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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仲夏情方炽-第4部分

小说: 仲夏情方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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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如何?」反正又吃不到。

「就当是条件交换吧!你到我家来,乖乖陪我复习功课,我请我大哥做点心招待你,要是你觉得难吃,欢迎你连著盘子一起砸到我头上。」

胁迫不成换利诱,他还真不死心。

可是……这对他又有什麽好处?就因为看不惯她醉生梦死当废人?他以为他是救世主啊?

不过……听起来挺诱人的。

「要是——我仍然不屑呢?」很好奇他还有什么手段没使出来。

「如果你还想顺利毕业,最好不要和我辩!」他沈声警告。

答案出来了,是威吓。

+++方歆承认,她是真的很没志气。

因为,她最後还是败在美食的手上了。

言仲夏没唬烂她,言大哥的手艺真是好得没话讲,让她甘心为了吃一盘美味点心而抛头颅洒热血,更何况如今只是坐著听言仲夏的催眠曲。

「姓方的,你敢给我睡著,咱们就走著瞧。」老规矩,一本厚重讲义招呼上她昏昏欲睡的後脑勺,再有天大的瞌睡虫,也全跑光了。

他就这点最不可爱,老敲她的头,再聪明的脑袋瓜也被他打笨了。

她不爽地挥出拳头。[言仲夏,你明不明白什麽叫爱的教育?」

习惯了她动不动就诉诸暴力的恶行,要再被暗算,那也只能算他蠢了,而他言仲夏一向都是聪明人,而且适应能力极好。

他反应迅速地偏头避开,同时扣住那只犯案中的手。「对你只适合用铁的纪律,野蛮人!」

「谁像你,老拿一张温文无害的面具欺世盗名,双面人!」

言仲夏哼笑。「不错嘛,你还知道什么叫“欺世盗名”,那上回的国文模拟考,你为什麽写不出来!」一掌更是不客气地拍上她脑门。

「可恶!你就会欺压我!」方歆卯上了,手脚并用地攻击他。

由於动作太大,她一时重心不稳,索性恶劣地拉他一同跌下去,两人在地上缠斗成一团。

「看清楚,这才叫“欺压”!」仗著高出她一个头的优势,言仲夏以身体压制她,一点欺凌弱小的羞耻感都没有。

「是、吗?」她笑得很假,手肘狠狠地拐了他胸膛一记。

「唔!」言仲夏痛哼。「你这泼妇——」

端著刚烤好的饼乾进门的言孟春,一眼就看见地板上纠缠得难分难舍的少男少女。

他叹了口气。「请问你们是在复习课业还是玩摔角?」

两人同时止住动作。

「哼!」就连不屑地撇开头的动作都很一致。

「起来吧,洗洗手,先吃完蜂蜜松饼再……呃,继续。」言孟春说得很含蓄,实在很难预估他们是会继续读书,还是继续打架。

一说到吃,方歆立刻精力充沛,一马当先地冲上前去,一点都没有作客的自觉。

「唔!真好吃,言大哥,我真是太爱慕你了。」一口松饼、一口果汁,吃得不亦乐乎。

「滥情!」言仲夏闷哼著坐起身,随手捞起掉落地面的讲义。

言孟春笑笑地走上前去。「仲夏,你不吃吗?」

「气饱了。」翻动笔记,一面在方歆的课本上做重点补充。

言孟春大致看了下他们的复习进度。'还可以吗?」指的当然是方歆,以仲夏的程度而言,上一流的公立高中比吃饭睡觉还容易,从来都不需要他担心。

他知道这个平日与他打打闹闹的女孩,在仲夏心目中的地位是特别的。这是他这个在人前总是温和有礼、同时也保持距离的二弟头一次带同学回家;也是头一回,在亲人之外的人面前无拘无束,表露真性性——不论仲夏承不承认。

就不知……这女孩懂不懂得珍惜他的用心良苦了。

「那只猪脑袋瓜只装得下吃而已。」言仲夏冷冷嘲讽。

「喂,姓言的,你在说谁?!」方歆闻言,气咻咻地冲向他。

「那要看谁对号入座了。」说完,顺势咬掉了她手中的饼乾,要不是她闪得快,现在五根手指已经成四根半了。

「吐出来!你这个土匪!」她扑上去掐住他的脖子,大有「老娘和你拚了」的气势,全然忘了先前被羞辱的不悦。

就像言仲夏曾经调侃她的——她脑细胞的结构堪堪比草履虫强一些而已,都是单细胞生物,一次只能专注於一项事情。

言仲夏懒懒地朝兄长抛去「我就说吧」的眼神。

脑袋瓜不是只装得下吃的?!哼哼!言犹在耳呢,亏她有脸否认。

这对天生冤家啊——言孟春好笑地摇摇头,退了出去,挪出空间让他们当战场。

+ ++段考前几天,言仲夏三令五申,命令她八科至少也要及格个四科。

说这话时,方歆正打著呵欠,研究地上蚂蚁的龟行速度。

他又加上一句:「反正对你这颗豆腐脑,我也不敢要求太多了,能及格个四科对你来说已是极限。」

就是这句话,惹毛了方歆。

考前放温书假的最後一天,她卯起来死K活背,发誓非要他将那句话吞回去不可。

再然後,到发考卷的那一天,无数老师跌破眼镜,栽倒在地爬不起来。

「怎样?」她嚣张地扬了扬考卷。

及格了六科,正好构上及格边缘,算不上好,但是已经比言仲夏预期的好上许多了,只除了数学、英文无法一蹴可几。

他缓缓地勾起一抹浅笑。「我知道你办得到的。」

一切全在他意料之中。她不笨,只是志不在此而已,要认真读起书来,未必逊色。

方散愣了下。「我是不是中了某人的激将法?」

那个「某人」耸耸肩。他只是抓准她冲动起来便不顾一切的脾性罢了。

「你到底收了杜鹃鸟多少好处啊!」否则干麽心思费尽,无所不用其极?

言仲夏一愣,而後轻笑。「我只是告诉他们,如果办不到,我就要在训导处前切腹自杀。」

有一瞬间,那记温浅的笑容,迷眩了她的眼,心——无法解释地狂悸了下。

从没认真看过他,她头一回发现,这家伙笑起来还真是要命的好看!

「又魂游到哪里去了!表情好弱智!」八成又在想吃的了,瞧她的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言仲夏恶意地伸手揉乱地清新俐落的及肩短发。

'言仲夏!」她哇哇叫地跳起来,满屋子追杀他。

一直到好久、好久以後,她才想起自己忘了问:她办到了,对他又有什麽好处?

第4章

若问,毕业之前最後一个重要的节日是什么,依眼前的盛况来讲,若回答'言仲夏的生日」,恐怕再贴切不过了。

一大早,才刚踏进校门,收不完的礼物便朝他蜂拥而来,想推都推不掉,只好一一往方歆身上塞。

就在两人快被鲜花礼物淹没之际,他总算挤进教室来。

看到座位上大大小小、堆积如山的精美包装盒,她几乎脚软。

方歆这才深切体验到,言仲夏真的是公认的校园情人,魅力无法挡。

言仲夏似乎已是司空见惯,镇定如昔地走向他的座位。

最後一堂的历史课,他们的导师杜娟娟在做完最後的总复习之後,突然说:「再不久,大家就要毕业,走出这个校门,各奔前程,以後,就少有机会再同聚一堂,亲爱的宝贝们,我知道你们一定会想念我……」

又在装可爱了。方歆捧著虚弱的胸口,忍著不吐出来。

「所以——」嗯心巴拉念一串,重点终於来了。「老师和康乐股长一个星期前就策划好了,趁著言仲夏生日的这一天,放学後,我们来为他办个庆生宴,同时也是最後一次欢聚,为国中生涯划下美好的句点。不勉强,大家自由参加。」

「原来今天是你生日。」方歆淡瞥他一眼。

「你会来吗?」他反问。

「看你卖弄风骚?哼哼,我没那麽闲。」就算有那麽闲,她也情愿去抓蚊子来玩。

放学前,消息已传了开来,原本单纯的班级聚会,在各班的「共襄盛举」之下,成了热闹滚滚的「送旧会」。

茶会地点,在学校邻近的一家茶坊。

守时,是言仲夏为人所称道的优点之一。准七点,言仲夏出现在茶坊门口。

「哇,咱们的寿星来了!」

同学们蜂拥而」。「仲夏,生日快乐——」

「谢谢。」环顾拓开的室内空间,没见著那道熟悉的阳光身影,言仲夏的眸光瞬间略微一黯。

「仲夏学长,毕业以後,有空要回来看我们哦!」想到以後,再也没有他俊逸清雅的身形伴她们走过枯燥无味的求学生涯,一群纯情学妹都快心痛死了。

「会的。」由头至尾,他始终维持著温文得宜的笑容,耐心倾听每一句话,温柔而体贴地关照每一个人。举手投足间,自然地展现出风雅气质,迷得一串少女芳心痴醉不已。

杜娟娟老师所安排的节目非常精采,过程中全无冷场,直到八点过後,方歆才旋风似地冲了进来。

停住步伐,人还在喘,目光就先梭巡言仲夏的所在地。

这并不困难,他永远都是人群中的焦点,或者说,他本身就是个出色耀眼的发光体。

被包围在数不尽的热情之中,有如众星拱月,照理说,他该是快乐的,可是为何那抹笑,看在她眼中,却觉有一丝清寂?

他——也会寂寞?

不会吧?他嫌围绕在他身边爱慕的人还不够泛滥吗?

是心有灵犀吗?交谈中的言仲夏忽然朝她所在的方向望去,不知跟对方说了什么,而後快步朝她走来。

「笨蛋歆,你有没有点时间观念啊!」迎头就给了她一记爆栗。

她仍是一身轻便的衬衫和一条洗旧的牛仔裤,一头短发乱得不能看。

她总是这样,来去匆匆,没一刻静得下来,到现在人都还在喘气呢!

「注意形象啊,大众情人,别忘了现在有N双眼睛在看你。」习惯了他打招呼的方式,方歆已不会再蠢得被他的恶劣态度给惹恼。

「形象不会让我忘了你迟到一个小时又八分二十七秒的事实。」

「吱!我有说要来吗?」还迟到咧,没有不到就不错了。「闪啦,我渴得要死。」绕过他,迳自找喝的去了。

言仲夏张口正要说些什麽,她顿了顿步伐,没回头,只朝後头丢了只小礼盒给他。

「拿去!」

言仲夏看了下手中「足以五手掌握」的不明物。

「送得这麽寒酸,笨蛋歆,你实在不是一个“抠”字能形容的。」他凉凉讽刺。

方歆当作没听到。

反正是事实嘛,比起那堆小山高的生日礼物,她的礼物确实是渺小得可怜,还怕他讲啊?

要不是看在所有八竿子打得著边的人都送了,而「据说」交情与他好到「师公仔圣交」

的她,不送礼好像有点说不过去的话,她姑娘才懒得管他几十大寿咧!

是错觉吗?她感觉言仲夏的活力又回来了,拚命地削她、贬她,嘲弄她……看来,他的愉快是建筑在损她的乐趣上,缺德的家伙!

「喂,拜托你口下留情好不好?老板已经在瞪你了。」就算这里的消费是采自助式的,她也没必要捞老本似的拚命吃吧?

在心底一一倒带,细数曾丢进她肚里的食物,愈数就愈觉丢脸。「如果可以,我实在很不想承认我认识你。」

「没人要你跟在我旁边。」

「若不好好盯著,怕你连盘子都给啃了。」说归说,看见她最爱的草莓蛋糕,还是顺手捞来放入她盘中。

这副看起来细细瘦瘦的身躯,到底东西都塞到哪儿去了?认识一年多,他从来都没理解过。

而埋头苦吃的方歆,自然也没发现言仲夏撑著下颚,凝视著她的专注神情——* **壁上的钟,敲出一声清亮声响,也将沈浸在回忆中的方歆敲回现实。

凌晨一点了。

枕边人的呼吸依旧轻浅均匀,她忽然童心一起,捞起一线发丝,往他沈静俊雅的面容撩逗。

也许真是累坏了,言仲夏仅是翻了个身,随手一拨,睡梦中下意识地扯来柔荑往腰际摆放,她一个没防备,跌入他胸怀,熨贴赤裸肌肤——他身上的气息与温度,她已经很熟悉了,真的。

不需有任何比较,也不需要什麽证明,她就是知道,这辈子,她再也找不到第二个能如此契合她的男人了。

挪了挪方位,在他怀中找到最舒适的角落,方歆安安稳稳地枕在他的肩窝处,指尖顺著赤裸的胸膛,抚玩他颈上的银链。

十三年了,银链早已褪了色,可他仍然挂著它。每回欢爱时,总见它斑剥的光芒在她眼前垂晃,而她,也总是在激情难抑的极致瞬间,忘形地咬住上头的银坠。

如果她没记错,这条历史悠久的银链,正是十五岁那年,她送他的第一项生日礼物。

犹记送他时,他一脸满不在乎的淡讽神情,可是在形形色色的精致礼品中,独独这条不起眼的银链,让他保留了十三年。

回想起联考前那段日子,简直是活在地狱。

天天揪著她寒窗苦读,K起人来毫不留情,那些个日子最大的收获,除了课业上的外,就是肯定他的脚够长,踹起人来也很痛。

他总是这样啊——对她不假辞色,出口从没好话,一张毒嘴损起人来杀人不见血,非得把她削到无地自容才罢休。

他的心,太难捉摸,一直到现在,都是。

他一向很懂得怎麽打击她的自信心,有时,达她都忍不住自我怀疑起来,她真有这麽差劲吗?

她一向不是那样的人,可是和他在一起,很难不自卑。他的出色与她的平凡形成强烈对比,摧毁地少之又少的自信。

愈到後来,她就愈肯定,这是他时时和她缠混在一起的原因,要不,他明明很受不了她,干麽还要勉强自己和她厮混?

她一直都知道的,这是她存在的使命,好花总要残叶衬嘛!她活该要让人物尽其用。

还记得最後一次被他抓来,强迫做完最後一张理化习题,在他大老爷「不满意,但勉强可以接受」的评论下,大发慈悲地放过了她。

她立刻用最快的速度收拾课本跷头,随意丢下几句:「掰掰、掰掰,不必相送,最好这辈子都不要再联络!」

她的苦难到今天彻底结束,只要想到今後就能摆脱他,步伐就忍不住轻快起来。

「你倒巴不得甩掉我嘛!」他双手环胸,斜睨地恨不得插翅奔离的神态。

「那还用说!我就要去过我全新的生活了,交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说不定还可以谈一场美丽的恋爱,过我灿烂的高中生活,再也用不著看你那张臭屁嘴脸。反正,没有你的日子就是彩色的啦!」愈想愈兴奋,考不考得上好学校已经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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