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冤家不聚头:调皮王妃-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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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险些扔了竹蓝。忙道:“薛哥哥,别怕,是我。我来给你送饭来了……”
薛凌逸皱了皱眉,不耐烦的道:“我说过,我不饿,也不想吃!你们快走吧!别惊动了聪儿……”甘晓雯一怔,险些哭出来道:“你怎么会不饿?你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了!”
薛凌逸嘘了一声,厉声道:“悄声!你没见聪儿已经睡着了吗?我说过我不饿,你还是快走吧!”甘晓雯大急,心中又是酸涩又是心疼,脱口说道:“白云哪里是睡着?她分明已经……”薛凌逸神色一变,目中杀机隐现,冷冷的道:“她已经什么?哼,你敢咒她?”语声冷峭至极!
甘晓雯吓得禁不住心中一凛,果然不敢再说,却回头望了师父一眼,哭道:“师父,你看师哥他……”心中一酸,再也说不下去,禁不住哽咽起来。
周振邦眼见爱子成了这个样子,心中亦是难过至极,长叹一声道:“逸儿,你何必如此?白姑娘的确已经死了,你就算再不承认,她也不会再醒来了!它已成为一个残酷的事实!你不让人说又怎样呢?”
薛凌逸如遭雷轰电掣,脸色顿时变的惨白了!不过,头脑却似乎清醒了许多:“是的,白云的确已经死了,自己再不承认,她也永远不会醒来了!这的确已成为冷酷的事实!”悟到了这一点,他绝望至极,不觉悲从中来,痛哭失声。
周振邦也是一阵心酸,他叹了口气,扶住薛凌逸的双肩,温和地道:“逸儿,为父也知白姑娘是世上不可多得的好姑娘,她死了,你自然很伤心,但是你也不要如此消沉。再说,死者应是入土为安……”他尚未说完,薛凌逸已惊跳起来!一下子护在白云身前,颤声道:“不,不,我不能把她埋到黑暗的地下去!她会很寂寞的,我要永远的陪伴着她!”
周振邦轻叹了口气,扶着薛凌逸的肩头道:“逸儿,我知道你和她极好,不愿和她分开,但是死者终究是入土为安……再说,现在虽是中秋,但天气仍然炎热,你难道忍心让她腐烂在外面不成?”
薛凌逸身躯又是一震,似乎被周振邦的话打动,却依然不甘心地道:“不,不,聪儿,聪儿不会腐烂……你看,你看,两天已过,她还不是好好的么?”
说也奇怪,白云已死两天,按理说在此炎热的中秋,尸身早该腐臭变形,然而白云的尸身却丝毫没有腐烂的迹象,而且身子柔软,毫不像死人那般僵直,除了身子冰冷,气息全无以外,简直和生前没有什么两样,身上还有丝丝奇异香气散出……
周振邦其实早已察觉到了这一点,心中也微微有些奇怪。不过,他知这世上奇药甚多,功效怪异,各有千秋。对白云死后出现的这些迹象倒也并不感到特别惊奇。故而他听了薛凌逸之言,不由叹了口气道:“云儿自杀时服食的是一种奇药,这药虽然剧毒无比,但也可能有防腐的功效,故而云儿的尸身短时间内不会腐烂……不过,世间没有永远防腐的药物,而大多数防腐药物仅能维持**天时间……逸儿,你不要固执了,还是及早让云儿入土为安吧?不然云儿的阴灵也会不安的。”
薛凌逸一呆,似已被周振邦的话打动,他绝望的看了看白云那美丽的面容,只觉心似乎是沉进了无底深渊,一片冰冷……泪水颗颗滚下,一滴滴落在白云那毫无生气的面颊上……过了好半晌,他方咬了咬牙,说道:“好,我……我让聪儿入土为安!”他费了好大的劲才说出这句话,话一说完,他只觉全身一阵虚脱,心灵一片麻木……
正文:水晶棺
白云静静地躺在水晶棺中,她的身侧放着她那把冰玉宝剑,白云箫和一些世所罕见的珍宝古玩。珠光荧荧,宝光四射,映的白云那绝美的面容愈发凄艳,朦胧……
那些抬棺之人虽都是些见过大世面的武林高手,此刻望着那珍玩晶棺也不禁目夺神摇,不敢正视……他们默默地将晶棺放入墓穴,然后动手掩埋……
薛凌逸目光呆滞,眼见纷扬的黄土慢慢将晶棺埋没,只觉一颗心也似乎被埋在了里面……他知道从今以后,他的娇俏活泼的聪儿就彻底在这个世上消失了,他再也不会看到他了!他绝望,他悲愤,却是哭不出来!只觉胸口堵闷的要爆炸!脑海里一片虚无……
他长久的跪在那里,身躯颤抖个不停,目光空茫地望向天空,谁也不知他此刻想些什么。那些抬棺之人埋完了晶棺,没有会主的吩咐,谁也不敢走,也不敢问。都默默地伴薛凌逸跪在墓前,谁也不说话。一时之间,周围静寂如死!
甘晓雯却实在受不了这沉闷的气氛,不由叫了一声:“薛哥哥!”薛凌逸身子一颤,茫然地望了甘晓雯一眼,似乎犹未醒过神来。甘晓雯心中一酸,强忍住泪,指了指那些埋棺之人道:“他们已经做完了事,你还不让他们走吗?”
薛凌逸身躯又是一震,似乎这才真正醒过神来,他缓缓站起身来,冲着那些犹未起身的属下说道:“诸位请回吧!”那些会员这才纷纷站起身来,他们见会主如此,心中亦十分难过,但又不敢相劝。而且他们也知道劝也无益!只得说了声:“会主珍重!”便欲散去。
薛凌逸忽然喝道:“且住!”那些人一怔,一起停身望着薛凌逸道:“会主,你还有何吩咐?”薛凌逸目光宛如寒冰利剪在他们面上一扫而过道:“聪儿的墓中埋有重宝,你们不可对外人言及,更不准盗墓,若有违者……”手掌突然轻轻向远处一拍。只听轰的一声,远处一棵碗口粗细的大树应声而倒!那些会员脸色一变,惶然道:“属下不敢!”薛凌逸一挥手道:“我谅你们也不敢,你们都走吧!”那些人惊魂未定,拜了几拜,说了几声‘会主珍重’,这才怏怏散去。
甘晓雯见他们去远,又看了看薛凌逸,薛凌逸目光呆直,身躯颤抖,仰首伥望天空,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甘晓雯不知怎的,心头竟一阵发涩,她叹了口气,柔声道:“薛哥哥,我们也走吧?”
薛凌逸身子一颤,呆了一呆,低头看了看白云的孤墓,又转头看了看甘晓雯,喃喃的道:“走?往哪走?我能往哪走?”他茫然四顾,但觉天地之大,竟无他的容身之所!他又看了看白云的香冢,目光渐至惨痛迷乱。不觉又是一阵惨笑:“我能往哪走?!”蓦然他一声长啸,掩面狂奔而去!
甘晓雯大吃一惊,急呼道:“师兄,你去哪里?”就欲追赶。薛凌逸蓦发一阵狂笑,长声吟道:“人世茫茫自沧桑,四海为家君莫问!”头也不回,雪衣飘飘,早已去的远了了!甘晓雯站在当地,早已呆了!凄冷的夜风吹来,侵入她的肌肤,她不觉打了个寒战,只觉心已冷到了极点……
“三十……三十大碗酒了!”
老刘头偷偷打量着小店中唯一的客人,心中计算着数目。
老刘头是这家小店的老板兼伙计,小店很小,只是两间破茅草屋,外面挑了一根几乎看不清颜色的酒幌子。
他这家小店离大理城有一百多里,偏僻的平常连麻雀也难飞进一只。可就在今天正午,这个年轻人疯牛般冲了进来,一叠连声地要酒。
好在老刘头店里菜蔬虽然不多,自家酿的酒还是有的。虽然这酒粗劣的连他自己也不愿意尝几口。可这年轻人却眼也不眨地连喝了好几大碗,生像这酒是什么琼液玉酿一般。然后——就从那时一直喝到现在。
——现在已是深夜,老刘头困得直想打烊了。
“再来十碗酒!”那年轻人猛一拍桌子。
“哗啦!”老刘头家用了十几年的枣木桌子,应声碎成了齑粉!也把老刘头正想和周公会面的神魂硬生生拉了回来,吓得险些跌了个跟头。
“客倌,小店,小店要打烊了……”老刘头看了看碎了一地的桌子,心疼的直抽气。
——这桌子虽然粗陋,可也是老刘头砍倒了自家种的枣树,花了两天的时间不眠不休做出来的。
“看什么看?这张破桌子待会我赔就是了,快去拿酒来!”那年轻人明明嘴里喷着酒气,可面色却依然是一种病态的苍白,只一双眼睛蒙蒙胧胧的,布满了血丝,显示他实在已经喝的醉了。
老刘头看了看他身上的破烂长衫,有些怀疑自己的酒钱和损失会有着落。
“啪!”一大锭黄澄澄的金子落在了柜台上:“这些够不够?!我不喜欢你白眼看人,快去倒酒!”这年轻人穿着破烂,出手却着实阔绰,这一大锭金子足有十两,即算买十家这样的小店也足够了。
老刘头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大锭的金子,一双昏昏欲睡的老眼瞬间冒出光来,一把将那金子抓在手中,咬了又咬,几乎不相信这是真的。
酒——很快又端上来了,桌子也重新换了一张,这次居然是窖藏了二十多年的烧刀子,那年轻人鲸吞牛饮了几大碗,连声叫道:“好酒!好酒!”酒眼迷离中,一个白衣影子不住晃荡……
“聪儿,聪儿……”他喃喃地叫着,只觉心里有一道看不见的伤口,那伤口正在汩汩地向外淌血。
醉了,他真的醉了!眼前的一切都在旋转,在他看来,连老刘头的脑袋也变成了两个。
老刘头的脑袋真的成了两个!确切的说,是分成了两个一半,一半的脑袋还带着满脸的错愕和不信,缓缓倒了下去!鲜血喷了薛凌逸一头一脸,他的酒意瞬间清醒了几分。
正文:脑袋也好像被驴踢过!
然而他实在已喝得太多,老刘头的酒虽然粗劣,却是烈性最大的烧刀子,他喝了足足二十斤,此时虽然略略有点清醒,但双腿却似乎不是自己的。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使劲睁大迷蒙的双眼,只隐约看到对面站着两个人。两个蒙着面孔的青衣人!一个极高极瘦,像一杆标枪似的立在那里。手里的钢刀如一鸿秋水,在如豆的灯光下闪着妖冶的光。
刀尖上,有一滴鲜血缓缓滴下。不用说,老刘头的脑袋就是被他剖成两半的。
另一个身形娇小,恍如童子,手里是两个亮闪闪的娥眉刺。
这两人看着他,眼中的神情就像是慵懒的猫看着爪下的老鼠。
“这就是大名鼎鼎的潜龙会主?也不怎么样嘛!”
“是呀,这样的醉鬼也会是让皇上忌惮的角色?”
“你……你们在说谁?”薛凌逸摇摇头,再摇摇头,只觉脑袋要晕了:“潜龙会主,谁是潜龙会主?”
“哈哈哈哈!兄弟,这小子不但身子有病,脑袋也好象被驴踢过,他居然不知道自己是谁?!”‘标枪’笑得几乎要弯下腰。
‘童子’叹了口气,看着薛凌逸,像在看一个白痴:“唉,潜龙会主便就是你啊”
薛凌逸的眼睛蓦然睁大:“你们……你们是那狗皇帝派来的?”
‘童子’似乎这才察觉失了口,却也不以为意,毕竟在他的眼中,薛凌逸已经是个死人,死人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泄密的。
他干脆就拉下了面上的黑巾,笑道:“不错,我们是万岁爷派来的,万岁爷很不放心,你小子是叛逆之后,你一天不死,万岁爷就睡不好觉,特意派我二人来送你‘上路’的。哈哈。”
‘标枪’也拉下了面巾,摇了摇头,怜悯地看着他:“也不过是个女子,就让你变成这幅德行,唉,怪不得人说红颜祸水。死了便是死了,有什么大不了?女人,只要有钱,女人到哪里都是一抓一大把……像白云那样的妞,老子才不稀罕……”
他一句话还没有说完,眼前猛地一花,只听“啪”地一声脆响,他的脸上已挨了清脆玲珑的一记耳光!这一掌出手奇重,只打得他眼前金星乱舞,嘴里又麻又疼,一股血腥之气涌了满口,他张嘴一吐,吐出来满嘴的鲜血和四五颗牙齿,半边脸顿时高高地肿了起来,紫红的几乎发黑。
只听薛凌逸冷冷说道:“没有人可以侮辱我的聪儿!”
‘标枪’大怒,他十万个也没想到薛凌逸醉成这个样子,手脚还会如此奇快,他猛地后退一步,轻敌之心顿去,和那‘童子’打了个眼色,道:“你既然如此想她念她,那就让我哥俩送你去和她到地府里再郎情妾意罢!””刀光一闪,对着薛凌逸的脑袋劈了下来!
‘标枪’虽说不是绝顶高手,但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的,他手中的百缅刀在江湖百晓生的兵器谱上排名为第三十八位。也不知有多少江湖成名人物的脑袋被他一刀劈成了两半。他知薛凌逸是平生大敌,这一下出手,已拼尽了全力,刀光如电,堪堪已至薛凌逸的顶门。
“叮”一声脆响,却不像刀砍进骨头里的声音,标枪手臂一震,手中的大刀险些脱手而出!他猛地后退几步,惊异地瞪视着薛凌逸。
薛凌逸手里举着个酒碗,正懒懒的看着他,那酒碗是老刘头店里的,自然不是什么宝贝,可就是这一碰便碎的粗瓷大碗竟挡住了‘标枪’那雷霆一击!
‘标枪’面色已经变了,薛凌逸的武功比他想象中的还要高出百倍!
‘童子’的眼睛也眯了起来,他身形一动,草屋里忽然就全是他的影子,他一个竟似化身为数十个,双手里的娥眉刺就像毒蛇发光的眼睛,寒星点点,朝薛凌逸直扎下来!
薛凌逸还是坐在地上,身子动也不动,右手伸出,如抓苍蝇,不知怎地,童子的那两柄娥眉刺已莫名其妙到了他的手里。他顺手向前一送,一把娥眉刺就直接送进了‘标枪’的身体里!
‘标枪’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血——箭一般自前胸标出,身子慢慢委顿下去……
‘童子’的脸色已变的比纸还白,只觉嘴里发苦,忽然就有些后悔接这个任务。
薛凌逸惦了惦手里的另一柄娥眉刺,冷冷地道:“我本来不想要你们的命的,可你们不该杀了无辜的店老板。”手一挥,娥眉刺闪电般朝‘童子’的前胸刺到!
‘童子’只吓得亡魂皆冒,也幸而他轻功了得,就地一滚,已滚出七八尺之外,正在草房的门前,他腾地一下跳起,就欲夺门而出!忽觉背心一凉,一截雪亮的娥眉刺已透体而出……
薛凌逸脚下还有些不稳,但看神情却似清醒了不少,由于刚刚又提到了白云,他那千疮百孔的心似乎又被狠狠地割了一刀,他只觉满嘴发苦,醉眼朦胧地扫视了一下店内。
这小店被刚才的打斗拆了个七零八落,而店老板那无头尸身还躺在那里,大睁着眼睛,似乎是死不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