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纸休书-第2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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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只是胆怯的缩着身子,不发一语,抬起头时却可见一张普通的脸,一双眼到是行。视线在面前两个陌生人之间移动,最终落在孩童身上,看一眼低下头,又抬起看一眼,底下……
“不说也没关系,反正很快就用不上了,还是快些离开吧,趁着没人发现。”
似有若无的视线让孩童抬头看了过去,正对上一双好奇的眼,两双眼同时眨了眨,那孩子胆怯低下头去,兔子般抖了抖,孩童一愣,摸了摸脸,就听一旁内侍在喊,本能的跟上,刚走两步又折回,脱了外衫给那颤抖的孩子披上,孩子害怕的退了退,孩童疾走几步跟上内侍,身后却同样传来细碎脚步声,一通拉扯,孩子仰着冻红的小脸,瓮声瓮气道:“丹……丹凤,名字。”
“发什么愣了,快走,再等等就晚了,还想不想见啊,一个不好我可就倒霉了。”
一股大力,小小的身子被硬生生拽了过去,拖着大步朝内殿走去,孩童匆匆小跑跟上,一脸的紧张,身后孩子抓着手中衣裳愣愣的看。
“啪嗒,啪嗒!”
又下起了细雨。
内侍在门扉前松开孩童的手,略显卑微的弯下身子恭恭敬敬开口:“王,老奴求见。”然后是静静的等待。
“进来吧。”
良久之后,殿中传来低沉的声音。
如同得到恩赦般,内侍松了口气,低下身子对孩童认真说道:“待会见了王要机灵点,乖点,切记,切记。”内侍慎重重复后才牵着人推门进去。
内殿之中,男人手持卷轴坐在案几之后,面前放着各色瓜果和糕点,男人墨发挽起,一根紫金玉钗插于其上露出俊挺的侧面,透着些许严厉和尊贵,微眯的眼一眨不眨的看着手中物,带着毫不掩藏的赞赏。
内卫一眼就看出自家主子此时心情不错,心中紧压的大石也稍稍的松了些,拉着身旁孩童赶紧跪下。
“老奴给王请安。”
“有什么事快快到来。”男人不赖摆手。
内侍却被问的支支吾吾,牵着孩童的手本能用力,为难的不知如何开头,那上面的人却早已不耐烦,刚要呵斥,却在看见内侍身旁跪着的孩童时变了脸色。
“狗奴才,谁让你带他来的。”
刚刚那份欣赏不再,男人看孩童的眼满是嫌恶。
孩童一路跟在内侍的后面谨遵内侍的话不敢四下张望了,只是在看见男人时一双幽蓝的眼闪闪发光,带着某些激动,男人突然而来的一声厉喝让他一愣,末了眸中神采暗淡下去,一双眼却是不舍的底下又抬起,望着男人的小脸满是期颐。
男人的脸却是随着孩童的摸样越来越难看了,啪一声放下手中画:“低下低下,别让本王看见你那张脸。”男人毫不掩饰眼中嫌恶,冰冷的视线居高临下的如同看那最为污秽的物。
“……”孩童受惊般的瞪大瞳孔,急迫的想要说些什么,一只布满厚茧的手用力将其头颅压下。
“奴才该死,王上息怒。”内侍按着孩童的头和其一起用力磕下,来来回回磕得砰砰响:“实在是这孩子闹着要见您,老奴才不得不……王上赎罪……”
一时间整个大殿就只剩下内侍的声音以及一老一少的磕头声。
孩童被迫的用脑袋砸地,却还是忍不住抬起一双幽蓝的眼看向神情冰冷的男人,眸中满是不解和疑惑。细嫩的肌肤隔着厚重地毯被撞破,溢出血来,顺着孩子童稚的脸滑下。
男人漠然而视,重新拿起案几上的画轴细细观看,待到差不多后一双眼方抬起:“够了。”
内侍这才如蒙大赦般停了动作,同时放开制住孩童的手。
男人冰冷的视线直接透过看向孩童,悠然摊开案几上那一副画,一副山水画,壮丽的山河,鸟语花香,云层袅绕,反若仙境,却又透着霸气,美的让人惊叹,一旁内侍却是第一眼就看出那是男人平生最爱的一副。
男人望着孩童,长臂一跃拿过砚台中沾染墨汁的翠玉狼毫笔,一滴墨汁滴在画中,墨汁润开,一张完美的画尽毁。
一点墨就这么落入其中,昏花了画,反若完美之中一点污渍,毁了所有,让人惋惜的同时也让人恨,恨那一点墨迹。
一旁内侍惊呼出声,男人神色却是未变,放下手中笔,举起画轴放到孩童眼前,抖了抖手中画,手指划过画中景:“这是蓝炎。”话落长指一划落在那一点墨说:“这是你。”
“……”
孩童一脸茫然的看着男人再看男人手中画,最后视线才落在那一滴墨上,似是明白了什么,幽蓝的眼蓦地瞪大,再恢复原状,眸中那仅剩的点点期颐彻底消失。
男人说:“本王不要多余的东西。”
孩童垂下头,苍白细小的手指紧抓两侧衣裳。
男人说:“老公公当真是老了,心越来越软了。”
内侍周身一颤,险些跪倒在地,略显苍老的脸上苍白一片。
殿中静默,无人再出声,男人看一眼手中画轴,手一松画轴落地,不带一丝留恋。
无人发现的案几下,一双震惊的眼大瞪着,小小的双手捂住了口鼻,昏暗中遮了大半边脸,单单露出一双如墨漆般的眸。
同样六七岁的孩童,却是一身华服,油光水嫩。
那一晚的蓝殿中,昏暗烛光下两道视线同时相对,震惊,错愕,难以置信,以及孩童眼中一丝丝欣喜和一丝丝嫉妒,喜的是他,嫉妒的是他,那一晚殿外的雨下了一整夜。
那一晚,一个父亲让自己孩子对亲情彻底绝望,
那一晚,两个孩童第一次相见,一个骨瘦如柴一个珠圆玉润,一个衣着残破,一个身披裘袍,一个是生活在黑暗中的死士,一个是蓝炎尊贵的王子,两个完全不同的人,却有着一张相同的脸。
一世双生,同血同心,却不同命。
他圆鼓鼓的手好奇摸着他瘦稍的脸说:“我们长的真像。”
他嘿嘿一笑:“我真的是我弟弟么,我叫陌殇,你叫什么?”
“……”
他不解皱眉:“咦,你没有名字?”
他说:“既然你是我弟弟,以后我便会保护你,包准谁都不敢欺负你,这皇宫除了父王我最大,嘿嘿。”
“……好。”
两个孩子同时笑出了声。
他带着满身的伤痕哭倒在他怀中:“哥哥,好疼,好冷,那里面好黑,我好怕,好怕。”
他怜惜的轻拍他的肩:“有哥哥在这里,别怕。”
“哥哥,他们说我是不吉利,是多余的,真的么,为什么我是不吉利的,是多余的,为什么父王不认我,我也好想有个父王,我也好想有父王疼。”
“那是他们瞎说,你不是不吉利的,也不是多余的,你也是我的弟弟,父王会认你的,也会疼你的。”
“可他们说我的存在会城破国亡,他们说我是灾星。”
“一不是灾星。”
“可他们说我是,他们都欺负我,父王还是不认我,哥哥,我好怕,好怕。”
“那,那我去同父王说,我去求父王,他最疼我了,一定会答应的。”
“不要,父王会打死我的。”
“那该如何是好。”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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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议先看了这个在看大结局,会看的更明白。
第二章 大结局。下 (精彩必看)
更新时间:2012…12…17 20:17:48 本章字数:62416
章节名:第二章 大结局。下 (精彩必看)
第二章大结局。葑窳鹳缳晓下
大都与蓝炎是时下两大国,分别占据疆土两方,其势力强压周边小国,众人轻易不敢招惹。最开始,蓝炎和那些周边小国一样不被人留意。先王蓝帝的出现让这一切都产生了变化,他以他的铁血和强硬让蓝炎从一个弱小之国渐渐强大起来。炎帝的出现更是将这一切推上了巅峰,由内转向外的大举进攻,先后收复周边其他小国,强势挤压,再进一步扩展,以至到现在的足以和大都相抗衡。
从炎帝的登基到现在也只不过是短短八年的时间。
而蓝炎和大都,从一开始的差距到忌惮再到战争,这些让两国人无形间形成了某种默契——互不走动。
蓝炎起初并不叫蓝炎,这一年年的过去让最初的痕迹如同那个名字一样被人遗忘,两代王上在众人心中却如神祗般的存在,一如这名字——蓝帝,炎帝,蓝炎。
蓝炎崛起的迅速和这位蓝炎新王的神秘一般让人佩服的同时又心生忌惮。
蓝炎炎帝,一个传奇般却又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
而今正是炎帝八年春末。
“算命了,批字算卦寻人问事,看八字算姻缘,卜吉凶知祸福。”
“爷,这一路走来累了吧,进小店喝点茶如何,小店茶种繁多还佩带糕点,或者爷看看是听个小曲儿还是听听书,唱曲儿的是名角,二八年华,声若莺啼,恩,说书的正是那城东李老先生。”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我兄妹二人经过贵宝地借地一用,各位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我兄妹二人在此谢过了。”
“水果,新鲜的水果,三文钱一斤,不新鲜不要钱。”
“三文,太贵了。”
“不贵不贵,小伙子,大娘这水果可新鲜着了,保你吃了不后悔。”
“太贵了,不买。”
“哎哎,回来回来,小伙子,凡事好商量别走啊,这样吧,算你便宜点。”
“哼,十文钱三斤爱卖不卖。”
“哎?啊,卖卖卖,小伙子好眼光,看看还喜(。。…提供下载)欢什么,大娘多卖你些,都卖你这个价,呵呵。”
“这还差不多。”
都城之内的繁华和热闹让人很难和蓝炎‘嗜战’两字挂上边,喧闹的人声此起彼伏,叫卖的商贩,嬉闹的孩童,东家长西家短的妇人,游走在大街的富家公子……
一阵春风过,木台上的风车转动,发出哗啦声响,粗糙却灵活的手捏过最后那顶紫金冠羽,一个孙悟空的泥人形成,孩子惊叹出声,手中糖葫芦上的红糖化了一手尚不知,土狗伸长舌头喜滋滋的舔去,乘着不注意狗嘴一张夺了就跑,留下终于回神的孩子怔愣原地看着自己光溜溜的手哇一声哭了。
“哇哇哇!”
“姑娘,算命么,批字算卦寻人问事,看八字算姻缘,卜吉凶知祸福,哎,姑娘,那位漂亮姑娘,说的就是你,哎哎,别走啊。”
“哇哇哇!”
“姑娘,看您印堂发黑定是遇着什么难事,找我黄半仙就对了,定能帮你逢凶化吉,小桔子,别哭了,闹不闹啊,找你娘去。”
“哇哇哇!”
“姑娘这是要批字算卦寻人问事还是看八字算姻缘,卜吉凶知祸福,祖宗哦,算我怕了你,来,给你二文钱重新买去,走远点,再给你个石子,下次看了狗就扔,别又给抢了,哎,姑娘别走啊,这好不容易安静了。”
“……”
扶风看着拉着自己衣袖一脸讨好笑意的人,半白的胡须遮了大半个脸,一身道士服,到真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感觉,若是收起脸上那明显的笑。
“来来,姑娘请坐,这里坐,别跟平道客气,站着多累啊,哈哈哈。”
脚步一转就来到老人摊位前,半强迫的被老人推倒坐下,老人摸着胡须笑眯一双眼。
“平道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批字算卦寻人问事,看八字算姻缘,卜吉凶知祸福,请问姑娘要算什么?”
老人摊位简单,两张凳子一张桌子,桌旁竖着个帆布,桌上铺了块白布,上面画着两个手印和手上各处纹路标示,白布桌子上一个龟壳两枚铜钱,一个签筒再加上笔墨纸砚。
帆布上豆大几字——神算子,黄半仙。
旁边两排小字——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美眸一转落在老人那张笑眯眯的脸上,回以同等笑意:“道长自称‘半仙’又知天文地理想必也算出小女子为何事所困吧?”
老人继续摸胡须:“姑娘如此聪慧,该知私窃天命是要折寿的,平道还得留着命告知姑娘想知之事了。”
“如此说来倒是难为道长了。”
“好说好说。”老人笑若春花:“那敢问姑娘想算什么?”
扶风看老人一眼,抿唇到:“寻人。”
平淡的两字声音却带着沉重,眸光暗了几分。
“寻人啊,那姑娘算是找对人了,就不知那人是丢失还是从未见过?”
“不知生死。”
“呃?”
老人一愣,却是很快恢复如常,道一声稍等,眯起老眼掐指开算。
“恩,卦象所说,亦近者远以,亦远者近以。”收了手,老人款款道来:“形似而貌不似,貌似而行不对。”
“什么意思?”
“疑似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之距,似如不似之间。”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扶风一双美眸顿时圆瞪,狐疑看向面前老人,从头到尾打量一遍,末了皱了柳眉:“虽然形和貌差很多,但是小女子要找的人还很‘年轻’。”
“……”老人嘴角抽了抽,最后握拳放嘴下一声轻咳:“天机不是这般解读,亦近者远以,亦远者近以,不是面前就是,也不是天边就非。”
扶风呼的松口气,瞄老人一眼:“还好。”
“……”老人嘴角再度抽了抽。
“道长可容小女子再问一事?”
“姑娘请。”
“这卦卜与不卜有何差别,小女子想要找的人还是不知在何处。”
明明带笑的一双眼却让人觉得阵阵冷意,老人搓了搓手干笑一声:“平道看姑娘是有缘人,就给姑娘一个锦囊吧。”说着伸手进衣袖掏了掏,再出来时手中多了个绿色锦囊:“这锦囊可说是天机,平道从不轻易送人,等到需要之时可打……哎,姑娘,这锦囊不是此时打开的,要等到,哎哎……”
一张方正的纸,上写八字——一世双生,连血连心,灾星突陨,城破国亡。
“一世双生,连血连心,灾星突陨,城破国亡?”
“什么?”
老人听她底喃错愕抬头,猛的一把夺过,待到看清那八字后嘴角一抖,面上有些难看。
“道长,敢问这八字和小女子所问何干?”
“呃!”老人一愣又是一声干笑,眼神游移支支吾吾说道:“但凡天机皆是难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