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绝世独立-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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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伺候的宫婢掩着鼻子偷笑,就连青佩和青衣都忍不住偷偷的乐着。这一君一臣,一老一少,君不像君,臣不似臣的,吵吵闹闹都好几年了,非但没有消停的迹象,战况反倒愈演愈烈了。真真有趣的紧。
“再笑下巴就掉下来了。”罗浮冷不丁的瞪向众人,过了几年四海生平、风清浪静的日子,高高在上的女皇竟闲到拿她做开心果,时不时的捉弄捉弄,斗嘴皮子就那样好玩?幼稚不你!要不是念在主客有别,她才懒得在这里养性子呢。瞧瞧现在的场景,刀枪不入的功夫,她可算是练到家了。
男宠?某人头又开始疼了。
……完……
终于开新卷了,这一卷主打爱情,且看剧中男女如何缱绻纠缠。
02 情之一字
花璃灯一盏盏星火燎燃,宫宴上歌舞笙箫,伶人们逐笑颜开。凤洳陌请的客人唯有罗浮而已,这两人建立起的友谊可谓是忘年莫逆。身为国君不摆身价,作为臣子直言不讳,简直臭味相投、相见恨晚。
“放开我。”琴瑟鼓箫,曼妙玲珑,却突然听见女子抗议的低吼,语气执拗态度冷劣。
凤洳陌皱了皱眉:“怎么回事?”
“老实点,跪下。”玄衣侍卫将一名女子押上殿前,一脚踢在她后膝盖上,那女子愤愤然的卧倒在地,“禀陛下,这宫女名叫如萱,是公主殿下的人,不知何故私闯百亭园,臣等恐其惊了陛下的圣驾,故此正强行将她拿下。”
“尧儿手下的人?”提到这个女儿,凤洳陌实在没法省心,端了端眉目问那女子,“你胆敢闯进百亭园,势必是想见到孤。说吧,所为何事?”
如萱磕了个响头,目光如炬神色恳切:“奴才斗胆,还请陛下收回成命,放过洛川公子。”
凤洳陌一头雾水:“什么洛川公子?你仔细道与孤听。”
“洛川就是您要送给国相大人的男宠之一。数月前公主满了十八岁,按照碐国的律例,但凡皇亲贵胄年满十八便可出海寻夫,奴才这才有幸随驾而行。洛川便是奴才从启国带回来的男子,前几日听公主殿下说,陛下要赐两名男宠送与国相,必须从这一批‘花采’中挑拣。果不其然,洛川英俊潇洒,自然会被选中……”
凤洳陌兴味的抿唇,不冷不热的扫了扫她:“这么说来,你是打算求孤放了他?”
如萱又一叩首,额上溅血:“求陛下成全。”
“这事可不好办。”凤洳陌拿余光斜瞟向罗浮,嘴角却扯出坏意的狡黠,似笑非笑的模样像是又有好戏瞧了,“孤应允了要给国相两名男宠,君无戏言岂可说话不算数。再者,国相位高权重并非凡夫,国相的男人自然是不能逊色,如此一来这事情岂不难办?”
手上的酒盅晃了几晃,罗浮嘲弄的勾起了唇角。凤洳陌,你一天不折磨人就难受是吧,这烂白菜敢情是要让我吃定了?哼!既然你把问题推给我,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陛下,我和洛川两情相悦,早已许下山盟海誓,如萱今生今世非君不娶。”眼底已有了破釜沉舟的决心,跪着走到罗浮跟前求道,“还望国相大人大量,放如萱和洛川一条生路。”
得,想无动于衷都不行了。罗浮斜斜的瞪向凤洳陌,揶揄的笑容似在讽刺她说:“你成功在她身上点了把火,然后再又成功的烧到了我这里。这种过家家的游戏,玩多了有意思么?”靠,闲的你!
凤洳陌继续装无辜,反倒劝起了如萱:“孤瞧着你今年也不过十八岁年纪,国相大人却都快二十出苗了,你这做晚辈的也该让让长辈才是。否则她儿子出世时,你家老二都会打酱油了。”最后一句话,她是从罗浮那学来的,此时味正色浓恰恰派上用场。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狗拿耗子瞎操心。某人连翻了好几个鱼肚白,悻悻然的冲她挑了挑眉。
“如萱是吧,你先起来说话。”罗浮过去虚扶她一把,可对方跪上瘾了不肯顺从,“你不久前随殿下去了启国?”
启国不启国的,好像不是重点吧。如萱讷讷的点头,话不自然的多了些:“其实是玥国,但因两年前被启国吞并,现今天下再无启玥之分。我们在那里遇见了‘英亲王’,听说玥国的疆土是他打下来的,公主殿下对他颇有亲睐之意……”其中的情况,她也不便多说,于是就住了嘴。
罗浮定定的入了神。想这五年光景,再次纵观天下,已是变幻万千了。珞拔族造反,奕王兵变,朝廷分崩离析,安伦王挥师北上……一场长达三年的混战,古往今来空前绝后,烽烟四起乱箭穿空,金戈铁马血流成殇……此之后江山更迭天下五分,伊利瓦尔这片土地重又组为启国、谷月国、烈戍国、玥国以及碐国。短短半年光景,积弱积贫的玥国便被启国所灭,那位“英亲王”……
听说三个月后,他便要大婚了。
“我们打个赌如何?若是你赢了,我便求陛下收回成命,但若是你输了,我会让陛下赐你一死。”罗浮眼角眉梢的薄笑,夹杂了莫名的孤楚,“就且试上一试,你所谓的山盟海誓,是否情比金坚。”
“赌什么?”
“就赌一个‘情’字。”
“那……怎么赌?”
“拿命来赌!荣华富贵与儿女情长。”
“我赌!”如萱想也不想便答,“但无论输赢如何,求大人都饶他不死。”
“你确定要这么做?”罗浮深深见她,不免觉得可惜,忍不住便问了出来:“就算是他眼睁睁的看着你去死?”
浅浅莞尔,如萱温柔的笑:“来或者不来,是他的事。爱或者不爱,是我的心。大人,奴才绝不后悔。”
“好,我答应你。”罗浮倒也佩服她的胆色以及深情,于是抬头命人说道,“来呀,把这奴才给我压下去,火场生焚。”
“是。”玄衣侍卫拖走如萱时,她眸中竟充满感激。
凤洳陌看的来劲,站直身子念了两句:“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啊,风与月。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哎,无绝期!”
狠命憋住不笑,罗浮不以为意:“那倒未必,兴许遇到的是个负心汉呢。挽救纯情少女回头是岸也算功德一件。”
“孤瞧着你那是嫉妒吧?孤还觉得,你是把对自己的怀疑用在了别人的身上,又想通过别人来验证你的怀疑,看结果是否一致。”凤洳陌越想越觉得有意思,凑过去将她左右打量几番,狡猾的眼神盯得对方毛骨悚然,“跟孤说实话,你心里是不是住着一个人?如若不是,那为何每次孤要送你男宠,你都爱睬不睬的拒人于千里。”
“不是每个女人都一样,没了男人就活不了。”罗浮嫌恶的锁定她,月眸里硝烟弥漫:“别以为你死缠烂打我就会理你。”别以为我跟你做姐妹,是因为你脾气跟那小子一样,又臭又硬讨人嫌,没型没品没良心。
什么狗屁英亲王!菱梦璃,你爱娶谁娶谁去。
“话说的好好的,怎么又生气了。这女人我是见多了,但你这样的女人……”被罗浮殷红的愤目瞪的咽了咽口水,凤洳陌只好忍气吞声的咯咯奸笑,尔后义正词严的命道,“有机会把你那位偷心的情哥哥拎过来给孤瞅瞅,若是孤也瞧得中意就顺便给你报个仇,将那家伙许配给凤尧公主,让他俩小口子斗得人仰马翻去。国相,孤一定站你这边。”
呵!她还真不是一点点的会添乱!“陛下一向只会越帮越忙,臣还是有多远躲多远的好。”罗浮甩了甩袖袍,头也不回的离席而去。
“孤说的那个‘人仰马翻’不是你想的那个覆雨翻云的‘人仰马翻’。我是指一般意义上的人仰马翻,就是打情骂俏、斗来斗去的那一种……”
“您不说话,没人当您是哑巴。”此地无银三百两!要不是罗浮心态好,一准会气成内伤,搞不好还能背过去。
鬼丫头,看你能撑多久!凤洳陌诡笑的抿唇,直到对方消失不见,才自言自语道:“感情这个东西,可不是靠忍的,放得久了会变味的……其实,我们的相遇不尽偶然,你娘要我好好照顾你,你可别自己亏待了自己……”
……完……
03 青湖梅香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罗浮手里拿着一张纸条,上面的笔迹她依稀认得。这是诗经里面的《子衿》,知道这首诗的人除她以外根本寥寥无几。抬起头问青佩:“这张纸条真是在青湖附近拾到的?”
“恩。发现的时候是用竹筒盛着的。”青佩点点头,分析说,“青湖连着洬江,洬江注往南海。属下追溯求源方才知道,原来这些竹筒都是从海上漂过来的。”
“这些竹筒。”罗浮蹙了蹙眉,“你是指不止一个?”
“多的不胜枚举,铺天盖地随处可见。否则怎会流到城内的青湖里来!”
最近海上吹的都是西北风,估计这些“漂流瓶”也是随波逐流而来的。罗浮起身走出官邸:“随我前去看看。”
青湖形如竖琴,水波潋滟,清澈见底。湖面上星星点点的漂浮着一些竹筒,有些竹筒是单个游移,而有些则是用线穿连起来的,三五成群。青佩命船夫将其打捞上来,然后抽出竹筒里面的纸条递给罗浮。心下数了数,竟有三百余张。
才一打开纸卷,指关节莫名的颤了几颤。白纸黑字的上面,黏着一朵干瘪的小花,仔细一看……竟是红梅!罗浮最爱的红梅,孤芳自赏、桀骜独立、冷艳无双的红梅。
碐国四面临海,全年气候温和,因地处偏南偶有寒流经过,故此一年只有两季,春季过后便是秋天。整整五年,别说梅花了,雪花都没见过一回。
打开每一张纸卷,看见每一朵红梅。就在这一刻,心底的某根弦,无声的颤动了……
“野有蔓草,零露潯狻S忻酪蝗耍逖锿褓狻e忮讼嘤觯饰以纲狻R坝新荩懵稙彏彙S忻酪蝗耍袢缜逖铩e忮讼嘤觯胱淤申啊!背鲎允兑坝新荨贰
“彼狡童兮,不与我言兮。维子之故;使我不能餐兮。彼狡童兮,不与我食兮。维子之故,使我不能息兮。”出自诗经《狡童》。
“有狐绥绥;在彼淇梁。心之忧矣,之子无裳。有狐绥绥,在彼淇厉。心之忧矣,之子无带。有狐绥绥,在彼淇侧。心之忧矣,之子无服。”出自诗经《有狐》。
……
仿佛回到了某个时空,当时的场景好像是这样的。她本来打算默写一本《诗经》送给弋翩鸿,谁知却被某人抢去取笑:“让小爷瞅瞅你的蝌蚪文。啧啧,真乃绝世罕见,奇才奇才啊。”
她一急,骂他说:“小叫花子,臭淫贼,厚脸皮的索马里大海盗!快还我诗文。”
眉一拢,他问她:“索什么盗?今天又是什么新鲜头衔,小爷都没听过。”
她双手插腰,嗤他道:“鼠目寸光,没见识!”
罗浮吃吃的笑着,他俩在一起的时候,还真没有消停过哪怕一会会儿。仿佛总有斗不完的气和那吵不完的架。
最后一张,罗浮轻轻展开。字体劲傲,入木三分。他默默的说:“曾今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看到这里,竟雾眼婆娑。她记得他曾问过:“我说罗浮,究竟怎样的男人才配得到你的青睐?”
当时她微微含笑:“曾今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我只喜 欢'炫。书。网'这样的男人。”
菱梦璃,你果然是个傻瓜。这样的话竟然都信。可既是如此,又为何要娶别的女人?你的爱究竟是有多少!罗浮只觉得胸口闷到不行,却强忍着酸楚倔强的不悲不喜。
尽管如此,过去的种种仍不受控制的涌上心头。
“你这是在吃淑妃的醋吗?若真如此,小爷我即便是挨了揍也痛快的很哪。”他总是那样自以为是。
“看在我这么卖命的份上,来,给爷笑一个吧。要不然,爷给你笑一个也成啊。”待人待事玩世不恭。
“难得郡主温柔一回,爷我就是死了也值啊。”受了伤竟然还能得意洋洋。
“我菱梦璃此生此世都不再伤罗浮的心!”那一次,他说的那样认真。像极了一句誓言。
“我要带你回启国,我要你嫁给我。你就呆在我身边,哪儿也不准去。”他的气急败坏,居然让她心动。
“我明白了,你是存心要我死。”唯一的一次,也仿佛最后一次,他感到深深的绝望。
罗浮轻轻摇了摇头,她这是怎么了?过去也没觉得他有多好啊,难不成自己真是年纪大了,因为某种荷尔蒙的关系才让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明摆着发春嘛!我靠。
“郡主!您真的在这里?”迎面奔来一名男子,模样还算清秀,一脸激动的望着罗浮,“我是小屁啊,您不记得了?”
小屁?菱梦璃身边的那个小屁!罗浮倒吸几口凉气,锁眉问他:“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说来话长,我其实是……”小屁正准备解释,却被另一个声音蛮横的打断了去。
“这小子是我从启国‘花采’回来的男人。”凤尧威风八面的乘辇而来,支退身后的十来名侍卫,方才下车徒步上前。灵动的水眸一瞬不瞬的盯着罗浮,神色颇为凌睿。
“殿下今日怎么也有兴致来青湖漫步了,还带了这么一位新采回来的男宠。”罗浮笑的有些讥诮,据她所知公主的品味可没这么差的,怎么就看上小屁了。更更奇 怪{炫;书;网的是,小屁怎就心甘情愿的跟着来了碐国,菱梦璃知道此事吗,难不成他也同意了?
关于碐国的“花采”,算得上是一种“习俗”了。每位年满十八岁的皇亲贵胄抑或将军大臣都有机会微服出巡,借经商贸易之名游历诸国替碐国女子寻找男宠,其数目当然是多多益善了。但碐国自建国以来便有一条国法:男宠是为生儿育女之用的,若是两情相悦可以带回本国供养,若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