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来女祸-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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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靠在他宽阔的胸膛,她彻底的迷失了。
他突然伸出食指点住她的唇,“嘘!仔细听。”他将她搂得更紧,“草原的夏天快到了。”
足下是春虫呢喃,晓白的月光如水一般铺泻在草叶花眉,如果用心去感觉,还能听见花在盛开、草在低吟……
“很久以前,我喜欢躺在月下静静地聆听草原的呼吸。”他已许久不曾回忆这些往事,直到此刻……
毕竟啊,纵横草原的邪莫尔该是集残暴、狞恶于一身,且绝对的冷血无情,就像那些恐怖的传说所描绘的。
“灵眸……”忽然间,他想有个家,一个只属于他的穹庐,一个真正属于他的女人为他操持家务,生儿育女。
“嗯?”她慵懒的反应像是一只小猫在呢喃。
她泛起珊瑚色的纤耳是如此的可爱!他控制不住体内男性的冲动,将它含在嘴里,感觉到她的轻颤。
天!他好想要了她!他的舔噬变得煽情而热烈,她情不自禁地将双手在他的颈后交握。
就在他试图剥下她的羽衣时,却隐隐听见了其他男人的低喘声。
他不悦的抬起头,这才发现牛棚里灯火通明,有十数双眼睛正盯着他们瞧。“该死!没见过女人吗?”他低吼。
“见……见过。”
族人们心虚地转头避开他的怒视。
理智迅速回到他的脑中,他敏锐地察觉出有事情发生。“这里出了什么事?”他一边整理灵眸的衣裳,一边探问。
“是牝牛。”呼衍黑幕越众而出。他看起来既狼狈且肮脏,衣襟被撕破不说,脸上还有一大片擦伤。
“见鬼!牝牛怎么了?”邪莫尔咆哮。
“牝牛早产,情况很糟。”呼衍黑幕忧虑地道:“这是牛只今年第一次生产。”
和所有的游牧民族一样,匈奴人相信,每年牲畜的第一次生产将预示着未来一整年的繁衍情况。
“巫医怎么说?”邪莫尔抚着下巴问道。
“巫医去别的部落了,我们只找到了巫医的五稀(匈奴语,女儿),”呼衍黑幕报告。
有经验的巫医懂得如何替难产的牝牛接生,而巫医的五稀一定也深谙此道吧!邪莫尔松了一口气,”那现在情形如何?”
“她被吓呆了。”呼衍黑幕紧张的咽了口口水。
“牝牛?”邪莫尔挑起剑眉。
呼衍黑幕无奈的摇摇头,“不,是巫医的五稀。”她不但没帮到什么忙,反倒让他为了救她而弄伤腿。
“该死!”邪莫尔诅咒了一声,这才发现呼衍黑幕竟跛着腿“你的腿怎么了?”
“被牝牛撞的。”现在回想起来,他仍心有余悸。“它好像发疯似的,完全不受控制。”
“它还在里面吗?”邪莫尔卷起袍袖。
察觉他的意图,呼衍黑幕惊慌的阻止,“您不能——”
“它非得产下牛犊不可!”邪莫尔打断他的话,坚决的说。
“您还是放弃吧!”
“这实在太危险了!”
众人被他疯狂的念头吓着,纷纷劝阻。
“放弃?”邪莫尔冷哼,区区一只牛他根本不放在眼里。“照顾她。”将她交给呼衍黑幕后,他推开挡路的人群,头也不回地朝棚内走去。
这时,东方露出了鱼肚白,草原的黎明终于来临。灵眸伫立在草原上,微风拂过她灿亮的羽衣,霎时,仿若满天的霞光落在她的身上。
虽然不知道牝牛发狂有多恐怖,可她实在担心邪莫尔在里头的情形,她想在他的身边帮忙,于是悄悄地穿过人群往牛棚深处走去。
一心挂念棚内情况的呼衍黑幕一时没发现她的动机,更遑论要拦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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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明知她会得到妥善的照顾,他应该更专注于手上的事才对,可天知道,这已是他第几次想起她了。
心不在焉的情况下,他的手劲重了些。
“哞——”难产的牝牛愤怒的喷着气。
“单于,小心哪!”
在尖叫声中,邪莫尔快速闪身,惊险的避开了牝牛致命的撞击。
眼见情况不对,众人连忙合力用栅栏将牝牛隔开。
邪莫尔擦了擦额际的汗,正打算松口气,却瞥见一道熟悉的小身影自另一头钻进栅栏,移身到关着牝牛的那一边。“你疯了吗?”意识到她可能遭遇的危险,他心急如焚地对她咆哮。
他的狂怒令牝牛有所感应,而再度狂躁起来。
“单于,请冷静些!”呼衍黑幕提醒他控制情绪,以免再度激怒牝牛。
“灵眸,快出来!”他放软了语气。
可她只是回他浅浅一笑,以唇语示意他安心,然后便一边温柔地呢喃,一边慢慢地靠近仍暴躁的牝牛,“别怕……听我说……”
“不~~”邪莫尔的声音凝在喉头。她是如此脆弱,怎么禁得起庞大牝牛的轻轻一触呢?征战沙场多年的他,从不知恐惧为何物,可此刻他的身子竟颤抖着。
“噢……”
当她的手指终于触到濒临疯狂的牝牛时,在场所有的人心都快跳出来了。
“灵眸,你别动啊!”即使面对敌人的万马千军也面不改色的邪莫尔,现下几乎要崩溃。天!他不能失去她!
她没有理会周遭的嘈杂,而将全部的心力都集中在牝牛身上,“放松……对……很好……”
奇迹出现了!在她轻柔如丝的呢喃及温柔的抚摸下,牝牛静静地躺倒在干草堆上。
原本狂烈得不容人接近的牝牛竟乖乖就范!她是怎么办到的?眼前的景象令众人看得目瞪口呆。
“它要生了。”灵眸转过头轻声的告诉邪莫尔。
“让我来。”推开挡着他的呼衍黑幕,邪莫尔越过栅栏,准备帮难产的牝牛分娩。
生产总是艰苦的,而分娩的过程也充满了血腥与痛苦,这样的画面实在不适合她观看。“怕吗?”他分神看着她,关心地问。
“不。”她微笑着摇头。
牝牛分娩的过程出奇的长,而她始终抱着牛颈,温柔的触摸它的头部。
不知过了多久,一只漂亮的牛犊滑出母体,降生在干草堆上。
“剩下的就交给我吧!”一旁的呼衍黑幕接手。“是一只牝牛,而且很健康。”他检查后报告道。
“感谢天!”
血族人莫不兴奋的欢呼着,因为这预示今年的畜牲会很兴旺。
“嗯!”邪莫尔满意的颔首。可他真正在意的并不是那只刚出生小牝牛,而是疲累不堪,却从未退缩的灵眸。
他眼底漾着骄傲,他就知道他所珍爱的她是与众不同的。
◎◎◎◎
牝牛产下牛犊的喜讯很快地传遍单于庭,依血族的规矩,当天就举办了庆典活动。
根据祖制,单于与大阏氏将联袂出席这场盛会,但当灵眸来到宴会现场时,邪莫尔身边的位置仍是空的。
“过来。”他招手示意她坐在自己的身边。
“可……”那是大阏氏的位置呀!她怎么能霸占呢!
见她犹豫不决,他的大手一伸,略微使力,让她顺势跌进他的怀里。
“这才乖。”他戏谑道。
见到此情景,他的族人们发出愉悦的笑声,而当中笑得最大声的就属呼衍黑幕。
“喝酒!”邪莫尔端起酒碗,与族人共享此刻的欢欣。
“灵眸姑娘,我敬你!”呼衍黑幕端起巨大的酒碗一口喝干。
好大的一碗酒耶!大概可以灌醉十个她吧!灵眸咋咋舌。可盛情难却,她只好硬着头皮端起酒碗,小嘴抵着碗沿小心地抿了一口。
嗯~~酒味有点酸,有点辣,饮后她觉得有一点醺醺然!“原来酒并不难喝嘛!”她脱口而出。
“哈~~”
场中爆出一阵哄笑,甚至连邪莫尔的棕眸里也漾起笑意。
她说错话了吗?为什么他们会有这种反应?她缩缩脖子,吐了吐丁香小舌。
“小东西,我来教你匈奴人该怎样喝酒!”邪莫尔强迫她坐在他的腿上。
“啊——”这是不合礼教的啊!可他强势的铁臂让她无法动弹,她只好正襟危坐,假装自己是坐在一张椅子上。
“很舒服吧?”他邪气地笑道。他故意挪动双腿,吓得她只得使劲抓住他的前襟。
“我——”她的脸颊泛红,心跳更是像打鼓一般。
话还没说完,她的小嘴便被堵住,当她尝到经由他的唇舌渡来的酒液时,才隐约意识到她又一次被他轻薄了。
胭脂红迅速染满了她的双颊,而她眼中的他似乎变成了两个。她摇晃一下脑袋,这才发现不但脑子不管用,连舌头都不太听使唤了。“这……就是匈……匈奴人……喝酒的方式?”
“这是我最喜欢的喝酒方式。”他贼贼地笑着。她酡红着脸的样子好可爱,令他禁不住想逗弄她。
“哇哈哈~~”
闻言,穹庐里的哄笑声更大了。
“可……可是……”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她的大脑却停止运作,连舌头也打结了,最后只是醉眼惺忪的看着他。
“呵呵~~”邪莫尔扣住她的下颚吻上她的樱唇。
须卜当若带着那制胭脂的异乡人出现时,正巧赶上这一幕。嫉恨占据她的心头,不过,她聪明地掩饰住。
“单于,我有要事向您禀报。”她走到邪莫尔的身畔,试图夺回他的注意。
不料他竟置若罔闻,过了许久,他才餍足地停止他的掠夺。抚着灵眸肿胀的唇瓣,他连看也不看须卜当若一眼,“什么事?”
对他的冷漠愤恨不已,须卜当若深吸一口气,尽可能以平稳的声调道:“我想为您引见一个——”
她的话还没说完,灵眸已惊讶得喊出声来,“麻礼,是你!”
“嗯!”麻礼朝她颔首。
他的眼里流露出混杂着亲情、友情和爱情的复杂情感,而这一切都被邪莫尔看在眼里。
该死!世上怎会有如此年轻的“阿爸”!“这就是你的‘阿爸’?”他的声音还算平静,但攫住她手臂的双手却泄露了他的怒气。
灵眸不明白他为什么生气,也不知道怎么平息他的怒气,当下只是点点头,然后低垂螓首默默无语。
她的反应落在邪莫尔眼里,反倒以为她是心虚。他不自觉加重手劲。
“呃……”她吃痛的叫了一声。
“单于,我想跟您讨论有胭脂——”未发觉情况有异的须卜当若再度开口。
“我没空理这些女人的事!”他用鹰隼般的目光扫一眼,就教她乖乖地闭上了嘴。
他转而扣住灵眸的肩胛,“你不该欺骗我!”他的声音近乎咆哮。
“我没有啊!”她摇头否认。她不明白他的怒意从何而来,只觉得此刻的他比发狂的牝牛还难以驯服。
“你休想欺骗我!”他用力的摇晃她。
狂怒中,他无法控制自己的力量,五指掐进了她的肩膀,让她痛得再次发出呻吟。“唔——”
“你弄痛她了!”看见灵眸扭曲的小脸,麻礼心疼的冲上前去想要解救她。
“找死!”邪莫尔轻嗤,腾出一只手将他推倒在地。
“麻礼——”灵眸倾身向前,心急的想去扶他,但邪莫尔如鹰爪般的大掌紧抓着她的手,硬是将她拉回身边。“放开我!”她扭身挣扎。
“你居然关心一个妄想暗杀我的刺客?”邪莫尔的口气犹如千年寒冰。
“刺客?不可能!”她坚定的说。麻礼怎么会是刺客,他是她见过最善良的人。
“哼!”邪莫尔冷哼一声,旋即看向麻礼,“把你袖子里的武器亮出来吧!”
麻礼缓缓地站起身,挫败地从袖筒中掏出一把刀丢在地上。
灵眸的脸色霎时惨白,“这是怎么回事?”她不敢置信的瞪着麻礼。
“你怎么看出来的?”麻礼曾无数次预想自己刺杀他的情景,却从未想过,自己还没出手就成了他的手下败将,他不得不佩服这个血族单于。
“你没有学会掩藏杀气。”邪莫尔微微一哂。
原来如此,难怪他尚未行动就失败!麻礼惨笑道:“竟然失手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请你放过灵眸吧!”
“你很保护她嘛!”邪莫尔冷笑,“好!我就如你所愿。”对于敌人,他向来不会心软。
“不要!”灵眸惶急地攀住他的手,生怕他伤害麻礼。
对邪莫尔来说,她的求情无异是火上浇油,令他胸中燃沸的妒火更为炽烈。“来人啊!将他押下去。”他悍然下令。
“不……别这样……”她想阻止,可是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和他是一伙的,也该被吊死在旗杆上!”须卜当若指着她大叫,乘机扇风点火,除掉她这个眼中钉。
“闭嘴!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发号施令了?”邪莫尔邪眼看了须卜当若一眼。不过,吊死麻礼的主意倒是可以一试,他摸摸下巴思忖着。
“不!求求你别杀麻礼!”自他身上散出的浓郁杀气吓着了灵眸,“只要你不杀他,要我做什么都行!”她泫然欲泣的望着他。
“真的做什么都行?”他的手指滑过她的脸庞。
“真……的。”他的手引得她阵阵战栗,她强忍住想要躲开的念头,因为害怕他会因此对麻礼不利,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如父如兄的麻礼为了她断送性命!
“好!先把它喝下去。”他端起一碗酒凑到她的唇边。
端起大酒碗,她硬着头皮大口大口地喝着,即使因喝得太急而呛出泪水,她仍不敢稍停。
“够了!”见她这副慷慨就义的模样,嫉恨咬得邪莫尔生痛!
“你答应放过麻礼了吗?”泪水还挂在眉睫,但是,以为他改变心意的她,脸上浮现了笑靥。
“我还没得到想要的呢!”他的表情阴郁。
“可是……我已经喝过酒了。”她失望的垮下肩膀。
“未来的灵巫不会如此天真吧!”他的眼眸深邃似潭。
“你想要什么我都……”她的贝齿紧咬下唇。她悲哀地意识到,此刻的她是没有立场和他谈条件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