洋洋地趴上了窗户,“找我什么事?”
“嘘——”
“嘘什么嘘,你们家圣上武功高强,内力深厚,举世无双,以为躲在角落里他就发现不了你啦,他早就知道你在这里了。”说完,她朝夏墨兮甜甜一笑,“对吧圣上?”
夏墨兮瞪了她一眼,低头继续批阅奏折,淡淡道:“朕什么都没看到。”话里有意暗示他们可以交谈,他的举止表达了他的漠不关心。
施月舞笑眯眯的转向窗台下的小扇子,“看,我说的没错吧,你们家圣上什么都没看到。”
小扇子汗颜。
施姑娘上一句明明是说圣上已经发现他了,下一句则改成了圣上没有发现他。其神态坦然,举止淡定到令人肃然起敬的地步,太佩服施姑娘这种脸不红心不跳,镇定自若,骗人于无形的境界了。
“找我什么事?”施月舞笑盈盈地盯着他,“圣上默认你可以放心大胆的说话,你就放心大胆的吼出来吧。”她倚着窗户,漫不经心的顺了顺长发。
小扇子虽然明白皇帝话里的含义,但还是不敢大声交谈,低声道:“碧秀宫紫薇居的鲍小姐派人来请施姑娘去一趟。”
施月舞指指夏墨兮,意思是她的行动受限制,哪儿也去不了。
威胁(2)
小扇子读懂她的意思,凑到她的耳边,嚼起悄悄话来:“鲍小姐说,施姑娘您神通广大,这点小事应该难不倒您。”
“不去,一点诚意都没有。”施月舞摆摆手,正想躺回软榻休息。
小扇子赶紧拉住她,显得焦虑不安,“施姑娘,鲍小姐抓住了我们的把柄。”
“怎么说?”施月舞淡淡道。
“鲍小姐说,您让凌兰小姐写的东西她都清楚,她还清楚……”小扇子偷偷瞄了眼夏墨兮,遂附耳低语道:“就是咱们那些个事儿,鲍小姐似乎都知道了。”
“知道又怎样?”施月舞漫不经心。
小扇子拉住她的衣袖,手心冒出冷汗,小声道:“鲍小姐会……”向圣上告发我们。最后几个字他没敢出声,只是做出口型。
施月舞沉思片刻,鲍珍珠和夏墨兮比起来,果然还是鲍珍珠比较好解决,犯不着因为鲍珍珠的威胁而因小失大,她看向夏墨兮,大声道:“圣上,奴才想上茅厕!”
“不准。”夏墨兮眼未抬,低头翻看各地的奏折。
“哪有不给人上茅厕的道理?”
“朕要听实话。”夏墨兮淡淡地命令。
施月舞撇撇嘴皮,坐回软榻,默不作声。
御书房里一片宁静。
夏墨兮抬头望住她,略感疑惑道:“你不想出去了?”她和小扇子的谈话,他都清晰的听进耳中,用上茅厕做幌子不正是想趁机逃出去吗?
施月舞朝他甜甜一笑,“我在酝酿。”
这些天的相处,她对他颇有了解,这是位讲究礼节的皇帝,举手投足尽显高贵优雅,而弱点就是对于“粗俗的事情”比较敏感。
为了给他留点皇帝的尊严,她说的够含蓄了吧。
威胁(3)
夏墨兮微一挑眉,继续批阅奏折,不再搭理她,他不想听后面的内容,如果她能收敛起油腔滑调的语调和笑容,将会是一位清丽绝俗的优雅女子,而现在,她的美丽被自己的行为举止给掩盖住。
施月舞笑容可掬的问:“怎么不问我酝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