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策:无良太子妃-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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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偏过脸去,不忍再看莫忧那忧伤落寞的神色,坚定道:“莫忧,我现今还小,这些劳心费力事情,不想过早思索。日后的事,日后再说吧。”
我和莫忧无言对坐良久,就在我以为这次的事情铁定吹了的时候,莫忧又是幽幽一叹,才与我谈起。起初他是万分不同意的,被我劝说良久甚至出言威胁后,才终是不情不愿地答应下来,却也没有兴致去看我那中意的场子,只说是让我拿捏着办,第一次早早辞了我离去。
后院中一株杏花犹自开得浓艳,零星几点花瓣落下,更显得益发孤寂。莫忧的青丝被微风吹起,与之纠结缠绕。颀长的背影掩不住的瘦削,月白衣裳显得淡出红尘。我远远看着,心尖忍不住有几分发酸,见莫忧顿住了脚步,声音飘渺几不可闻地叹出一声:“对你,我总是输的。”
正文 倚翠楼
暗黑的夜幕下,一个身影快如鬼魅,转眼间没入了黑暗,毫无踪迹可寻。随后的随后,另一个带点丰腴的身影赶了过来,扯着嗓子低吼道:“等等,拉我一把!”
前面的黑影脚下一个踉跄,略带僵硬地转过身来,微微眯起眼睛,我才在夜色之中成功分辨出莫忧额上的三条黑线。
“你的轻功不是练好了么?”莫忧无奈道。哼哼,他是想说我只有轻功练好了吧。
我干笑了一下,眼睛瞟向别处,心虚道:“刚刚吃得多了一点点。”
莫忧叹息一声,揽过我腰向倚翠楼飞掠而去。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黑风双煞闪亮登场。
虽然我的腰间有些微的不适,莫忧喷拂在我面颊上的气息让我觉得痒痒的,但仍然阻止不了我沉浸在将要买下倚翠楼的喜悦中。只是不知,为什么莫忧会纵容我到这个地步?想到莫忧,我不由转头望向他,见他如玉的面庞上黑巾半覆,黑与白的映衬下竟有些妖艳。墨黑的瞳眸深不见底,长长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了一小片阴影,扑闪扑闪像振翅欲飞的蝴蝶。我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脸,或许它在还未被遮掩起来的时候,也及不上莫忧的姿容吧!真是的,一个男人长得这么好看干嘛?我不禁有些忿忿了。
或许是我的视线太过炽热,莫忧手一抖,我差点摔了下去。这还是在屋顶上呢,摔下去非得残废不可!我心中一惊,赶忙手脚并用,手攀上了莫忧的脖子,脚也随之跨上了他的腰。结果莫忧面色大变,身子也僵硬得出奇,于是不消片刻,我们两个便华丽丽地掉下去,破瓦直入屋舍。瓦片碎裂之声此起彼伏,一阵尘土飞扬之后,我与莫忧目瞪口呆地看着屋舍中的人。
“啊!”惊天动地地惊叫过后,我和莫忧惊慌失措地飞也似地逃了出去,身后还传来大黄狗的犬吠声。莫忧原本雪白的肌肤涨成了猪肝色,只因为我们闯进去的时候那小两口儿正准备行房呢!
我们慌不择路跑了良久才停了下来,累得气喘吁吁,才省起忘却了使用轻功。心中一阵怪异,我与莫忧对视了片刻,忽然情不自禁都笑了起来。忽而,莫忧变了脸色,用手捂了我的嘴闪入了小巷之中。莫忧的脸离我不过半寸,身子也几乎相触,我抬眼看见他的耳朵上还泛着潮红。这情景,我是不是该喊非礼啊?想想也不对,莫忧怎么可能对我这么个未满十五的小女孩有这种心思?顶多也就有些个心仪罢了。
“绯儿,他们来了。”莫忧在我耳边低语道。
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得几辆马车急急驶了过来。再细细望去,那竟然是倚翠楼的后门,原来我们的慌不择路却是歪打正着。只见那个驾车人停了下来,门敲三声过后,倚翠楼的后门出来个贼头鼠目的小厮接应。眼见得马车中出来几个大汉压了一群被捆绑的女子入了后门,嘤嘤啼哭之声不绝于耳。
正文 猎物
我本想立刻冲出去,却被莫忧拉住,他微微摇了摇头,笑而不语。我便静了静心,默默算着时辰。约莫过了大半个时辰,莫忧才整了整衣衫,掸了掸夜行衣上的尘土,带着我悄无声息地潜了进去。莫忧似乎对这儿极为熟悉,七拐八弯就到了关押少女们的地方。我不由地多看了他两眼,唔,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莫忧注意到我的视线,白玉面容一红,在我耳边低低道:“不要胡想。”
我怏怏收回了视线,眼角扫过莫忧一晃而过的身影,两个守门人便闷哼一声,即刻倒了下去。
因着这个地方本来就是建在假山中的密室,本就人迹罕至,而且前院的倚翠楼醉生梦死地喧闹着,我便也不怕弄出的声响会引来其他人。壮着胆子一脚踢开了安在石洞前的木门,然后迅速一个回转闪到了莫忧身后,毕竟他在前面才安全些。莫忧无奈地看了我一眼,大步跨了进去。
因着我先前的打草惊蛇,里面已经一片慌乱,几个守卫拿着武器戒备着,微有些头目模样的男子喝道:“你们是谁?胆敢进来!”
只是话音未落,就已经倒在了地上。我还没有瞧得清明的时候,只见黑色的衣角翻飞,其余几个护卫亦瞬时没了声息。莫忧轻巧地落了地,瞧着那些被点穴的护卫们不可思议的目光时,微微皱了皱眉。我瞧了瞧被绑来的女子,竟然有三十个左右,挤挤压压成了一团,都被束了手脚,嘴中塞了布条,甚是惊恐地望着我们。
我叹息一声,终是有些不忍,走过去替她们松了束缚。斜眼里瞧见莫忧捡起一把剑,慢吞吞踱到那些软倒在地的守卫身旁,剑锋扫过,便是一片血迹,那人在剑下抽搐了几下,眼中满是恐慌。刚刚被我松了口的女子瑟瑟发抖,不由尖叫了起来。莫忧眉头一皱,旋身将剑尖指着那女子的咽喉处,吓得她立时噤声,眼中蓄满了泪水。我不动声色地侧了侧身,护了过去道:“莫忧,不需惹不必要的麻烦。”
莫忧收了剑,继续踱过去完成他刚刚未完成的,云淡风轻道:“你何必如此麻烦?让她们互相解开不就是了。”
我抿了抿唇,依言住了手,示意那个刚刚解脱的女子继续。这样的莫忧,的确让我十分陌生,那种冷漠而无情的神色,像极了惯常掌握生杀予夺的上位者,不似那个忧郁而淡薄的谪仙人。
眼见得莫忧所经之处,都是一片血迹,可是显见护卫并没有死去,不过是被挑断了手脚筋,如此一来,更加生不如死。
“你带她们出去吧,接下来的就交给我罢。小心些。”莫忧淡淡道,眼中却是浓浓的关怀。我心中划过一丝不自在,偏头应了。
想来我们的这番作为外边应是有了直觉,不消多久就会来人,必须现将她们带出去。我一个冷眼扫过那些缩在一旁瑟瑟发抖的女子道:“若你们不想在这儿做暖床的工具,便跟我走。”
我一路行去,也不再干预莫忧的做法,毕竟这事儿闹大了于我有利,身后的女子三三两两紧步跟上,生怕走得慢了。如果她们知道我是个半吊子,是不是就不会跟那么紧了?我把她们送离了倚翠楼,随手摸出了几张银票,嘱咐她们离去便也算了。等了片刻,才见着莫忧闲庭信步晃了过来,心下稍安,遂于他作别。
莫忧专注看了我片刻,欲言又止,终是叹息了一声,转身离去。
正文 美人如斯
倚翠楼贩卖人口,逼良为娼的累累罪行已经上达朝廷,永顺帝龙颜大怒,下令封查,将一干人等投入大狱,却未再刨根问底,追查幕后人。民间流传,有侠者因为不齿这等行事作风,于是行侠仗义,将倚翠楼所有护卫在一夕之间挑断手脚经脉,以示惩戒。
而然,一个月后,我便顺顺当当买下了作为官府拍卖物品的倚翠楼。望着那雕栏玉砌的倚翠楼,我心中莫名地生出了一丝归属感,也许,只因为这幢楼是完全属于我的。
悄悄走入莫忧的小院,只见他慵懒地躺在椅塌上,白玉般的面容一片平和。偶有几朵落花飘下,与他的发丝纠缠不去。莫忧微微皱了皱眉头,长长的眼睫有些湿润,面容有几分狰狞。在我离他寸余时,莫忧忽然睁眼,眼中冷芒一闪,见是我,才抚了抚额,笑道:“绯儿,你来了。”
“怎么?做噩梦了?”我坐在他身侧,用拇指揉着他的太阳穴,见他的脸色越来越红,刚要放下手来,却被他一把抓住扯进了怀中,我略略不安分地扭动了几下,十分不适应这种感觉。
“绯儿,别动,就一会儿。”莫忧语气中透露出的脆弱和伤感让我不忍,便任由他抱着,等待他的情绪平复。可是等着等着却睡意袭脑,一不小心睡了过去。
等到我酣畅淋漓地一觉醒来,莫忧已然放了几道精致的小菜在塌前的矮几上,撑着下巴看着我,顺手递上了一双筷子。我也就不客气,酒足饭饱之后见天色已暗,也就不再纠结于习武,就由着莫忧送我回去。
莫忧似乎还有着心事,一路上言语不多,神色却淡淡难分喜怒。忽然间,莫忧一把抓住了我,示意我安静。我凝神细听片刻,便自动自发地拨开草丛向着声源走去,在莫忧还未来得及遮住我眼睛的时候,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
只见五个粗壮的大汉赤身裸体地围在一个同样赤裸的娇小女子声旁,甚而有人还在她身上起伏,口中不断说着些粗言秽语。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NP?我瞬间如一道天雷劈中脑门,呆立原地。不消片刻,白影一晃,就见那五个大汉颈项分家,身体倒了下去,一股股鲜血从断颈处流了下来,空气中充斥着体味和血腥味,几欲令人作呕。
白色的身影立定,我才发现那是莫忧。他的身形快如鬼魅,顷刻之间取人首级。我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心想着日后可不能得罪莫忧。
“胡想什么呢?还不回去,可得迟了。”莫忧拍了拍我的脑袋,一脸好气又好笑的样子。
唔…。。他难道没有看见躺在地上的女子么?我拉住了他的袖子哀求道:“莫忧,她一个弱女子,不能放任在这儿。你就救救她吧!”
莫忧转过头去,轻飘飘地看了她一眼,不置可否。我们僵持了片刻,莫忧才无奈地点了点头,脱下外袍递给我。我忽略掉那些横七竖八的尸体,会意地用外袍将那女子包起来,翻身的瞬间,却被惊艳到了。那个女子虽然狼狈不堪,却掩盖不了她绝色的容颜,反倒更添加些楚楚动人。尖而瘦削的下巴,风姿柔弱,仿若西子的病态美人。我心中叹惋,手头倒不迟疑,立马将昏迷中的她包裹了起来。莫忧将她抱起,飞奔去了倚翠楼。将她交给了我在倚翠楼暂定的主事诗云手中,我和莫忧才匆匆离去。
正文 名动天下
清清泠泠的乐曲袅袅弥散,如珠落玉盘,清润中不乏缠绵,似春日的雨丝,细细密密地滴入心头,流连在听客的心中。月上柳梢,章台路上已经集聚了不少的人,都围在昔日的“倚翠楼”门口,仰头望着楼上一抹娇小的身影。白衣素颜,绝色清丽的面容淡然宁静,玉手之下,乐声流泻。在淡淡的月光照射之下,那个女子就如同月中的神女,即娇柔又带着淡淡的疏离,愁拢双眉,我见犹怜,让人无法与青楼相对应。
随着乐声转平直至低谷,就在众人惋惜它要停止的时候,却又突而尖利地转高,让众人心神为之一震,随后迅疾转柔,伴随着呢喃的歌声:“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语音柔媚软糯,生生酥了一群人的骨头。
众人才回过心神,打量起这座楼子。“水月容”的招牌高高悬挂在楼上,两边各置半幅对联。上联书:枝迎南北鸟。下联书:夜送往来风。横批:迎来送往。众人不禁傻眼,原来还是那么回事儿。
只见两名婢女拥着一位二十开外的女子走了出来,侍婢长相清秀甜美,而那打扮华丽的女子风韵美艳,眼角微微上挑,唇色嫣然,巧笑倩兮。不少人还是能够认得出她便是日前倚翠楼中数一数二的头牌诗云。诗云挥了挥手,早有仆从踩着梯子将写着方才唱的那首词儿挂在楼上。
“若是有哪位公子能接上了这词儿的下阙,那末,夕颜姑娘便愿单独为之奏上一曲。还望各位不吝赐教。”诗云的笑容从不让人感到做作,反而有几分亲切。语毕,眼神向上。只见夕颜缓缓离了琴,凭栏而望,淡淡抛出一个若有似无的笑意,真真让人看得痴了。
“如何?你这买卖不吃亏吧?”我一展折扇,偏头压低了嗓子对莫忧低语。
莫忧轻慢地瞟了我一眼,漫不经心道:“古怪刁钻。”嘴角却忍不住扬起了一丝笑意。
我自是洋洋得意,而且庆幸我那非凡的运气。那夕颜便是那日我与莫忧救起的女子。自从她醒后,便是不吃不喝、不言不语了两日。我本以为她去意已决,药石无医的时候,她却自己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此后,话也多了,只是眉宇间常常带着一抹轻愁,毕竟经历过那样的事情,如何还能遗忘?她自称夕颜,只说家中亲人已故,本来想要投奔亲眷,只是事已至此,也再无必要前去。求我收留她,纵然是青楼也无谓。我怜惜她的遭遇,却发现她的才情美貌令人赞叹,比之沈家那两位有过之而无不及。这次以夕颜打响水月容的名号果然是明智之举。
自此之后,水月容名声大作,皆言夕颜不负倾城之貌。王孙公子络绎不绝,纵然千金也难见夕颜一面。大堂之中人满为患,红纸挂满墙上,皆是所对的下联,偏生一副都入不得佳人法眼。三日之后,那些王孙公子再也按捺不住,以戏耍为名聚众闹事。结果夕颜的出现使众人登时安静,一如初见,缓缓唱出“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的下阙。
众人这才灰溜溜地撕去自以为是的“佳作”,皆墓其才情。之后,水月容发出的拜帖在天都广为流传,众人都对水月容的正式开张期待不已。
正文 惊鸿1
“绯儿,你真要自己来么?在幕后操纵不是更好?”莫忧玩转着手中的白玉杯,低头注视着杯中的液体,似在抑制着某种欲要喷薄而出的情绪。
“放心,我不会泄漏身份的。再说,水月容怎么说都属于我和你的产业,要是不用心打理,岂不是对不起你了?”我将在脸上演示的秋纱拿了下来,对莫忧抛了个媚眼。
“你知道我在乎的是什么。我去雅阁了。”莫忧不再多言,出门前深深地望了我一眼。
我叹息了一声,莫忧实在是太难测了,我倒不是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