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的贴身妃-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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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他的第一个女人,多多少少,他该记得愈发深刻些,甚至是,愈发难以忘怀些。
不过很可惜,他天生便不会给人多余的情。
多情也罢,滥/情也罢,最终的最终,避不开一个薄情。
凉薄,早已注定,谁也无法更改。
就算是当时被他宠上了天的她,亦不能动摇他丝毫。
眼前划过一张清丽娇憨的容颜,赫然与安淋沫有几分相似。
那哭花的妆容,令人不禁动容。
当时的他,确实是爱着那般楚楚可怜的她的吧?
但是,闭上眼,手起箭射,依旧毫无转寰余地地取了她的性命。
再宠再爱,他亦可以割舍。
这,便是他。
他,合该便是如此的。
可是如今……对着素兮那张已然惨白的容颜,他竟连自己也不明白了……
心口处纠结绕疼的感觉,叫做什么?
“我在我哥那本破书上看过一眼,叫什么痉/挛性假死的……跟素兮姐姐的现状很像……说不定素兮姐姐没……”鬼使神差的,分明坚定着不让任何人碰她,可被熏婉兰一说,他竟然不会了言语,更忘记了动弹,只是看着熏婉兰快步走近,将一粒什么东西喂到了她的口中。
“你别那副眼神看我啊,这是我从我哥那里偷来的。你也知道他总是炼制一些稀奇古怪的药丸,这还是他千叮咛万嘱咐说是什么大宝贝不准我碰的,那就绝对错不了。估计死人也能给他这丸药治活……”
熏婉兰之兄熏邪邑,放弃了那殷实的家业,仗剑江湖,却无人胆敢招惹。
先不说他那莫测高深的武艺,那不知何时下毒轻易致人死去的施毒之术,更是使人闻风丧胆。
鬼谷邪医,亦正亦邪,何人不惧?
传闻只要是他下的毒,绝对无药可解。
亦传闻,只有他不愿意救的人,没有他救不了的人。
听到熏婉兰说有救,御翊竟莫名地浮现出几许激动。
有救……
终于,服下那莫名其妙的药丸之后,他可以清楚地探得那丝脉象,颤抖着手探了素兮的鼻息,他那心脏的跳动,不觉加快了。
“卫绝,赶紧去宫里一趟,将太医院的人都带过来!”拦腰抱起那重新恢复脉动的身子,那轻飘飘的重量,总让他有种不可轻易抓住的茫然。似想到什么,他顿了一下,又喊住那已然走远的人,“记住,是未来的小王爷突然出现危险!其余的不得泄露半句!”
“属下明白。”人影远去,一如他的主子,带着一抹急切。
当御翊将素兮安置在御淋轩的床榻上不久,王府的三名大夫便被带到,同样牵引来的,还有王府老夫人林宛如。
“你这是做什么?倩蓝肚子里怀的可是我翊冽王府的血脉,若出了什么差错,我……”置她未来的小金孙安危于不顾,却只是来给那她向来便不屑的女人看病,林宛如便是没有好气。一张老脸气得发白。
“放心,王府血脉断不了。”凉凉的一句,不带有丝毫的温度,望向林宛如身后同样不请自来的倩蓝,御翊的眸色沉了沉。
那凸起的腹部里孕育着的,可是他的子嗣呢……
呵……
又一个,自作聪明的女人!
“你……你……”手指着御翊,林宛如只恨不得根本就不曾生过这个儿子。
御翊扫了她一眼,重新将目光锁向怀里的人,对着那杵在一旁观望状态的几名大夫怒道:“还不快给王妃就诊?”帘幕垂落,直接便隔绝了所有人的目光。此刻的他,眼里,心里担心着的,只有她——伊素兮。
“将老夫人送回安在阁。”冷冷的一句,从那帘幕后溢出。
立时便有御淋轩的侍卫上前,却被林宛如一把挥斥:“这个王府,老身就没有一点地位了吗?别忘了,你们的主子还得喊我一声娘!”
一阵呛声,御翊的剑眉一皱,却也由了她去。
娘……
确实,再怎么样,她还是他的娘。
他御翊的额娘……
王府的三名大夫互相推脱,待宫里的御医来时,竟也诊断不出个所以然来。后来全体研讨,也便有了现在的一幕。
“都这么长时间了,是要向本王交出你们讨论的结果,还是你们项上的人头呢?”耐心早已告罄,六月的天,御翊的声音却是冰冷刺骨,无形之中让人心悸。
又是一阵细小的声音,似乎是众人正在抉择着由谁开这个口。
然后,便见一名花白胡须的老者从那一群人之中往前迈了一步,当了这先锋:“禀王爷,老朽曾在宫内一本禁书之中窥得一种巫蛊之术,以一大虫尽食诸虫。施蛊之人将那百虫之王植入人体内,用此蛊控制于人……”
“你是说王妃中了蛊毒?”御翊神色一紧,追问道。
“看似中蛊,却又有几分不似。这蛊毒,有些与众不同。仿佛,有母、子之别。”
“何为母,何为子?”
“一母,一子,不言而喻,便如同人,有母子之分。若子蛊首创严重,那么相应地,母蛊的创伤将会是子蛊受到的千倍百倍。若是母蛊受到创伤,那么子蛊所受的伤害,反倒是轻得多了……”
“那王妃中的……”竟有些不敢再问下去,有什么,揪紧着,让他不知该如何。
这种不知所措,这种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为之的感觉,他该死的不喜 欢'炫。书。网'!
那老御医正了正衣襟,膝盖一跪,埋首道:“若老朽所料不差的,恰是那最厉害的母蛊……”说完此句,已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正文 八十七、通敌卖国(求月票)
何为蛊毒?
一方控制人,另一方受制于人。
子母蛊毒……
所谓的两蛊互制,一蛊伤,另一蛊亦然。
那死去的婢女想必是被植入了子蛊,而素兮体内却恰巧是对应的母蛊。
子母子母,蛊毒亦有母子之情。
母失子,悲痛欲绝。
子蛊死,母蛊哀,直至穿肠肚烂,届时,必死无疑。
“直接说解蛊之法!”右掌运气,御翊望向那臂弯中的人,面色不似之前的苍白,总算是略微有了起色。只不过,不知是在昏迷中浮现了什么,那秀眉皱紧的模样,那无助凄然的模样,无端地扰乱他的心神。
素兮……
丫头……
脑子里两个称呼叠起,一时间竟是纠疼不已。
那段属于她和他的记忆,他从来不屑于去知道,可那发生的一切,尤在眼前。
“丫头,你身边不是有一个现成的替补吗?干嘛舍近求远这么麻烦?”
“丫头,你不爱我不代表我不能够爱你。”
“丫头,以后你到哪儿我就跟到哪儿。”
“丫头,嫁给我。”
那般卑微的话语,那个男人,果真是愚不可及……
一个男人,怎么可以对一个女人,如此低声下气?
一个男人,怎么可以不顾自己的颜面,对一个女人言听计从?
一个男人,怎么可以宠一个女人宠到那般无极限?
明明没有经历过,明明初看到那一幕时不屑一顾,可眼下,他竟有些懂得他当时的感受了。
那种感受,不知为何,竟添了几分烈虫嗫咬的真切,分明不曾发生在他身上,却又有几分身临其境的错觉。
“丫头,离婚吧。”这,是他所知的那个男人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那般的深爱,却选择以此告终,他真不知是该说那男人的愚笨亦或是痴傻了。
不过,这些都与他无关。
同一张脸又如何?同一把声音又如何?同一个名字又如何?
他御翊,根本就不是那个男人。
只是,此刻的他竟发现,对她,竟也有了那男人对她的感觉……
心疼……怜惜……宠溺……眷恋……不舍……
尤其是那“不舍”,对他而言天方夜谭的一个词,如今竟是刹那间便盈满了整个身体。
带着连他自己都难以言喻的震惊。
良久,都等不到帘幕外之人的回复,御翊的神色冷了冷,唇畔的弧度,上扬着不羁:“今儿个匆匆进了趟宫,皇上非得送本王一个稀罕玩意儿。本王推脱不下,便勉为其难地收下了。不知诸位可有兴趣亲身体验一下那玩意儿?”
早朝早已过了大半,翊冽王爷却独独姗姗来迟。
皇上非但没有丝毫怪罪之意,更是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将断头刃御赐给了他。
无论皇亲国戚,亦或者平头百姓,只要翊冽王爷高兴,随时都可以拿那把刃要了某人的命。
这无上的荣恩与眷宠,早已超出了一个王爷该得的。
此时听得御翊如此说,更是有人直接便颤栗了起来,身子一软,齐齐跪了下去。
反观那王府的三名大夫,虽是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见到那阵势,心里自然也明白了个七七八八,忙不迭与众人一道跪下,额际亦是掩饰不住的虚汗。
此夜,注定惊魂。
“王爷,既然那子蛊的寄主已经死了,王妃却能够逢凶化吉,也便说明了这母蛊失效了。说不定,根本无需再解去这蛊毒……王妃身子便自动复原了……”宫内禁书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翻阅的。能知晓那是什么蛊,便已是不易。至于那解蛊之法,更是无从考究。咬了一阵耳根,众人选择给出如是答案。
优雅地落座在一侧,林宛如接过韵嬷嬷递来的香茗,杯盖轻掩,细细地品着,眸中是若有似无的轻嘲。
曾几何时,她这个儿子会为了一个女人如此劳师动众?
她费劲心机培养出来的人,早已在不知何时,摆脱了她的掌控。
也许,早从她将那李梅安处置了之后,他便开始逆反她了吧。
她让他往东,他却故意往西。
她让他做某事,他偏偏要违了她的意。
为什么,她越来越难以从他身上,发觉到他对她的一丝半点儿母子之情?
总觉得,他离她,越来越远。
当真,他察觉到了什么,开始……怨恨她了吗?
看着那密密麻麻拥挤在小小床榻旁的一幕,林宛如的手劲不觉加大。将杯盏“彭——”的一声放置在桌上,转首,对上倩蓝的面容:“你这一胎赶紧落地,只要是个男娃,老身保证让你……”斜睨了一眼床畔的方向,林宛如意味深长地继续道,“取代她的位置。”
先不论这王府还有三位侧妃,其中一名是大学士之妹,另一名则是林宛如极力看好的人选。
如今却凭空将那未来极有可能重新空缺的正妃位置许给她,倩蓝有些难以置信。那张清秀的面上,多出了一些彷徨,更多的,却是喜不自禁:“臣妾谢老夫人大恩。”由于怀孕的缘故,身上穿的衣服宽松了些,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的曲线。将手拢入袖内,倩蓝的指甲嵌着掌心,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压抑那份空前的喜悦。
站在一旁侍候的韵嬷嬷见此,眼里闪过一丝莫名的诡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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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府门前,早有那一干家眷被侍卫们连拉带拖地带了过来。
此刻的伊臻均,依旧保持着礼部尚书该有的威仪:“大半夜的,你等宵小擅闯本官官邸不说,更是掳人抢劫,本官定不轻饶!”努力想要挣脱开缚住他双手的绳子,却只是徒劳。一张老脸,顿时大怒。
“放肆!竟敢对我家大人如此无礼!”“啪——”的一记耳刮子甩过去,伊臻均脸上立时便现出那五根鲜红的指印,“瞎了你狗眼!礼部尚书有什么了不起?我家大人……”那侍卫似乎还觉不够,正待拔出腰间的佩剑,却被马上之人一挥手轻轻拦下。
“伊大人是吧?”沙哑的声音,带着几分阴沉,倒像是被人活活用药物烧了嗓子一般。坐在马上,男子以着一种睥睨之态望向伊臻均。黑金蒙面,颀长的身影,独显几分桀骜。
“正是!”伊臻均也不是省油的灯,官场之中摸爬打滚了多年,输人不输阵的气势,自然是要保持。
“看来本官没弄错,”幽幽一声,嘴角勾起一丝令人不安的薄浅弧度,“伊大人教养了一个好女儿啊。嗜妹不说,更是将王府中的婢女无端杀了……如今王爷命下官前来好生询问一下伊大人究竟是怎么个教女有方……还望伊大人不吝相告才是。”
初听嗜妹,又闻杀人,伊臻均有着一丝错愕。但毕竟为官多年,立刻便恢复如常:“本官教导的女儿自是天下无双,你们这般诬赖我女儿,可有什么证据!”
“哦……证据吗?”好整以暇的声音,带着难得的玩味。沙哑的声音配上这副调调,听在伊臻均耳中竟如同针刺般不自在。
“凡事讲求证据,胡乱给小女扣罪名,本官不服!”
伊臻均身子笔直挺立,老脸上是一脸的力争到底,反观他身旁同样被缚的女子,却多了几分忐忑:“你们说谁嗜妹?老爷,是不是瑶瑶出事了?瑶瑶她……她不会真的对兮儿……”他们的身后,伊府的一干奴仆战战兢兢地躲在一旁哆嗦,手脚被缚,犹如待宰的羔羊。
“混话!夫人你*什么乱!瑶瑶怎么可能……”打断丁莲梨的哭嚷,伊臻均却也不由地担心。
自己的女儿还是自己最清楚。
伊瑶瑶自从被替嫁之后便不服,后来恰逢林宛如寿宴便随了他去,临了又住进了王府。
这一住,便是到现在也未曾归来。
这女儿和自己一样,什么都求,尤其是分明到手了却又落入到别人手中的东西,更是执着得不得了。让她放手,她又怎会甘心?
这会儿,难免她不会为了重新夺回原本该属于她的翊冽王妃的称号而对自己的三妹下手……
“大人,臣等在书房暗阁内搜出这个。”一小队人马从伊府内冲出,直接叩拜在马下。
接过呈上来的东西,马上男子嘴角弧度愈发张扬:“原本是奉王爷之命例行公事般将你们带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