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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凤穿离月-第48部分

小说: 凤穿离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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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想念,越不安,越惦记,越慌乱……
  “皇上……”朱令宇罕见的慌张神情,破天荒的忘记了他一向固守的本分直接闯了进来,噗通跪下,脸色都白了。
  “朱公公,你最好有合理的解释。”令狐谦心里没来由的惊悸,脸色沉下来看着怎么都不可能慌成这个样子的老太监。
  出了什么天大的事情?
  “太后,萧太后,”朱令宇擦了一把冷汗,声音又尖又涩:“刚刚发布了懿旨,已经贴到了皇宫的大门外!”
  “什么内容?”令狐谦的声音也变得晦涩。
  朱令宇紧张的咽了下口水,没说话先磕了两个头:“天泽大义公主入宫半年,与太后言谈甚欢,同住同行专心礼佛,太后极为喜爱。今追封为太后义女,赐号芙蓉公主,礼加令狐姓氏,指婚秦王……”
  晴天霹雳!
  令狐谦身子晃了两下,脑子里嗡嗡作响,从未有过的慌乱恐惧一股脑的袭上心头,攥紧他的心脏直到麻痹的无法呼吸。
  怎么会这样?!
  “朕要去万慈宫!”一定要让萧太后撤回这道懿旨!
  “皇上。”朱令宇哀哀的抱住已经陷入癫狂的令狐谦双腿:“懿旨已经,公布了,无法更改……”
  “你住口!”令狐谦额头的青筋浮凸,眼底都泛起了血红。这不可能!谁也别想抢走澜儿,即使是他敬重的萧太后!即使是他亲若兄弟的秦骏白!
  心底那根绷至紧紧的弦,断了。
  令狐谦抬脚,毫不犹豫的踢开朱令宇,头也不回的大步出了议政殿。
  万慈宫。
  春姑跟令狐谦在宫院里动起了手。
  令狐谦是疯了,听到萧太后不肯见自己的回复,二话不说轻身一跃,直接翻过了院墙,落在万慈宫内,打算硬闯。
  春姑可不管他是尊贵万分的皇上,只知道太后不想见的人,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对方如意。
  一个执拗坚决,另一个疯狂成魔,一言不合直接动了手。
  打了几个回合,萧太后疲惫却威严的声音传了过来:“春姑,让皇上进来吧。”
  春姑虚晃一招,冷哼了声转身离开。
  令狐谦也顾不得酸麻的胳膊,直接开门进了房间:“为什么?!”
  萧太后坐在软榻上,不过个把月的时间,岁月好似一下子压垮了这位硬朗健康的老人,无情的拖着她奔赴死亡之旅。
  那头漂亮的银丝失去了光润,晦暗枯泽,眼底的精明透彻也被恹恹的了无生趣所遮蔽。
  “皇上,这是哀家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令狐谦怒极反笑:“母后是为了儿臣着想?”
  “你信最好,不信也罢。”萧太后也不动气,只想按照自己的思路赶紧把话说完:“那个女人你留不得。哀家做主,帮她寻了个好夫君,你也该放心……”
  “放心?”令狐谦只觉得心口越来越闷,什么东西在翻滚着叫嚣着,想要挣脱身体冲出来:“朕不许!”咬紧了牙关一字一顿清晰无比:“这件事没的商量!朕请太后收回成命!”
  “哀家若是不收呢?”萧太后挺直了脊背,针锋相对的氛围又出现了。
  “朕会发布圣旨,废除太后的懿旨。”令狐谦从未想过要跟萧太后闹至今天这种不可收拾的地步,奈何她碰触了自己的底线。
  没有暴跳如雷,萧太后就像是平日的谈天:“哀家的尊严和颜面皇上都不顾及了么?那也无所谓,”萧太后平静的说出令狐谦最不想听到的话:“皇上对秦王,也打算先辱之而后快吗?”
  令狐谦身子一震,不自觉的踉跄着退后两步:“他不会跟朕抢,他也不爱……”
  萧太后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机会,打断了他的话:“爱不爱有关系吗?重要的是,秦王已经接了哀家的懿旨。”残忍的话如同锋利的匕首,一层层割开令狐谦的血脉,痛彻心扉:“三日后,秦王自会入宫迎娶芙蓉公主,令狐淇澜。”
  一记记重锤接二连三的击打在令狐谦的心头。再也忍不住的腥甜疯狂上涌,噗的一声,鲜红的点点梅花溅开,一丝血渍蜿蜒着挂在令狐谦苍白的唇角,触目惊心。
  “母后,您真是朕的好母后啊,哈哈……”令狐谦笑声凄厉,含着悲苦怆然泪下:“朕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们一个个的,都要这样对待朕!为什么?!”
  “事已至此,皇上请回吧。”萧太后不愿再多说,身子累到如坠千斤,可是心却更累:“不管皇上怎么想,哀家心意已定。这也是哀家最后一次见皇上,请皇上自己保重。日后就是哀家去了,皇上也不必来,春姑自会料理一切。”顿了顿萧太后的声音深深的沉了下去,听起来几乎耗尽了她一生的力气:“我萧戚芳会去我该去的地方,不会葬入你们令狐家的皇陵……”
  令狐谦失了魂般的喃喃:“朕这几年,一刻不敢懈怠,唯恐辜负了母后您的信任……朕不过是想留下一个女人,太后这都容不下么……这是在报复朕的忘恩……”
  “够了皇上,”萧太后猛的转身,制止了他的继续:“哀家不想听了。你还记不记得,上次答应哀家的话,”萧太后身子一晃,扶住了角柜:“希望不管发生什么事,皇上都能记得,你是南楚的帝王。”
  南楚的帝王?
  令狐谦看着萧太后离开,直至身影消失在重重的回廊宫门后,渐渐的笑至不可遏制,靠着软榻的边缘就跌坐了下去。
  帝王,是呵,他令狐谦是强大无惧号令天下的南楚帝王……
  万慈宫里低低的响起放肆的笑声。那笑声由小及大,笑尽天下可笑之事般停不下来,和着呜咽的风声,久久盘旋在低气压的宫殿上方……
  作者有话要说:  转折点,意外有木有,嘎嘎~~~~~


☆、已成定局

  淇澜一进城门,就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氛。
  这一路走来,尤其是今天,越近沙陵,她的心里就越沉,想要逃开的念头野草似的疯长——
  她不想回去那个死气沉沉的皇宫,不想见那个爱恨两难的令狐谦,不想再陷入身不由己的生活。
  知道了自由的味道,更加觉得它的难能可贵。相对比着,就是更加的烦恶宫中生活。
  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争风吃醋……
  都是为了那个高高在上天下独尊的男人。
  有时候,淇澜宁可他只是一个最普通的老百姓,不是万民敬仰的皇帝,甚至不是令狐这个尊贵的皇姓,那样的话,她愿意勇敢一回,主动去追求自己的幸福。愿意霸道的告诉他,自己喜欢他,不准他再去看别的女人,只能一生一世守着自己,眼中只看得到自己的好,不管是身还是心,都是完完全全属于她沭淇澜的……
  可是这假设,一如水中浮萍,是没有根站不住脚的~
  马车的速度明显加快了,许是担心淇澜听到什么坊间的议论。
  可是断断续续的只言片语还是传了进来。
  “那个大义公主……芙蓉公主……尊贵……”
  “太后的懿旨……秦王……”
  “……出嫁……和亲……”
  淇澜听得一头雾水,微微掀开轿帘,压低了声音问正在赶车的连城:“发生了什么事么,连城?”
  连城摇摇头:“不曾听说。”
  坐在连城身边的连珏回头,神思复杂的看了一眼这位快变成传奇的女人,轻轻叹口气。
  红颜祸水,说的就是她吧……
  心里的不安随着马车一路疾驰向皇宫的大门而越来越深,微风带起了垂着的窗帘,洒进来灿若明珠的天光。
  “停车。”淇澜眼尖的看到皇宫大门口张贴的公告——
  簇新的,懿旨?
  连城虽不情愿,却还是勒停了拉车的骏马。
  淇澜稍稍提起裙裾,掀开轿帘下了马车。走到几步开外的类似皇家布告栏那里站定了身子,抬起头仔细看了起来。
  竟然,是这样……
  原来是这样……
  淇澜抿着唇,脸色越来越白,心里却混乱的什么都想不起来。
  “公主,”连城飞快的看过了太后的懿旨,心里虽然震惊莫名却生生压了下去:“先上车进宫吧。”
  淇澜迟疑了一下,点点头,没说一句话的又进了马车。任由连城驱车直奔内宫而去。
  楚月宫。
  物是,人非。
  奔过来又哭又笑的,有夏荷有秋菊有冬梅还有锦儿绣儿小邓子,唯独没有了春柳。
  淇澜心里刺痛。
  那么久了,久到以为自己已经可以忘记了,谁知道一回到这熟悉的楚月宫,一切都被打回了原形,一切都在绕了一个圈之后,回到最初的原点。
  沭碧菡死了,皇后死了,春柳死了,景帝方为死了,令狐敬迟也死了。
  这些跟她息息相关的人,全都在这世界上消失了。
  那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温暖有力纤长漂亮的手,到底染了多少人的鲜血?
  萧太后帮她做了个决定,或许这样,是对两个人最好的结局。
  看的清楚的,从来都是局外人。
  坐到依旧一尘不染的前厅软榻上,淇澜连茶水都没来得及喝上一口,令狐谦就连通报都省了的直接闯进来。
  淇澜抬起头,撞进了令狐谦那深不见底的眼中。
  那是一双含了怎样感情的眸子呵。痛楚绝望狂乱愤恨不甘乞求……
  淇澜不敢再看,垂下了眼睑。只觉得鼻子都止不住的酸了。
  “都给我滚出去!”令狐谦喝退了所有的人,眼睛却一直一眨不眨的看着软榻上那个小小的人儿。
  那是他想了这么久的,无论如何都不想放手的——
  “你看到了?”
  淇澜点点头,目光无意识的盯在他明黄的袍角:“看到了。”
  令狐谦上前一大步,伸手就抬起了她的下颌,强迫着她迎上自己的目光不容躲避。手上不自觉加大了力气都无所知:“朕只要你一句话。”
  只要你一句话,即使负遍天下又如何!
  下巴上的疼痛远不及心里来的更重,淇澜握紧双拳又松开:“皇上,淇澜很疼,也很累……”
  令狐谦慌忙松手,如同抓了通红的烙铁:“对不起,朕下手重了。”
  “皇上,淇澜……”
  “先别说了,”令狐谦露出牵强的笑意,退后了一步将双手负在身后:“朕太心急了,忘记澜儿长途跋涉辛苦万分,你先歇着吧,等明日养好精神,朕再来看你。”
  “皇上。”淇澜叫住那个隐隐慌乱已走至门口的高大身影:“或许太后的懿旨——”
  “朕说了,你先好好休息。”令狐谦固执的不肯转过头继续,如同他来的时候一样匆匆:“澜儿不会辜负朕的信任,对么?”
  淇澜闭紧双唇,为他口中略带希翼的乞求语气心酸不已。
  令狐谦,你明明知道,你明明那么聪明到什么都料事如神,你明明看得到一切已成定局,为什么还要这样掩耳盗铃的欺骗自己?
  眼睁睁的一夜未眠,看着天色暗沉下去,然后又慢慢变得灰白,越来越亮。
  太阳不知厌倦的又出来,日复一日。
  淇澜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面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定定的出神。
  说实话,对于沭淇澜这张称得上一顾倾人国二顾倾人城的无双容貌,她是有些抵触的。那不染尘埃的无暇芙蓉面太过于柔美,缺少了小七欣赏喜爱的英气。
  前一世的小七长什么样子,她都快忘记了。可是依稀记得,她有一双倔强卓然的眸子,因为很少笑而抿紧的双唇总是露出过分的冷静和漠然。那是为了生存——
  镜子里美似仙子的女子露出一丝柔弱的笑意,楚楚动人,却惹得淇澜更加心烦。
  绣儿在门外压的低低的声音:“公主。”
  “进来。”淇澜站起来,走向外面的软榻。
  绣儿推门而入,转身关死房门。然后上前两步,二话不说的直通通跪了下去。
  “绣儿你这是做什么?”淇澜拧起眉,十分不喜欢这种陌生的感觉。春柳已经因为这宫中的明争暗斗而成了牺牲品,绣儿又曾经为了自己而挨了三十大板的重责。不管是为了什么,此刻的绣儿让她觉得心里极其不好受。
  绣儿恭恭敬敬的给她磕了两个头,决绝的抬起明亮的眸子不再闪避:“绣儿先求得公主的原谅。”
  淇澜心中重重一跳,变了脸色:“你要说什么?”
  绣儿眼里的光芒暗了下去,咬了咬下唇仿佛下定了决心:“秦王让绣儿给公主捎个话,后日早辰时他亲自入宫迎娶公主回府。”
  这信息,够明白无误了吧……
  淇澜一时间只觉得好笑。想来想去还是忍不住,轻声的笑了起来。
  春柳是令狐谦的人,绣儿埋的这么深,原来是秦王的人,那么还有谁呢?锦儿又是谁安j□j来的?或者夏荷秋菊她们?小小一个楚月宫,原来这么惊心动魄~
  “公主,绣儿只是想保护你。”绣儿终究心虚,低下头不敢看淇澜的眼睛。
  “秦王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淇澜慢慢收住笑,像是问绣儿又像是自言自语。
  “绣儿不知道,”绣儿停顿了一下:“不敢妄加揣测秦王的心思。”
  这样一来,原本想不通的一些症结都迎刃而解了。这楚月宫的一举一动,秦王一直都是了如指掌的。
  走到今天这一步,秦王又在这里面担当了什么样的角色?起了什么样的作用?太后不合情不合理的赐婚他又为了什么点头?甘冒天下之大不韪,同意迎娶被所有人笑掉大牙的芙蓉公主?
  越想越觉得浑身发冷,到最后竟是控制不住的抖了起来,压都压不住。
  “公主。”绣儿眼圈红了,又磕了一个头,神情认真无比:“绣儿不曾对公主有过半分的背叛……”
  “别说了。”淇澜撑着额头,一大早就觉得昏沉沉的。自己是令狐谦的棋子,难道也同时成了秦王参与宫斗的棋子?
  绣儿咬了牙,豁出去的样子:“秦王对公主,只是一往情深。”
  一往情深,呵呵。
  好一个一往情深。
  “我没事,你和你主子说吧,后日早晨淇澜准时在楚月宫恭候他的大驾光临。”她沭淇澜一女二嫁,成了天下的笑柄。
  秦王骏白这个未来的夫君,又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作者有话要说:  


☆、斩断情丝

  一整天,令狐谦都不曾踏足楚月宫。
  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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