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囚铁笼中的少女:懒懒小兽妃-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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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比如白蛇传中的白素贞)
如果修炼时日太短,只是幻化了人形,但身却依旧是妖身,如果这个时候她爱上了人间的男子,和男子欢爱,体内的妖毒便会侵入男子体内,时日一久,便会要了男子的命。(咳咳,比如白蛇传中的小青)
如果这个妖真的爱这个男子,为了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便会求法力高深的法师将自己脱胎换骨,把自己身上的妖毒完全煅烧,真正拥有一个人体。才能和心爱的人双宿双飞……
不过,这煅烧妖毒并不容易,不但要求那位法师法力极为高深精纯,而且被煅烧之时如同剥皮拆骨,剧痛无比,一般的妖根本承受不住这种剧痛,大多数被活活痛死,直接魂飞魄散,煅烧也会宣告失败。
因为此事很有些逆天而行,所以就算偶尔一两个能够煅烧成功,要想获得真正的人体也要满足许多极为苛刻的条件。
一,叱箴被煅烧成功的同时,也会洗去所爱男子心中对她的记忆。
她必须让那个男子再一次爱上她,而且她对过去的一切要守口如瓶,半点也不能提起,一旦提起,便破坏了古咒,天罚就会立即降临。
被她爱上的男子就会无故枉死。
而且妖变成叱箴以后,性子和原先也不太一样。
有的变得温柔,有的变得暴躁,有的变得胆大妄为,还有的变得胆小如鼠……
而且这时候她虽然和正常人差不多,但还不算已经变成真正的人,只有她再一次和所爱男子有了鱼水之欢之后,她的身体才会发生真正的变化,慢慢一点点变成真正的人体。
这一个过程大约需要三年之久。三年以后,她就会变成真正的人,而且也会恢复曾经的性格和容貌。
曾经的风花雪月
这一个过程大约需要三年之久,而这三年中男子不得再与其他女子交合,一旦男子变心和其他女子有了欢好,那叱箴的身子就会立即破败,前面所有的努力都会前功尽弃。
叱箴也会留一具变异的尸体而魂飞魄散……
但传说中的叱箴来无踪去无影,身子远比正常人要轻,据说只有二三斤重。
如果叶浅是一只叱箴,云隐连月怎么会看不出来?
他也是懂法术的是不是?
再说叱箴也是没有呼吸没有心跳的,而叶浅却和正常人无疑!
她不但有呼吸和心跳,甚至在大牢外面的时候,她的手也像人类一样温热……
不过,在这个大陆上,好多东西都和她那个世界的东西不一样,或许,叱箴也不一样。
洛青羽又看了叶浅一眼,叶浅抱着膝盖坐在那里,满头的长发披垂下来,遮住了她的面目。
然后,洛青羽就惊讶地发现叶浅墨黑的长发在一寸一寸变白……
她真的是一只叱箴?
为何和常人无异?
如果天亮她就魂飞魄散的话,那舅舅一家?
洛青羽心中一沉,心底深处似有痛楚翻上来。她抓住了大国师的袍袖:“师父,你说她会魂飞魄散?你是神仙,这个世上没有你做不到的事情,你能不能救救她?”
不管叶浅是人也好,是叱箴也罢,她都是叶昭的女儿,叶昭虽然恨她不争气,却绝不会盼着她出事,他们还在等她回家……
大国师反手揉了揉她的发心,低叹了口气:“已经来不及了。”
一切该发生的已经发生,他就算是神仙,也是回天乏术。
洛青羽窒了一窒,看了看叶浅,再看看大国师:“那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的心里塞了太多的疑团,她总得弄清楚原委,才能给叶家一个交代,给自己一个交代……
也说不清为什么,她对叶浅有一种莫名想要袒护的感觉……
大国师眸光微微一闪:“此事说来话长。”
他抬眼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她还有一个多时辰的时间,你是想留下再陪她一会,还是和为师回去?”
洛青羽心中一沉,松了大国师的衣袖,抿了抿唇:“那我再陪她一会。”
大国师点了点头,黝黑的眼瞳又投射在叶浅身上:“叶浅,本座还可满足你一个愿望。”
叶浅身子微微动了一动,把头摇了一摇,语调淡淡的:“谢国师大人,可叶浅现在没有任何愿望……”
她的声音还有些沙哑,语调平平的,没有了任何高低起伏,像她的人一样死寂……
大国师道;“你不想再见他最后一面?本座可以马上召他前来。”
叶浅依旧摇头:“不必了,我和他已经无话可说……”
曾经的风花雪月
大国师道;“你不想再见他最后一面?本座可以马上召他前来。”
叶浅依旧摇头:“不必了,我和他已经无话可说……”
大国师:“……”
他转身离去了,像他来时一样,转眼消失,谁也不知道他又去了哪里。
洛青羽坐下来,默默地陪着她,心里也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似痛楚似恼火又似遗憾……
时间一分一秒慢慢滑过去,而叶浅的头发也慢慢变为雪白——
“浅表姐,师父给你一次机会,你为什么不把握?”洛青羽想起了刚才大国师手里的那颗药丸,那应该是能救叶浅命的吧?
她为什么不吃?
是对生命已经完全绝望,还是?
没有人可以轻贱生命,就算是一只叱箴,也应该珍惜这来之不易活着的机会。
叶浅慢慢抬起头来,一双美丽的眼眸注视着墙壁上的油灯。
油灯闪闪烁烁,里面的油已经快要燃烧殆尽,一如她的生命之火,似乎随时都会熄灭。
她轻轻叹了口气:“我不能吃那换生丸,我活下来的话,他会死。”
洛青羽一震,望着叶浅的眸光有些锐利:“他如此待你,你还不肯伤害他?
宁愿自己魂飞魄散,也不想坏了他的性命?”
这叶浅是美人鱼投胎的吗?
宁愿自己化为泡沫,也不肯对心爱之人不利……
洛青羽自问做不到,她也不想做到。
她一贯的原则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还你十分!
她不会默默为别人付出,爱一个人就要洒脱地表达出来,让他知道。
当然,对不是自己的缘分,她也不想强求,不会和自己过不去。
该放手的时候她会很痛快地放手。
人生有多少大事还做不完,又何必计较这些卿卿我我的小恩怨?
叶浅微微一笑,眼神有些飘忽:“云夏,多谢你能在最后的时刻陪着我。长夜无聊,你要不要听一个故事?”
洛青羽心中一动,她要讲的应该是自己的故事吧?
“好!”洛青羽回答的很干脆。
叶浅笑了一笑,她五官秀美,这一笑之下,如鸢尾花开,有一种别样的震撼之美。
叶浅的故事其实很简单,却也很震撼。
随着她缓缓的讲述,洛青羽眼前似徐徐展开了一个画卷,一部电影……
阳春三月,春暖花开。
白衣少年打马如飞而来,路过一片桃花林的时候,看到一位白衣少女在花下翩翩而舞。
树上的花朵随着她的衣袖之风飘飘落下,在她身周盘旋飞舞,那景致之美如同画图。
一舞完毕,那白衣少女忽然朝着白衣少年直飞过来,冷冷瞧着他:“谁让你在此偷窥的?!”
声音冷脆的像冰河初解。
曾经的风花雪月
一舞完毕,那白衣少女忽然朝着白衣少年直飞过来,冷冷瞧着他:“谁让你在此偷窥的?!”声音冷脆的像冰河初解。
白衣少年却抚掌大笑:“好舞!只是摧残了这些花儿。”
那白衣少女刚才起舞的地方,果然落了一地的桃花花瓣。
白衣少女薄唇一抿,意甚不屑:“关你何事?”她声音清清冷冷,人也清冷美丽的如同这三月里的桃花。
白衣少年微笑:“焚琴煮鹤,辣手摧花,总是大煞风景的事。”
白衣少女瞥了一眼地上的落花:“摧也摧了,又能如何?”
白衣少年微微一笑,自袖中抽出一管玉笛,斜倚着桃树悠悠吹了起来。
随着笛音的流转,地上的落花纷纷飞起,如同活了一般重新飞上了枝头……
白衣少女在旁边静静听着,看着。
一曲既终,所有的落花也重新飞上了枝头,纷繁缤纷,更加灿烂。
“如何?花还是生在枝头漂亮些。”白衣少年眼眸里笑意盎然。
白衣少女一拂袖,语调淡淡的:“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本事。不过,这些花迟早是要谢的,只是早晚而已。”
白衣少年凝望着她的脸,微笑:“花是极娇嫩的东西,能在枝头多待一天也是好的。”
白衣少女瞧他一眼:“没想到你倒是惜花之人。”她转身欲走。
“姑娘慢走,还未请教姑娘芳名?”白衣少年眼眸里隐隐有丝不舍。
“阿浅。”白衣少女淡淡回了一句,身形一起,直飞入桃花林中,转瞬消失了。
……
大雨倾盆,惊雷闪电一道连着一道,那耀眼的光芒几乎划破了苍穹。
白衣少年坐在书桌前挥毫作画,画中一片桃花林,桃花林中一位白衣少女在翩然起舞……
窗户猛然被撞开,一道纤丽的白影闪了进来,在她身后一道白亮亮的闪电追踪而来,眼看就要劈中她的身子!
白衣少年几乎是想也不想,伸手将那白影扯到身后,手掌一挥,一道淡蓝光波发出,和那道耀眼的闪电碰个正着!
闪电消失了,白衣少年也踉跄了一大步,一口鲜血直喷出来。
“你怎么样?”白衣少女伸手扶住了他。
“阿浅。”白衣少年眼眸里是欣慰的笑意:“你没事便好。”
阿浅侧头看了他半晌:“听说你是个风流浪子,你对每个女孩子都这么不顾性命的相救?”
白衣少年一僵,凝望着她半晌,问了一句:“阿浅,这么说你知道我是谁?你能来找我,我很高兴。”
阿浅抿了抿唇,微微转开眸子:“当然,你是天下第一风流的靖王爷,我不是专程来找你的。我只是躲避天雷……”
曾经的风花雪月
阿浅抿了抿唇,微微转开眸子:“当然,你是天下第一风流的靖王爷,我不是专程来找你的。我只是躲避天雷……”
她的眼睛看到了桌上的画,眸底深处有光波微微一动:“这是——画的我?”
歪头打量了两眼,认真点评:“靖王爷,你的画技不错,画的很像。”
“不要叫我靖王爷,阿浅,你可以唤我为连月,这是我的名字。”白衣少年不动声色地站在她的身后。
阿浅一回头,二人离的太近,她柔软的唇瓣好巧不巧地擦过他的唇。
白衣少年眼眸骤然变深,伸手搂抱住她,温热的吐息在她额头氤氲:“阿浅,我很想你。”
阿浅身子微微一挣,反而换来他更牢的禁锢,她干脆也不再挣扎,一双清冷的眸子落在他的脸上:“你骗我!你和我只见了一面,你怎么会?”
“阿浅,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一见钟情?自桃花林中一别,我一直想你,真的很想你,我以为再也不会见到你,没想到你会来找我,阿浅,我真的很高兴。”
云隐连月轻抚她的发丝,声音柔软平静。
阿浅怔了片刻,后退一步,看了看他,摇了摇头,轻轻一笑:“这是你常哄姑娘说的话吧?你去哄其他女孩子好了,我不相信。”
她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天不知道何时雨散云收,又露出了一大片璀璨的星光:“雨停了,我该走了。”她转身就想跃窗而出。
但她身子才转了一半,手腕便被人拉住:“阿浅,你不相信我是真的爱上了你?”
阿浅垂眸看着他搭在自己手腕上的手,再看看他那张倾国倾城的面容,想了一想:“我不知道你喜欢我什么,我这张脸?我长的虽然很不错,不过,我听说你阅遍花丛,应该见过比我更漂亮的女孩子才对。你见过我一面就说爱上我,这未免太神话了些。”
“爱来了那便毫无理由,阿浅,我也不知道到底中了什么魔道,心心念念全是你,你要如何相信我?难道真要我剖一颗心出来给你看?”云隐连月握她手腕握的更紧。
阿浅拧眉看了看他,摇了摇头:“我要你一颗心做什么?”
她歪头想了一想,忽然微微一笑:“我听说大荒之境中的火焰花开的不错,你如果为我采一朵来我便相信你。”
她原本是有些清冷的模样,这一笑之下却如寒夜里梅花的盛开。
她略一用力,终于挣脱了云隐连月的掌握,跃上了窗子,飞身而去。
幽幽夜色下只留下她清冷的嗓音:“采摘来火焰花后再来桃花林找我……”
说到最后一字,已经飘渺不可闻。
曾经的风花雪月
桃花林还是那个桃花林,桃花已谢,枝头上已经结了小小青青的桃子,个个如豆粒大小。
云隐连月骑着马像一阵风似冲进了林中:“阿浅,阿浅……”
林中寂寂,什么人也没有。
云隐连月脸色苍白的可怕,白袍上斑斑点点都是血渍,他怔怔地看着那白衣少女曾经跳舞的地方,喃喃:“阿浅,原来你是骗我……”
他的身子忽然自马上直跌下来,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