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策:无良太子妃-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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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毕,他身后暗卫纷纷上前,围成一圈,摆起剑阵,与醉殇缠打在一起。沧澜霄向我们隐藏的方向飞来,沧澜锐一个眼色,追星已经从他手中接过我去。我心中一个咯噔,如今我有易容,沧澜霄又识不得素岳,他如何分辨得出?我不觉向他看去,希望他能从神色间分辨一二。沧澜锐显然也想到了这点,一个
手势,追星逐月便分别抱了我们上马。沧澜锐整整衣摆,慢条斯理地阻了沧澜霄的去路。
风声在耳,我依旧辨出沧澜霄的声音。“二哥,多日不见,别来无恙。”语气中带着焦急和怒气。
我被追星安在马上,一路狂奔而去,颠簸得我几欲呕吐。我一门心思担心着沧澜霄的安慰,他应该能够顺利脱身吧?
不知为何,追星带的路愈见偏僻,四处荒芜,杂草丛生,竟有半人多高,仿似一处山谷。不知为何,我总觉得阴森森的,四处明明渺无人烟,却有种时时刻刻被人窥视的错觉。
“我们为何还要带着她?”说话的是逐月,颇有几分嫌恶地看着靠在她怀里的素岳。
“主上说是有用。即便现在用不上,日后也不会浪费。”追星已经缓下马速,与逐月并行,显然有点心神不宁,谨慎得很。四处走了这许久,她们显然心定沧澜霄不会追上了,便看着地形,小心走去。
不会浪费?我不禁有些无语,这是两个姑娘家说的事么?勉励瞟了眼昏睡中素岳,容色清秀,楚楚动人,不用倒真是浪费。呃,似乎这也不是我这个姑娘家该想的事情。
“婉鸢小姐不舒服么?”追星低头看见我的脸色,微微皱眉,询问道,伸手解开了我的穴道。我讶异于她的动作,难道不怕我生些乱子?
“小姐身份尊贵,我等不敢放肆。”追星恭敬道,“只是眼下境况有些凶险,还望小姐见谅,切勿生事。”
当真凶险?我不禁四处回望,此地虽是静谧,却非幽静,而是一种死寂。我隐约在草丛间看见几块残破的墓碑,荒凉之意颇浓。
“何出此言?”我不禁问道,这边的境况确实诡异了点,就算是再僻静的地方,也不应如此寂静,连飞禽走兽的声响也无?嗯,乌鸦叫倒是有的,反而更添了恐怖色彩。
“小姐难道没有发觉异常么?此为禁地,若不是情况突发,我们也不敢轻易进来的,须得主上领着。”逐月说道,面上带了几分不安。
“哦?离渊境内辟出的禁地你们竟可出入?难不成这便是莫忧与沧澜锐的交易?”我虽是难受万分,却还是勉励梳理着思路。
逐月自知失言,偏头不语,追星也没了声响,只有马蹄之声在山谷间不断回响,空旷幽凉。
便在我们小心行走之时,斜里一个人影扑来,马匹受到惊吓长嘶一声,高举起前蹄。我一个不察,便滚落下地。追星惊叫一声,跳下马来护在我身前。逐月亦是惊呼,提起手上的素岳便向人影扔去。自己抽出佩剑护住我们。
我瞳孔瞬间收缩,眼前的人,姑且称之为人,让我惊骇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鸡爪般的手僵硬地向前伸着,干黄枯瘦的面容,几可见面骨的形状,满是青筋的脸庞,暴起的眼珠,竟是没有瞳孔!整个一副灰败得没有人气的模样,头以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身上挂着的破碎衣物堪堪遮住身体,喉咙里发出野兽一般的低吼声,咕隆着一步步向我们走来。
我本能地撑着身子向后避去,马匹已经长嘶着奔走了。逐月紧紧握着剑柄,额上冷汗直冒,追星在我身前,亦是举剑相对,胸膛剧烈起伏。我们前面,横隔着素岳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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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晚上奉上
正文 惊天秘闻
虽则觉得逐月此举太不人道,但是自身难保,也管不得这闲事,只是警惕地看着那怪物的一举一动。出人意料的是,那怪物并没有将素岳撕裂,而是愣在那边,眼中虽是没有瞳孔,却诡异地让人体会到一种哀伤的感觉,浓重而强烈,就这般一直怔愣着。我们大气都不敢出,只得小心地慢慢移开。*
“何人在此放肆!”一道响利呼喝声起,把我吓了一跳。我循声望去,发现是一个八十来岁的干瘦老头,眼眶深深的凹陷,眼珠突出,倒有几分怪物的味道,只是眼中的精明锐利不容忽视。虽然这个老头很不友善,但是总算是个真正的人,倒让我心下宽慰了几分,只是有些好奇这个垂垂老矣的人怎么会这么的中气十足。
“参见蒙叔!”追星逐月双双跪下行礼,这般便显得我的打量放肆而无礼。令人惊诧的事,那个怪物见到老者到来以后,竟然停止了挣扎,乖顺地站到老者身边。
“你们是什么人,胆敢擅闯此地!”又是一声呼喝。我这才觉得他的汉语有些生硬怪异,也知晓了原来他并不认识追星逐月。
“我们奉主上之命避来此处。”追星回道,见蒙叔打量着我,立刻解说,“这位是主子的客人,望蒙叔海涵。”
“哦,既是客人,这般也无甚不可。”蒙叔的嗓音干哑粗糙,而后略带着惶急,“阿锐怎的没来?是否遇上了什么难事?”
“主上在处理些事端,无甚危险。”逐月恭敬道,眼神不由自主瞟向站在蒙叔身旁的怪物,面上还带着些许后怕。
“你们不用担心,与我在一起安全得很。”蒙叔皱眉看了看地上的素岳,皱眉道,“怎的这个尸人会跑到这里,还会停下攻击?你们的胆子也真是不小,竟敢走到这里,也没备着药囊!”
“主上临时生事,情况突变才不得已如此的,本想在这周遭等着,奈何……”追星慌忙解说,到最后却没了声响,而后把心一横朗声道,“都是追星自作主张,请蒙叔责罚!”
“姐姐。”逐月小声叫唤着,偷偷拉扯追星的衣角。她姐妹二人皆是汗湿重衣,低垂着头,惊恐非凡。我心中清明,此次她们生出这般失误,差点便是害了我的性命,若是被沧澜锐知晓了,自是重罚。
“这两个小丫头怎能自作主张?本姑娘身子不舒服,便催促着她们赶来了。”我已经脱了方才的惊吓,笑道。
双姝紧绷的背脊明显一松,几不可察地松了口气,感激地望向我。
蒙叔矍铄的眼神打量着我,桀桀怪笑道:“你就不怕我把你做成这个?这么个水灵灵的小丫头变成这样确实太可惜了。”
我心中一惊,不由看向那尸人。怪不得双姝会怕成这样,原来她们担忧自己也变得这般不死不活。我面上保持镇定,哈哈大笑道:“我是沧澜锐请来的客人,亦是他重要的筹码。你若把我变成这般,岂不坏了他的大事?”
蒙叔狐疑地打量了我两眼,复又看向躺在地上的素岳,“这女人是谁?”
“无关紧要的人,只是主上没有明言要扔下她。”追星回答道,声音明显放松了不少。
蒙叔哼了一声,示意我们跟着他前去,逐月背起素岳,追星扶着我走去,那尸人也在一边静静跟着。一路行去,我不禁心惊胆颤,越往深处越显荒凉,孤零零的墓碑零落散在四处,黑漆漆的土地似被焚烧过一般,只留下烟灰颜色,四处皆是断根残垣和枯死后的树木,几不见鲜活植物,偶有几双绿幽幽的眼睛在暗处张望,发出哀凄的狼嚎。
更可怕的是,这里四处游荡着各种尸人,有男有女,干枯晦暗的面容辨不清老少,脸上青筋暴起,肢体以怪异的角度扭曲着。它们发现我们一行人的到来之后,迅速向我们靠近,我吓得腿脚发软,好在有逐月扶着我,才不至于丢人。可是到了咫尺之间时,它们又似乎畏缩着什么一般不敢靠近,在两边徘徊。这简直是个人间炼狱,堪比生化危机。
我看得胆颤心惊,只是放眼望去,前方不远处又是一望无际的广袤草原,与我们来时的路一般,芳草萋萋直达半人多高。便是这么一小段路,就像从这山谷生生劈开一般,荒芜悲凉得让人想落泪。
“这个都拿着。你们几个女娃儿不要觉着这边可怖,其实,前边才是这湮灭谷最危险的地方。”蒙叔将几个小香囊递给逐月让她一一发了,别在各人腰间挂着,又奇'。kanshuba。org:看书吧'怪地打量起紧跟不舍的尸人,颇是不解,“这个尸人是怎么回事?难不成坏了?”说是这般,却也不去理会,径直带着我们往前走。
我十分怪异哪来的这些尸人,难不成这些都是人变的?对了,逐月害怕蒙叔把她变成尸人,沧澜霄说过沧澜各地有平民失踪,沧澜锐与莫忧达成了协议,这边是离渊地境,是莫忧僻出来的!可这番景象非一朝一夕形成,必定过了许久,难道说莫忧与沧澜锐早已达成协议?我不禁有些发冷,莫忧在沧澜那么长时间,又和沧澜锐有所勾结,他的野心,不可谓不大。沧澜锐所为丧尽天良,莫忧还与他提供方便。我想到莫忧那般风光霁月的谪仙人,竟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心头寒凉。
在山谷之中,倒是有些人烟,男男女女,穿着简陋,脸色蜡黄,麻木而空洞地看着我们的到来,嘴角挂着恶意的笑容对着我们。我心中就像有毛毛虫爬过一般,十分地不舒服。
我和追星走在后面,靠着前
方的人多少遮挡一下两边姑且称之为村民的人,因着此处竹楼林立,住了许多活人。
脚边忽而被绊了一下,我低头一看,竟是只藤编的蹴鞠,上面还用红线垂了个铃铛。我不由停下脚步捡起来在手中观察。
“这是我的。”一个干黑的小女孩跑来,朝我伸着手示意我将蹴鞠还她。天真无邪的眸子里依稀可见我略带苍白的脸庞。我微微一笑,将那蹴鞠放在她的手中。
“姐姐真漂亮!”那小女孩“咯咯”笑着,而后略带惋惜地叹息了一声,“可惜马上就要被做成和外面叔叔阿姨一般的人了,就会变得很丑了,丑到小邪子再也认不出来了。那么以后,小邪子也不能找姐姐玩了。”
“小姐!”追星扶住我虚软得几乎倒下的身体,惊叫道。蒙叔停下脚步,调过身来查看。
“小邪子!”一个男人冲过来一把抱住那孩子,逃窜般地走了。
“没事,走吧。”我虚弱地摇了摇头,大半身子都靠在追星的身上。
蒙叔将我们带到了山谷中最大最精致的竹屋中,见我困乏得厉害,便让我先歇息了,逐月留下来照看我,而追星与蒙叔去寻找沧澜锐。
“多谢小姐解围。如若不然,我与姐姐恐怕难以活命。”逐月安置我躺下后,在我面前跪下叩头道谢。
“不过举手之劳,你与其这般,倒不如弄些清粥给我,我现下饿得正慌。”我懒懒道,逐月应声之后告退,我瞧着她纤巧高挑的背影,不由问道,“既然他这般对你们,你们为何还要任他驱使?”
逐月闻言一怔,声音中带着几分叹息,“我与姐姐自小就是孤儿,若不是主上,我们如今不过是一抔黄土罢了。”而后也不待我回答,便袅袅而去。
黄土么?我不禁感叹,这般的日子,还不若做一抔黄土来得自在逍遥。可,真是这样么?罢了,人各有命,人各有志。
我本就昏昏沉沉,如今一搭上枕头,连日来的疲乏困顿尽数涌上,便不知今夕何夕。
朦胧中,我似乎走进了一片荒墓,四处皆是嘶鸣之声,黯淡的天光哀哀戚戚,歪着脖子的枯树上吊着一个身影。不知为何,我心中一阵抽搐,向那树奔去,脚上细嫩的肌肤被地上的石子磨得生疼,我也毫不在意。只是悬着心,一步一步,近了,那人的头颅无力地耷拉在胸前,柔顺的黑发遮挡了打扮的脸庞,只着了一件丝绸的亵衣,单薄而萧索。
我疯了一样往前跑去,心中有什么答案蠢蠢欲动,却是不敢去触及。直到在跟前站定,我颤抖着手去掀开垂着的头发,那人的头忽而抬起,冰冷空洞的眸子对着我,干枯削瘦的面上青筋暴起,大张着嘴桀桀怪笑,枯老双手竟是要朝我的脖子上掐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尖叫起来,被这梦魇惊醒,“嗖”地坐了起来,抬手一抹额头,竟全是冷汗,左手牢牢地按在胸口,手掌下的心止不住地跳动。
竹门发出“吱嘎”的声响,尖锐而刺耳,我回头看去,沧澜锐一身青衣上面皆是血迹,头发微乱,整个人却是轻松而随意地靠在门边,薄唇一张一合,吐字无比清晰,“他死了。”
正文 生死莫测
我的心还在狂跳不止,脑子机械地消化着沧澜锐的这句话,他死了,是他死了。沧澜锐在我面前,说明他没死,那么,死的就是沧澜霄。
他真的死了么?他不是说过会陪我一辈子的么?怎么那么快,那么快就去了?他和芹青,都不要我了么?我的脑子越来越沉,比之睡前更甚,终于,眩晕袭来之时,我如愿以偿地昏了过去,耳边,亦有惊叫。*
“婉鸢,婉鸢。”耳边絮絮叨叨,我伸手想要挥去那聒噪的声响,却是徒劳,手被牢牢桎梏住了,不得动作。
我勉力睁开眼来,沧澜锐便坐在我床边,眉眼间带着焦急,见我醒来,似是松了口气,温言道:“你既是醒了,便喝点粥吧,快要凉了。”他将瓷碗拿在手中,勺子递到我的唇边。
我张嘴含住,微微仰头让稀粥顺着勺子流入口中,喉中的干涩略解。沧澜锐嘴角起了点笑意,动作虽是生涩却细致用心得很。
半碗稀粥下腹,我回了点体力,脑子也开始转动。第一个念头便是,沧澜霄一定没有死!他是谁?他向来谋定而后动,怎么可能轻易死在沧澜锐的手里?必定是沧澜锐诓我的。
我淡淡摆了摆手,沧澜锐会意将碗勺放至一旁。“沧澜霄是怎么死的?”我的语气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眼睛却盯着沧澜锐的一举一动,不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个神情变换。
沧澜锐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