殡仪馆辱尸惊魂-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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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纸里包不住火了,怎么办?她问他怎么办?他信誓旦旦的说要跟她姐姐离婚,娶她为妻。她做不到,想打胎。姐夫一看这样,就说随便你。可是还没来得及打胎,就有了生理反应,被细心的姐姐发现了。在姐姐的追问下,她才道出了实情。
本来以为可以从姐姐那里获得安慰,可是令她没想到的是,姐姐居然大骂她狐狸精,没有人性,辛辛苦苦的拉扯她长大,居然跟姐姐争抢一个男人。从此以后,姐姐经常大骂她,让她滚。姐姐的态度让她痛苦不已,心里渐渐产生了怨恨,在一个晚上,又被姐姐大骂了一通之下,一时失去理智,说既然你无情别怪我无义,那我干脆逼姐夫跟你离婚,让他娶我,反正你也没给他生个一男半女的。
这下子激怒了姐姐,和她厮打起来。姐姐盛怒之下,将她摁在沙发上,用鞋带儿勒在她脖子上,后面的事情就记不得了。再后来,就是从身边那个床上醒来,听见鬼叫,就又吓晕过去了。
窦彪一听,原来是这冤家路窄的事儿,一时间没了主意,就问现在你是死不了了,你打算以后怎么办?
狠心的姐姐
那女尸摇了摇头,木然的呆坐在那儿,黯然垂泪。窦彪生平最见不得女人哭,看她这样子,心里跟乱麻似的。
别哭了,哭也没用。既然你没死,那你收拾一下回家吧。窦彪说到这儿,才想起这活女尸的衬衫给人家扯下来,还没再给穿上呢。赶紧起身拿了那衬衫递给那女子。那女子一看衬衣,又看看自己上身,只着一件胸衣,不禁脸颊绯红,赶紧穿上衬衣,扣了半天,却发现衣服上的扣子全部掉了,只好用手拉着遮羞。
你回家吧,别呆在这里了,殡仪馆不是什么好地方,就不留你了。窦彪下了逐客令。
可……可我去哪儿呢?那女子问。
回家啊。
家……我哪里还有什么家?姐姐要置我于死地,哪里还有家啊。说着,又哭泣起来。窦彪一看这般模样,不禁心里一阵麻乱。真是他娘的,化妆化出这么多麻烦来。
那你有没有什么朋友之类的?窦彪试探着问。那女子兀自摇头。这下给窦彪难住了,坐在那儿想了半天,说不行,你不能在这里久待,要是你姐姐回来拿骨灰,再看见你,估计你活路也还是不多,这样吧,你先到我那儿住两天,再慢慢计较以后怎么办吧。说着,窦彪起身去办公室,拿了一件自己的备用衬衫,给那女子穿上,又把家里的地址和钥匙给她。
她犹豫了片刻,没接。
怕什么?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总还不至于到你姐夫和姐姐的份儿上。你放心,要是想强奸你,刚送来那阵子就可以动手,还没人管。那会儿没动手,现在更不会。
窦彪这么一说,那女子犹豫的手,终于伸了出来,接了过去。
窦彪悄悄的送那女子出去,生怕被别人看到,消息走漏出去,传到她姐姐耳朵里,可能还是个麻烦。
窦彪送那女子上了公交车,嘱咐说家里有吃的,你自己随便弄点吃吧,我晚上才能回去。
窦彪送走了那女子,而后嘱咐小道童不准把今天的事情告诉殡仪馆里的任何叔叔阿姨。小道童不知道所以然,但只要窦彪要求的,都照做了。那窦彪赶紧去焚尸炉开了炉子一阵子,又停了下来,胡乱的在里面掏了点前面火化剩下的灰,怕不够,又烧了点烟灰放骨灰盒里,算是交差。
他等待着那女子姐姐的二次到来,看看那姐姐到底会如何。
老道来访
这窦彪弄好了假骨灰,等着那个姐姐出现。到了下午快下班的时候,那个姐姐果然再次出现。窦彪仔细看了看那姐姐,人虽然比那女尸苍老了些,但还风韵犹存。只是从她的眼神里,看不出任何失去妹妹的那种忧伤,反倒是看到骨灰盒的时候,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窦彪真想问问你死了妹妹就那么开心啊,但还是憋住了。要是让她怀疑骨灰盒里没有装着自己的妹妹,那事儿还真就有点麻烦了。成熟和不成熟的分水岭就是,成熟的人不仅能憋得住尿,还能憋得住话;不成熟的人往往可以憋住尿,但憋不住话;小孩子话和尿都憋不住。
窦彪看着这姐姐匆匆的背影,心里真是感慨人世间的无常。为了利益,不管是情同姐妹,还是感同父子,拼个你死我活的还真是大有人在。想想真是不值得,神马都是浮云,又何必在乎这东西是不是你的呢?对利益没有淡定,就永远找不到和谐和共生。
窦彪带着道童,又在指定的地点,完童归母。还没等窦彪说什么话,道童妈就说那老道又来找她了。窦彪就是一愣,这事儿也太快了吧。早上还说有机会遇到他问问他的详细情况,今天就真的又遇到了。
什么时候遇到的?
刚走。
为什么不让他等会儿?
他说来不及了,得赶紧去做法事,如果慢了,恐怕又会连累无辜。
去哪里做法?窦彪一愣。这是哪里又出了问题啊。
去我家那个小区。你还记得我早上跟你说的事儿不?
知道,难道说他是要给那个刚死的女人作法?
嗯,他说是可以安魂的。
那我也去看看。窦彪第一次没有交接完毕就回家,跟着道童妈径直去了她那儿,想一探究竟。
等他们来到道童家所在的小区,进了摆满花圈和祭奠用品的楼道,顿时感觉阴气袭人。道童妈下意识的抓紧了道童的胳膊,生怕稍有不慎,就被人抢了去似的。那窦彪也觉得气氛怪异,空气中仿佛有不明物质流动。
他们径直上了楼,也没发现那个老道。道童妈只知道他来作法,具体的位置他也没说。这下窦彪有点迷糊了。这破老道,不会是故弄玄虚吧。窦彪让道童妈领着道童先回家进屋里呆着,哪也别去,自己到处找找。
窦彪从道童家的楼道又往上爬了两层,发现到了顶楼了,再往上已然没了台阶。不可能在这儿。就又顺着楼梯向下走。再次走出楼道的时候,窦彪注意到了门口的烧纸钱的灰堆儿。他只瞄了一眼,就要走过去,到周围找找看。可是这一眼,让他发现了一个异乎寻常的东西。
他赶紧停下身,低头仔细打量灰堆,发现灰堆边缘上有一个坑。与重物踩压的痕迹不同的是,重物踩压,会比较实,而这个坑,下面的灰烬依然保持了一个较为松弛的状态。这不像是不小心走在上面踩的结果。他又仔细看了看,那貌似一个脚后跟的形状。通过那脚印的方向,他抬头看了下,发现了小区中央一个布满各类灌木丛似低矮植物的花坛,坛中有一个亭子,因为植物的遮挡,看不清花坛中的情况。再加上业已黄昏,那的景象更加影影焯焯。
难道是在那儿?
与冤死鬼的对话
窦彪想会不会是那糟老道就在那儿呢?心下想着,赶紧离开灰堆儿,快步如飞的向那花坛奔去。转过低矮树丛,一条石子铺就的小路通向亭子。窦彪远远的看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儿站在亭子中央,身形稳健,嘴巴好像在不停的嚅动着。
他想弄明白这老家伙是不是那老道,就快步走过去。还没等他走近那老者一丈之内,就听那老者振振有词的说道:老祖传牌令,金刚两面排,千里拘魂症,速归本性来,太阳向西落,黑夜朝东挨,生死本无碍,何必抱尘埃,西方有宝座,唤作莲花开,世界尚同苦,淡定无将哀。有怨的有仇的还是有情的,快快跟老朽说道来。那老者说到这儿,凭空一指,而后后撤一步。
恰在这时,窦彪开口想问那老者,突然间觉得身子一震,能感觉到自己在说话,但听到的却不是自己想说的内容。
道长,你找我有何事? 只听窦彪说。
贫道算着你今天大去,怕你有怨气,不肯就此告别而为患人间,特来相劝。
你可知我的冤情?那窦彪生气的说。
老夫略知一二。但是你可否听老道一言。
道长请讲。
你前世本为黄鼠精,经常出没在村庄周围,被你吓死吃掉的也不在少数。为了惩戒你的顽劣根性,上苍让你轮回投胎做了一个胆小的女人,你被吓身亡,也实在是命数。即使你今天不被这事吓得身亡,也会在其他时间被吓身亡。正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世事都是有因缘果报的。
难道我就该死么?
阳寿已尽,即使一时半会儿可以逃脱锁魂使者,但终究还是要去报到的。
我气不过,凭什么她可以吓死我,我却不能吓她一下?窦彪生气的用女人的腔调说道,自己却没办法改变。
你的命运,是你的果报;至于她不小心结束了你的阳寿,那也是冥冥之中的安排;她的命运,自有上苍安排,即使你现在吓她一下,也不解决命的问题。
那……那我该怎么办?那女声虽然有些怨气,但又含着些许的怯懦。
宽心的上路吧。而且可以告诉一个好消息。那老者说到这儿,故意停顿了一下。
什么好事儿?
你此次离开这儿,是要进入下一个轮回。你吓人的因缘果报已经了结,上苍要让你帮助那些胆小怯懦的人,安排你去投胎到西南方向一个人家。听老道一句话,与其做个孤魂野鬼,危害人间,整天受锁魂使者的追捕之苦,不如抓紧去投胎转世,再次享受人世间的雨露,岂不快事?
真的?
老道岂敢说假话,你可知道,我们修习法术之人,倘有诳语,折寿可不是一天两天的啊。
好,就听你一言。多谢道长。如道长所言非虚,来生必报大恩。
一路走好。去吧。
突然窦彪的身子又是一震。窦彪说我为什么听不到自己说的话,可这话又马上被自己听的真切,知道自己恢复了正常,赶紧说你个老道使什么法术来,害的我都不能说话。
那老道看了他半天,含笑不语。
神秘的老道
你为啥不说话啊? 哑巴了,老道?窦彪直白道。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老道终于说话了。
我乱撞的。
幸亏你来的是时候,你要是不来,老道我还不知道该怎么跟她对话呢。
靠,感情你这老头儿让我当鬼把子啊。
只是借用,并无害处。
好吧,全当我助人为乐了。那个女鬼就这样被你打发了?窦彪有些疑惑。收拾一个鬼怎么会三言两语就打发了呢。
你有所不知,我已经下了追鬼印,她没有办法回到那个楼道附近了。只要她在那儿转,不出一个时辰,便魂飞魄散,想再投胎转世也比登天还难了。老道笑着。
啊?那么歹毒啊,她也不至于你这样对她吧。
不算歹毒,只是提醒她不要做无谓的事情。只要她靠近那个地方,就知道不可为了。我想剩下的时间只够她游走一下生前曾经到过的地方,而后就去投胎了。
真的有转世投胎?窦彪疑惑的问。他虽然知道有鬼魂之类的脏东西整天围绕着殡仪馆转,偶尔还会拿着他开涮,但转世这东西,他还是以为属于小说之类的内容。
当然有。如果你相信科学,就应该相信转世。老道说。
可科学上说相信鬼神是封建迷信啊。窦彪不解。
书上说?书上还讲男女授受不亲,可现实还不是男盗女娼的?即使不是男盗女娼,那男的女的凑到一起风花雪月,什么好事干不出来啊。正所谓尽信书,则不如无书,是这个道理吧?
貌似有理。姑且信你一回吧。
这就对了。对了,你来找我什么事儿?那老道好像突然想到什么,转脸问窦彪。
我……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想看看你是怎么安魂的。窦彪挠了挠头。
不会那么简单吧?老道看也没看他,边走边说。说话间,已经转出了亭子前面的石子路,窦彪这才发现老道朝着小区门口迈去。
道长,我说,你不打算去道童家坐坐?窦彪突然想起道童来。
去那里作甚?道长不解,立住身形,问他。
你知道李道童被学校开除的原因吧。窦彪突然说。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道长一笑。
我想如果你知道李道童的问题在哪儿,是不是可以帮助他把那脏东西赶走,也好让他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老夫凭什么要帮他?那老道依旧笑呵呵的。
那你为什么要给他九眼天珠?窦彪着急之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干脆反问。心想这杂毛老道,一心想插这一杠子,还装没事儿人。
老道只做能做的事情。 老道说道。
刚才看你很本事的啊,怎么道童的事儿就不能做了呢?窦彪郁闷了,不知道这老道卖什么关子。难道想要钱?一想到钱,窦彪就说老人家我也知道,都是无利不起早,你说需要多少钱吧,我看看能出的起不?
老道听罢哈哈大笑,说你是李道童什么人?
我……我不是他什么人,可……可我是李道童他爹的哥们儿,哥们儿的孩子有事儿,我不能不管,你说是不?
好一个哥们儿,有你尽力的时候,到时候别做缩头乌龟就行。老道说着,大步流星,出了小区,绝尘而去。
窦彪望着老道消失的身影,一时间没弄明白老道那话的含义,呆立了许久。
轻盈的鬼身
此时已是夜幕掩去了落日的全部光辉,万家灯火闪烁辉煌的时间了。小区路边的灯已经亮了,各栋楼房上闪烁着斑驳的灯光。这斑斑点点的灯光,更加烘托出墙角旮旯的黑暗,阴阴的,仿佛躲藏着无数的精灵。
窦彪站在那里,半天没弄明白老道的话,精神恍惚了好一阵子,才想起今天白天自己救下了的那个女尸,还在自己家里呢。不知道她拿了钥匙是不是到了家?要是没回家,那自己可是连门都进不去了啊。不过不管是不是真的回去了,总得先跟道童妈招呼下再走,也别让她们娘俩儿傻等着。
想到这儿,他转身就要朝着那个楼栋走去。此时身后响起了一个女子的声音。
大哥,你是去那个楼的么? 声音显得有些怯生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