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离殇汐心长歌-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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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身旁的萧靖珝别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两人自从知道了当初的那段关系,一直总觉得奇奇怪怪的。公孙冰溶十分好笑的看着子轩,“骗来的婚岂能作数!”其余三人都是一愣,不约而同的望向他,“你说什么?”公孙冰溶似笑非笑的看着慕容汐,“看来你还不知道啊,西翰皇陵之事可是另有玄机。”慕容汐看着他的表情,十分不舒服道,“那关你什么事?”
他摸了摸鼻子,有些无奈道,“的确不关我的事,不过我只是告诉你一个事实”。他话音刚落,对面子轩脸色一变,他继续说道,“我想你当初答应嫁给他,有一半原因是因为进入了西翰皇陵,触犯了西翰的规矩吧?”慕容汐侧过头看着他,并不言语,如何说都是伤害,且不如不说,他见她不言,也不以为意,“可是你未免不知道,其实进了皇陵的人也有一个办法不用嫁给他,但是他却没有说。”说着把目光转向了子轩,萧靖珝的目光也是一动,深深的看着慕容汐。她心底虽然惊讶,但是看着那张温柔的脸,她只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当初是我自愿嫁给他的,与其他人其他事都没有关系。”
公孙冰溶眯着眼睛打量着她一会,“哪怕他为了你能顺利嫁给他,隐瞒了他可以以身受刑避免你被迫嫁他的事实,哪怕他因为一时私心默认南宫玉以你为诱饵引永乐侯上当受伤?”闻言三个人都是一震,慕容汐想着萧靖珝在地下宫殿所受的种种顿时不知道如何动作,只是眸光紧紧的落在子轩身上。萧靖珝也是震惊的看着他,眼底有一丝茫然划过。
子轩反而只是静静地站着,直直的与女子对视,依旧是熟悉的温柔清远的气息,“汐儿,他说的我都承认。可是我只是想你留在我身边,不希望你见到靖珝成亲而黯然神伤。南越之事,虽是我有意隔开靖珝,但是我并不曾知道他与南宫玉的那一层关系,以为只是南宫玉分离我们的计策”,他歉意的看了一眼旁边的男子,“以我所见,我和靖珝从平州江州之乱,再到南越之行,也许在其他事情上有些出入,但是在对待你的事情上我相信我们的立场是一样的。所以,我明知道是南宫玉的计策,而放任不管,因为我知道,就算有多大的矛盾,我和他都是希望你安全的。”
公孙冰溶冷哼一声,明显不信,“片面之词”。
密室里顿时陷入了一片岑寂,子轩也不再解释,只是深深地看着慕容汐,萧靖珝也是静默不言。“无论怎样,我相信子轩,他做什么都是为了我好,所以我不怪他瞒了我”,慕容汐最终开口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安静。靖珝也点了点头,“他说的我能够理解,若是我易地而处,不见得比他做得好,若是深爱着一个女子,怎会轻易地放她离开。而且,如今,子轩是我的弟弟,我更应该相信他!”子轩听到他弟弟两个字时,眼睛明显的一亮,他冲慕容汐温和一笑,“汐儿,或许我还瞒了你一件事”,见到女子疑惑不解的目光,他道,“当初我和靖珝一起瞒了你。”
萧靖珝闻言也是知道他想说什么,只是神色不动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只听得子轩继续说道,“当初你中的那两种蛊毒,其实我西翰的药泉并不能真正的解你的毒”,慕容汐闻言,神色间隐约想起了什么,却还是有些不解的看着对面两个人,“还有什么?”
子轩轻轻地笑了笑,“还有花弄影的解药”。慕容汐猛地一震,看向一旁的萧靖珝,得到的只是苦涩的一笑,子轩继续说道,“他为了你愿意娶别的女子。并不是只是让你安心,还有就是为你拿到解药。”慕容汐思绪过了一遍,不自觉得说道,“我并不记得我吃了什么解药啊?”萧靖珝看着她略带迷茫的眼神,“我大婚那日,难道云柯没有拿什么给你吗?”慕容汐脑海里顿时闪现了一幕,惊得她一颤,不由得恨恨的说道,“你们,你们,瞒的我好苦!”
两个人见她神情,不由得一笑,公孙冰溶搂着她的手猛地一颤,突然倒在了地上,萧靖珝似笑非笑的看着那人,感叹了一句,“这么快?”子轩轻笑一声,慕容汐怔怔的望着身边倒下去的那人,察觉到对面意味不明的微笑,问道,“他怎么了?”子轩与靖珝对望一眼,都是一笑,萧靖珝去将她拉了过来,“听说那日他便是用这种方法带走你的,我和子轩实在气不过,今日便还给他了。”
慕容汐想着那日的情形不由得觉得好笑,看着他这个样子,心下还是有些困惑,毕竟她与他个人也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子轩看着她笑道,“放心,他没事,只是一般的迷药。不过倒要多谢这人,我们才能如此顺利的出宫。”慕容汐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不禁怀疑道,“你们什么时候放的迷药,我???”她扶了扶额头,“怎么不知道???”话音刚落,身子就滑了下去。子轩眼疾手快迅速将她扶住,与此同时,另一个人的手也拉住了她的手。
远处夜色渐浓,慕容汐拉开窗帘,一抹银衣映入眼帘,马蹄声声的传入她的耳中,心底升起一份平静之感,“靖珝,你真的打算就这样离开南越吗?这里毕竟是你的故国”。男子转首看向远处,“南越再好,也不是我喜欢的地方。相较之下,我更加喜欢沧州。既然南宫玉这么喜欢折腾就折腾去吧。”慕容汐蹙了蹙眉,淡淡的笑道,“不过,有你在,他在南越也不敢太过分。”她突然想起还在南越的南宫恒,明眸辗转间,又疑惑的看向靖珝,子轩放慢马速,行到她的窗前,“知道你在想南越国主之事”,他笑了笑,“陛下是无论如何现在还是南越国主,靖珝走了,南宫玉不会对他怎样的,毕竟他们是父子。”慕容汐缓缓地点了点头,看了看道旁的风景,“这是到哪里了?”子轩温和一笑,“马上到南越边界了。一路上马不停蹄的,今晚可以到镇上休息一夜,明日再回沧州。”
晚上几人找了一间客栈,慕容汐进房间的那一刻终于松了一口气,南越的纷纷扰扰早已将她的脑袋搅得有些混乱。如今三人之间关系的微妙变化,更是让她心下紧张不安。外面的敲门声及时的响起,见到子轩进门的那一刹那,她并无讶异,反而心底有些轻松,有些话早该说清楚了。
灯火的残影照在那人的身上更加显得温和,她侧过头看着他,“汐儿,如今你还愿意跟我回西翰吗?”如斯眼光,如斯殷切的神情,让她顿时愣在了那里。还愿意吗?她心底不得不面对一个现实,当初信誓旦旦的要嫁去西翰,有很大一部反原因是因为西翰那个天下皆知的传统,如今呢?男子独然孑立身影落在她的眼中,若是她不遵守那个约定,他又当遭受怎样的惩罚呢?她不能那么自私????
子轩见她眸光闪动却是许久未说话,神色黯淡了一下,“我知道这样问你有些强人所难,但是你也不必为难自己。靖珝对你的好,上官子轩也是真真切切的看在眼底的,这一次,我只是希望告诉你,汐儿,我西翰的太子妃之位永远为你留着,对外我只会宣称你因为被劫走,身子不好,正在外出寻医治疗。”话音刚落,依旧是云淡风轻的微笑。慕容汐心下一叹,这样的男子,她本不该辜负的,终是在他转身的一瞬间,叫住了他,“子轩,我不会去找他的,只是你能否给我一段时间。”
男子眼眸一亮,却又一暗,萧靖珝的身影出现在二人眼前,两个人都是一愣,齐齐的将目光投向了他,萧靖珝看着二人神色却只是笑了笑,便转身离开了。
清晨的阳光照在薄雾中,一匹马快速往北而去。想着昨夜留书而去,不告而别的两个人,慕容汐轻轻一叹。都知道她心底无法抉择,于是都替她作了抉择,快马跑了半日的路程,心底也渐渐明朗,既然如今的关系僵持不下,那就给大家一点时间。也许有一天,天涯离散之后,会明白何种选择才是心底最终的归宿。
东梁天启三十五年春末,西翰国发诏称太子妃因病已经前去治病,暂时无法完成大婚。但西翰太子妃之位永远不会改变。
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一袭银衣的男子正侧卧在永乐侯府的最高处,静水流深,半世浮华。心底的那些眷恋,如今都化为人走茶凉的故事。如花美眷,牵动一生的邂逅,若是没有那么多的曲折和内心的顾虑,人生或许不会像如今这般繁华里透着醉酒的寂寞。那个一直深爱的女子,我们再见面的时候,我想,萧靖珝恐怕再也做不到潇洒的转身了。就连这酒,也掺杂着太多沉重的意味,无人共饮,如今你又在何处安静的行走,是否也在这轮月下,静等一场花落。
在茶馆酒肆听着说书之人将那些英雄美人的故事娓娓道来,她嘴角勾起一个略显苍凉的笑意。给昕哥哥报了平安之后,她顿时看着这片天地显得有些茫然,不知该往何处去。从京都到沧州,再到江州,仿佛她的身边一直有人陪伴着她走,如今,心底的仇怨已经散去,却也只剩下只身天涯,醉拨琴弦!或许有一天在这天地间漂泊梦醒,再去做那踏雪寻梅之人。
看着属下将消息传达出去的时候,紫衣男子望着侍卫的背影有些恍然,若是她听见这样的消息,又该是怎样的神情呢?或许会在心底深深地叹一口气,若是当初的离开是为成全,那么如今的等待却是他曾给她的独一无二的生死誓言!春末的西翰国都,太子殿下的东宫,花林如雪,长风鼓荡。只是再无女子的脚步踏碎这般芳华!
上部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