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主流清穿-第2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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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有人告诉过她,十三阿哥很疼老婆的!妹的!我打开的方式一定出现了错误!淑嘉后知后觉地想。
193、吓人的两门婚事
对于皇室来说,抛开了胤禔被圈这件谁都不想提起的事情,康熙四十二年的喜事还是挺多的。不但是太子妃这个被亲妈作者开了外挂的家伙,还有好几个阿哥也各有弄璋弄瓦之喜。
二月,十二阿哥庶长子出世;五月,三阿哥添了第七子,七月;十三阿哥得了第一个女儿;九月里十四阿哥抱上了庶长子;十月下旬,十二阿哥、胤禔分别添了一个庶女;到了年底,十阿哥家的郭络罗氏再接再厉地生下了胤俄的第三子……
东宫这回也添了个儿子,与这些兄弟家里走礼倒不算是吃亏了,相反,太子夫妇还有得赚。
淑嘉翻着她的小账本儿,仰天长叹:“没有你,我可怎么办?”
胤礽故作正经地咳嗽了一声:“你这是说什么话呢?”
淑嘉也意识到这话里有歧视,也故作正经地咳嗽一声,扬扬手里的本子:“难道不是?我且问你,要是不写下来,你能说得出来这些兄弟家里,谁都有几个孩子?几男几女?谁嫡出谁庶出?”
胤礽尴尬地绷硬了脸:“写下来不就行了?”
“是啊。”淑嘉微笑,“所以说啊,没有你我可怎么办?”说完还亲了本子一下。
胤礽老羞成怒,上前抽了淑嘉手里的本子往桌子上一扔,回手就挠淑嘉的咯吱窝:“叫你促狭!”
淑嘉大笑:“再也不敢了!”
红袖等努力保持着规矩的站姿,还是笑出了声儿来。
听到他们的笑声,皇太子夫妇才一起红着脸分开了,带着嗔笑四目相接。
最先恢复过来的是秀妞她们几个,倒茶的倒茶、拿本子的拿本子:“主子,茶来了。”你们都缓一缓吧。
笑闹了一会儿,太子夫妇的心情轻松了不少,于炕上对坐。胤礽呷了口茶,瞧着炕桌上的另一个本子,好奇地问:“这个又是什么?怎么错眼不见你这里的本子竟比前些日子又多了几个?你都有什么事儿要记啊?”
淑嘉正在喝茶,含着一口茶水拿下巴示意胤礽:自己看。
胤礽放下茶碗,取过本子翻了一翻:“给老十四单开了一个本子?用得着么?”
淑嘉咽下茶水,放下茶碗,慢慢解释:“宫里宫外这些人家,越来人口越多,一个本子怎么能记得清楚了?我如今拿未截开的大纸,一年十二个月每月一张,拿墨线弹出格子来,这个月哪一天又有什么新事儿,都写上了。自己动手裱成卷轴挂在西暖阁里,每天都去看上一眼。再给他们每家都备上一个本子,里头细细列明了,两下一对,再没个错儿的。”
胤礽看了看十四的这一本,还算干净:“还有旁的本子不?我看看。”
淑嘉引他到辟作工作室的西暖阁里,西暖阁的北墙上遮着道幔子,林四儿上前拉开了。淑嘉对胤礽道:“这不都是?亏得我先把西边儿的那一个院子已辟作了读书的地方,要不然,这里还摆不下呢。”伸手开了其中一只匣子,把胤礽刚才看的那一本给扔了进去。
太子妃的办公室里什么都很齐全,除了皇子们的资料之外,还有记录着宫妃们诸事的本子(这个没用一人一册,是个总册子)、宫外诸王府的本子、又有各贵戚的本子。足足有二、三十本,这些本子每年都要换一换,积了好几年,一年一只匣子,匣子是越来越大了。
此外,还有写着细则的本子,什么样的节庆要给什么样身份的人什么样的礼物。又有宫中惯例、规矩的本子,也是厚厚一本。
这些都是工具书,又有账册等物,这些都是放到靠西墙的一个大立柜里加了锁的。
淑嘉取出钥匙开了锁,拉开柜门儿,里面一层一层整整齐齐地摆了若干同样上了锁的小匣子。
“难为你想得出这个法子来。”
淑嘉往罗汉榻上一坐:“哪里是想出来的法子?是逼出来的。本来吧,我自觉脑子还算好使,但凡有个事情也能记得住的。没想到这亲戚越来越多,只好拿张纸写上一写,一写就写得多了,订成个本子,这才有了这些。我想咱们宫里但凡有宫女、太监的名册等也都是这般做的,索性把这些都理顺了。”
胤礽默默地看了看这一柜子的资料,抬手合上了柜门。这屋子原是他们夫妻画画图啊、写写字啊、谈古论今的地方,如今却变成了办公室了。有时候不是我们愿意变庸俗,只是不得不面对现实而已。
感叹一下,一歪头,发现他老婆等得不耐烦已经拎着一本书看上了。胤礽走了过去:“这又是什么账目?”
淑嘉拿封皮对着他,上面三个明晃晃的大字:水浒传。
胤礽默。过了好一阵儿才问:“怎么想起看这个来了?”
“这些书就堆在那里,我随手抽一本儿来看看罢了。”
胤礽转头,这才发现这屋里除了他看的这两样儿,各种娱乐活动还是很丰富的。名家字画挂墙上、各种杂书摆书架上、大大的书案上摆着大小不等的几十枝笔垒着名家法贴、墙角还有一个大大的地球仪,咳,这个还是他老婆从他那里A来了。胤礽看了看房顶,低下头来问:“我方才看了一眼,十四弟家是快办百日宴了罢?”
淑嘉刚才看书也只是作作样子而已,听胤礽发问,坐正了叹道:“可不是么,前头办完百日,后头就是娶媳妇儿,他还真是双喜临门了。”
再次证明了康熙是个坑儿媳妇的主儿。十三、十四都是今年先做父亲再做新郎,绝对的是让大老婆进门先当娘。
胤礽又踱到了那淑嘉式日历前仔细看了一回:“明年的做好了么?”
淑嘉道:“都做好了,就等过了年把新的替了这旧的去。”
“那正好,我也来看一看。”皇太子也需要一点八卦消息,这样见着人的时候也有闲话说,还显得平易近人又体贴下属。
最让他体贴的却是石家:“观音保的事儿定在二月?”
“正是,已经放了定,正日子就定在二月里的。明年就是大挑的年份,不赶早一点儿,从有人撂牌子开始,这京里就该一窝蜂地谈婚论嫁了。”
“说到这个,你三妹妹的事儿,竟是个什么章程呢?”
“我这也还没听着信儿呢,照我看,若是指婚没有合适的,能撂牌子自行聘嫁也是使得的。”以石家现在的景况,就是自行聘嫁,也只会比淑娴嫁得好而不会比她差。淑娴的日子,如今也是过得颇为滋润的。
“说不得,过了得叫你额娘来好好问一问罢。”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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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家的打算与淑嘉也差不了多少,应该说这样的人家,对于大挑都是一般的主意:“不能指个条件好的,发回来自己嫁也行。”
庆德从西安回来就向父兄如实汇报了一路见闻,又说了与皇太子闲聊的事儿,涉及的还不少:石文炳父子起复、淑怡大挑、观音保的婚事、弘旦册封……石家开了家庭会议来讨论。与会的先是成年男丁,也就是石文炳父子三人与石文焯,石文焯的儿子们年纪还小,还在读书,并不在此。
石文炳居于上座,石文焯与他对座,儿子们分坐下手,先听庆德复述。
“这一路上万岁爷行动都带着太子和太孙,很是器重,凡见督抚臣工,必使居于左右。还亲授太孙读书。”
石文炳点头示意他往下说:“又过了些日子,太子才得了些闲,与儿子说了些话。太子问儿子,阿玛与哥哥是不是明年该起复了,儿子回说是。太子就说,明年三月里册封太孙的时候,您正好可入宫观礼了。”
点到即止,石文炳也露出了微笑:“正是,有生之年得观此盛事,死而无憾啊!”
富达礼笑道:“三弟的大喜正是二月,两下也不相冲,要是定在了三月,怕不要改日子呢。”
说到了观音保的婚事,石文炳少不得又说了观音保几句:“你媳妇也是出身名门,虽自幼丧父,然而纳兰家确是个守规矩的人家。她的几个哥哥也都是肯上进、有令名的,你当与岳家好好相处才是。”
说是索额图做媒,但是石文炳是与明珠、索额图一道被康熙叫过去谈话的,这里头是谁的意思一望便知。皇帝发了话,大家只有照做的份儿了,石文炳自从接到这个命令之后就不断地提醒三儿子:要与岳父家好好相处。
观音保很是懂事:“这是自然,儿子也见过纳兰家的几个儿子,确是有学问的人。”
“那便好。”石文炳心道,这可是政治任务,两下投缘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庆德乱入了:“太子爷倒是提了一回三妹妹的事儿,只是说到一半儿想起来明年阿玛与哥哥要起复,就又撂下了。听太子爷的意思,大约是要咱们有个章程,再与太子妃说一声的好。”
石文炳道:“三丫头有个辅国公、镇国公夫人也就不差了,到底是个什么样子,我还要与你额娘商议一下。”
“那?”
“那咱们现在都安份一点儿,有什么事儿,也要到明年三月之后再说,切不可得意忘形。”
明年三月,那是公布出来的太孙册封大典的日子,在座的人都会意。
富达礼道:“只怕阿玛想安静都安静不了——这可是快要过年了,又不能不交际应酬。”
“但凡有人上门来,就说我孝还没满,家里并不敢大肆张扬,请他们多担待。待明年咱们除了服,你弟弟的婚期也到了,到时候我下贴子请大家来吃酒看戏。你们两个现在有差使的,在外头也要谦逊些才好。”
石家现在要做的就是低调,低调才是最牛X的炫耀。而且,太高调了,还显得轻狂,万一因为表现得太过得意忘形,弄得皇帝不高兴了,事情就不好办了。
庆德与观音保一齐起身肃手:“儿子领训。”
石文焯这才慢条斯理地道:“大哥也是,这样刻板,侄儿们什么时候没眼色了?”
石文炳道:“这个节骨眼儿上,小心总没有坏处的。”尔后又给石文焯谆谆告诫,“我已是这把年纪,能盯着他们的时候不多了,你要多费费心。到时候纵使我一时没有合适的位置,你也是要起复的,回去后你当实心办差,不可骄狂……”
又来了!石文焯恨不得抽自己个嘴巴,我怎么忘了他这个性了呢?我没事儿多什么嘴啊?给自己找训啊我!
庆德对富达礼挑挑眉毛,被他哥瞪了,富达礼维持面瘫,肠子都快笑抽筋了。观音保已经低下了头,生怕别人看到他脸上的笑。石文炳回房后与西鲁特氏大约说了一下家庭会议的内容,西鲁特氏道:“朝廷上的事儿,我是妇道人家,并不很懂这个。观音保的婚事儿你放心,这是有万岁爷发过话的,纳兰家的姑娘过了门儿,我也会好好待她。虽说姑娘无父是个不足,她人又有些柔弱,可既进了门儿,就是我儿媳妇儿了,那是一家子人,调…教好了,也是一样的,我就当又养了个女儿就是。”
石文炳道:“淑娴的事儿,你是个什么章程?真有什么想法儿,早作打算,也好叫那边儿的弟妹新入贺的时候与太子妃通个气儿,过了年就人都要送到宫里供选了,那时候再说话就不好处置了。”
西鲁特氏道:“她与大丫头那时候还又不大一样,回来就是自行聘嫁也能嫁得更好。再者,这事儿也不是由着咱们作主的,难不成宗室子弟由咱们挑?依着我,先打听打听外头哪家孩子好,预备着自行聘嫁才好。如今宗室里也有过得艰难不如门下奴才的人,这样的人家纵有个黄带子、红带子,难道就能欢喜地嫁了?”
石文炳道:“我竟忘了这个!如今黄带子的日子也不好过,次一点的也是寒碜得紧,反不如人。就请她婶子跑一趟吧。”
“好。”
石文英的夫人关氏近些日子以来进宫的次数大为增加,有时候是陪着婆婆来,有时候就自己来。她到东宫的时候,淑嘉正在小佛堂里烧香。自打出了胤禔那一档子事儿,这宫里宫外崇佛的气氛就越发地浓厚了起来。
淑嘉也不能免俗,与周围保持一致的指导思想之下,她每天也过来上炷香,念叨念叨保佑自家平安一类的话。听说关氏来了,淑嘉正好起身回端仪宫。
关氏正在椅子上坐着,手边的茶只略喝了一口。
“叫婶子久等了。”
关氏忙站了起来,等淑嘉到主座上坐下了,又来行礼。淑嘉一个眼色下去,红袖已经扶住了关氏:“到我这里来还这样客气。”
关氏道:“礼不可废。”
“罢罢罢,咱们家的人都是这个样儿。四老太爷、四老太太可好?叔叔可好?”
关氏认真地答道:“我们老太太还算硬朗,老爷子入冬却是病了几天有些虚。”
“怎地上回来没告诉我?”淑嘉惊讶。
关氏笑道:“是老爷子老太太不让说,说是上了年纪的人,有些病痛也是常有的,不值得惊动了宫里贵人。”那时候你还怀着孕呢。
两人又客气了两句,淑嘉就让关氏一道往东次间的炕上坐了:“年前这样忙,婶子家里备得如何了?”
“奴才那里不过是些日常事务,忙的倒是嫂子。”这个嫂子就是西鲁特氏了,“又是准备娶儿媳妇,又忙着三丫头大挑的事儿。”
淑嘉精神一振:“家里竟是个什么章程呢?”
“家里的意思,若是不好举措,能撂牌子也是好的。”
“这可真是。”淑嘉笑了起来,“想当年,大姐姐那会儿也是这样的。不瞒婶子说,我那时候也曾这样想过。这却不是很难的,我去探探皇太后祖母的口风。”
“其实,家里的意思,若是家里好些的也成,就怕弄个只有空壳子的,规矩多架子大,偏又只剩下些规矩架子,才是真的腻味人。”
“婶子放心,我明白了。”
关氏完成了任务,与淑嘉告别。淑嘉到宁寿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