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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玲珑镯之宜其室家-第7部分

小说: 玲珑镯之宜其室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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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姑娘,那么早啊!”伙计愉悦地打招呼。
  我搓着手走进耸耳药坊,跺着脚笑道:“天真有点冷的。伙计,安先生前几天要的药到了吗?安先生让我来问问,如果到了就让我带回去。”
  “到了到了,安先生要的药自然是得急用的,老板早早地就吩咐下来了。”伙计在柜台里找了一会,翻出一包被层层包裹好的东西递给我。
  我微笑:“多谢了,这是安先生让我给你家老板的,麻烦他了。”我从随身背着的小布包里掏出银子递给伙计。“安先生客气了,”伙计笑脸盈盈地接过。
  安羿虽然是挂名来当军师的,可是到了这边俨然就成了半个军医。刚到的时候,我看着安羿面对着那些伤口腐烂的将士,眉头不皱一下,下药下刀下针如风,我着实愣了好半响,真没想到安羿竟然会医术。我曾好奇地问过他,安羿只淡淡地说是故人所授,我还在心里暗暗猜测,这个故人会不会就是告诉他玲珑镯的消息的人?更让我吃惊的还有楚桐,那小子之前看着明明就是一个风流败家子,到了战场竟然能如猛虎出山,调兵遣将毫不犹豫,果然有几分楚湛将军的风范。
  “咚——”门口有人跌跌撞撞地摔进来,伙计一见即晃了个神,从柜后冲出来扶住摔在地上的人,急声问道:“老威头,你不是在守着天沧镇粮仓吗?出什么事了?”
  躺在地上的人强撑着抬起身子,一只手扯住伙计的袖子:“……天沧粮仓遇劫。”
  “什么——”我和伙计同时一惊,再过几秒,我的人已经到了天沧城街,疾步奔向的地方,便是天沧粮仓。要打持久战,唯有军响充足才能有胜利的资本。而这天沧镇是离战场最近的城镇,也一向是运送军响的必经之地。极傲国从此下手,一是补给后方,二便是断了乾海军后路,果然高招。
  天沧粮仓已经被洗劫一空,极傲国人还杀死了几个看守的士兵。我赶到时已经空无一人。怎么办?怎么办?我转头便往往城门追去,虽然追不追得上还是未知数,即使追上了也不一定能做什么。但是若是不追,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大批军响成为极傲国的支援吗?不行,即使毁掉也不能留给他们。
  极傲国人离开的方向远离大道,有种野生丛林的味道,一眼望去,野草枯木满眼,我的视线都看不到几米开外的地方。我虽然不会武功,但是极傲国人带着粮食和武器,未必会比我快。一路上去,都是穿过杂草时发出的悉悉索索的声音。马车碾过的痕迹深深陷在泥土里,生生地指明了他们前进的方向。
  远处几个小黑点渐渐清晰,太好了,没丢,我拍拍跳个不停的胸口,稍稍定了定气。我隐在林后,从身上拿出一个烟火竹筒,“呯”几支烟花在天际爆开,楚桐若看到烟火,便一定会朝这边赶来,我只身力薄,无力顽抗,如今唯有一等。
  我半蹲着身子,从草丛里直线穿插而过,迅速移到他们前方,身后不远外,极傲国人的面目已经渐渐清晰,已经能看清带头的是个黑衣冷面的男人。我缩在草丛里等啊等。
  突然没了声音。
  我心里暗叫一声,不好。颈后却突然一凉,冰冷剑气袭上,带出了背脊上的阵阵寒意。
  我转过身,迎上持剑而立的黑衣男人杀意凌人的目光,他定定看我,开口问道:“你是谁?”
  马车移上,在我和这个男人身边不远处停了下来,有士兵的脚步渐渐近了,恭敬声中带了一丝焦急:“段南将军,现在怎么办?乾海守军就要追上来了。”
  段南将军!?我的神经突地紧张了起来,我记得极傲国这次征战的主将,便唤段南。
  “立在这里不动,”段南轻轻一挥手,众人都止住脚步。我依旧蹲在草丛中,透过草丛的缝隙望去,心下陡然一沉,好大的阵势,大概都不会少于两百人。我蹙眉沉思,怎么办?面前便是敌国的大将。颈后的寒气更冷,段南沉沉盯着我:“说,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我垂下眼掩去自己带了一丝担忧惊慌的眼神,再抬头时已经换上一脸的恐慌畏惧,我一惊慌地甩着头,紧紧咬住唇,半身瘫在地上,手上则一直在重复摆手的动作。当别人问你话时,你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却又不得不回答的时候你要怎么办?答案是,装聋作哑。
  段南黑眸幽深,紧紧盯着我,久久不采取动作,半响才道:“你不会说话?”
  我惊慌失措,一幅除了狠狠地点了点头之外再没有任何想法的样子。
  段南的视线划在我身上,渐渐地愈加愈深,他突然冷笑开来,“楚家军带来的除了清萧公子,将才神少,怎么竟没听说还有一个陌生的哑姑娘呢?”他手上一动,眼睛微眯,一伸手把我整个人拎了起来,扔到一旁,再转首对侍卫道:“先把她带走。”
  “谁敢带她走?”
  天蓝蓝,风细细,云淡淡,雾轻轻,如同身前不远处持萧而立男人脸上的表情,淡淡如云,飘飘如风。
  段南抬眼望去,眼里突然泛起一抹疑惑,唇角微勾:“清萧公子?”
  安羿面无表情,长萧一指,淡道:“段南将军好眼神。”
  “六年前,北易朝祈一战,朝祈楚家军的楚桐小将军身边多了一个持萧而立的少年,传闻学富五车,足智多谋,仅那一战便与楚湛之子楚桐一起名扬天下。连带着北易最刁钻的四皇子原寂轩也对他赞誉有加,这件事,可是在北易国境内也传了个遍呢。今日一见,倒是圆了本将多年的夙愿。”
  安羿淡笑一下:“在下在几月之前也听说,北易大将叛国转而投靠极傲国,如今看来确是如此。”
  段南脸上的微笑彻底僵掉,好半响才扯着嘴角道:“公子孤身一人来此,便不怕这是埋伏?”
  “不是不怕,”安羿长萧一抬,动作迅速击得钳住我的两人踉跄后退,下一秒我已经落入他的羽翼之下。他伸手把我置于他身后,侧身挡在我身前,笑容在他脸上一闪而逝,再转到段南时已经是面无表情:“是明明知道却不得不来。”
  段南的眉头皱紧了,眼睛瞟到了我身上,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视线突然一凛,转到我身后,笑出声来:“楚小将军,你来一次带一次惊喜,第一次是清萧公子,第二次便是这位姑娘吗?”
  楚桐站在身后风中,身上没穿战甲,显然是突然之间收到急报才从营中赶到。楚桐面上轻挑,眼神却冷得杀人:“动天沧镇的主意,你还真是大胆。”
  段南挥手,一旁守着粮车的士兵应声而上,摆阵成形:“段南向来以大胆著称。不过跟小楚将军比起来倒也逊色许多,”他的眼神转向楚桐身后那一群黑压压的人,“楚家军在吴忠带领下征战海西,如今守在这营中的人大概已经寥寥无几,而小楚将军您带来的人……算起来超不过一百吧?”
  我心咯噔一跳,下意识地望向楚桐身后,野境凌人,风声直上,卷起草木萧条,我心里一沉,果然如此,楚桐带来的人竟真不过几十人。手上一凉,我转头过去,便见安羿按住我的手,手上微一使劲,将我整个人推往后方。我还没反应过来,身子已经掉进了楚桐怀里。安羿脸上的神情一派肃穆,笑容如沐春风,盯着我的眼,吐字清晰,一字一顿:“楚桐,护着她。这阵,我来破。”
  我转头过去,拽着楚桐的衣袖,狠狠摇了摇头。不,不能。
  楚桐面无表情,将我再往后一推。
  “林龙,这个麻烦的总只会惹事的丫头就交给你了。”楚桐脚步上移,大步走至安羿身边,与他并肩而立。安羿转头,脸上惊幻莫测,眼底却是一片清明。楚桐和安羿是不同的。楚桐的风流不羁是表现在人前,眼底却是常常幻出奇怪深沉的情绪,似坚定似不疑,这几个月的监战,我常常会疑惑,究竟在邰州,在习湘,我看到的那一幕幕,是真是假?安羿的淡然沉静,是我一直都看得到的,凤萧声多年的护航者,他的身上,有着久经商场人的狠厉,有着深沉。还有的,便是这样在敌前大潮来临前的淡定沉静。
  楚桐面对着安羿,唇角一勾微笑:“安羿,你把那丫头当个宝,我可不。”
  “楚桐……”安羿语声犹豫,担扰的视线落在我身上,“你明知道,我不能……”
  “放心,我们俩合力,必胜无疑,”楚桐放心一笑,手心一转,剑尖直转了个向,直直指向段南:“听闻段将军在北易国时最出名的便是这百人剑阵,六年前一战是北易四皇子带兵前来,本少爷错过了与将军的正面对峙,现如今终于等到了这个机会,还请将军不要让本少爷失望才是。”
  段南扬手一挥,立即有百人持剑而上,将楚桐安羿团团围住。林龙把我往后一拖,拉着我走了几步,疾声道:“夏姑娘,快走。”
  我突地站定,使劲摇头,早已大风吹乱的长发早已经散了开来:“不,不行,”我回头看向刀光剑影纷乱的草林边,时不时有一角白衣落入我的眼,我的心开始跳,一下一下,频率越来越快,越来越快,“不,我不走。”
  林龙眼里精光一闪,突然伸手点了的穴道,“夏姑娘,得罪了。”他揽臂一扫,将我扛上肩头。他的步伐很快,草丛急速后退,安羿和楚桐的身影越来越远,越来越远,化作黑点消失在地平线上。
  眼泪在我眼眶中打着转,却始终没有落下,心中的担忧越来越大,生生在我心里挖了个洞。
  安羿,你不能有事,不能。
  

  第九章 白蓝

  乾海国边境,军营。
  这里是一支出征的精英部队的暂时驻扎地,军容严整,处处充满严厉肃杀之气,低调简朴。寂静的夜晚,窗外风在呼呼地吹,军旗在帐上投射成影,像云在摇晃颤抖。月光从帐外偷偷溜进来,冰凉寂静中带着诡异。
  这样静谧的夜里,我却只能在帐内来来回回地踱步。
  营帐外突然有了一丝响动,我急急冲到帐边,却被长剑一扫拦了下来。林龙剑身高扬,低着头,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夏姑娘,请不要乱走动。”
  我使劲剁了剁脚,声色俱厉道:“你都不担心你们小将军吗?”
  林龙眼依旧低垂着,沉沉应声:“小将军叫我们走,必是有信心——”
  帐外一阵喧哗,依稀听到有军士高喊的声音:“小将军和安公子回来了——”
  回来了?我眼眸一亮,急急地便往外冲,这次林龙没有拦我。他早已在我出帐前的一瞬,跑得不见了踪影。
  平日入夜之时,军中总有齐整的巡夜士兵,但是今夜,空旷野上,却只有风声,在帐内听到的喧哗不知在何时已经散去。我急急抓住一个路过士兵:“不是说小将军和安公子回来了吗?在哪里?”
  “他们都在医帐那里,听说是受伤了……”
  “受伤了?!”我的呼吸一滞,瞬间好像有什么东西塞住了喉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医帐中,安羿静静站着,白衣上染了不少灰尘,他的脸色阴沉,目色阴如夜色,是我从未见过的狠厉。
  我擦了擦眼角依旧挂着的泪,缓缓走过去,眼神一转,看到了无力躺在床上的楚桐,他的身上,赫然正插着一把长箭。我垂下眼,“公子……怎么办?”
  安羿低下头,帮楚桐检查伤口,嘴唇紧抿着,脸色虽然一如既往地平静,但是微颤的双手泄露了一丝他的担扰。楚桐伤口是在腹部,箭直直地插在楚桐肌肉纠结的小腹上。楚桐的脸庞毫无血色,嘴角轻轻抽搐,显然是在承受着莫大的痛楚,我心一紧,看向正查探伤势的安羿。安羿觉察到我的紧张,突然转过头来对我抚慰一笑,面上淡定依旧:“丫头,把药拿过来。”
  “嗯。”
  “命人把药拿去熬了,你准备一下,我要拔箭。”
  “公子……”我突然伸手压住他的手指,他的手指冰凉,如同刚从寒潭中抽出一般,凉透心骨,“你可以吗?”我知道,他在紧张,他在担心,此时躺在床上的,不是别人,是他最好的朋友,最好的知己,最好的兄弟。
  安羿微笑,如沐春风。
  我深吸一口气,将身旁的刀在火上烤了一下,再拿出酒和白纱布,站到安羿身边,拿出手帕为他拭去头上的汗水。安羿看向我,对我微微颔首,然后伸出手压着伤口旁边的血管,准确利落的用刀子将伤处旁边的肌肉划开一下,楚桐吃痛,一声痛吟溢出苍白的唇瓣。安羿立即用另一支手握上箭尾,手掌使力,箭被扯出楚桐的身体,鲜血涌了出来,楚桐痛得眉头皱成了一团。我手脚迅速地在伤口上撒上安羿配制的止血药粉,血听话地逐渐停止了汹涌,我再用纱布为楚桐包扎好,突然发现伤口周围有一丝不显眼的青绿,我不动声色地处理好伤口。一旁的小将凑上来一脸担扰地问:“将军怎么样了?”我一笑:“将军福大命大,已经没事了。”小将欣喜地走走出帐外宣布好消息。
  我走到刚净完手的安羿身旁,小声说:“公子,箭上有毒……”安羿看向远处的青山:“是无心草。”我一愣,无心草是有名的剧毒植物。就目前所知,只有一种叫白蓝的花能够解它的毒。白蓝寻之极其不易,通常只长在向阳的悬崖峭壁上。我说:“公子,要不要通知吴将军。”安羿摇了摇头,眉头皱起:“我去找。告诉吴将军只会动摇军心。”
  “公子,你走了这里怎么办?”我急切地问道。
  “刘大夫还在,无心草毒发时间没那么快,”安羿看向我焦急的脸,伸出手拍拍我的头,“这白蓝——”话还没说完,安羿修长的身子突然软了下去。
  “公子!”我伸手抱住他,却抵不住他的重量被拉着摔落地面。
  安羿昏了过去。
  烛火星点,耳边静静,风声变得格外清晰,与心跳同一频率。我端起药碗递给安羿,然后静静望着他,眼神中掺有一丝难过。
  安羿笑着接过,一饮而尽,如若喝的不是一杯苦药而是一杯清水:“丫头,真是难得见你这幅样子。”
  “我……”我将他递回来的药碗放下,“公子,刘先生说你身体太虚,这些日子又操劳过度。”
  安羿眼里含上笑意:“你是想说不要我去找白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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