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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夜游惊梦-第4部分

小说: 夜游惊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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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杏没想到自己的命运竟成了这些人签上的游戏,难怪他们巡逻这般卖力,顶风冒雨不辞辛劳。“今天如果我找不着许怀,明晚你也不用来找我了。”田杏冷冷地说。

  “这……这……”那人的笑脸一下子被掰成了苦瓜,急得喉咙里如同塞了一块石头,想说却又说不出话来。

  旁边一人连忙说:“好。我们就帮杏儿姑娘你找许怀。杏儿姑娘的忙我们一定帮到底。”

  山川草木都沉浸在烟雨之中,鸟雀都失去了踪影,只有淅淅沥沥的雨声一直伴随着他们。走了大半天,始终不见许怀的身影。巡逻队的那两人不禁发起了牢骚,还恶言咒骂起了许怀。正在这时,左前方忽然依稀传来了一阵低幽飘渺的笛声。尤勇泉立刻欢喜地叫起来,说:“找到了!”田杏有些迷惑地看着尤勇泉。尤勇泉忙解释说:“许怀那小子从小就爱吹笛子,经常一个人躲到僻静无人处自吹自赏。”

  循着笛声走去,很快便瞧见了许怀。他蜷蹲在一处底部微凹的崖壁下,正忘神地吹着一支竹笛。笛声幽幽,似与草木在一起哭泣。

  “许怀你这臭小子,鬼似的躲在这里吹丧,让我们好找!脚都快被你吹折了。”两名巡逻队员大眼小眼地骂道。

  “你们找我?”许怀放下笛子,迟疑地问。

  “不为找你还用得着满山乱窜啊?”巡逻队员的口气凶得可以吞下一头绵羊。

  田杏狠狠地瞪了瞪两名巡逻人员,随即轻声向许怀说道:“是我想来看看你。这两天都没看到你,不知道你到底咋样了?听说因为我的原因,他们把你赶到了这里。”

  许怀忙说:“不是的,跟杏儿姐你没关系。是我自己没用。我在这里还好,你不用担心。”

  “在这里怎么会好呢?连座避雨的屋子都没有,只能缩在这山洞里,也没有床,也没有锅。”田杏关切地说道,“早上吃了没?这里什么都没有,怕是要闹饥荒吧。”

  “早起吃了一根玉米。有时候我会自己挖些竹笋。”

  “一根玉米哪能添饱肚子?我这儿带了点羊肉馍馍。你尝尝。”田杏说着递给了许怀三个羊肉馅的馒头。

  许怀接过白嫩的馒头,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他们要你守林守到什么时候啊?”田杏见许怀饿成这样子,很是心疼。

  “说是守三天就可以回去了。”许怀吃完后,用手抹了抹嘴角,说,“也就是说,傍晚我就可以回家了。”

  “刚才你的笛子吹得很好听。可不可以再吹一首送给我?”田杏坐到了许怀旁边,想静静地做一个听众。

  “我就吹一曲《小河淌水》吧,伴着这天然的雨声,也许别有一番意趣。”说着,许怀便将竹笛放到嘴边,轻轻吹了起来。笛声悠扬而清凉,婉约里透着明澈,流连动人。

  田杏听得入了迷,忍不住要求许怀再吹一曲。许怀便又吹奏了一首《紫云回》,曲声婉转空灵,轻柔地飘荡在烟雨云雾间,宛如仙境。

  “这么优美的曲子你是怎么学会的呀?”田杏问道。

  “小时候我爸教我的。他是个吹笛能手,他说我妈就是被他的笛声迷住的。”

  “你妈妈也会吹笛吗?”

  “会一点。我爸说他不仅能吹而且善教。可惜妈妈去得太早。”

  “对不起,让你勾起伤心事了。”

  “没关系的。妈妈去世得早,我脑中一点关于她的印象也没有。我爸说妈妈生下我后身体很虚弱,一天上山采药时不慎失足跌落了山崖。那时我才两个月大。”

  田杏听了十分惊讶,许怀居然不知道自己妈妈死亡的真相,也许真相太残酷会让人承受不住。既然这样,就让它永远埋在山崖下吧。“那你可以教我吹吗?”田杏说。

  “可以啊。”许怀高兴地说,“吹笛最重要的是运气,学会控制气息。气、指、舌都要配合好。这里还有个口诀。”

  “还有速成的口诀啊!”田杏兴奋地说,“快说给我听听。”

  “这口诀就二十个字。听好了,就是:执笛与肩平,口法莫看轻。吐纳唇中气,勤学自可精。”许怀越说越神采飞扬。

  “什么狗屁口诀,怕是哄小孩子的。”两名巡逻队员听得一肚子闷气,十分妒忌他和田杏旁若无人郎情妾意的样子。

  田杏十分不屑地扫了他两人一眼,说:“不懂就把嘴巴闭上。”

  他两人被田杏这一句气势凌人的话堵得哑口无言,很怕真触怒了她,以后会连手也摸不到。

  田杏接过竹笛,心中默念着口诀,使劲地吹了起来。然而吹出的声音杂乱零碎,根本不成曲调。许怀看着田杏鼓鼓的脸,禁不住笑了,说:“吹笛可不是这般吹法。曲子没出来,气倒先用尽了。”“可不是?我都使尽了吃奶的力气,可这笛子就是不听使唤。”田杏也笑了。许怀拿回竹笛,又耐心地向田杏演示了一遍。田杏只恨自己太笨,学来学去一点进步也没有。许怀劝田杏不要太急,天长日久可以慢慢学的。田杏一听天长日久这四字,激动不已,说:“我也知道这学笛子要有耐心,不能一下子就会的。也对,反正咱们也不急在这一时。”又说:“你还有什么拿手的曲子,再吹几首让我听听。”许怀说:“有一首《化蝶》,很是好听。一个人在卖花岭蝴蝶谷时,我总会吹起它。”田杏忙问:“卖花岭和蝴蝶谷在哪儿啊?是不是那里到处都是鲜花蝴蝶呀?”许怀说:“从这里再翻过一座山,就是卖花岭了。蝴蝶谷就在卖花岭下。”田杏十分神往,便说:“那我们现在就去蝴蝶谷。你在那里吹《化蝶》给我听。”尤勇泉忙插嘴说:“可是现在还在下雨。”田杏望了望天空说:“这点小雨,不碍事的。”

  天空中,雨云已渐渐淡开了,天光隐隐地泻了下来。雨丝融在雾气里,已经不甚分明了。许怀边走边向田杏讲起了《化蝶》的来历,说:“这《化蝶》是古代梁山伯与祝英台爱情传说里的结尾部分,也是最最美丽动人的部分。”田杏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这些传说她从来都没听过。许怀便说:“故事说的是有一个叫祝英台的女子自小喜欢女扮男装,一次求学途中偶遇书生梁山伯,双方一见如故,便结为兄弟。两人同馆读书,同吃同住,感情越来越深。三年后,祝英台学成回家,不料父母却将她许配给了一大户人家。梁山伯得知后悲伤不已,终至重病去世。祝英台被迫出嫁,花轿途经梁山伯的坟墓时,突然风雨四起,雷电交加,坟墓裂开,祝英台逐跳入坟中,与梁山伯双双化为一对美丽的彩蝶。”田杏听得又是惋惜又是赞叹,说:“这爱情真是神奇啊!”

  说话间,他们已翻过山梁,望见了卖花岭。雨停住了,凉风吹拂,云开雾散处隐约可见红霞般绚烂的花海,虽未近到跟前,却似乎已闻到了沁人的花香。田杏看得心花怒放,一路欢笑着奔下山谷。谷中雾气很浓,更让人直欲飘然起来。到达谷底,却见一条宽阔的小溪拦住了去路。溪水涓涓,清澈明净。溪对岸,五彩缤纷的花儿开得密不透缝,地毯一般,完全看不见土壤的颜色。花毯上面,云雾之间,许多华艳的蝴蝶正翩然飞舞着。

  “莫非这就是蝴蝶谷?”田杏激动地说。

  “正是。趟过小溪去,你就会发现到了蝴蝶的海洋。”许怀笑着说。

  田杏挽起裤管,走下了小溪。溪水不深,只没到了膝盖,然而冰凉透骨,连脑瓜子都感觉十分清爽。到了对岸,只见到处都是鲜花和蝴蝶。那蝴蝶似乎比花还多,地上空中全是它们的身影。田杏看见跟前有一只楚楚动人的蝴蝶正伏在花间入定一般,忍不住俯下身要去捕捉,没想到触手竟是柔软的花瓣,不禁惊叹道:“这花儿真是神了,竟长得跟蝴蝶一个样儿。”许怀便说:“这就是蝴蝶花了。”田杏俏皮地说:“蝴蝶似花,花似蝴蝶,怪不得我眼也花了。”说着,田杏一头钻进了这蝴蝶花和花蝴蝶的海洋,心儿也迷醉如花。花里雾里,她竟不知不觉牵住了许怀的手。一股奇妙的暖流让她心跳加速,扑腾扑腾几乎要飞起来了。许怀也笑得像花儿一样,与田杏一起在花海里飞奔。两人就这样笑着闹着,许久之后才停了下来,静静地坐在花海中。许怀拿出了翠玉般的竹笛,开始吹奏起优美动人的《化蝶》。笛声悠扬,时而柔回低转,时而清扬多彩,时而含蓄缠绵,时而明丽欢快,直如天籁之音。田杏仿佛看见梁山伯与祝英台幻化的彩蝶在眼前翩翩起舞,歌唱他们至死不渝的爱情。

  一曲吹毕,田杏只觉余音犹在花间,教人回味无穷。许怀却又小孩子般拉起田杏,要带她去看尽卖花岭上的奇花。

  “这卖花岭也有个故事。传说八仙中的蓝采和与东海的龙三太子在天上打斗,不小心将花篮里的花洒了出来,就长成了这么一座奇花丛生的卖花岭。”许怀一面走一面说。

  “这故事也真神奇。”田杏说,“可是为什么不直接叫花岭呢?这儿哪有人在卖花啊?”

  “以前我们崖子沟里的人时常会来这里摘上一大筐一大筐的鲜花,背到镇上去卖,所以就把这岭叫卖花岭。这要求背花的人脚程要快,要不还没到镇上花就枯萎了,白辛苦一场。”许怀说,“小时候我也背过花,可惜天生走不了远路,走了三天,最后到得镇上时,脚也肿了,花也老了,一分钱都没换到。”

  “那以后你来摘花,我来背花。这走路嘛,我在行。”田杏打趣着说。

  一路走去,所见皆是五颜六色、姿态万千的山花。有的红似胭脂,有的白如团雪,有的淡黄似月,有的湛蓝如天,有的宛若贝壳,有的娇比少女,或仰或俯,似歌似笑,风姿万状,难以穷尽。清风摇漾,一语百情。这些花儿大都幽香四溢,却又淡而不浓,香气直透进人的心里去。田杏身也醉了神也醉了,只能惊叹于花篮仙子的神奇。许怀一会儿向她介绍这种花,一会儿向她展示那种花,她只觉得络绎缤纷,一百天都看不过来。人家说天上一日,地上一年。她和许怀这一天也许就抵得过人间百年了。

  这时,一旁跟着的两名巡逻队员又发起了牢骚,嘀咕道:“许怀这小子平时看他木头木脑的,从来没见他笑过,没想到今天色开心窍了,居然笑得这么开心,这一天说的话恐怕抵得上他往常一年里说过的话。”看看天,已过了午后,山里天黑得快,不早回去恐怕天黑之前到不了崖子沟,便大声向田杏喊道:“杏儿姑娘,玩够了吧?都快傍晚了,得赶紧回去了。”

  田杏意犹未尽,可无论如何总还得回去崖子沟。尤勇泉这时也在催了。许怀也顺着说:“杏儿姐,他们都等急了,我们回去吧。明天再过来,一起看花。”田杏只好点了点头,说:“好。明天再一起过来。”

  回到崖子沟时,天色果然已暗了下来。田杏和许怀在浅水溪的竹木桥边分了手。许怀的家在溪的另一头。田杏本想跟过去看看,但天色已经不允许了。到了尤家石屋,却见王马子已在门前等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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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人引发的战争(3)
更新时间:2009…4…7 7:49:55 字数:7981


  “杏儿姑娘,你终于回来了,我等得腿都酸了。今天出去玩得开心吗?怎么也不叫上我啊?”王马子谄谄地笑着。
  田杏不想回答他,只说:“我还没吃饭呢。你过两个钟头再来吧。”

  王马子依言去了。两个钟头后,又准时过来敲门。田杏已经吃完饭躺下了,不想起来开门。王马子急得把门都要捶破了,还一边捶一边嚷。尤氏三兄弟躺在床上听得胸口直冒火,恨不得整夜都把王马子晾在外面。田杏想这样熬下去总不是个办法,终于起来打开了门。王马子也是一肚子的火,却又不好发作,而到得床上,他的怒火已化成了冲天的欲火,几欲把田杏烧成灰烬。他的力气大如雄狮,三次之后还累不倒,那东西一直都跟铁棍似的,捅得田杏的肠子都快翻腾了起来。田杏实在受不了了,便推说下身疼得慌,把王马子赶下了床。王马子也不敢强求,他还盼着天长日久,细水长流呢,惹恼了田杏可不好玩,便乖乖地出了房门,踩着暗夜,走回自己的土屋。

  没走多远,忽然被几声鬼祟的声音叫住了:“马子哥,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呀?”

  王马子赶忙转过身去,只见几个人影在星光下跳了出来,都是往常要好的兄弟。王马子有些不高兴,说:“你们还偷偷搞跟踪啊。杏儿姑娘说她身体不舒服,我便出来了。”

  那些人说:“身体不舒服?马子哥,你还不知道她今天都跟许怀那小子在山上玩吧,闹得不知有多欢呢!”

  “怪不得才干两下就心烦说疼,原来是跟小白脸打了一整天的野战。”王马子牙齿咬得咯咯响。“明天早上就找几个人,整整许怀那兔崽子。”

  “对,整死他。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跟咱们争女人。”那些人紧握着拳头说。

  第二天一早,许怀刚走过浅水溪走下竹木桥,突然就被一伙人围住了,不由分说劈头便打了起来。许怀只觉天旋地转,眼冒金星,昏乱中又听到了大峰调戏的声音,人们起哄的声音,还有自己衣服被撕裂的声音,很快又有一股疼痛从下身直上脑门。许怀承受不住,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再度醒来时,许怀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盖着一条薄薄的被子,杏儿姐坐在旁边,眼圈红红的。

  “你终于醒了,我真怕你再也醒不来了。”田杏紧紧握住许怀的手,眼泪又扑簌簌地掉了下来。

  “我这是在哪儿啊?”许怀吃力地说。

  “这里是勇泉他们家,这间是我的房间。”田杏含着泪说,“你身上的伤还疼吗?没想到他们这样折磨你,这群猪狗不如的畜牲,连屎罐子也钻。”

  许怀忍不住也流下了眼泪,说:“杏儿姐,这些年我总觉得活得很苦很窝囊,有时候真想一死了之。”

  “你不要再想那死字。以后你就住在杏儿姐这里,看谁还敢欺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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