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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红颜两世倾城劫-第37部分

小说: 红颜两世倾城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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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然你以为我凭什么控制了皇城呢?你以为你们两个人成亲,洞房花烛逍遥自在,别人也是一样的吗?”
  “是吗?”微影淡淡地一笑,“那你的算盘可打错了。”
  兵甲交接之间,微影和夜祈逍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夜祈逍手里的烟花突然升空,微影随即翻身向宫外跑去。
  “你想干什么?”夜祈桓一边拦住正欲向皇宫中进发的夜祈逍。
  “你以为我会不知道你狼子野心?”夜祈逍冷声说道,“你的探子也该快到了吧。”
  微影袖子里不知何时已滑出了一把匕首,飞快地划开一个个挡在他面前的人的身体,一身华服飞扬在碧丽堂皇的宫墙之中。
  四面红色的烟花在天幕中不断升起,夜祈桓见了不禁脸色一变。一个黑衣劲装打扮的人进入了皇宫,飞快地冲到夜祈桓面前,“有军队把我们的人都包围了,现在在宫城东门对峙。”
  “想不到……你也还有准备……”夜祈桓沉吟着说道,“但你以为你这样就能赢我吗?”
  “明楼,你除了靠明楼,又有什么呢?”
  “你……”
  “勾结外国的是你,通敌叛国的是你,大逆不道企图夺权的也是你。你们这样为他卖命,难道不才是乱臣贼子吗?”
  一对禁军面面相觑,不知道说什么好。长卿已经带着一队士兵赶来了皇宫,他一手牵着夜祈逍的战马,飞驰而来,将缰绳甩给了夜祈逍。
  “这是你们的最后一次机会,要么放下刀跟我的人走,要么就等着以叛国罪处决。”
  吓人的寂寞之后,传来几声叮铃狂拉的响声,也有的军士迫于夜祈桓开出的价码实在太为诱人而死撑着不肯放手。
  有一个黑衣的探子飞奔进了皇宫,“大皇子,有军队和我们的人马交手了,萧公子和蛊门那里也开始交锋了。”
  “长卿,你去把六弟叫来,你就不用回来了,跟好亓云那里的人。”夜祈逍回头吩咐道。自己跳上马直冲进皇宫深处。
  “带一部分人去明楼那里,剩下的跟我追。”夜祈桓回头追着他而去。
  
  微影出了宫门,直奔品茗轩而去,路上不乏神色慌张的贫民百姓,地上已是一片狼藉。她赶到那里的时候湮夏已经带着葵等在门外了,
  “你终于回来了。”湮夏脸上神色慌张,一把拉住微影,
  “怎么样了?”
  “明楼那边还好,只来了一小部分的人,可见对夜祈桓也没有多少诚心,可是我要担心的是,蛊门几乎全数出动。也不知道夜祈桓用了什么办法,她们来的人比我们预计的要多很多。飒和青朔已经带着人去了,但不免会有伤亡。”
  “蛊门?全部出动?萧琴瑟……”微影沉吟着说道。
  “萧琴瑟这次恐怕要下狠手了,你要小心。”湮夏担忧地提醒道。
  “皇上中毒了,祈逍已经通知祈韫去皇宫了,你帮忙盯着点。”
  “知道了。我先带人去蛊门那里,然后去皇宫。”
  “等下……”微影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叫住了湮夏,“你说萧琴瑟自己也来了?”
  “是啊,但还一直没有现身。”湮夏疑云顿生。
  “不会的,按她的个性不会那么沉得住气地什么也不干的。你说青朔带人去明楼那里了?那么亓云公馆呢,舞灵那里呢?”
  “你说……该死。”
  微影焦急地说道,“如果是蛊门的话,我们的人根本招架不住蛊门的毒药的。萧琴瑟很可能会挟持舞灵来要挟我。”
  “这样吧,你去找青朔带人赶去那里,我先去。”
  “没用的。”微影摇了摇头,“她的目标是我……你去找青朔,我去吧。”
  湮夏看着她,想了一会儿,咬咬牙说道,“好,你自己小心。”
  上京城此时此刻已乱作一团,分别在城中的几个角落里,一场不明所以地厮杀正悄然进行。没有呐喊,没有火光,没有多么震撼的声势,却像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铺天盖地地席卷了整个夜辽王朝。
  昨日的红装未卸,却已披上战甲,三个国家,两方皇室,一座皇都,四国争战的历史再度开启。而将被同时记载在史册上的,这场战争的导火索,却是夜祈逍和微影的那一场旷世婚礼。
  微影低垂着眼眸,不知在思索着什么,骑在马上,飞奔过了大半个上京城。昔日的繁华就如那韶华般已逝,在战争的摧残下显得格外的凄冷。
  亓云驿馆的大门上,昨夜的红绸还未撤下,红色的飘带孤零零地在风中飞扬,别样的萧索之气油然而生。门口空无一人,冷清地不正常。微影脸上神色一变,停下了马,独自向里面走去。原本富丽堂皇的驿馆里连一个人都没有,甚至更恐怖的是——连一具尸体都没有。只有淡淡的迷雾的味道浮现在空气里。
  微影推开了尽头那虚掩着的房门,门里站着一个黑裙棕袍的人,听到那突兀响起的“吱呀”推门声,笑意盈盈地回过头来,
  “你终于来了……”
  微影沉默地看着她,只见萧琴瑟穿着一身黑裙,总是的兜帽遮住了一半的脸,黑色的长发扎成细碎的辫子披在肩上,裙摆上缀着细碎的金属亮片。
  房间一边的角落里,堆着那些驿馆里原来的守卫,从面色上就能看出中毒不浅,他们身下流出黑色的血液,诡异而恐怖。数不清的黑袍妇人都是一样的打扮,齐刷刷地站在房间两侧。亓舞灵被萧琴瑟绑在一边的凳子上,俏脸苍白地看着那一堆生死不明的守卫。同样年级的妙龄少女,却一个立一个绑地待在这房间里。若不是微影认得萧琴瑟,又怎么会想到,现在这个一身黑衣,一身毒物的少女,曾经也是天真可爱的年级,曾经也是春花烂漫地笑,也曾经无拘无束地游戏这人间。
  “我怎么能不来呢?现在我站在你面前,你先放了她。”
  “放了她?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带人来,我一放了她被抓的不就是我?”萧琴瑟冷笑一声说道。
  “你明知道我没有带人,你带着蛊门的那么多人声东击西地在城里乱窜,我怎么还有人手?”微影瞪了她一眼说道。
  “影姐姐……”亓舞灵惨白着脸,声音里也带了几分哭腔。
  “舞灵”微影看了她一眼,轻声唤道。
  “微影……你还是坐下来吧,我们有的是时间好好聊一聊。明楼和皇宫里的那一摊事,够他们好好欣赏欣赏了。”萧琴瑟挑了挑眉,随手拉开了一把凳子坐了下去。
  “我们还有很多帐没有算呢,不是吗?”
  微影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里好像再说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不要问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也不要用你那种悲天悯人的眼光看我,我萧琴瑟的今天,都是一手拜你所赐。我也不需要你来给我那种廉价的同情,我只是想要把你欠我的,都一次性拿回来而已。”
  
  夜祈逍骑着马飞快地奔进皇宫,手执的长剑上染满了鲜血。皇上宫殿前已经被夜祈桓的人团团守住。
  长剑挥扬,热血飞溅,红墙碧瓦皆染血;刀无眼,剑无情,华袍飞起,纷乱了天下局。四国分治的局面至此结束。新大陆的格局开端。
  夜祈韫接到消息之后急急地赶来,“父皇怎么样?”
  “宫里的御医都被灭口了,夜祈桓和他剩下的人都堵在寝宫前。”
  “我去看看。”
  夜祈逍点了点头跟在了他身后。
  “你们想干嘛,夜祈逍我告诉你,把你的人都撤走,我就给解药,不然大家就一起死。”夜祈桓的眼睛里隐隐发出了红光。
  “你以为除了你的人没人可以解毒了吗?”夜祈韫看了他一眼,轻蔑地说道。
  “皇宫里所有的御医都已经死了,不出所料的话,蛊门那的动静也够你们的医生忙上一会儿。更何况,你以为这毒药一般的医师都能解吗?”
  “白痴。”夜祈韫朝夜祈逍点了点头,后者迅速出手,一手拉开夜祈桓,朝身后一甩,后面的禁卫看到情况也迅速行动。夜祈桓被推倒了台阶之下,两个身影迅速地闪进了皇上的寝宫。场面顿时逆转,夜祈逍带来的人牢牢地守住了门口,不让任何人靠近一步。
  “怎么样?”夜祈逍一把剑架在守在室内的几个太监脖子上,一边回头问他。
  夜祈韫一只手搭上皇上的手腕,眼神却愈加凝重,“不知道是什么毒,如果有毒物原本的样品的话,应该可以解。”
  “原来的样本?”夜祈逍眯起了眼睛思索道,“我知道该去问谁了。”
  



☆、八、错乱迭起的阴谋

  晦暗阴冷的灯光下,妇人的脸显得愈加苍老,即使是一身的华府和脸上精心妆饰的妆容也掩饰不住脸上深深的憔悴。夫人一脸强装的镇定,雍容华贵的服饰下,身躯却在若有若无地颤抖。衣裙上金线绣着的凤凰纹饰也好像一瞬间失去了那原本鲜活的神韵。
  夜祈逍抱着手臂站在她的边上,“你想好了吗?”
  苏容把头扭到了一边不去看他,眼角处皱纹细密,眼睛里有几分惊慌。
  “你!”夜祈韫在一边气得咬着牙,“你儿子弑父夺权还勾结阴古,你就这样帮着他害父皇?”
  “那也是我儿子。”苏容轻轻地说道,语气也没有了平时的居高临下的味道。
  “那父皇就不是你夫君了吗?”夜祈韫瞪着她道。
  苏容扭过头去不去看她们,铜镜里映出她的侧脸。突然地,门口发出一阵巨响,门被人踹开又随即顶着关上,一阵寒风卷带着刮了进来,湮夏气喘吁吁地跑进大殿,门口映出的背影依旧是外面两方对峙的场景。
  “你怎么来了?”
  “出事了,”湮夏气都来不及喘,连珠弹炮地说道,“萧琴瑟挟持了舞灵,以此要挟微影,她已经去亓云驿馆了。我已经通知青朔,但不知道萧琴瑟到底想要干什么。”
  “你说什么?”夜祈逍脸色剧变,一个箭步就像赶出门去,但又生生地退了回来,“不行,我现在带人出去夜祈桓一定会进来百般阻挠你解毒。”
  “青朔的人应该可以抵着一会儿,萧琴瑟应该不会有大动作。”夜祈韫跟在他身后说道。
  “快点,想办法让她开口。”夜祈逍走回了苏容边上,眼里满是焦急。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萧琴瑟的目的,绝不是那么简单而已。亦或者,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骨婆的目的,也绝非那么简单的报复而已。
  “你到底说不说?”夜祈韫一向清秀的脸上也出现了怒气,一手执的长剑在苏容的脖颈上划上了一道不算长的血痕。
  “祈韫”夜祈逍轻轻唤道,“她毕竟是皇后。”
  夜祈韫哼了一声,松手放开了苏容。湮夏走了过去,拍了拍她,“你们先过去吧,这里交给我吧。”
  “嗯,你快点。”
  待他们出去之后,湮夏拉开了苏容对面的椅子,大喇喇地坐下,只是一句话都不说地沉默看着她。却眼见她脸上伪装的平静在慎人的沉默里寸寸瓦解,抛开了皇后那尊贵的身份,她也只是一个家庭不幸的妇人而已。
  良久,当湮夏看见她碎发之下的脸已经在轻轻颤抖的时候,才幽幽地发问,“你真的不打算说了吗?”
  没等她开口,湮夏又接着说道,“外面那个是你儿子,可他即将已谋权篡位的罪名被惩处。弑父,大逆不道。站在外面的那个是你的儿子,而躺在那里的是你的丈夫。你难道就那么铁石心肠,帮着自己的儿子弑父夺权?哦,我忘记了,毕竟躺在那的和你没有血亲关系,外面的那个,却是你的骨血呢。”湮夏笑着看了她一眼,“这人啊,还是要看着血亲儿子呢。”
  苏容的呼吸变得急促,眼睛慌乱地转动着。
  “当朝皇后,谋害皇上,儿子篡位。还是皇后娘娘你就像这样千古留名吗?还是皇后娘娘你,已经辨不得这黑白是非了吗?对了,我忘了告诉娘娘您了,就算你现在怎样护着夜祈桓,这场仗,他永远也赢不了。十万军队早已在城郊待命,现在的话,也应该进城了。你以为他的那点人马加上明楼和蛊门的把戏,能抵过十万大军?皇上早已知道他必起反心,密密麻麻的法网早已布下,他逃不出。你现在不说,无非是给他的叛国篡位的罪名之上再加上一条弑父。”
  苏容猛地转过头来,眼睛里带上了深深的迷茫,“你想要怎么样?”
  “很简单。把毒药的残余拿出来,不要跟我说你没有,不管夜祈桓告诉你那是迷药也好还是什么药也好,把东西拿出来。也许还能保他不死。我想要的很简单,我的朋友因为夜祈桓的愚蠢现在身陷险境,我只想救她。大家都一样,你如果想救你丈夫,救你儿子的话,就把东西拿出来。不然就是大家一起死。”
  湮夏气氛地看着她,心中仍担忧着微影。
  “桓儿只说是迷药的,我真的不知道。”苏容保持了许久的心里防线在那一瞬间全线崩溃,积蓄了许久的恐慌和委屈在那一瞬间汇聚上了心头。泪眼婆娑之间已丧失了全部的威严,就如被抛弃的平常夫人一般,再无“皇后”这个名号该有的华贵。
  “东西呢?”湮夏急忙伸手问道。
  “求你,保桓儿一命吧,他只是太过激了,求求你,他本性不坏啊。”苏容失了主见,抱着湮夏的手臂哭诉道。
  “你快点把东西拿出来。”湮夏急着脱身,飞快地说道。
  “好,好。只要你答应不要杀桓儿,放过他。”苏容慌慌张张地在梳妆匣内翻找着,瓶瓶罐罐被打翻在桌上。苏容从一堆管子中,找出了一个黑玉做的瓶子,双手颤抖着打开,递给湮夏,“就这个,桓儿只说是迷药的,我也不知道会是毒药。求求你,救救他吧。”
  苏容一边说着,一边抱着湮夏的手臂苦苦哀求,却被她一把甩开。无助地坐在地上,苏容不明白,她明明是母仪天下的夜辽皇后,什么时候,竟落到这般众叛亲离的地步了吗。她未曾想,自己到最后,还是狠不下心来杀死那个跟自己斗了半生的人。
  什么时候,竟已沉沦了吗?原来这冰冷的宫墙之中,她除了勾心斗角保得苏家半壁江山的时候,竟已眷恋上了那个对自己冷眼相待,斗了半生的人了。
  当他那里了无生气地躺在榻上时,竟也会不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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