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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红颜两世倾城劫-第40部分

小说: 红颜两世倾城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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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影看了眼她那装作恬静的脸,静静地看见她眼底闪过的那一抹亮光。黄色侍女服的细节处有几处绣花,绝非凡品,帘儿的身份,也绝不再是一般的普通侍女了。
  帘儿见她不说话,低着头继续说道,语气风平浪静,“姑娘记不得了不要紧,奴婢会细细告诉您的。”
  “帘儿。”微影轻轻地开口,眼睛里清澈一片,“我一直都在这里吗?”
  “是啊。”帘儿低着头,额前的碎发挡住了表情,在眼睛处投射下细细的阴影,“姑娘一直都在明楼,也一直都是由我服饰的,可惜,这出了意外。”
  “我怎么会出事的?”床上的女子双手包着纱布,怯懦地看着帘儿。
  “姑娘,是个意外。姑娘是不慎中了毒所致,若实在想不起来,便不要在想了。楼主他,一定会好好待姑娘的。”帘儿深吸了一口气,掩去了所以情感,乖巧地说道。
  微影也不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她,如小鹿般清澈的眼睛在帘儿看来却犀利地让她胆战心惊。帘儿匆忙忘了一眼她,转身回去开门后退道,“姑娘没事的话,帘儿先告退了,姑娘好好休息。”
  微影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下垂的嘴角微微地上扬,带着一丝迷惘看不清的弧度。
  帘儿出了房间,一路踩着碎步直向明楼中心的小楼走去。萧千陌见她过来,也是吃惊,“你怎么来了?”
  “楼主。”帘儿带着几分惊慌,“属下越距,敢问楼主,不怕夜辽和亓云的人来劫人吗?”
  莫名的,微影试了记忆,再没有从前那样冷冽的锋芒,一身武功也几乎尽数废去,但那双清澈非凡的眼睛,却让她感到没来由的恐惧。清澈见底的眼眸里好像可以映照出这浮生万象,让她的隐瞒与欺骗无处遁形。
  “劫不了。”萧千陌把玩着手里的扇子,笑笑说道,“明楼内部设下的机关重重,就算是他们独自来往都不一定能够脱身,更何况微影现在武功全无,又浑身是伤。他们要带着全无武功的弱女子离开。他们要来更好,不过是落入我们的手心而已。而且,我觉得,就算是夜祈逍,也不会冒这个险带微影死闯的。这一次,她一定逃不走了。无论如何,我也不会再让她离开半步。”
  看着萧千陌云淡风轻的笑容,帘儿顺从地低下头答应道,几分不甘。那个女人,总是赢得了那么多人的致死追随,可为什么现在没有一切锋芒,乖顺的就如小猫的她,却还是有那种让人胆战心惊的力量。
  深入骨髓的、与生俱来的夺目光芒……
  帘儿回到那间小屋时,静静地站在墙角,透过窗户纸,却见微影抱着双膝坐在床上,洁白的床单、洁白的纱布映出她的脸色更加苍白。
  微影将自己蜷缩成了一团,不知道距离自己中毒已经过了多少天,明楼里的人对她都是恭恭敬敬,可为什么总有什么不对劲,不心安。明楼就像一座高墙,将她揽在怀里,挣脱不了。
  深深的无助包裹了她,没有一丝武功,再无法使用一分逃脱之术,她第一次明白了脆弱,是多么无助的一种情感。时光静谧地流去,带着她深深的迷茫。
  
  入夜,寂静的黑夜里,一声吱呀声响传来,木窗被人推开,一个黑色的身影轻巧地从窗户里翻身进来。黑衣人翻身进了房间,却并不再有其他行动,只是默默倚在了窗边,透过不算浓密的黑夜,注视着躺在床上的微影。
  半晌,黑衣人终于开了口,带着五分辛酸五分无奈,“你,真的什么都忘了吗?”
  床上的人眼眸一抖,却并未睁开。靠在墙上的黑衣人缓缓开口道,“明楼的消息说你失了记忆,忘记了从前的经历,现在的你,也不会察觉到我的到来了?”
  靠在墙上的夜祈逍正对着微影的床,出口的声音满是疲惫,“忘记了,忘记了。我宁愿你没有忘记我,而是恨死了我。恨我没办法救你,恨我没有保护好你,恨我深入了骨髓,那样也比现在,我成了你生命里的陌路人来得好过万分。至少那样,你还记得我,我曾在你的生命里留下了那浓墨重彩的一笔,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风过无痕的从你的生活里消失,失去一切踪迹。”
  门外依稀传来众多纷杂的脚步声,好像是在大规模搜捕着什么人,火把映射出的光芒染红了薄薄的窗纸,纷至沓来的脚步声传遍了平时安宁的走廊。帘儿已经不知道去往何处,只听见门外围追堵截的明楼人故意地大声言语,
  “分开去找,不要让他逃掉,楼主已经布置了大批人马了,他绝对逃不掉的,更别说带着毫无武艺的姑娘了。快,分开去找。不要放走了可疑人。”
  床上的女子似乎听见了门外的响动,轻轻一皱眉,又微微呢喃了一句沉沉睡去。门外的火光渐渐稀少,随之而来的是四面八方被刻意压低了的对话和走路的声音。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在房间里,黑暗中床上的女子不禁一抖,却任然紧闭着双眼。
  夜祈逍从墙边站起,语气急促地说道,“我不会带你冒险的,等着我,我一定会带你走。等我——”
  等我,等我回来,等我完好无损的带你离开,然后我们再不分离,然后我们生死相守……
  黑色的身影从窗户口灵巧地翻出。他自是不知道,他们的这一次分离,命运竟将他们分开了两岸,深深的隔离。天涯间最远的距离,一瞬造就,却好像还是从前,他问她的那一声,‘随我去夜辽可好’时,那笑意嫣然的距离。多少岁月,就在他们的分离中徐徐度过,漫长,不见边际。
  他自也没看见,那此前静静躺在床上的女子,眼角,那粒不知何时滑落的晶莹泪珠。
  



☆、十二、一朝生死两茫茫

  第二天,当微影一个人若出了神一般坐在窗口发呆时,萧千陌却带着一个人走了进来。微影乖僻地转头,却见萧千陌带进来的女子砰通一声跪在了她跟前,哭着唤道,
  “小姐。”
  微影偏过头不解地看着萧千陌,他却只是胸有成竹一般地淡笑一声说道,“这是你以前的另一个侍女,前些日子出事时失散了。”
  “小姐,奴婢是流黛啊,小姐不记得奴婢了吗?”流黛梨花带雨地哭诉道,夜祈桓起事时,她亦在城中,叛军过境不免失散。本想着去寻微影,得来的却是夜祈逍昏迷不醒,亓云长公主失踪的消息。而萧千陌却突然出现,说可以带她去见小姐,但唯一的条件就是不能对她泄露关于从前的一个字。
  “流、黛。”微影慢慢重复道,然后在萧千陌殷切的目光里缓缓摇了摇头,“不记得了。”
  萧千陌温柔地笑笑,“不记得了也没有关系,先养好身子要紧。”微影看着他温柔如水的目光,却愈加觉得,那清澈的眼睛里,含着一抹轻笑,一抹窃喜。
  “小姐……”流黛喃喃地喊道,眼睛里带着几分不置信的光芒,却在接触到萧千陌的目光时猛地收回,微影看着她胆怯的样子,不由地想到,萧千陌定是用什么东西来威胁她封口。
  流黛把目光移开,却落在了微影手上,猛地惊呼,“小姐你的手!——”
  “啊?”微影一低头,却见自己双手都包扎着厚厚的纱布,甚是吓人。
  “很痛吧?”流黛突然抬起头,背对着萧千陌看向微影,眼睛里是淡淡的狡黠。
  微影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低声一声答应,她可以清楚地看见流黛眼里霎时碎裂的点点星光和萧千陌那微微上扬的嘴角。
  “好好休息。”萧千陌留下了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以及走过流黛时投去的警告的眼神,兀自离开了房间。
  流黛看到他警告的目光,身子一颤。是啊,现在的小姐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她了,她会疼,她的眼里再没有那么多慑人的锋芒,她不再冷傲孤僻,她变得温顺,她的眼睛清澈地像未经世事的孩子,她没有了从前尖锐的锋芒,她失去了引以为傲的身手,她变得和一般人家的女孩子无异,她所有的一切,都要重新开始。
  就像萧千陌的警告,“你如果想让你家小姐过上好日子的话,就最好一个字,都不要多说。”
  微影看着萧千陌欣然离去的背影,清澈的眼里渐渐泛起了黑色的涟漪,沉淀在了眼底。流黛见她沉默着不说话,眼里的光芒渐渐暗淡,默不作声地收拾起了桌上的东西。门外的帘儿会心地一笑,蹑手蹑脚从窗边离开。
  待外面再也没了声息,微影缓缓转过头看着流黛,眼里满是不解。
  “小姐?”流黛轻声唤道。
  “你什么时候那么沉不住气了?”微影一边坐下,一边问道,语气不再乖顺甜腻,变得一如往昔的冷冽。
  “小姐?你!”流黛一惊,听着那熟悉万分的语气,没来由地红了眼。
  “你试探我,可曾想过萧千陌?难道你这点心思他还看不出来吗?”微影冷冷地说道。
  “奴婢只是听到小姐失忆的消息太诧异了,可既然你并没有,为什么不通知五殿下和夏小姐?”
  “通知他们又有什么用,萧千陌这次是铁了心不会放过我的,明楼戒备森严,他们来了才是害他们。可我就不明白,为什么萧千陌会放你进来。他不怕你告诉我事情,除了威胁你之外肯定还有别的原因,让他志在必得了。”
  微影的眼睛深邃地看不见光芒,若有所思地看着流黛。门口的一阵喧哗声传来,明楼人刻意压低了的窃窃私语以一种恰到好处的音量传入了微影耳里,“楼主果真厉害……”
  微影眉头一皱,对流黛说道,“你去看看出了什么事。”
  “哦,好。”流黛应声放下手里的杯子,转身推了门出去。屋内一室静谧,微影坐在桌子上,刚拆了纱布的手指苍白中泛着紫色,新生的皮肤褶皱着可怖。轻轻敲击着桌面,没有一丝目的,却有几分惶恐。好像与她作对一般,时间流逝地奇慢,流黛回来的脚步声迟迟不能响起。焦灼的火焰舔舐着她的心,萧千陌有把握放流黛进明楼,就是料定了自己不管知不知以前的事都必须留在明楼,那么到底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昨夜的人影,蝉鸣的声音,旖旎的话语,漫天火光……
  流黛突然推门进来,惊醒了微影,脸色煞白没有一丝血色地走进房里。
  “出什么事了?”微影颤抖着声音问道。
  “小姐——”流黛的声音抖得不行,没有血色的脸上全是惶恐,“明楼的人在传……在传——”
  “说话。”微影急切地说道。
  “明楼的人说昨夜有人闯入明楼,企图带走小姐。明楼楼主在山崖上布了机关,明楼所有人马守株待兔。闯入者,寡不敌众,被明楼楼主一剑刺落无涯峰,生死不明。”流黛尽可能平静地叙述着探听来的话语,微影的脸色一分分变得苍白,纤瘦的身躯微微颤抖。好像她的世界,就在那个时刻轰然倒塌,碎成了碎片,再无平复的可能。
  她看向微影的眼里多了几分关切,她悄悄对微影说道,“小姐,那个企图带走你的人,该不会是……”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流黛霎时收住了话语,微影微微回过神来,强打起一个笑颜。萧千陌从门外走了进来,看到她们两个奇异地站着,笑着问道,“你们怎么了?”
  “没事。”微影笑着拉开流黛,眼神落在萧千陌云淡风轻的笑颜上,却觉得他的每一个字都是对自己深深的讽刺。
  “不介意我坐会吧?”
  “当然不介意了,楼主请坐。”微影不着痕迹地拉开一边的椅子,笑意盈盈,声音婉转甜腻。
  “不要叫我楼主。”萧千陌把玩着手里的青瓷茶杯,悠悠荡荡的茶水漫在边缘,透过清澈的茶水紧盯着微影的脸,不放过一丝一毫的波动。
  “萧公子。”微影垂下眼睑,盯着自己的脚尖,轻轻地唤道。
  萧千陌不说话,只是笑着透过杯中的茶水看着微影,眼神如剑地看着微影。
  微影和萧千陌表面祥和地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看着她温顺乖巧的样子和锋芒全无地委曲求全,流黛不免心疼地看着微影。没有身手的她逃脱不了,只好装作失忆地一点点麻痹敌人的警惕,可她又何时有过那么乖顺的样子,那么没有一丝高傲的在他人脚下,摇尾乞怜,装作那么笑意嫣然的样子。从她的角度,恰巧可以看见微影身后,夸大的袖袍里禁握的双拳,刚痊愈的手指本该柔弱无骨,此时缺紧紧地握在一起,指节上白骨狰狞。鲜红的血液顺着指缝滑落,染红了衣袖的边缘。
  不知时间过得有多慢,对微影来说是深深的煎熬,萧千陌终于像是得到了满意的答案一般,冷眼扫过靠近床边的墙上,昨夜留下的已然干涸的点点血迹,笑着起身离去。流黛关了门,一脸关切地看向微影,她却只是挥挥手,一脸疲惫地对流黛道了一声,“你先出去吧。”
  “你……”流黛迟疑着。
  “出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微影的声音波澜不惊,平静地就像一潭死水。待流黛出去了,微影一个人靠着墙角,无力地慢慢滑落,眼里积聚的泪水成串的落下,混着手上的血水,融合成了难看的颜色。
  不敢哭出声,也不敢喊叫,只有一个人蹲在墙角,如受伤的夜猫一般舔舐着自己的伤口。痛到已经发出声音,连心脏都搅成了一团,因为要假装出来微笑而压抑了许久的痛苦猛地流泻而出。只是这一次,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的伤不会好了,再也不会。就像挥之不去的梦魇,将要陪伴自己没一个日夜。伤无可伤,只因最珍贵的东西,就已随着那坠落山崖的声音而去,碎成粉末,随风飘洒,永世无法寻回。
  她多恨自己懦弱,如果那一晚不管不顾地随他离去,就算死在一起又如何,总好过现在天人永隔。鲜血从指缝流出,染红了衣服,染红了脸庞,染红了眼。
  萧千陌,什么身中一剑坠落山崖,生死不明。你想告诉我的无非一句话,“夜祈逍已死。”我多恨你,微影前十四年,一无所有;十五岁遇到你,成就一段孽缘;如今十九岁,所有的一切毁于你之手。恨你,深入骨髓之深。
  血危已成魔,万劫不复难回首。
  
  帘儿随着萧千陌走在空荡荡的回廊里,看着萧千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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