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骨欢,邪帝的绝宠-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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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紫也笑了,去教她沏茶。
这几日,楚明锋来过两回,想一亲芳泽,叶妩都拒绝了,不让他靠近,他也就没有勉强她。
用了半个月的明肌雪,身上的鞭痕淡了一半。
阿紫说明肌雪的药效很好,再过半个月,伤痕就消失无踪了。
一日,碧锦奉了孙太后的懿旨来看望她,送来五种滋补的药材。
叶妩谢恩,碧锦笑道:“太后挂记着二夫人,二夫人身子好些了,便进宫看看太后吧。”
临走时,她又说:“元月二十是万寿节,二夫人可想想万寿节的贺礼。”
原来,楚明锋的生辰是元月二十。
这夜,他驾临别馆。
她已经就寝,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来,没来得及迎驾,他就进房了。
叶妩正要点烛火,他径自抱她上榻,用厚厚的锦被盖住她单薄的身。
“这么晚了,陛下还出宫?”
“朕记挂你。”楚明锋脱了大氅,挂在衣架上,然后上床。
她从里侧取了血玉雕镂鸳鸯扣,柔声问:“陛下,这鸳鸯扣是一对的吗?”
他略有惊奇,“你所说的乡下习俗,鸳鸯扣是一对的?”
昏暗中,她依稀看见他黝黑的脸膛有些愕然,不似有假。
她一直在想,楚明锋给她的血玉雕镂鸳鸯扣,是不是开启时空之门的鸳鸯扣。梦中所提示的,鸳鸯扣应该是一对,是不是他那还有一枚?
如今,他这么说,显然他只打造了一枚鸳鸯扣,
而这枚鸳鸯扣,未必就是开启时空之门的那对鸳鸯扣其中的一枚。
梦中还说,若要找到那对鸳鸯扣,就要参透一首诗:十里平湖霜满天,寸寸青丝愁华年。对月形单望相护,只羡鸳鸯不羡仙。
看来,要找到那对鸳鸯扣,并非这么容易。
楚明锋不知她今晚为何提起鸳鸯扣,摸不准她的心思,也不愿让良宵虚度。他解开中单,然后解她的丝衣,她猛地回神,仓惶地挣扎,他握住她的双臂,语重心长道:“妩儿,你究竟要别扭到什么时候?”
“徐太医说明肌雪可以让肌肤恢复如初,等那时候……”昏暗中,她惊慌地缩着身子。
“屋里这么黑,朕看不见,你还要拒绝朕吗?”他气急败坏地问。
“可是,我无法……鞭伤还没消失……”
“是!朕喜欢你清媚的容颜,喜欢你完美的身躯,喜欢你妖娆的舞,然而,假若你失去了这些,朕还是喜欢你,不会有任何改变。”
她愣住,被这番动情的话感动。
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喜欢她的绝美皮相是无法避免的。
他喜欢她的皮相,却也不仅仅是皮相。
叶妩喃喃地问:“我没有了美貌,没有了完美的身躯,跳不动舞了,陛下还喜欢我什么?”
楚明锋沉沉道:“你从头到脚,朕都喜欢。你的头脑,你的胆识,你的咬……都喜欢……”
她好像饮了很多酒,晕晕的,心中却甜甜的,就连他解开她的丝衣都不知反抗,直至觉得寒意袭身、火热的身子搂住她,她才惊觉。然而,她已经陷在他的怀中,逃不掉了。
他的唇舌从她的侧颈吻下来,经过香肩,辗转到她的胸脯。
胸脯附近便有一道鞭伤,她一震,本能地推他。他握住她的手,放在坚硬的炙热上,分散她的注意力……玉手触到那滚烫的硬物,她想缩回去,却被他按住。
“握住。”他在她耳边道,低声沉魅。
“不如拔萝卜吧。”叶妩计上心来,心中窃笑。
“拔萝卜?”楚明锋正在享受那种美妙的触感,一时之间没明白她的意思。
“拔你这根熟透了的萝卜。”她用力握住,出其不意地往上一提。
他瞠目结舌,她竟然这般“拔萝卜”!竟然把自己的命根子当做萝卜!
【43】抵死缠绵
然而,她如此举动,让他心花怒放、心神荡漾。
他沉声暗魅,手覆上她的雪乳,“越发胆大了,不过朕喜欢。”
她窘迫地别过脸,这么做,也是不得已。
楚明锋揽紧她,吮吻她的芳唇,交缠不休,天昏地暗。
不多时,他感觉她的身躯已经柔软如水,便揽倒她,轻轻地覆压着她,以手臂撑着身子,以免压到她的伤痕。
无须他顶开,她自愿曲起双腿,迎接他的到来。她的小手搭在他的侧腰,忽然拍了他浑圆的臀部一掌,脆脆的响声。
他并不生气,反而龙颜大悦,“原来妩儿等不及了。”
说着,他缓缓进入,担心她疼,在芳径入口浅浅地律动。
叶妩又扬掌拍他的臀部,“驾……驾……”
“得寸进尺。”他虽然欣喜她的配合与表现,却佯装恼怒,“再打一次,朕让你知道朕的厉害!”
“啪”的一声脆响,她又打了一巴掌,不怕他的警告。
“怨怪朕太慢吗?”
他低声呢喃,陡然狠狠地探入,刺入她花径深处,顶得她呻吟一声。他的撞击越来越快,越来越猛,不忘问一声:“如何?”
床榻咯吱咯吱地响,帷帐剧烈地颤动。
她故意刺激他,“陛下还能再狠一点吗?”
楚明锋一边加大力度,一边顺畅道:“妩儿越来越不知羞了。”
她心中一暗,是啊,为了取悦他,为了不让他疑心,她越来越恬不知耻了。
忽然,痛意袭来,叶妩轻呼。原来,他无意中碰触到她的鞭痕。
“碰到伤口了?很痛吗?”他缓下来。
“嗯。”
她的手指轻轻抚触他的肩背,慢慢往下,然后改用指尖,从脊椎尾慢慢往上,划着他的脊背。
轻得不能再轻的触感,有些痒,蔓生一种奇妙的感觉,直击脑门,他不由自主地一震,抱紧她,加快抽送,抵达那灵肉相融的境地,抵死缠绵。
当欢愉达到顶峰的时候,他们交颈而抱,气息缠绕。
当激情退去的时候,他们相拥相抱相依偎,沉沉地睡去。
————
一日,别馆来了一位客人。
厅堂里,叶妩打量着她,她也不出声,安然站立,让主人家瞧个够。
这位年轻的姑娘清丽脱俗,梳一个清俏的发髻,戴着一小排灿亮的珍珠,插着一勾白玉簪,内穿藕色锦衣罗裙,外披雪白斗篷,仿似一朵亭亭玉立的白莲,不染红尘俗气,浑身上下萦绕着一股出尘的仙气。
可是,她一开口,那股仙气就消失无踪了。
“人人都道右相二夫人聪慧,二夫人不妨猜猜我何许人也。”她巧笑嫣然。
“我愚笨得很,猜不到姑娘的身份,还请姑娘告知。”
“这是安乐公主。”她的近身侍婢笑道。
“莫颜,多嘴。”安乐公主斜侍婢一眼。
叶妩笑道:“原来是安乐公主。公主大驾光临,寒舍蓬荜生辉。”
她记得,安乐公主楚明亮乃宫嫔所出。由于生母并不得宠,坐蓐之期没有调养好,落下了病根,在女儿六月大的时候撒手人寰。安乐公主幼年时容貌略丑,三天两头地染病,孤苦伶仃,连宫人都没心思照料,更没有妃嫔自愿抱来抚养。孙太后见这婴孩可怜,便抱来抚养,如此,她还得到了先皇的嘉许。
在孙太后悉心照料下,安乐公主健康地长大。十岁那年,孙太后带她到护国寺上香祈福,得道高僧批命说,倘若安乐公主继续住在宫中,会在十二岁这年身染绝症而死。孙太后吓坏了,问解救之法。得道高僧说,安乐公主不可住在宫中,必须住在护国寺方圆五里之内,日夜聆听寺中的钟声、诵经声,每日抄经念佛两个时辰,才能得佛祖庇佑。如此持之以恒九年,方能化解她命中的戾气与劫数。
因此,孙太后唯有割舍,让安乐公主住在护国寺附近的一户宅院,三十三个宫人、一百八十护卫保护她。
算起来,九年之期已到,安乐公主回京了。她年已十九,孙太后应该会给她安排婚事。
“本公主前日回京,就听了很多关于你的传言。”楚明亮轻盈地转身,雪白斗篷飞扬而起,“宫里宫外的人都在说,你会跳舞、编舞,编稀奇古怪的舞,比母后年轻的时候还厉害呢。”
“公主有何指教?”
“公主喜欢跳舞,自小就跟太后学舞,只是这几年荒废了。”莫颜道,“公主要跟二夫人学舞。”
“公主想学什么舞?”叶妩没想到是这个结果。
楚明亮走过来,雪白的斗篷衬得她的小脸红润如苹果,“你会什么,本公主就学什么。本公主要把你所有的本事都学会!”
这志向可不小。
叶妩心想,被安乐公主缠上,可不容易脱身,于是道:“公主,我有几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楚明亮点头,要她说。
“公主学舞,无可厚非,不过我想知道,公主真心喜欢跳舞,还是想借跳舞取悦他人 ?'…'”
“大胆!”莫颜喝道,“公主的事,你也敢管?”
叶妩看得清楚,楚明亮本是微笑明媚,听见自己的问题,面容一僵,微笑凝固。
如此看来,安乐公主并非真心喜欢跳舞。
她真诚道:“公主为什么学舞,我不再多问,不过公主应该扪心自问,是否真心喜欢。如果不是真心喜欢,只怕学得辛苦,吃力不讨好。”
楚明亮好似回过神,眸光坚定,“本公主想好了,母后最喜欢上元节。每年的上元节,母后都会出宫看花灯,本公主要在上元节那晚、在朝阳门前宽敞之地挂满各式各样的花灯,还要办一场精彩绝伦的歌舞,请很多、很多舞伎接连不停地跳舞,让母后看个够。本公主还要学一支独树一帜的舞,为母后献舞。”
她娓娓道来,好似看见了上元节的盛况,秀眸闪着晶亮的光。
叶妩明白了,安乐公主取悦的人是孙太后。
不过,安乐公主的主意倒是不错,按照她的设想,可在皇宫朝阳门外举办花灯节和演唱会。
“公主的想法可以一试,可以称之为花灯节、歌舞演唱会。”
“花灯节?歌舞演唱会?”楚明亮双眸一亮,忽地拍掌,“这个好!本公主喜欢!就这么办!”
“公主,距上元节只有两个多月,来得及吗?”莫颜问。
“本公主说来得及就来得及。”楚明亮秀眉飞扬,“本公主吩咐霓裳阁和羽衣阁去办,请潇湘楼的人跳舞,本公主付双倍银两。不过,二夫人要编一些精彩、独特的舞,不能让本公主失望。”
叶妩含笑答应,说会好好想的。
冷潇湘见钱眼开,不会不愿意的。
忽然,楚明亮苦恼地蹙眉,“二夫人,本公主多年没跳舞了,胳膊、腰都硬了,怎么办?”
叶妩让她做两一个动作看看,她跳了两个舞步,肢体的确不够柔软。她焦急地跺脚,“怎么办?本公主还能跳舞吗?”
叶妩道:“公主有跳舞的底子,不必担心。这十日,公主先练肢体,让肢体柔软一些。”
闻言,楚明亮仿佛看见了希望,重重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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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乐公主找了一家制作花灯的店铺承制花灯,而歌舞演唱会,舞伎一半来自霓裳阁,一半出自潇湘楼,羽衣阁的乐工奏乐。
叶妩想了三日,设计了十个歌舞节目,接下来就是编排舞蹈和改编乐曲。
这日黄昏,天阴沉沉的,寒风呼啸,犹如鬼哭。
楚明锋驾临别馆,刚刚进门,冬雨就从天而降,淅淅沥沥,缠缠绵绵。
吃过晚膳,他搂着她,站在火盆前取暖,“皇妹胡闹,你也跟着她一起胡闹?”
“公主不是胡闹,是为了让太后开心。”
“什么花灯节,什么歌舞演唱会,还要在朝阳门外举办,必定有不少百姓观看,万一出事,如何是好?”
“那就劳烦陛下多派侍卫保护凤驾。”她一笑。
“如若朕不许呢?”他嗓音略沉。
叶妩斜睨他,推开他,“陛下想阻止也阻止不了。”
他收紧铁臂,拉近两人的距离,“朕只是不想你劳心费神。”
她不会轻易妥协,“我不累,再说,举办歌舞演唱会可以赚很多广告费……呃,我是说,可以赚不少银子。”
楚明锋眉峰一紧,“广告费?是什么?”
为什么她总是出其不意地说一些古怪的词?什么娱乐消遣,什么歌唱演唱会,什么广告费,都是什么东西?
她干笑着不回答,他脸容微敛,“你想要银子,朕给你。世间有什么是朕给不起的?”
“陛下享有举国财富,可那不是我的,我用自己的头脑、双手赚钱,那种成就感是别人无法给的,陛下明白吗?”
“自然明白。”虽然这么说,但是他真的不明白她究竟在想什么,成就感?她想要成就感?
“那陛下就不要干涉,这是我和公主的约定与合作。”
这个话题再继续下去,楚明锋会越来越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他从怀中取出一枚血玉,叶妩错愕,翻来覆去地看,“这枚鸳鸯扣和我那枚一模一样。”
他的唇角噙着轻微的笑,“朕命人又打造了一枚鸳鸯扣,往后你一枚、朕一枚,如此便是一对。”
她明白了,那晚她问鸳鸯扣是不是一对,他便又打造了一枚,凑成一对。如此,彼此各执一对,成双成对。
如此想着,她的心越发沉重。
楚明锋抱起她,拥她上榻,“只羡鸳鸯不羡仙。”
一帐旖旎,温暖如春。
次日,叶妩进宫觐见孙太后。
孙太后与她无亲无故,却百般关心她,她觉得,孙太后是真心喜欢自己,真心待自己好。
闲聊一个时辰,她正想向孙太后告辞回府,凤栖殿的宫人来传话。
文贵妃编了一首新曲,想用新曲编一支舞,请沈二夫人去凤栖殿一趟,一起参详参详。
叶妩不想去,不想给文贵妃谋害自己的机会,正想婉言拒绝,孙太后却道:“你就去一趟吧。贵妃新编的曲子是万寿节的贺礼,你精通歌舞,就和贵妃参详一下。”
孙太后这么说了,她如何推辞?
随宫人来到凤栖殿,文贵妃正在抚琴,见她来了,立刻起身欢迎,吩咐宫人奉茶。
客套两句,文晓露迫不及待道:“不如本宫弹给你听,你看看配什么样的舞较好。”
叶妩坐下,一边饮茶一边听琴曲。
文晓露外披湖青斗篷,妆容淡淡,高髻没有繁多的珠钗花钿,只有一勾碧玉簪,垂下一颗晶莹剔透的流苏碧玉,衬得她的玉脸白皙如雪。纤纤玉指抚琴,灵活地挑按拢捻,琴音淙淙,起初是清泉般的舒缓,渐渐急促,渐渐汹涌,宛如大河湍流,奔涌如千军万马。到末尾,琴音颇有肃杀之气,仿若两军对阵的战场,刀光剑影,铁血无情。
一曲弹毕,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