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策:无良太子妃-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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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沧澜霄叹息一声,将我的手握住了,拉着慢慢往前走,“本来这事我只愿过去了,不想提及,可是既然你介怀着,我便告知你。那群芳,从未怀孕。那夜,我也未必与她有些什么瓜葛。”
我突然忆起那日看到的群芳的尸体,本来打定主意不想理他,却是耐不住好奇,问道:“她既然未曾怀孕,为何还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宣布此事,若是他日知晓真相,岂不是把自己推到了风尖浪口?”
“谁知,或许是不甘,或许是被人设计。你,有没有好过一点?”沧澜霄小心翼翼地望着我,那双蛊惑人心的凤眼瞬间清明得毫无一丝杂质,只带着期许。他手上不自知地用了些力道,捏得我有些发痛。
我心中淌过一种怪异的感觉,五味陈杂,有欣喜,有愤怒,有迷茫,有期待,实在不能知晓我到底要说些什么。沧澜霄也不急,就这么握着我的手,带着我步出敬安府,也不顾周围仆从好奇的目光。我忽而生出了我们会一直如此走下去的错觉。这念头的出现生生下了我一跳,我暗暗地甩了甩头,心想自己可不能被沧澜霄蛊惑了。
出得府门,沧澜霄提议送我回府,我心中还没个定数。似乎得知群芳未曾有孕后,对沧澜霄的厌恶感也减少了些。而然我又清楚地明白着,那不过是我在自欺欺人。我不过是在私心里想要找个原谅沧澜霄的借口,其实从那日打他起,我便后悔了。所谓陌路,不过是我给自己下的魔障。现今破了,我不知如何自处。虽说断不会像当日那般决绝,却也心有不甘。
“见过太子殿下。”婉昭眉目含情地望着沧澜霄福了福身,“姐姐不与我一道回府么?我今儿为了找寻姐姐,可是苦得很。”言语娇弱,似受了莫大的委屈。
这无处不在的小母鸡!我在心里唾道。心中也明白过来,恐怕是这沧澜霄故意装得柔弱无力,好让敬安王夫妇常常关注着他,若是大半日见不得人,自然加派人手找寻,便才能弄出那么个捉奸在床的情景。我的名声,如今是完全没有了。可叹,可恨。
“免了。”沧澜霄淡淡挥了挥手,“本殿自会送鸢儿回府,你且退下。”言罢,也不待婉鸢反应,便带我坐上了他那辆牛气冲天的马车。
透过车帘,我瞧见婉昭静默站在人群中,侧颜冷厉,含着滔天的怒意,也带着难言的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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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漫地的飞花之中,我一身凤冠霞帔,在搀扶下慢慢向前走去,眼前红色的地毯似是一望无际。而然,不知何时,手中失力,我只能透过红盖头隐约瞧见前头,小心翼翼摸索着前行。我不知要走向何方,只知我该是这样走着。身后,是嘶哑的呐喊声,那音色听着像是莫忧的,却不复温润。一阵风气,盖头被掀落,我忙用手抓住,心头惴惴不安起来。刚一抬头,见着沧澜霄在我眼前,嘴角含着笑意,将他素白修长的手对我伸着。我心中无端一阵委屈,许是摸索了这么久,孤单惧怕油然而生。我不顾一切向他跑去,却越跑越慢,心下惶惑,低头看去,脚下变得黏湿,那红色地毯不知何时变成了一汩汩血流,暗红得隐隐发黑。我惶恐不已,骤然抬头,想呼唤沧澜霄,却见他手中握剑直指着我,眉眼冷峻,含着刀剑出鞘的锐气。
我一下惊醒,抬头看去,马车的车帘被掀开了,沧澜霄眼神温柔地看着我,手将将要触到我的面颊,见我看他,才尴尬地缩了回去。笑道:“鸢儿,该下车了。”
渐渐从梦中的绝望无助中回神,我看着眼前那欲扶我下马车的手左右不顺眼,因着梦中那虎口处的薄茧都清晰可见,那只对着我举剑的手……。我冷哼一声,自己跳下马车。沧澜霄讪讪收回了手,抿唇不语。
宫中的领路太监见得如此先是哑然,然后便对我分外亲切。我与沧澜霄一路无言,想着怎么就会这么快,昨日才从敬安王府回来,今日就得圣上召见,宣我入宫。沈孟川反复与我叙述宫廷礼仪,生怕我与沈家丢了颜面,倒是没见着小母鸡婉昭。沧澜霄昨日送我回府,只说着定当迎娶,我心下烦乱,也就像赶苍蝇般把他轰走了。
“鸢儿,你是不是在怨我?”沧澜霄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有些闷闷的,还带着那么点儿委屈,听得我一阵恶寒。我干干笑道:“太子爷可别这么说,婉鸢这是受宠若惊,承蒙太子……”
还未得说完,我便被沧澜霄一把抓住,按在墙上,将我锁在他的胸膛和墙间。我惊了一下,这可是皇宫,虽然是皇宫过道,两面都是宫墙,但也不保证不会有人经过呐!别在给我添一笔淫乱宫闱,我就得直接送上脑袋了。带路太监一看苗头不对,很知趣地去望风了。
“鸢儿,你对我越是恭敬疏离,便让我越是恼恨。”沧澜霄几乎是咬牙切齿道,面上神色阴霾,额上青筋隐现。
“哼,你竟然那般污蔑于我。我是个女子,你把那事情推到我头上,让我,无颜…。。”想着被沧澜霄那般诬陷,我嘴里就发苦,竟然有些哽咽,再说不下去。
沧澜霄先是愣神,随后似反映过来,瞬间容光焕发难掩喜色,在我额上印上一吻,带着怜惜,语气里有再也抑制不住的兴奋,“如此说你是愿意的,我原以为你未必有心思,对我如此绝情……。我孤注一掷,那日,后来那般说只是玩笑,见你那时的样子十分可爱,就忍不住。”沧澜霄一席话说得颠三倒四,我却是听明白他就想整着我玩,心中更是气愤,狠狠踩了他一脚就往前跑去,任他在身后假惺惺地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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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太监一连串的通告后,步入太极殿,我便见着一身明黄色龙袍的永顺帝靠在桌案后的椅塌上,以手支额。
我定了定神思,朗声道:“臣女沈婉鸢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言毕,便俯身作福。等了许久,却未得到回应,我半弯着腿,酸痛不已,却不敢有所动作,因为我感觉得到,永顺帝一直在注视着我。
“孩儿拜见父皇。”沧澜霄不知何时跨进殿门,懒洋洋道,却是毫不含糊地跪下,做足了礼数。
永顺帝终于从我身上收回了目光,淡淡道:“起来吧。”我谢恩之后,低眉敛目立于一旁,偷眼瞧去,见永顺帝不过五十的年纪,面目白净,身材修长,倒也算是个美男子。只是与沧澜霄的凌厉不同,永顺帝带着股书生似的羸弱之气,实在不像个掌握生杀大权的天子。这不禁让我想起了市井传言,永顺帝的懦弱多情……
“沈相的儿女倒是个个不俗。”永顺帝叹道,语气和缓,“朕如今略有遗憾,婉鸢可否宽慰一二。”
“愿为皇上分忧。”我恭敬道,心中虽然没有被传说中的帝王之气震慑,却也提高了心神戒备,不敢出半分纰漏。
永顺帝笑道:“朕昨夜忽有一梦,见崖边有一株百合,长相喜人,不免心生向往。采摘之时,却不慎坠崖,然,方才瞥见原先的身后,竟是一株国色天香的牡丹。一梦惊醒,心中甚是痛惜。”
野百合?我在心中默念着:百合你妹啊!你小老婆都玩百合!面上神色不变,恭谦道:“皇上,依臣女愚见,牡丹虽有国色,却难有清雅之态。然百合生于悬崖,不畏时事,方有傲骨。所谓路险方知其可贵,皇上如此选择,未必不妥。”
永顺帝淡淡“喔”了一声,饶有兴致地看着我,“可惜,朕如今对那牡丹念念不忘,又当如何?”
我心中把他骂了千万遍,看来这文人也不容小觑,玩起心思来,也一道又一道的。只是他老纠缠在百合和牡丹上干什么?虽说我心中明白牡丹指的是婉昭,百合指的是我,可这么反复,难道这话不是说给我听的?我偷偷瞟了眼沧澜霄,心中回转过来。沈家已是位极人臣,虽说太子妃之位多半是沈家的女儿,但是皇上也不会容许我和婉昭同时嫁给太子,而且还是现在这种局面。婉昭才名在外,自然惹人注目,而沧澜霄想娶我当太子妃,若是转头发现了婉昭的好处,纳作侧妃,以我和婉昭的身份来看,则东宫必然无宁。而且,皇上岂容太子后宫皆是沈家女儿?否则毫无制衡,到时外戚掌权,后果不堪设想。
我微微一笑,故作娇憨状抬头看着永顺帝道:“皇上这可难倒了婉鸢,总不得将那梦境反过来再入一遍吧?”
“扑哧”一声响起,沧澜霄的手随意摸了摸我的发髻,叹道:“父皇,孩儿定当铭记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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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一惊,沧澜霄怎敢如此大胆,刚对他挤了挤眼色,却见永顺帝叹道:“霄儿,你是我最得意的儿子,想来眼光不会错的,愿是我多虑了。不过,这丫头也着实有些意思。”永顺帝看着我笑道,我暗暗低了低头,估摸着是对沧澜霄使得小动作被他瞧见了。
“定是父皇多虑了。”沧澜霄笑道,语气中罕见地带了丝调皮。我惊异地望了沧澜霄一眼,只见他对我暧昧地眨了眨眼睛。
“唉,霄儿,你从小就是这个性子。也罢,便照着你的意思。你们先下去吧。”永顺帝叹息的瞬间,仿佛不再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王者,而如平常人家的老者,带着对撒泼耍赖的小儿的无奈。
我和沧澜霄双双告退后,走出太极殿,我的心神为之一松,没想到这么容易就通过了皇帝那一关。原先接个圣旨,吓得我抖手抖脚,生怕皇帝不满意我,直接下令将我乱棍打死了事。现在看来,我还是挺招人喜爱的。还未来得及沾沾自喜完,就听得沧澜霄那讨厌的声音,得意地就差点儿“嘎嘎”笑起来了,“鸢儿,你道父皇会如何么?娶个沈家不受宠的女儿,于我是有利的。然,我的母后怕是不会这样想的。况且,从小到大,父皇向来慈蔼,而母后却是严厉。走吧,我们还得去见见的,转转那坤宁宫。”
我的脑袋瞬间又大了,这刚刚的精神头儿还没有缓过来,又要见那传闻中雷厉风行的孝娴后,真真让我无限伤感。
一路到了坤宁宫,我与沧澜霄守在殿门外,经由宫婢禀告后,方才入内。只是我的脚步还未得跨出,便被阻拦下来,一个娟秀干练的婢女拦阻道:“皇后娘娘只准许太子殿下入内。”虽是低眉顺眼,我却怎么看怎么觉得带着股轻蔑劲儿,或许是我这种样子装得多了。
沧澜霄略一迟疑,才低声对我嘱咐道:“你先在这儿稍等片刻,我马上来接你。”我抬眸见沧澜霄略皱了剑眉,似有几分不快。我忽觉心中委屈,这孝娴后是想给我个下马威呢还是摆明了不欢喜我?我暗暗瞥了瞥嘴角,沧澜霄好笑地捏了捏我的手,笑道:“有我在,你且安心。”
不知为何,我心中的不快瞬间消散,乖乖点了点头,目送了沧澜霄挺拔的背影离去。而然,我等了许久,被那暖暖的太阳晒得几欲入睡,才见着方才那个婢女来请我入殿。我抿了抿唇,一声不响地与她行去,心知她必不待见我,便也懒得开口。刚入得正殿,只见沧澜霄怒气冲冲地出来,执了我的手道:“既然母后乏了,儿臣也就不便打扰了!”言罢,扯了我就往外走。
“站住!”一声娇斥响起,我往里望去,只见一个华贵异常的妇人端正坐在殿中榻上,必是孝贤后。细细看去,瑶鼻樱唇,柳眉凤眸,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且不显半点老态,可惜娇美有加,却过于凌厉强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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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澜霄闻言停了脚步,并不转身,静静站立,手却紧紧扣住我的,唇角带着丝狡黠的笑意。
孝娴后似深深吸了口气,却仍不失威仪道:“吾儿年纪大了,倒处处有自己的见地。也罢,便先进来吧。”也不顾我们如何,嘱咐人备了茶点。
沧澜霄冲我眨了眨眼睛,淡淡道:“如此,便叨扰母后了。”他依旧牵着我的手引我坐到殿内两边的座椅上。
待奉了茶,孝娴后只与沧澜霄说些细碎琐事,询问些饮食之类,沧澜霄都恭敬作答,毫不失礼数。我摸了摸鼻子,可真当我是透明的!于是,我又细细思量起了我与沧澜霄的可能性,这个若是日后……婆媳关系难以和善。怎么看孝娴后都是个挑剔的人,何况,她与沈孟川看好的都是婉昭,我这半路杀出的程咬金她必然不喜。
我左右见着没有我的事,瞥见几上的茶水,茶汤清淡,宛若碧玉。心想我得做些什么,这样干坐着着实有些二。于是就选择了最深沉的做法——品茶。
“婉鸢看来亦是茶道中人,不知可否称心?”孝娴后破天荒地对我和颜悦色道,言语之中饱含关切。
我诚惶诚恐地放了茶杯,摆出一个大方得体的笑容,赞道:“味醇、色秀、香馨、汤清,实为茶中翘楚。”
孝娴后微挑了眉,狭长的凤眼斜斜望来,“婉鸢果是懂茶,可惜本宫忘了这是何种茶,可否提点一二?”
我默默地低了点头,心想要说果汁我什么都尝得出来,可这茶么…。。斜眼见到沧澜霄嘴唇翕合,努力辨别了两遍,不由脱口而出:“卤山云吞?”
沧澜霄本是借着饮茶掩住孝娴后的视角,闻得此言,一口茶水喷了出来。我一个哆嗦,缩了缩脖子,心想自己可真够嘴贱的。抬眼看去,孝娴后脸色难看得很,而沧澜霄却是不管不顾地哈哈大笑,引得殿内殿外侍候的宫婢纷纷侧目。我心中着恼,却不敢如何,只低了头默默绞着袖口。
“素闻沈相教女有方,看来也不尽然,不知令妹的才名是否有虚?”孝娴后不冷不热道,眸光刀锋一样射来,吓得我把头藏得更低。
“舍妹名满天下,自然不虚。婉鸢,难登大雅之堂……。”我低低地说着,满心的委屈。
“母后,莫要太过!”沧澜霄抽出腰间的折扇,在手中有一搭没一搭地拍着,神色悠哉,言语之中却含着威胁。
殿中静得针落可闻,宫婢连大气都不敢出,都垂了头,噤若寒蝉。
孝娴后淡然一笑,神色柔和道:“听闻吾儿曾经邀婉昭入东宫小住,不知可否中意?”
我心中一抽,沧澜霄,那时中意的的确是婉昭,他曾想立她为太子妃,只因,她是最合适的人选?既然如此,又为何要再来纠缠于我?
许是沧澜霄见我神色黯淡,面色变得不豫,冷声道:“那时不过是相邀婉鸢,本就无意婉昭,母后多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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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么?看来吾儿当真深情。”孝娴后掩唇一笑,凤眸满含兴致,接着话锋一转,“这璎珞跟了本宫也有些时候了,当初太子亦是欢喜,不若现在就让她随了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