殡仪馆辱尸惊魂-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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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坏有多坏?晓月在一旁,脸色都变了。
可能得留下个把人陪着这老东西。老和尚说这话的时候,笑了笑。但窦彪和晓月两个看的分明,那笑容没有舒展到脸庞上去,仿佛有一种魔力牵扯着,只能笑到那个程度便收敛了回去。
啊?不是吧?窦彪一听,心里咯噔一下。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老和尚,而后又是自己。好在他没敢把道童和晓月两个纳入死亡名单。
这只是最坏的打算,别紧张。窦彪你上去的时候小心点就是了。老和尚安慰道。
嗯。好。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师傅您给我放风,窦彪上去走一遭。说着,窦彪抬头看了看大佛,双手合十,冲着大佛拜了拜,心里默念着得罪了,而后开始爬那个大佛。
这个大佛是裸身佛,仿佛在腿上盖了些薄纱,腿上起了一些皱褶,刚好形成沟壑,作为窦彪向上攀援的扶手。窦彪没费多大力气,便爬上了两米多高的佛腿上。严格来说,那不只是佛腿,还有佛叠放在腿上的双手,手心朝上。因了这佛的巨大,窦彪上来,刚好坐在佛手上,甚是舒服。他敲了敲佛的胳膊,从声音来判断,是实心的。又敲了敲佛的身子,好像是实心的,又好像是有些空隙。
这敲佛身的时候,因为坐着,刚好敲击到佛肚脐上面一尺左右处。他手电筒照着佛的肚子,突然发现佛的肚子上有很多规则形状的突起,密密麻麻。
欲望的影子 (20)
师傅,还真是哎,这上面确实很多突起的东西,很规则,我看看是什么玩意儿。窦彪兴奋的向下面的老和尚汇报道。
师傅,好像是文字,不过我不认识。窦彪看了半天,懊丧的跟老和尚说。
文字?难道是说这里面玄机的?窦彪,你再仔细看看里面有你认识的字没?老和尚一听,看来门路慢慢摸到了。
师傅,我认不得几个,看不出什么意思,好像都是古代的文字,要不您上来看看吧。窦彪在佛手上说。
看来老衲真得亲自上去一趟了。只是这佛身上咱俩同时待在上面可能不行,你先下来,我再上去。
好。一听说下来,窦彪比兔子动作还快,从佛手上起身,一只手扶着佛腿,一个纵身,就跳了下去。
老和尚见窦彪下来,便想往上爬,但因为体型庞大,自己往上用了几次力都没上去。窦彪一看乐了,赶紧凑上去,托着老和尚肉墩墩的大屁股,用力往上推了半天,才把老和尚弄了上去。老和尚上了佛身,坐在佛手里,那大屁股占满了佛手,再回头看佛肚子上的文字,很是不便,只好再次起身,返回身来,蹲在佛手外侧的脚脖子交叉处,手电筒照向佛肚子。
不看则可,一看,老和尚心情顿时沉到了海底。他半天没言语,蹲在那儿发呆。窦彪在下面等了半天,不见老和尚说话,便喊到师傅,上面写的什么东西?您认识不?
老和尚这才从沉闷中醒过神来,缓缓说道认得,看来这老道全都算尽了。
啥?师傅,那上面说啥了?晓月吃惊的问。他从来没见过老和尚如此消沉过。
咱们今天的行动,那老道已经算计到了,而且说咱们此行是除旧布新,新的活佛即将诞生。老和尚悠悠说话,仿佛是从遥远的天际飘来的声音。
什么?活佛诞生?那很好啊,师傅,您就是活佛吧?晓月在下面听了老和尚的话,兴高采烈。她打小只听过济公活佛的故事,还没见过真正的活佛,没想到很快就可以见到了,兴奋无比。
是啊,师傅,活佛诞生您还不高兴啊,说明您终于得道了。窦彪也附和着。
你们只听了一半儿,那上面不是说了么,除旧布新。也就是说,必须有一个活佛涅槃,才会有一个活佛诞生。按照这个说法,老衲应该在这里圆寂了。老和尚说到圆寂这个词,突然轻松了许多,仿佛多年的夙愿终于实现了。
啊?师傅,不是吧?您别吓唬我们啊?窦彪一听,头嗡的一下子,仿佛有无数的蜜蜂在大脑里采蜜。
不是吓唬你们,上面说的很清楚,如果有活佛圆寂,便会有新的活佛诞生。如果没有活佛圆寂,此处便会崩塌,一个也走不出去。老和尚淡然的说道,仿佛看到了回家的大路以及通向彼岸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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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别听上面瞎说,没准是故弄玄虚,引人上当的呢。晓月赶紧宽慰着老和尚。她不知道,如果老和尚发生了什么问题,他们几个是否还能活着出去。
现在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如果老衲真的离开此处,一个也走不了,可能老衲这一生的修为也就此报废了,不仅无法去得极乐世界,还要下苦难重重的地狱。所以,只能按照上面说的尝试一下了。窦彪,你听着,为师的要交代几句话。
师傅,不会吧?您赶紧下来,咱们往外跑,不找什么残卷了,不能救一个丢一个,快下来吧。窦彪乞求道,心乱如麻。现在老道师傅的生死暂时顾不上了。
恐惧只是一种贪念,是欲望的影子。如果我们和它同行,永远都无法活在光明之中。再说老衲有这涅槃的机会,到极乐化境,何乐而不为呢?老衲丢掉的无非是色身,何必太留念呢。窦彪你听着,老衲心意已决。你要在老衲坐化之后,带着晓月和道童赶紧离开这里。至于那残卷,如果能出现更好,如果没有出现,也不必再找了。一切都在数里,逃不脱的。知道了么?
师傅,就没别的办法了么?窦彪带着哭腔。
必由之路。窦彪,你一个大男人这样,怎么将他们带出去啊?要坚强点。师傅说的话,你记住了没?
记住了。窦彪强忍着悲伤的心情。此时晓月已经眼泪包眼圈了,她最见不得这种生离死别的场面了。
老和尚看了看窦彪,又看了看晓月,最后又看了看躺在门口的道童,而后正身坐在那佛手上,闭目念叨起《心经》来。念叨了半天,突然睁开眼睛,二目如灯,笑呵呵的说道童,你妈让你回家。就再无一话,那眼睛却依旧睁着,笑容挂在脸上,只是那眼神慢慢的暗淡了下去,最后变成无尽的黑暗。
师傅……师傅……窦彪在下面喊了半天,老和尚悄无声息。
师傅……晓月终于再也无法阻挡泪水的奔袭,任凭那豆大的泪珠簌簌的滑落脸庞。正在窦彪和晓月悲伤的时候,只听见后面有人说话。
师傅,叔叔,晓月,我来了。
他娘的,你来什么来,咱赶紧跑。窦彪说着,拉着迎面而来的道童和身边的晓月,朝石壁门那儿跑去。窦彪怕被那门槛绊倒,特意蹦了一下,跳过去。道童不慌不忙的跑到那门槛边上,将晓月一把抱起来,放过去,自己才越过门槛。说来也奇http://。345wx。怪,这次门槛没有丝毫动静。
窦彪和晓月两人接茬儿往外跑,道童却停住了脚步,立在石门边上,探头往里观瞧。还没看见什么,耳畔却响起老和尚的声音。
色相即去,莫念肉身,一切虚妄,立地成佛。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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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童仿佛明白了什么,朝着里面双手合十,拜了拜,转身朝外面快速走去。他走出去刚好三步的时候,只听后面轰隆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爆裂。道童赶紧停住身形,拿着手电往石壁门内照了照,发现大佛的金光顿失,变成黑漆漆的一团。那端坐的老和尚已经消失不见,大佛的肚子那儿好像发生了什么变化,远了看不清。
道童停住身,看了几眼,又回头看了看窦彪和晓月,发现他们离他有十几步远,站在那儿一个劲儿的喊他跑。道童笑了笑,说叔叔我要回去看看情况。说完,便往石壁门走去。还没等他走进石壁门,窦彪在后面就骂上了。
道童,你摔傻了还是怎么滴,赶紧跑啊,再不跑就危险了,你小子赶紧给我回来。窦彪说着,三步并作两步,冲回道童的身边,就要拉道童,可道童已经抬脚迈进了那道石壁门。
还没等窦彪抬脚进门去抓道童,只听石壁门内轰隆隆声音响起,吓得窦彪一缩脖子,不禁倒退了两步。再看那石壁门两旁的部分,纷纷开裂,几欲倒塌,已经开始往下掉石头了。
道童,回来。窦彪大声喊道。可道童听若未闻,飞身朝里面跑去。窦彪一看这孩子要寻死,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还是赶紧往外逃吧。想到这儿,窦彪转身朝吓呆的晓月跑去,拉着晓月,按照原路返回。他和晓月刚钻出那段最窄的部分,就听见身后有轰然坍塌的声音,很快就有灰尘扑过来。窦彪不敢逗留,看了看那里面,心里默默的为道童祈祷了一下,带着晓月在山洞里绕了不知道多长时间才找到出路,在一处山坳处钻了出来。
他们出来的时候,正是早上,太阳刚刚爬上树梢,周围山林里的鸟叫,将野外的清晨衬托的更加宁静,小草上的露珠,将这里的世界点缀的更加生机盎然。窦彪深深的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自言自语的说活着真好,却不小心引发了晓月的洪水。
晓月,节哀顺变吧,人死不能复生,这都是命……窦彪还想说什么,却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他们悲痛了多时,直到日上三竿,肚子咕咕叫的时候,才想起好http://。久没吃东西了,赶紧离开了山坳,找到一处路边的小商店,买了点东西吃了,又往茅山镇老道那儿赶去。
等他们赶到那儿的时候,发现老道正坐在院子里和店主两个喝茶。
师傅,您好了?!窦彪一看师傅有救了,十分兴奋的扑过去,一下子抱住了老道,却刷刷的掉下两行泪来。老道拍了拍窦彪的背说我这不好好的么,别哭别哭,快给我讲讲你们此行的经历吧。哎呀,道童呢?老道一看他们去了三个,回来两个,登时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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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月哭的说不出话。窦彪稳了稳心情,才将前前后后的经历给老道讲了一遍,讲到最后,说怎么也想不明白,道童为什么不快点逃跑,却往里面狂奔。说罢唏嘘不已。
老道一开始听着心情很是沉闷,心想道童这孩子平时胆小,为了救自己,却搭上了自己的性命,也为那老和尚坐化救自己和道童感动不已。可当他听完全部,尤其是后面道童返身往洞里狂奔的时候,眼睛一亮,那悲伤的心情一扫而空。
窦彪和晓月都沉浸在悲情当中,没有注意到老道的情绪变化。老道也不管他们俩,只是看他们慢慢的从悲伤的情绪中平复过来,才叫店主去准备饭菜,算是给他们压惊了。
在吃饭的时候,窦彪忍不住问老道,说师傅我怎么看你一点也不难过啊?难道道童和和尚师傅死了,还不如个猫啊狗的?
窦彪,不是你师傅不难过,而是世间都有定数,你们和尚师傅说的对,我们努力来打拼去的,都是在定数中生活。生也好,死也罢,顺其自然吧。
师傅,您这话我不爱听,感情死的不是你。晓月不干了,筷子啪的一下子就摔在了桌子上。
窦彪被晓月摔的一个愣,但马上反过味儿来,心里也为晓月这下摔的痛快。这师傅哪里还有个师傅样儿啊,居然对徒弟的死说这不咸不淡的话,人家还是为了救他呢。真没良心!
呵呵,晓月,你新婚失去丈夫的痛苦师傅理解。可是,即便道童还在这个世界上,恐怕你们也不可能成为夫妻了。老道话里隐藏着玄机。
您说什么?为什么不能?您怎么知道道童的想法?晓月一大堆问号扔过来,要是没点心理准备,还真招架不住。
呵呵,这是天机。师傅给你们个建议,既然老道这条命是从寒山寺捡回来的,你们就再去寒山寺进香祈福吧,或许能让另外一个世界的道童过得好些。老道平静的说。
窦彪一听这话,直接摔了筷子,回房背了自己的包就走了。晓月一看,一摔筷子,也跟着去了。
那店主看了,急忙问老道说师傅您怎么不拦着他们啊?
拦着他们做什么?该走的都会走,不该走的,走了还会回来。老道淡然说道。店主似有所悟,点了点头。
晓月追出去,跟在窦彪身边,问叔叔,你去哪儿?
还能去哪儿?回家,奶奶的,怎么也没想到师傅会这样。道童都死了,还这样说话,真让人气愤。
叔叔,我也很气愤。师傅说话真难听,不过我觉得有一句话可能有道理……
哪句?
去寒山寺烧香给道童祈福。
你去吧。人死了还祈什么福?好歹我也是跟着师傅学过一些,那没什么用,师傅这样说无非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冷血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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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彪说话间,没有任何停留,径直去了车站。晓月一直跟到车站,看见窦彪上了去南京的车,犹豫了半天,直到车启动了,也没决定是上还是不上,最后眼巴巴的看着那车向南京驶去。
晓月站在那里后悔了半天,当一辆去常州的车在眼前停下来时,顿时明白了自己没有跟窦彪上车的原因,马上上了去,到了常州转车,直奔苏州。
但不幸的是,她刚到苏州,就发烧病倒了,被一个出租车司机送到医院,住了三天院,才算康复。直到她出院,都不知道救自己的那个司机是谁,给自己治病付账的人是谁。
她心底里只有一个愿望:去寒山寺为道童祈福一次,也算尽了和道童夫妻一场的义务,算是为道童送行了吧。
当她从寒拾殿烧香拜完佛出来往外走的时候,发现有一个和尚在那里扫地。这让她想起当初自己和道童、窦彪三人遇到的那个老和尚来,又想起道童,没想到这么http://。快就阴阳两隔,感慨非http://。常,潸然泪下。
泪下几行之后,她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想再次上前去打听所谓的《生死策残卷》在哪里。她不想知道任何结果,只是想问一下,聊以慰藉自己受伤的心。
她走上前去,轻轻的拍了一下那和尚的肩膀,柔声说请问师傅……
话还没说出来,她就惊呆了。她怎么也不敢相信面前站着的这个和尚,居然有着和道童一般的模样。
你……你……你到底是人还是鬼?晓月紧张的问道。
只见那和尚直起身,看见晓月,眼里闪过一丝不安,但马上便被一种执着与镇定淹没。他双手合十,说阿弥陀佛,贫僧法号无空,请问小施主有何事?
你……你是不是道童?你到底是人是鬼?晓月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了好几下,还是觉得他就是道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