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绝世独立-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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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少儿时候的稚气,反而代之更富成熟男子的韵味。
锦哩忽的闪出身子,瞪着罗浮叉腰抱怨道:“郡主好大架子啊,我都请你无数回了,没哪一次你肯出来赴约。今天若不是托萧姑娘的福,恐怕我这辈子也休想见上你一面。”
清淡的瞄了他一眼,罗浮漠漠然的勾唇,似笑非笑的道:“你约我作甚,难道不知我被母亲大人禁足了么,除了闷在家中还能往哪里去?”
“借口,说什么都是借口。你若真想出来,谁能拦得住?”气不打一处来,他不明白为何再次相逢之时,罗浮一直对他冷冷淡淡爱理不理,好像自己欠了她好几百万似的。
“你非要这么说,我也无辄。就当我欠你好了,日后有机会定是一并奉还。”佯装一副无奈相,罗浮绕过他走到弋翩鸿跟前,问道,“最近有用功读书么,怎搞的一脸憔悴,生病了吗?”
脸呈雪色,几分苍白。弋翩鸿温和的浅笑,摇着脑袋回答:“不碍事的,见到罗浮什么病都好了。”
听着这话,罗浮心尖猛的一酸,呆呆的望着弋翩鸿。他俩确是许久未见了,自从不用再去书院之后她就整天忙着自己的事,倒真的很少关心过弋翩鸿,就连书信也总因没时间回复而顾不得人家伤不伤心,就那么撂在了一边。
“叫我不要生病,而你自己却是病了,若不是火炎找上门来撒野,我迄今还被蒙在鼓里呢。”越说越气,罗浮像教训儿子那般冲他吼着,“我再一次警告你,若是还敢生病试试看,我定要拿鞭子抽你!”
他痴痴的笑开,俊逸的容颜如同盛放的牡丹,高贵而且矜持,刹那间像是朝阳初起,光芒万丈。他轻轻附和着,声腔柔韧,直触旁人心底:“不会了,以后都不会的。”
翩鸿越是这样,罗浮就越是生气,可每次动怒却都只能发泄一半。对着这么一张俊逸绝尘的脸,一对澄澈如海的眸,如何还气的开来?
众人无语相看,这种情景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罗浮的坏脾气在书院可是远近闻名的,就连素来以名媛淑女著称的萧紫苏也都见怪不怪了。
一行人沿着溪流徐徐往上,唯有一人故意流落其后,咬牙切齿的握着拳头,好不难过的自言自语:“罗浮真真偏心啊,凭什么我就没有这等优待。难不成锦哩上辈子欠了你的?”
想到第一次在罗浮村见面的场景,她也是这般冷酷和傲慢,仿佛眼睛是长在头顶上的,谁都看他不起。还有那次青梅酒事件,明明是借书来看,却大大方方在上面做笔记、留墨渍,好像那是自家的东西。玉大武一家被官兵围困之时,他不顾锦沭的反对拼死也要救她出去,可某人压根一脸不稀罕的样子,决绝打落他递过去的那双手。
苦笑一声,他锦哩是招谁惹谁了,怎么老爱自讨没趣。顷刻间高叹不已,也许他天生就是这么一个性子,越是吃了败仗,心里就越不甘心,于是一次又一次,仿佛愈战愈勇。玉罗浮啊玉罗浮,你真是妖媚再世,让我好不痛恨哪。
捡了一块干净的草地,摆出各自带来的糕点,大家围成一个圈盘腿而坐。谈至正酣,萧紫苏突然提议让两位男同志去山上摘些野果,好让大家解解馋。
顺便也支开了青蕊,萧紫苏这才认真的与罗浮说话:“郡主,有人托我寄你一份薄礼,万望收纳。”
罗浮好奇的蹙眉,嬉笑着答:“什么东西值得紫苏这么藏着掖着,依我看一定不是普通的物件。”
芡唇莞尔,萧紫苏从怀中取出一杆白玉笛,笛身呈椭圆形,笛管纤细,其上雕刻着一只振翅高飞的青凤。她翼翼小心的递过去给罗浮,幽幽的道出一句话来:“桀骜独立红梅冷,玉雪为骨冰为魂。他让我问你,可还记得‘玉笛谁家听落梅’?”
罗浮一呆,顿时如遭雷劈,心湖卷起一层惊涛骇浪,几欲将她掀翻。反手握住萧紫苏的胳膊,神情惊骇,连唇瓣都在奋力的颤抖:“是谁给你的笛子,他人在哪里,你们怎么认识的?让我见他,我要见他!”
“你先冷静一些,待我慢慢道来。”萧紫苏拍拍她的素手,清柔的道,“这是一对白玉龙凤笛,你手里拿的是只‘雌凤’,另一支‘腾龙’留在他那。日后你们见面,就以此为信。切记切记。至于我俩是如何认识的,到时候他自会一一告知与你。”
罗浮迫不及待的追问:“日后是几时,为何现在不能相见?”
萧紫苏笑笑:“当今皇帝大行之期,你们便可相见于皇宫。”
罗浮愣了一会,很想要问为何要等到那时才见,地点还在在皇宫,这是什么意思?可转念一想,既然萧紫苏不愿说自然也是有原因的,何不耐着性子再等等,届时总能见到的吧。
这一刻,她才恍然明白过来,当日麓江边上向她飘来的河花灯,其中一盏上面刻着两个“玉”字,原来是这个意思,竟然真的是他。
水眸噙着晶灿灿的露珠,罗浮喃喃的念着,多少年前,在她还是很小的时候,唯一亲手做的一道菜,菜名就叫“玉笛谁家听落梅”。
犹记得当时,他还曾竖起大拇指啧啧的称赞呢!
10 色胆包天
回到府中,罗浮一进淑籽芳便冲着青蕊喊道:“快些笔墨伺候,本小姐今天要练习书法。”
瞬间惊呆,青蕊愣在原地半响没动。小姐平日里最讨厌书法文墨,这两天究竟是怎么了,太阳咋打西边出来了,还一次出来俩。
“愣着干嘛,还不快去。”罗浮拿手推了她一把,亟亟的催促着。
“哦。”青蕊讷讷的应着,取来文房四宝在书案上置好,然后立在一旁呆呆的磨着墨砚。
罗浮大笔一挥,一首《有狐》便默写了出来,吹吹气然后对青蕊道:“你先看看,然后给我抄写一份,待小菱子回来让他也瞅瞅。”
“在说我么?”正在此当口,一身乞丐服的菱梦璃大踏步走了进来,上次撕烂了草帽,今儿个又不知哪里捡来一顶,潦潦草草胡乱扣在了头上。几个箭步上前,抢过青蕊手中的纸张揣在怀里,哈哈的笑着,“干嘛非得重抄一份,我看这个就很好。让小爷瞅瞅你的蝌蚪文。啧啧,真乃绝世罕见,奇才奇才啊。”
“你!”罗浮面上一羞,恼的差点想钻石头缝,自抱不平的骂道,“小叫花子,臭淫贼,厚脸皮的索马里大海盗!快还我诗文。”
眉一拢,菱梦璃一阵抽笑:“索什么盗?今天又是什么新鲜头衔,小爷都没听过。”
罗浮伸手去夺,趁势鄙夷的吼着:“鼠目寸光,没见识!”
一个闪身,罗浮扑了个空。菱梦璃趁机将纸塞进衣怀,挺着胸脯贼眉鼠眼的笑:“有种就摸摸小爷的胸口,让你看看我可有肌肉。”如此就有肌肤之亲了。
“摸就摸,以为我不敢么!”一时气过了头,罗浮两只爪子快脑袋一步,已迅速打了个前锋,直直挠进了他的衣襟,像只受惊的老鼠在里面来回穿梭上下窜动。
胸前一阵瘙痒,菱梦璃身子悠的一热,竟火辣辣的翻滚起来。脸一红,他抓住罗浮那双不规矩的手,哑着嗓子低低的道:“你知道现在做的什么吗,想成为我的妃么?”
呆呆的愣住,罗浮傻里吧唧的眨了几下眼,口不择言的自语道:“胸肌挺大的,心脏也,也……跳蛮快的……”
“还敢胡说!你真是色胆包天。”老实说,他这辈子还真没见过像罗浮这样厚脸皮的家伙,竟然敢当着青蕊的面,毫不羞臊的调戏他。
“我,我我我什么都没看见,我我我走,我走……”青蕊当场吓的一跳,捂着双眼战战栗栗的往后退着步子,直到远远消失在他二人的视线之内。
骤的回过味来,罗浮咬着唇缓缓将手抽出。随着她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那具些微像是僵硬的身体就灼热一分,心脏勃勃的突跳且一次比一次厉害,到最后简直像是一只狂野的兽,完全不受控制的做着急速离线运动。
就在罗浮的手快要离开体内的那一刹那,菱梦璃猛的将它擒拿,喑哑着嗓子怨恨的说着:“罗浮,你挑起的火,得负责浇灭。”
咦,她做什么了?!某人还在云里雾里胡乱的绕着圈儿,一点没意识到危机的来临。
收紧她的手,欺身压了上去,紧紧贴着罗浮娇嫩的纤躯,菱梦璃俯下身子低头便是一吻。轻轻印下,又渐渐抽离,间或融在唇弦,偶尔含在嘴边。一阵辗转吮吸之后,慢慢的越吻越深,在罗浮惊叫之际已将舌尖探了进去,刹那间如战沙场,狂风四起叶落沙飞,他的傲慢和掠夺席卷着整座城池,越发的不可收拾……
“啪”罗浮狠命的推开他,紧接着一巴掌便扇了过去,如海啸卷滩、浪袭沙石,瞬间便淹没了那些漂亮的珍珠和贝壳,随后见证着海水空前绝后的一次骤然退潮。
战至半酣,羌鼓悠悠戛然而止,菱梦璃虽是意犹未尽,却也被这一击重创惊得哑口无言。罗浮确实有够暴力,才几天的功夫,就给了以风流放肆而著称的靖远侯两个响亮的巴掌。
罗浮战战兢兢的后退几步,素眉狰狞眼角竟溢出泪来,抽噎着痛斥他:“你欺负我,你总是欺负我。”
一股莫名的心酸纵贯骨髓,罗浮想到这些年她就像是被人操控的玩偶,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只管着自己痛不痛快,事事自作主张的替她安排,从不考虑她的感受、更不会问她愿不愿意。
脸上火辣辣的疼,菱梦璃一瞬间清醒起来,酡红的俊眸里长出一缕缕愧疚,心疼的瞅着罗浮,低着嗓门轻轻的说:“我,我实不该这样做的,不该这样对你……”
一炷香的沉默,他们彼此对视着,既没人眨一次眼睛,也没人说一句话语。
“教我写字吧,我想练练。”擦去眼角的泪痕,罗浮像是得了回光返照,淡淡的从口中挤出一句话。
“你不生我气了?”菱梦璃欠揍的添上一句。
剜了他一眼,忍住心底不断翻涌的伤悲,罗浮扁着嘴讥道:“不过是一个吻,祖奶奶我给得起。”
方才平定的心,兀的又被狠狠揪起,菱梦璃感觉有人在他胸口处插了一刃青锋,疯狂放肆的咀嚼着体内最最柔软的那一层肌理。看着这样孤寂却倔强的罗浮,灿烂的笑容背后似乎隐藏着无尽的凄楚。菱梦璃倒抽一口凉气,平生第一次,他体会到什么叫做滴血的心疼,什么叫做深深的怜惜。
突兀的,他温柔的笑着,似水一般迷离,对着罗浮定定的发誓:“我菱梦璃此生此世都不再伤罗浮的心!”
直到死的那一天为止!
罗浮好笑的瞅着他,还从未见过靖远侯认真起来的模样,总觉得这是幻像,心想这小子肯定又在抽疯。眸一嗔,怒道:“别光说不练,还不赶紧过来教我写字。”
菱梦璃的大手包裹着罗浮的小手,在纸上一笔一划的写着:“有狐绥绥,在彼淇梁。心之忧矣,之子无裳。有狐绥绥,在彼淇厉。心之忧矣,之子无带。有狐绥绥,在彼淇侧。心之忧矣,之子无服。”
“这首诗是什么意思?”菱梦璃歪着脑袋直勾勾的盯着文字看,似乎一时没闹清楚其中的内涵。
罗浮坏坏的一笑,故作镇定的胡编乱造道:“就是说有一只没穿衣服的狐狸,在路上慢悠悠的走着,心中惆怅自己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然后此时,对面来了一个过路人,指着这只狐狸笑道,哎哟这小叫花子真棍,长的咋那么像菱梦璃呢?”
“好哇,敢情是在消遣我呢。”一个毛栗稳稳落在了罗浮的脑门,菱梦璃闻到她秀发间散出的一缕馨香,气若幽兰沁人心脾。对着那双晶莹剔透的眸子,不由的撕唇笑了起来。
罗浮面上一肃,正了正颜色:“没跟你消遣呢。皇帝大限将至,恐怕明儿个就有消息传来了。”
……完……
高考总算结束了,恭喜那些终于解放了的人们,嘻嘻
11 安仑王爷(上
靖纥三十年农历九月初九子时三刻,月岘皇帝驾崩,殂年五十岁整。翌日,靖纥帝驾崩的消息自宫廷传至朝野,文武百官无不骇颜,一时间沸腾的像是滚烫的热粥。脑袋瓜子清醒之后,一个个的通通披麻戴孝如蜂蚁一般涌进皇宫内苑去给皇帝老儿哭丧。月铄是当朝的长公主,月岘皇帝的亲妹子,去宫内吊丧自然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只是,她一声令下,包括驸马在内,都得一同前往。玄潇昀虽不屑这些事情,但毕竟还是很识大体,该做的没理由推托,否则于人于己皆无半分好处。
罗浮憨憨的想着,这哭灵的事,她可未必做得来呢,毕竟那人跟自己可是一点也不亲的。何况,她也不是那种对着路边的野猫野狗都会怜惜的人,同情心嘛也不是用在这个地方的吧。实在哭不出来的话,低着头揉着眼睛嘟着嘴也一样能搞定。
大殓之后,月岘金床玉枕睡进了冰冷的棺材板。灵堂设在紫宸殿,棺木头朝南,说是这样才算“正寝”。
罗浮随着月铄进了宫,小心的跟在她身后,一副超级乖巧的模样。月翊冰着个脸,时不时拿眼睨着罗浮,唇角斜斜的勾着,纵使没有敌意,至少也不会是什么好意。穿廊过院的时候,罗浮偶尔也会抬首看看公主和驸马,一个俊傲无比,一个冷艳无双,似乎也蛮登对的。有生以来,这还是第一次他们“一大家子”聚在一块,共同进退。这可真得谢谢月岘皇帝,就连翘了辫子也不忘做件好事。
埋着头,罗浮静静享受着这份素来的宁静。想来又觉着可笑,这对夫妇明明都属同一类人,却为何怎样也融不到一起。是不是个性太过相近,因而彼此不断的摩擦碰撞、无法找着一个平衡的交集?
细思来,自己又何尝不是?想到这里,她痴痴的笑了,讽刺中勾着抹清淡的凄凉。
紫宸殿内外挂满了白布云头幔帐,素花灵帏重重叠叠,像是夏日清晨时分漫天悬浮着的雾气,置身其中纵目远眺也还是这头望不见那头。
按常理,太子以及诸位皇亲国戚都得过来替先帝守灵,而女子是不得入内叩头跪拜的,因为她们不够资格。毕竟是封建社会,即使这个朝代已经算的上是贤明开化了,但在大批保守派一类人的眼中,女人就是女人,其身份和地位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