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君欺上身:阁主,请宠我-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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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奴虽是无心抄写那《女戒》,为了不辜负王氏的一番好意还是颔首。
她盯着王氏阖上的门扉,心思已是飘燃,蓦然地垂首叹息。
昏暗的烛光交错着两道黑影,夜奴登时警觉这间屋子除了她之外,还有一人悄然地潜伏在某处角落,正暗中地窥探她的行为举止。夜奴不急于引他出来,踱步来至床榻前,嘴角似有似无地勾起笑容,对着烛罩吹灭烛火,宽衣解带的同时目光已悄然地往四周探去。
日子过得太乏味,总是要些有趣的事情来陶冶下兴趣。
夜奴握紧衣襟,身上唯一可蔽体的唯独剩下这件单薄的月白色绸衣,寒意冻得她身子微颤,她却强压下这股寒意,借着门廊传来的微弱光线,她察觉到一双似狼眸般犀利、明亮的眼睛正处在自己的身后的屋梁上。她盖上被褥,静静地侧身而卧。
来人还算颇有耐心,待三更打响后,她气息均匀地呼吸着,他才翻越下屋梁。
冰凉的手指划过夜奴的脸颊。夜奴虽然有所按忍不住了,可是只是轻微地翻动了下身子,等待着来人的进一步举动,可是他显然那举动不是有意轻薄她,只是在试探她是否真的入睡了。
他转身来到妆台前,小心翼翼地扭动着妆奁,在妆台的最底层的暗柜被打开了,他回头凝望夜奴。
夜奴感觉到停留在脸颊上那道火辣辣的目光,身子一动都不敢动的,显得过于僵硬。
夜奴感觉到视线离开了自己的脸颊,这才半眯着眼眸,看见黑衣男子从暗柜内拿出用金色绸布裹住的包袱,包袱沉甸甸的,显然里面的物品对他非常重要,才让他如此大胆地夜探礼部尚书府,他动作轻柔地扭动妆奁,暗柜不带痕迹地关上了。
“如此费尽心思地闯进礼部尚书府,只为了这包东西,看来这包东西应该价值连城吧!才让你冒着生命危险来夺,不,具体来说是偷。”夜奴瞬间地披上月白色的斗篷坐在床沿上,提醒着他此时不正当的行为。
夜奴的声音使得背对着她的男子身子一僵,虽然看不清他此时的表情,但是她可以感觉到他内心的紧张。
“偷”彻彻底底地激怒了他,男子目光狰狞地回头注视着夜奴,笑着起身仰头道:“这东西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我……”说到中途,他有些气结地顿了顿,“我只是在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男子忍住心中的紧张,声音有些颤抖。
夜奴侧眸凝着他,在他还未来得及反应之前,她顷然起身顺便点燃了烛台上的蜡烛,微弱的光线让夜奴看清了他的面容,脸上顿时一片错愕而他显然也被夜奴这身手给唬住了。
在成为柳姿虞前,夜奴早就把礼部尚书的三位爷的面貌印入脑海里,此时这位面目憨厚,眼眸却透着戾气的不正是索伯厉的二弟,索叔扬的二哥索仲樊。委实夜奴这赢得不光彩,他显然是认为柳姿虞是位弱女子,而此柳姿虞非彼柳姿虞,趁其不备才让他露出真容。
索仲樊回神间凝上夜奴的双眸,唇瓣微颤,叹息声落地,抿唇淡坦然地道:“看来我是小觑了你,看样子,我是被你认出来了。事到如今,我便直言不讳了,我对你并无恶意,只是回府取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而已。”他再次强调。
夜奴只觉得这平凡的索家二爷行为倒是古怪,伸手方要触碰他手中的包袱,他却伸手挡住了夜奴手掌的去路。
夜奴但笑不语地收回手掌,她来迈开步伐走出内室,在外室的桌子上倒了一杯尚且还有一丝余温的茶水。回到内室,这索家二爷的身影早已消失,夜奴木然地端着茶杯良久,方才察觉到床榻上留有一张字条。
☆、第046章 行为怪异属二爷
“若有得罪之处,还望柳小姐见谅。今夜之事,希望小姐能够守口如瓶。改日,索某定当当面解释清楚。”
夜奴细细地看着这张纸条上的寥寥几字,暗自庆幸自个儿没有泄露太多的底,否则日后定当成为索家二爷手中的把柄,可是这里既然是礼部尚书府,他是主,她是客,他要拿东西,定可光明正大地来取,何必做梁上君子,莫非其中还有是她不知道的事情。
时间如指缝散沙般划落,夜奴的病大体上已经痊愈了。
自那晚后,夜奴再也没有碰见过索仲樊。因为奶奶王氏的缘故,她大部分时间都是花在躲避索叔扬的事情上。索叔扬是位聪明人,他自然看出夜奴有意躲避他,可是他并没有因此而放弃,反而日日地徘徊在夜奴的房门前,时时刻刻地抱着一丝她肯见他的希望等待着。
逃避面对他,未尝不好。夜奴不愿欺骗他人的感情,特别是索叔扬这份对柳姿虞忠贞不渝的爱情,她庸懒地倚靠在床榻上,目光木然地望着妆台,直到王氏扯着笑脸走到夜奴的面前,夜奴这才收回了目光。
“小姐,这三爷日日在门外守着,你就出去见见他如何?”停住步伐,王氏突然开口为索叔扬做起顺水人情。
夜奴闭上眼眸,只道:“他想见的不是我。”
夜奴这话说得有些奇怪,王氏摸索着许久,终是不解她的意思,可是王氏不解夜奴的意思却也是必然的事情,她只知道眼前的人是柳姿虞,不知道眼前的人其实是夜奴。
“嗨……郎有情,你未必有这意。”王氏露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王氏幽幽的语气像是在埋怨夜奴不懂得怜香惜玉似的,可是又是谁当日要夜奴熟读《女戒》的,如今倒是落得她里外不是人了。
可想而知,王氏希望夜奴蜕变成一位规规矩矩的千金小姐同时也把握住眼前这位被他们相种的三爷。
若是夜奴再不起身,恐怕会被眼前的奶娘唠叨成内伤。夜奴起身拍了拍这身被她压得皱巴巴的裙襦,搁下话道:“奶娘,索大哥对我纵然好,可是这未必就是男女感情,也许是兄妹之情,也许是出于责任。”
夜奴的话显然太过于明智,也显然是不可能出自柳姿虞口中的。奶娘王氏被夜奴脱口而出的话弄得有些诧异,她皱起眉头看着夜奴,夜奴则是淡淡地回笑道:“随口胡说,你可别放在心上。”
夜奴来到房门前,踌躇了许久才缓缓地打开房门,迎面而来的则是索叔扬愤怒的眼神,这几日毫无来由地躲避他,终是将他惹恼了,他步伐稳重地朝夜奴走来,夜奴惶然地侧过脸颊不再瞧他。
索叔扬神色黯然地来到夜奴的面前,心中虽然恼她,却没有对她发火,而是她这身单薄地浅绿色纱裙倒是让他不悦地敛眉,低沉着嗓音道:“虞儿,看来这些日子里喝得药还嫌不够多吗?”他解下自个儿身上的黑色的斗篷细心地为夜奴系上,宛如初见时那般为她细心的披上红色氅子。
夜奴冷淡的眼眸始终是无法敌过索叔扬的这份关怀,红着眼眶,喉咙间哽了哽,猝然地抬头,道:“索大哥,我……”话梗塞在喉咙间,无法再脱出一字半句,她越来越发现自己脱离了原先的轨道。
看来,这辈子,夜奴终究是抵抗不了感情的羁绊,从前,她没有接触过情感,现在,她却对情感异常的敏锐。
索叔扬颇为亲密地为夜奴拉拢起衣襟,眼底的愤怒到底还是因为打转在她眼眶内的泪花给浇灭了,他扬起笑容,右手执起夜奴的左手掌道:“我见你不是来看你哭鼻子的,跟我来。”
夜奴的步伐随着索叔扬而奔跑,微风吹乱了她的秀发,她静静抬头,波澜涌动的眼眸早已恢复了平静,目光直勾勾地凝视着紧紧握住她手掌心的索叔扬。他只是把她看做柳姿虞,所以才这般地待她,她不可以被感动,更不可以被眼前这片其乐融融的景象给蛊惑住了,夜奴暗自提醒自己。
不知奔跑了多久,夜奴只觉莲足已经不听使唤地停了下来,她面带喘息地挣脱开索叔扬握着她的手掌,双手抵住肚子,躬着背脊目光环视着四周的风景,他们此时处在的地方是一道长长的走廊,走廊上的墙壁上描绘了多位俄罗多姿的美人图,她们宛如争奇斗艳的百花般美不胜收,实在令她无法移开视线。
☆、第047章 娇女马背触山芋
不知道夜奴发了多久的愣,等她想到索叔扬的时候,索叔扬的身影早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旁的也没什么,只怪夜奴来到礼部尚书府多日都是在床榻上度过的,如今处在这么陌生的地方,让她如何回去呢!真是伤脑筋的问题。
夜奴暗自气恼自己的失神。
多日的相处下来,夜奴觉得索叔扬并不会抛下她不管的人,可是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她不信,她探头探脑地打量起四周,四周除了这条长长的过道外没有第二条路可走,夜奴摸索着脑海中零零碎碎的记忆,步伐往回走去。
一路上,夜奴碰到了许多端茶递水的丫鬟。初次见面,理应她们不该对她如此客气才是,不管夜奴往拐去那个方向,皆是畅通无阻的。正纳闷之时,夜奴目光落在她身上的黑色斗篷上,她这才注意到披在她身上的黑色斗篷,感情他们是认出这件斗篷的主人了。
夜奴暗自窃笑自己原是借索叔扬的风才得以如此,不过想到索叔扬不声不响地将她独自一人留在这陌生的地方,笑颜逐渐地淡化了去。
“虞儿,抓住我的手。”
耳边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马蹄声,在夜奴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只感觉腰间一阵紧缩。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身子已经稳稳地落在了马背上,眼里只瞧见索叔扬全是笑意的眼眸。
随着马蹄地奔跑,即使夜奴僵直起背脊,背部还是难以避免摩擦到索叔扬结实的胸膛,夜奴满面潮红。
从前,除了阁主之外,夜奴便没有和任何的男人有过交集,甚至是如此亲密地共骑着一匹马,如今却和索叔扬骑在一匹马背上,无论索叔扬对她抱着什么样的心态,她都只会把他当做最好的朋友来看待,她已经让真正的柳姿虞失去得太多了,如今只有他才算是日后她离开将军府后给她最大的偿还。
“在想什么?”索叔扬打断了夜奴的思绪,他一手拉扯着缰绳,一手护着夜奴,显然他是知道柳姿虞不会骑马的。
真正的柳姿虞不会骑马,可是不代表夜奴就不会骑马,夜奴是“乾坤阁”左护法,在过去的十年里的生活,起码有一半的时间是在马背上度过的。
夜奴不习惯有人对她这般的关怀,她不适地扭动着身子刻意地拉开彼此过于亲近的距离。索叔扬想必是看出了夜奴的意图,他非但没有如她所愿地拉开彼此间的距离,反倒是伸手将夜奴揽进他的怀里,坏坏地笑道:“如果你不想成为下人茶余饭后闲磕牙的名角,那么最好乖乖地坐好。”
夜奴猛然惊觉自己还身处在礼部尚书府里,与索叔扬这般亲密地骑在一匹马上于理不合,更会引来诸多非议,看着路过的丫鬟们无不用那种嫉妒的目光瞅着她,好像在说,她不配与索叔扬骑在一匹马上似的。夜奴将头压得低低的,躲避着各种不同的目光。
“坐好了”索叔扬提醒着夜奴,护着夜奴的那双手瞬间抽空了。
颠簸之下,夜奴险些落下马背,索叔扬及时地搂住她的腰,才避免了这场不幸的事情发生,夜奴心有余悸地扯住索叔扬的袍子。
白色骏马奔跑得很快,不消片刻的功夫便来到礼部尚书府的后门,朱红色的后门早已敞开,好似府里上上下下的仆人都已经习惯索叔扬由府中骑马而出。
夜奴紧紧地闭着眼睛,因为她害怕与索叔扬的这种亲密的举动落在日辰或是阁主的眼里,白马奔跑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可她还是不敢睁开眼睛,这种举动无非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而已。
“到了。”索叔扬愉悦的声音在夜奴的耳边响起。
夜奴这才慢慢地睁开眼眸,看见一群群接踵而来的人流不断地在眼前的这间酒楼涌进涌出的,“寒香醉雨轩,好雅致的名字。”她惊叹的望着挂在门上面的牌匾,不知内部的装饰可与这般雅致的名字相对呢!她不禁好奇。
索叔扬下了马,他伸手示意夜奴把手递给他。等了许久见,还不见夜奴有所反应,这才发觉夜奴的目光始终都是停留在这块牌匾上,哑然失笑道:“看你这般的痴样,我倒是后悔带你来这了。”
夜奴困窘地垂下脸颊,索叔扬不等夜奴同意就把夜奴抱下马背,一位颇有灵气的小男孩迎了上来,露出洁白的牙齿,笑呵呵地道:“三爷你来了,老板娘已经为您准备好了上好的厢房,这里就交给我吧!”
☆、第048章 贪嗔痴皆是因果
索叔扬淡淡地应允了一声,转身拉着夜奴要走。夜奴迟疑了一下,柳姿虞虽然刁蛮任性,却不失善良,这或许她学医的其中一个原因,她挣脱开索叔扬的手掌,伸手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递给眼前穿着粗布麻衣的孩子,温柔地道:“拿着,去买些糖果吃去。”
他迟疑地接过夜奴的赏银,目光不安地看向索叔扬。
索叔扬扬起笑容道:“还不快向柳姑娘致谢。”
“谢谢柳姑娘。”得到索叔扬的同意,他才笑着哈腰。还不容夜奴多说一句话,他就已经牵起白马绕着酒楼的墙壁往酒楼后面去了。
夜奴回过神来,不知是幻觉还是真实的,眼角的余光居然瞥见纪江还处在二楼喝酒的样子,待她正眼的望向二楼时,他的身影就如同鬼魅般凭空消失了。
“怎么了?”索叔扬的目光同夜奴一同望向二楼,只见二楼人群拥挤,不时不时地溢出三两句笑声,他收回目光看向夜奴,可是夜奴却发了疯似的挣脱开他紧紧握住她的手掌。
“我……不能陪你进去了。”夜奴犹豫地对着索叔扬说着,尽管她看见索叔扬眼底的那抹淡淡的忧伤。
半响,索叔扬才抬起眼眸,那抹黑色的身影在人群中渐渐地远去,他恨恨地咬紧牙齿,道:“虞儿,你到底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呢!还是你根本就是在逃避我。”他面色黯然的踏进了寒香醉雨轩。
皇宫内。
“娘娘,你瞧,这乌黑如绸缎般顺滑的秀发怎么就无缘无故地断了好几根?让奴才好生心疼。”司礼监掌印太监李德息小心翼翼地使用着木梳,为胡贵妃挽起秀发,顺手插上几朵鹅黄色的花钗。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