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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邪君欺上身:阁主,请宠我-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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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屋开始。
  夜奴透过小木屋的窗子,入眼的则是豆顶楼、西山顶楼、南崖顶楼和东山上的后凤楼、挥官楼及碾子楼……还有那条蜿蜒盘旋在奇山峻岭间的长城,它宛如一条卧龙般雄伟壮观,如果此时的心情若非这般凄凉无力,或许她会爱上这间木屋,会以另一种眼光来看待眼前的事物。
  夜奴缓缓地转过身子,接触到的依旧是阁主不冷不热的眼睛。
  他侧目斜视着夜奴,语气中不带任何波澜地道:“准备好了吗?”
  夜奴笑道:“这句话阁主不应该来问夜奴,因为夜奴的回答无论是没有还是有,结果只有一个,而这个结果正是阁主心中所想的那般。”
  他冷道:“你在怨我?”
  “我不怨你,我从来没有怨过阁主,我只是在怨自己,怪自己。”夜奴平静地回答道,只有这样的回答才能最完美地让他知道她的意思。
  纪江还终究还是沉默了,因为他对她总是有着愧疚,那种愧疚是今生无法弥补给她的。他是人,人难免躲不过心,心的感受才是最真实的。
  七情六欲,他可以视它如玩物,可是眼睛、视觉未必就代表了心。
  夜奴知道她的情绪再次失控了。
  怔愣之下,夜奴轻轻地道:“动手吧!”
  夜幕悄然落下,漫无边际的山谷间弥漫着氤氤水汽。
  丛林之间不断地传出细微的动静,狐狸的吼叫声回荡在空旷地山谷内,气温下降的速度难以预测,挂着树梢上的雾凇慢慢地增长。
  “救命。”柳姿虞哭喊着。

☆、第033章 重生柳姿虞回府

  她双手紧紧地揪着一条藤蔓,悬空地双足下面竟然是深不见底的峡谷。她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在继续求救下去了,沙哑的声音慢慢地失去了活力,血腥地味道从喉咙间弥漫到檀口内。
  半日了,都怪她自不量力地想爬下山谷采摘草药,如今落得现在上不上,下不下的下场。
  “啊……”柳姿虞眼睁睁地看着唯一的救命藤子就这样断裂,而她所能做的便只有内心祈祷,她不想死,死亡对她来说既显得遥远又显得陌生。
  她葱白手指依旧握着那条断了的藤蔓,紧紧地闭着眼睛。只感觉心灵空荡荡的,身子似掉线的风筝般毫无目的的下降,生长在陡壁上的荆棘毫无毫无怜香惜玉之意地勾破柳姿虞身上的大红色氅子,连皮带肉地在她藕臂上留下一道狰狞的伤口,鲜红地血液从伤口内不断涌出,火热热的感觉蔓延在伤口的周围。
  柳姿虞被这突如其来的疼痛唤回了意识,她蓦地睁开眼眸。她不能这样就投降了,生死是掌握在自己的手心里的,她扯着疼痛的嗓音,大声喊道:“救命,救命,我不想死。”微弱的嗓音终究是被呜咽的哭泣声覆盖住了。
  当柳姿虞以为她就要面临死亡的时候,一双结实有力的手掌裹住了她巴掌大的小蛮腰,她泛着泪眼的眼眸凝视着眼前戴着半边如鬼刹般恐怖、阴森的红色面具,怔怔地道:“你是来拯救我的吗?”她的话中带着太多的不确定。
  “救人没兴趣,杀人倒是合了我的胃口。”
  男子笑着将柳姿虞携带出这条幽深的山谷,同时也将属于她的快乐一并带走了。
  次日清晨。
  夜奴在一片寒冷中醒来,环视着这间宽敞明亮的木屋,她知道她已经在这间木屋呆了一夜了,一夜的时间虽然短暂但是对她来说却是无比的漫长,身子忽冷忽热,反反复复,折磨了她脸色憔悴,嘴唇干裂。
  忽然,门被一阵剧烈的撞击给撞开了。
  他破门直驱而入是一位体魄健壮,刚毅有型的轮廓上带子着几分相识的冷意,卷翘的睫毛下隐藏着一双深邃的眼眸,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摄人心魄的气势,难以接近的距离。
  他伸手撩起身上的紫色的袍子,蹲下身子,道:“你是柳姿虞?”
  见他礼数周全,又深知自己的身份。夜奴嚅动着干裂地嘴唇,许久才勉强溢出一句话,“你是谁?又怎么知道我是柳姿虞的?”夜奴见他小心翼翼地解开捆绑住她手脚的粗糙麻绳,便知道他对她并无恶意,戒备慢慢地松懈了下来。
  “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他没有回答夜奴的问题,而是丢开手上的麻绳,再次询问夜奴,“能走吗?”
  夜奴点了点头,伸手扶住墙壁,试着站起身子,可是接下来的却是腿脚一软,险些跌倒在地,幸亏他及时地搀扶住她。
  夜奴尴尬地抿嘴凝视着他,想要开口说话,喉咙间却是一阵剧痛,就连脑袋也开始昏昏沉沉起来。他像是明白夜奴的意思似的,随即道:“若不嫌弃,就由我来背你下山,到了山下再雇一辆马车来,这样就可避免诸多不必要的流言飞语。”
  夜奴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嘴角带着笑意地点了点头,表示感谢。
  夜奴不知道她是怎么回的骠骑将军府的,只记得一路上救她的男子对她说了许多话,包括他是如何来救她的,可是她居然连一点内容都记不得,脑中唯一记得便是救她的男子叫纪江还。
  “小姐,起来喝药了,这药是我吩咐厨房刚熬好的,大夫吩咐过必须趁热喝下,否则凉了,药效也就过了。”奶娘王氏王梅娘一面唠叨着,一面滤起药渣。她将药碗搁在床榻前的板凳上,伸手扶着夜奴坐起身子。
  在夜奴准备进骠骑将军府时,她便将府里的大小仆役的名字都牢牢地记在了心里,当然包括眼前这位地位不凡的奶娘。她与她也算是有过一面之缘,当初随着日辰夜探骠骑将军府时,就是她把她误认为是柳姿虞的。如今想来,对于她和柳姿虞本人的脸孔是否有差距,她则是不再担忧了。
  王氏在床榻的边缘坐了下来,将板凳上的那碗黑呼呼的药拿到夜奴的面前。
  夜奴闻到刺鼻的苦味,皱起眉头,她抬眸看见王氏眼里透着不容她不喝的执着。她艰难地咽了口口水,喉咙便立即传来一阵绞痛。

☆、第034章 莫道荒诞未成真

  再三犹豫之下,夜奴接过王氏手里的药碗,咽下第一口、第二口、第三口……直到将整碗药汁喝尽了为止,王氏才接过药碗放在板凳上,在夜奴还未反应之前,她用她长着老茧的手往夜奴嘴里塞进了一颗甜丝丝的蜜饯。
  王氏握住夜奴白皙的手掌,她边拍着夜奴的手背,边自顾自暇地呢喃道:“小姐,你失踪了五日,老奴这颗心总是忐忑不安,夜深了连眼皮也不敢合一下,就害怕十年前的那场悲剧再次发生。当下,你可算是平安归来了,哎……”她疲惫地垮着肩膀,瞬间,她幽黑的眼眸多了一丝的生机,看着夜奴说话,“对了,救你的那位公子,我已经派人'看书吧:。KANSHUBA。ORG'整 理好了客房,暂且安顿在西厢院,关于如何感谢他的事情,就等老爷凯旋归来在做处理。”
  夜奴嘴里含着蜜饯,甜丝丝的汁液咽了喉咙,喝了这碗热乎乎的药果然还算是有效,身子不再如先前的疲惫。
  “十年前……发生了什么事儿吗?”方才看着柳府一干人焦急的模样,夜奴忍不住对此事产生好奇心。
  “小姐,你忘了吗?大小姐她就是……”王氏的话被门外的吵闹之声打断。
  “三爷,你不能进去,小姐现在正虚着,大夫吩咐过要好生静养才是。”留守在屋外的宝莲说道。
  “她现在好多了吗?”索叔扬关切地问道。
  “精神算是恢复了不少,兴许是受了些惊吓,小姐她现在才会乖乖的留在榻上修养。”
  “这丫头几时才会懂事呢?我这才几天儿没有盯着她,她就给我闹出这么大的祸事来,该庆幸的是人找着了,若是不然,我那什么跟将军交代!”索叔扬长叹道,对于柳姿虞,他是太过于宠溺了,才让她总是不把他的话放在心头。
  “好生伺候着小姐,没我的允许,不准她跨出房间半步!过两天我便差人来府上接她走。”
  宝莲轻应了声,抬眸望着索叔扬远去的背影,宝莲心头自责甚浓。
  小姐的性子本来就我行我素的,最不喜的便是由着他人摆布,她若事先跟小姐好生商量,事情也不至于如此复杂了。
  “看来,‘我’给大家惹了不少的麻烦。”夜奴黛眉上熏染上一层淡淡的忧愁,转首对上王氏担忧的眼。
  “小姐,不要想太多了。三爷也是受了老爷的重托,你的安全全权由着三爷负责,如今是他担心着你,所以话是说重了些,小姐不要往心里去就好。”
  “怎么会呢!索大哥待我如何,我岂会不晓得。”
  夜奴内心不禁产生了轻微的罪恶感,凭着方才从门外传进来略显饬责,却仍然含蓄着满满温柔的男性嗓音,她可以猜想到,门外的那位男子是很在意柳姿虞的,她不知道柳姿虞对他的感情时怎样回复的,但她知道,从今往后,那位姑娘不会再有机会闻得,探得。
  她将会取代她,拥有这眼前的一片浮华。
  原谅她吧,为了所爱的人,她仁慈不得。
  生在乾坤阁多年,夜奴对于自己曾经的记忆是一段空白的哀叹,她只知道,阁主是她今世的依傍,他好,她便知足。
  不知道他现在可有想起她来?
  “奶娘,那位公子是何身份,你可探知清楚了?”夜奴犹记得那位名唤纪江还的男子曾和她有过一面之缘,那日雪下正大,他也是这样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的面前的。
  他,真的是一个谜一样的英俊男子。
  “呃……这我倒是来不及问问他,当我看到昏迷在他怀中的你的时候,我们便慌了手脚,见他气度不凡,且又救了小姐,我们也没多做怀疑……”奶娘说着便觉得处理这事太过草率了,若是对方带了小姐回来是有企图的,那后果是她不敢想的,“我想这事儿还是交给三爷处理吧,目前,尚书府的三位爷之中也就三爷还未入朝为官,索大人和老爷走得近,多年深交下来,如今,三爷帮着我们料理府内之事也是合情合理的。”
  “嗯,也好。”话虽如此,可是对于纪江还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山里木屋救了她,她还是百思不解,他知道她是柳姿虞,那日他是那样唤她的,她记得很清楚。
  从奶娘说的那些话中,她不难推断,纪江还和柳府并无直接的联系。
  那么,他知道了的,难道只是一种巧合?
  这一切她必须弄清楚,现在的她,对于周遭的一切人事物都还在适应阶段,虽然来此之前,她对柳姿虞的一切喜好,包括和她亲近的人物,她皆是巨细靡遗的调查了一回,但是,时间毕竟太仓促,要她在这短短的时间内蜕变成另外一个女子,实在太难。

☆、第035章 笔墨纸砚情难纾

  
  睡了一日,夜奴的身子骨倒也舒坦了些,勉强地翻开紫色的被褥。
  说也奇怪,她和这柳姿虞倒也是有缘,就连莲足的尺寸都一样,她穿着合适的绣鞋,踱步来到窗台前的几案上坐了下来,左手执着右手的袖子,慢条斯理地研磨,待墨水逐渐浓稠些,她才拿起倒放在“笔搁”上的紫毫笔,铺好了白纸,墨水沾湿了笔尖,却不知从何写起,该从身份可疑的纪江还写起,还是从骠骑将军府的所见所闻写起。
  “罢了。”思虑有倾,夜奴搁下紫毫笔,处在她眼眸中的落寞之意挥之不去反倒是更加的浓稠起来。阁主若是念她、忧她,恐怕日辰早就出现在她的面前了,她又何必自作多情地执笔传佳音呢!
  “挥毫散林鹊,研墨惊池鱼。怎么不继续写?好让我有幸赏得由此意蕴的娟娟字迹。”凭空贸然出现的索叔扬站在窗台前,他目光赤、裸、裸投射在那张沾了墨迹却未成形的字迹。
  夜奴惊讶之色在眸中一闪而过,她冷静地仰望着眼前的较为陌生的男子。
  当日随着日辰夜探骠骑将军府,夜色幽暗,夜奴对他初略的轮廓倒也是印在脑海里,记在了心里。今日,见他一身绯色袍子,星眸亦是温柔的,而她心境却已今非昔比,畏惧如凿洞的水眼般永无止尽地涌出,溢满她的心头。
  喉咙间的不适尚未痊愈,夜奴张了张嘴唇,沙哑似年迈老者的嗓音艰难地溢出喉间,道:“索大哥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进来小坐片刻,站在窗台前倒像是我将你逐出房间似的,恐引得下人非议。”
  索叔扬眉角微挑,此话顾虑颇多,倒不像是出自柳姿虞之口,若不是这张一模一样的清丽秀颜,他可真得怀疑她不是柳姿虞了,他向前迈开大步。不稍片刻,高大的身子就已经处在门口前了。
  夜奴打开房门,犹豫之下,她终究是默默地退让开去路,侧立在门槛旁。
  索叔扬高大的身子挤进她的闺房内。
  瞬间,夜奴直觉的脑袋晕得厉害,胸膛前闷得慌,她身子摇摇晃晃地扶住墙壁。
  索叔扬及时扶住了夜奴,眼见她气色虽渐渐好了,但是身子骨却是依旧虚弱得很,怒道:“看来古大夫的医术也不过尔尔。”他缓了语气,“身子虚得如此厉害,还敢穿得如此单薄,我看你根本就嫌你的病情还不够严重。”
  夜奴看了索叔扬半眼,发现她自己身着着白色的中衣,苍白的脸颊上顿生两抹红晕,一时之间忘了反抗,任由着他为拿起大红色的氅子为她披上。
  夜奴屏住鼻息,等待索叔扬的手在她身上移开时,她如临大赦般垮下纤细的肩膀,急促地喘息着。
  “不关古师傅的事情,是我不听话,你知道的,要我喝下那碗苦药,简直如临上断首台。”夜奴五官皱起来,她没有忘记柳姿虞的本性,更没有忘记她怕苦,更怕吃苦涩涩的中药。
  索叔扬无可奈何地强迫夜奴起步饶过绣着金丝雀的屏风,让她在床榻上坐了下来,右手的食指抵在她翘挺的鼻尖上,语气宠溺却又带着呵责地轻声道:“如果你真的有心袒护古师傅,就乖乖地养病,证明古师傅的医术不像我所说的那般不羁。”他收回手指,嘴角荡着浓浓的笑意。
  夜奴望着索叔扬温柔的样子,心中愧疚油然而生,她好像是个骗子,又好像是个无恶不作的强盗,她偷走了属于柳姿虞的地位,欺骗了索叔扬的情感,她低垂着脸颊,抿嘴不语。可是尽管如此,她还是义无返顾地去做,只要阁主高兴,只要阁主喜欢。
  虽然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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