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娇,皇后要出嫁-第2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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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正陵完全地替代了真正的高昌王,而原来的高昌公主,也趁机做了高昌的王后,再有了密宗宗主派来的人保护着,起码还是不必担心自己哪天会被高昌王逐国,也让高昌在天下之争的大局里,有了一线生机。
密宗宗主闻言瞳孔微缩,当初高昌王
tang驾崩,这两个人提出要了那样的要求,也算是稳固高晶,所以他并没有去多加打听,只是如今这般一想,不禁有些难以相信。
难道,一切真如这个人所指的意思,高昌王的死跟宗正陵他们关系匪浅,而且那又是长公主的亲兄弟,应该不会做出那等作伤天害理的事儿。
只是,眼前的这个人,在他垂死之前,说得那么冷静漠又认真,由不得他去否认。
“既然你的事已经办完了,现在该谈谈咱们的事儿了,沅沅……”谢承颢正说着,一个不留神,再多看一眼,对方就已经走远了。
燕北羽看了一眼一旁的谢诩凰,懒得理会喋喋不休的他,径直走了过去,“伤还好吗?”
“还好,没什么大碍。”谢诩凰道,可是脚下刚搜挪了一步,腿都有些发软了。
燕北羽直接将人抱起,上了马扬长而去,留下还在原地跳脚的谢承颢,他话还没说完,他竟然都直接跑了。
“姓燕的,朕还没说完呢。”谢承颢看着,已经带了人扬长而去的一行人,气得险些没骂娘了。
他视对方为情敌,燕北羽却视他为空气,根本没有半分放在眼里的意思。
燕北羽一路策马带着她回了北疆的大营,一下马便召直接带她回了主帐,召了军医过来诊治,焦急地等着军医们的诊断消息。
她这些年,大大小小的伤太多了,他是想保护她和他们的孩子的,可是却还是没有保护好他们,由得她那些不轨之心的人得了逞。
半晌,军医们的诊断结束,方才过来向他禀报,“回禀陛下,娘娘伤势虽不好,但目前并未有性命令之忧,只是好一段时间都得好生休养了。”
燕北羽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看她伤成个样子,他是真的吓了一跳,生怕她伤得太重,会有性命之忧,毕竟只有她和龙靖澜两个人是很难将那密宗宗主拖到如今的。
“臣等这就去开了方子,煎了药让人送来。”一人说道。
燕北羽微微点了点头,道,“尽快送来,你们下去吧。”
躺在床上的谢诩凰闻言坐了起来,道,“你也让大夫们瞧瞧。”
虽然方才已经见识过他真正的实力,可是他那副病蔫蔫的样子,这在让他担心。
燕北羽连忙到了床边,扶着她躺下,道,“放心吧,我没什么大碍。”
好在先前老庄主将自己的陛生功力传给了他,再让他加以定魂珠的心法修习,修为定会大有提高,这也是他方才能够凭一己之力力敌几人的原因。
“可是……”谢诩凰看着有些苍白的面色,心头的担心更盛了。
燕北羽见他担心的样子,轻握着她的手道,“别担心了,我无碍的。”
他也确实有些内伤,只是这个时候,就不要让他知道徒增烦恼了,只要她和孩子都平安了,他也就真正安心了。
谢诩凰见她信誓旦旦的样子,微微叹了叹气,于是问道,“靖澜师姐那边如何了?”
龙靖澜伤得比她更重,比起自己人的伤势,她现在更担心他。
“有人在那里照看着。”燕北羽一边说着,一边给他盖好了被子,道,“现在最重要的是你得好好修养着。”
龙靖澜那里,他自会派人去全力救治,只是此刻他更希望她能好好睡一觉,毕竟从沅沅失踪开始,他们两人已经不记得何时有安心地睡过一觉了。
现在这一切都解决了,她便也想去去自己想去的地方。
“你不会走了吗?”谢诩凰看着他说道。
“只要你不走,你在哪里,我在哪里。”燕北羽握着她的手,柔声说道。
两人正说得你侬我侬,贺英在门外禀报道,“陛下,北齐王在营外,说是有事要找你。”
燕北羽显然很不高兴,自己难得的相聚时光被人打断,谢承颢到底还想怎么样,他自己放过他了,他还想自己送上门来找死不成?
——
这个大夫也太坑了,明明说了那药不吃了不会困的,我吃了就困死了。
今天暂时就更这么多。
☆、此生此事,为你钟情1
第342章
谢诩凰自然知道谢承颢此番找上门来是为了什么,于是道,“我跟你一同去见他。”
说罢,便欲起身下床。
这让燕北羽面色更是难看了,制止了她的动作,道,“朕去看看,他到底还想干什么?欢”
他来了也就罢了,她还要亲自去见她岑。
他爱她是真的,对于她与谢承颢之间的纠缠也自是相信她的,可是一想到自己深爱的女人那两年之中,却是和另一个男人成了婚,心中的滋味可想而知。
即便,那只是名义上的夫妻,他也心中不是滋味儿。
“先前,我与他达成约定,他要收沅沅为义女,想必是为这事儿来的。”谢诩凰坦言道。
她现在不说清楚,依他们两个的脾气,一会儿碰见了说起这事儿,还不知得闹什么样子了,此事是她应下的,她也应该同他说清楚。
“不行。”燕北羽绝然拒绝。
他霸占着他们已经两年之久,这好不容易人回到她这里了,北齐的废后诏书也下了,他还想占着他女儿当义父,简直岂有此理。
谢诩凰就知道他是这样的反应,无奈叹了叹气,道,“此事我已应下了。”
“沅沅也是我女儿,你说让他认义女就认?”燕北羽道。
“横竖也只是一个名头而已,又不会真将沅沅送到北齐去。”谢诩凰道。
这次营救沅沅,他也确实是出了力的,否则以他的禀性,还不趁着这个机会扳回一局来,可是他没有那么做,起码冲在这一点,她是该感谢他的高抬贵手。
“就算只是个名头也不可以。”燕北羽坚决反对道。
他的女儿,凭什么还要去叫他干爹。
早知道,一开始他就不该项应了他,就那么放过他,以至于他现在这般得寸近尺。
谢诩凰疲惫地叹了叹气,道,“这次能拖延到现在,也多亏他相助的,沅沅在北齐之时,他也确实一直照顾有加的,便是应了他又何妨。”
其实,谢承颢提出这样的要求,同样也就表示着,北齐和大楚以后应当不会太过敌对,起码在他还在位的时间里,应当是的。
燕北羽一想到,沅沅初回来之时,还吵着要找那个爹爹,他就气不打一处来,现在还要沅沅把他认义父,他怎么想心里都不是滋味儿。
“我想早点回去见沅沅。”谢诩凰朝他道。
这件事,他若不答应,谢承颢势必也会一直闹下去,她迫不及待想回去看看沅沅。
燕北羽看着她疲惫的样子,不忍再拿此事纠缠下去,道,“你先休息,我出去会会他。”
他何尝不想尽快回去见两个孩子,这些天一直忙于营救沅沅的事,连璟儿他都没有顾上照顾,现在好不容易一切尘埃落定,他也不想再与谢承颢多做纠缠。
谢诩凰笑了笑,看着他离开,却无心休息,起身寻到了安置龙靖澜的大帐中,几位大夫刚刚为她诊过脉,留了人在帐中照顾,见她过来起身行了一礼。
龙靖澜伤得不轻,此刻已然昏睡不醒,她向几位大夫询问过了伤势状况,便在床边坐了下来守着,她知道因着沅沅失踪的事,龙靖澜一直心有愧疚,认为是自己的疏忽大意才酿成大祸,所以那般拼了命地想要帮忙救回沅沅。
她固然担心难过,却也没有要怪她的意思,若是大哥看到她这样,定也会为之难过的。
另一边,燕北羽出了军营,便看谢承颢带着人队人马在大营外,瞅着他出来,一人打马上前问道。
“小诩凰呢?”
“北齐王还不走,还想留在我大楚长住不成?”燕北羽冷声道。
“朕是来找她的,没兴趣跟你说话。”谢承颢瞥了他一眼,满眼的鄙夷之色。
“不知北齐王要来找朕的皇后有何贵干?”燕北羽针锋相对道。
“婚都没成,是不是你的皇后,谁说得准呢?”谢承颢冷哼道。
燕北羽眸光微沉,锐意顿现,“她现在不方便见你,有什么事同朕说便是。”
他一忍再忍,不想浪费时间与他多做纠缠。
“有些话,还是跟本人说,与你说不太
tang方便。”谢承颢别有深意地笑了笑,哼道。
“既然没什么要说的,那北齐王请回吧。”燕北羽冷着脸下起了逐客令。
谢承颢不甘心地咬了咬牙,看来他今天是铁了心不让他去见到她了。
“你也够了,再闹下去,这是大楚的地盘,对你没好处。”晏西低声在谢承颢身边提醒道。
事到如今,他到这里来,还能争出个什么来,横竖小谢是不会再跟着他回北齐的。
“朕和小诩凰说好了,朕要认沅沅做义女。”谢承颢道出前来的目的。
“可以。”燕北羽答应得很干脆。
谢承颢愣了愣,没想到他会回答得这么爽快,原以为他会极力反对的。
“你真的答应?”
“当然。”燕北羽扫了他一眼,道,“说完了,你可以走了。”
他要认就认呗,反正他这一辈子也不可能再凶到他女儿,沅沅也根本不会知道他这个义父的存在,所以为此事也没必要再浪费时间争论下去。
“既然答应了,那就到燕京办个祭祀大典,下道联合诏书,昭告天下。”谢承颢道。
“你要认,朕答应,不过朕现在没功夫陪你折腾这些儿无聊事。”燕北羽说罢,便欲甩手走人。
他要认沅沅做义女可以,他想两国下联合诏书,门儿都没有。
“不上联合诏书,那认了和没认有什么区别。”谢承颢当时便急了。
难怪他答应得这么干脆,原来只是想打发他而已,根本没打算昭告天下,更没有打算让沅沅知道有他这个义父的存在。
“朕也没说不让你认,只不过朕现在国内政事繁忙,没有那个时间和精力给你办什么祭祀和下什么联合诏书,北齐王也离朝多日了,朝中就那么清闲吗?”燕北羽冷哼道。
“咱们说沅沅的事,不要顾左右而言其它。”谢承颢道。
对于北齐朝政之事,他从来不需要太过操心的,因为平时他也都把事情扔给朝臣们去办的,只有重大的决定才会上报到他这里,所以即便他数月不回去,朝政也不至于垮了的。
“此事朕也应了,现在皇后和龙靖澜都重伤在身,朕得尽快带他们回京医治,至于你的事,容后再说吧。”燕北羽漫不经心地说道。
他们要尽快启程回京的事,也确实是真的,一来是想早日一家用团聚,二来也是不想燕京那边太担心。
谢承颢闻言微微皱了皱眉头,从他的话中可想而知,她的伤势也不轻,只是姓燕的现在根本不会容他去见她一面。
“好,此事今日就这般说定了,若是明年今日还未有个结果,那么朕就会亲到燕京,这个联合诏书,你不下,朕便来下。”
“随便。”燕北羽说罢,负手走了。
反正眼下只要不用再看到这个人便好了,至于明年的事,还有的是时间和机会去解决,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尽快带他们回京。
谢承颢看着大步进了军营的人,怅然地叹了叹气,但愿这个人她一心认定的人,真的就是她想要的归宿。
他固然可以再去争去抢,可是就算他再能把她的人带回北齐,也永远争不过燕北羽在她心上的位置。
他在该争的时候,该争的地方忘了去争,现在再做这些的无谓的争夺,为难了她,也为难了自己。
“走吧。”晏西催促道。
谢承颢没有说话,沉默地掉转了马头,一路向北而去。
燕北羽回了大帐内,见床榻上已经空无一人,便猜到了她的去处,果真在安置龙靖澜的帐内找到了她,一抬手摒退了帐中的侍从,走近道,“不在帐内休息,来这里干什么?”
“放心不下靖澜师姐,过来看看。”谢诩凰低声说道。
当她自己已经体会过痛所爱的痛苦,那一刻龙靖澜遇险之时,她又如何再让自己最亲最爱的人去承受生死想隔的痛苦。
燕北羽默然站了一阵,伸手扶在她的肩头,温声劝道,“你也回帐休息吧,明日咱们便启程回燕京。”
她看起来太累了,且还有伤在身,再不休息,身体如何吃得消回燕京一路的长途跋涉。
谢诩凰也从大夫那里得知龙靖澜的伤势状况,确定了并没有性命之忧,这才安心随他离开,两人并肩走出大帐,外面正是云霞满天的黄昏。
“我想去风雷原看看。”她侧头朝着身侧的人说道。
燕北羽是不想这个人再出去的,可是看着她眼中的希冀,又不忍拒绝。
“只过去看看。”
谢诩凰点了点头。
“我去拿斗蓬。”燕北羽说着,快步回了王帐,给她取了御寒的斗蓬过来,方才带着她出了军营。
由于从军营到风雷原并不远,于是两人是走着过去的。
“大约,这也是我这辈子最后一次来这里了。”谢诩凰望着远处的风雷原,幽幽说道。
以后,她会放下这些过去好好生活,这些伤痛的回忆,也都只会存放在她的记忆中,也许她连再翻出来细想的机会都少有了。
燕北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紧扣着她的手,他知道她是想起那段恶梦一样的孤独绝望的回忆,所以他没有去打断她。
“我第一次来这风雷原的时候,也是这样的云霞满天的傍晚,一转眼竟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他们也都走了那么多年了。”谢诩凰一步一步走上那片熟悉的土地,一字一句幽然说道。
北疆,风雷原,沁染了霍家军的鲜血,也承载了她一生最沉重绝望的一段记忆。
她也曾以为,这段悲痛的记忆会伴随她的一生,直到她生命的尽头,十多年来过去了,她的身边有了他,有了他们的孩子,还有大哥,还有一群知心好友,远没有那时候自己所想的那般绝望无助。
以后的很多年,还有他们的相伴。
燕北羽沉默地与她并肩走着,紧紧握着她的手,似是害怕他又会在自己不经意溜走远去,他不曾体会过亲人的呵护,所以也永远无法理解她对于霍家那份深刻的依恋之情,过去种种如何,他不想再去深究。
但起码,她的未来,他会相伴到底。
两人走了好久,谢诩后在小山丘上坐下,默默望着空旷荒凉的风雷原,沉默着没有再说一句话。
燕北羽伸手拢了拢她的斗蓬,无声地拥着她的肩头,让她依靠在自己怀中,北疆是她记忆最沉重的地方,也是他们得以重逢的地方。
那些年,他们互为敌手,斗得你死我活,何曾想有昭一日,他们会这样携手踏上这片土地。
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