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山寨驯蛮郎-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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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潋滟抱着那件宽大的披风走到屋内一角,踮起脚,才搭在衣架子上,用手轻拍,掸去尘土。又拧了块帕子,裙角一旋,人转过来往回走。
可一转头,就见男人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她,丝毫不加掩饰。
“你该早些去睡。”深沉好听的声线,柔和得听不出一丝责备的意思。
水潋滟眼珠儿一闪:“你跟我说的,我想早些填上去,把图绘好。再说……我若早睡下了,谁给你开门?”
为了重建山寨,两人花了不少心思。凡事有商有量,默契十足,这种相处的模式真的像是一对相恋多年的夫妻了……
对啊……他一路狂奔,可到了门口,见那屋里烛光摇曳才想起这一层。若是她已熄灯睡下,他是必然不愿吵醒她的。那……岂不是白白赶了回来?
“傅大夫说的,你该早些去睡。”男人仍是固执。
他口里的傅大夫,大有来头!其名傅春芽,其父就是大名鼎鼎的“逍遥神医”傅凌森。靳磊之父曾救过傅凌森的性命,傅家便视靳家为恩人,誓要还这个人情。傅凌森去世后,傅春芽继承了他的衣钵,也继承了这个誓言,可是靳磊毕竟是自小练武之人,身体好得很,连感冒都很少。此番,为了水潋滟,靳磊才去信请了傅春芽来。
只是因为傅春芽游历江湖,居无定所,故直到这时候,才到了太行。
靳磊曾亲眼见过其父竟可为人开胸补心,所以对傅春芽的话,也信得是十足十的。
水潋滟走过来,拉他在凳上坐下,轻柔的替他拭面,从宽额到眉峰,然后经过眼窝……她的目光盯着他的唇不放,近看,不厚不薄,方方正正,红中略带紫,的确是一张很适合亲吻的嘴唇……下一刻,她暗自脸红,赶忙继续……布巾来到颧骨以及鼻子,最后沿着两腮到下颚,在脖子里收尾。
那张嘴唇动了:“傅大夫这两天,还说了什么?”
“嗯……”发现自己映在他晶亮的眸底,水潋滟更觉自己似被他看透了,随手搁下布巾,绕到他身后,解开发带,也不去取梳,只用手指,慢慢的、细细的将那打结的发丝梳散。
“她说……我这病,若要根治,没个三年五载,怕是很难……”
“那就是有的治?!”靳磊面膛一亮,就要扭头瞧她。
水潋滟抓住他的两片耳廓:“别动!”然后又接着道:“说是……有的治。可……”
“可什么?”
“叫你别动嘛!”水潋滟又抓住他双耳,这次,竟拨弄起来,没立时放开,“春芽姑娘虽然年纪不大,可禁得其父真传。她的医术,自然是出类拔萃的。这次你请得她来,已算是我的造化。她说有的治,我也自然相信。可……这三年五载的时间……水儿不敢苛求大寨主能等……水儿想,不如大寨主先纳一房妾室……”
她怎么不唤他的名字了,而且还……
靳磊的眉毛立起来,像是受了什么误解,有些忿忿,再不肯静静坐着,转过身来,双目凝住水潋滟,牙齿缝里咬出几个字:“纳……一房妾?”
水潋滟低垂粉颈,温驯浅笑,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继续试探:“要是……两房也好,三房更热闹,多几个人伺候大寨主,您不至于觉得冷清,水儿也能安心……若是大寨主有中意的,娶了做平妻,或是正房奶奶,水儿也没什么话说……所谓家和万事兴,水儿自然……啊……”
男人健臂一搂,她便站不住,一下子落到他怀里,坐在坚实的大腿上,可那张粉嫩的小嘴还是不肯停:“到底,传宗接代是大事。不能因水儿给耽误了。能在大寨主身边,水儿已无他求……唔……”
樱色的唇瓣被男人的方口含住;似是誓要将她化在自己怀里才肯罢休。
这吻持续好久。停下时,两人都气喘吁吁。
“你……”水潋滟欲要开口,却被他突然厉光一现的眼神吓得一惊,声音卡在胸中,小嘴都忘了合上。
靳磊神色郁而带怒,一只大手钳住她小巧的下巴,宽额抵住她的眉心,重重的呼吸烫着她的脸颊,眼神还留恋在那被吻得红润的唇上:“靳淼还没死呢!要传宗接代,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事!”
他的眼里很受伤,脸色比被人当胸揍了一拳还难看。
“是我错……我……知道你,不该再试探你……其实……春芽说……”水潋滟抬手轻扫他的眉,嘴里嘟囔。
她盼着从这男人口里听到说爱……可这男人……总是只用行动表示。
她就是坏嘛!心有不甘,就忍不住,故意来逼他……
听她嘟着嘴认错,靳磊并不懂那些女儿心思,却忽然便觉得胸中那股郁结疏散开来,握住她在他脸上徘徊的手儿,凑到唇边轻轻亲了一下。
“你刚才说,靳淼没死,可是有了确切的消息?”水潋滟岔开话,
“他伤了,有个商队把他救走了。虽不知那商队现在去了何处,但我们查到了给他诊治的一个游方郎中,形容的样貌装束都配得上。”靳磊略有些心不在焉的答着,想起她刚才让人听不清的嘟囔:“傅大夫还说了什么?”
“那……咱们得想法子寻他才行……”水潋滟眼中闪过羞意,故作没有听见。
“我已派人追踪,那商队总要在这儿吃住,不难打听出来自何处。”靳磊回答,眼睛却在瞪她。
“嗯……天色不早了,你也累了,早些歇着才好……”
说完半晌,靳磊却仍是没放手,水潋滟偷偷抬头,看向那表情严峻的男人。
“你刚才说,傅大夫还有别的话。”靳磊认真而徐缓的说。
就不能忘了么……这男人真是固执得让人头疼……
“她说……虽说根治要个三年五载。可这段日子,盛夫人请的大夫开得药很不错,调理了这段日子,已能……已能承受……”越说声音越低,水潋滟却被靳磊眼中越来越亮的光泽闪得头晕。
真说出来,跟邀请他有什么区别?再说……那药……要明日才……
“……你明儿自己去问春芽姑娘嘛!”说着,水潋滟像是受惊的小鹿,挣出来,冲过去,爬上床铺,拉被子盖住自己的头,连衣服也没来得及脱。
靳磊愣愣的看着。他本能的觉得她让他去问的话……很值得期待!
而且……他知道,这一夜,只怕又很难睡得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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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急事必须离开回扬州去,靳寨主需将我的话记仔细了。
这种红色丸药,每十二天一颗,不可忘了。先吃上一年,靳夫人的身子必然大有改善。
靳夫人现在并非不可承受男女之欢。只是靳寨主要小心些。过于频繁的话,徒增劳累,就不好了。
还有,若是靳夫人一年之后再有孕,会更好。这种蓝色药丸,同床前,男女各一半服下,便不易受孕了……
若不到一年就真的怀了身孕,也不必太过担心。初期和生产虽然会比一般人要辛苦一些,但我有把握。只是那时,我若还没回来……这是我已写下的方子,乃是保气固胎的良方,也请靳寨主一并收好吧。到时候按方抓药先吃起来,同时靳寨主便派人来扬州找我好,我必赶来!
只是……这心病若要根治,必然是要开胸补心!此法风险很大,只有五成成功机会,我想你们需要好好考虑。再者,就算是愿意接受开胸的法子,也不是立时可以操作的。还要要一年时间,好好养着,到时心脏的情况稳定,才可实施。所以不论如何,一年过后,我一定会再次上太行,来替靳夫人诊治病况的。你们也可在这段时间,商量清楚要不要这样做……”
那日一大早,得了傅春芽的话,之后那些话就像是在靳磊心中生了根、发了芽、在三天时间里便长成一棵参天的大树。
他是铁骨铮铮的汉子,可不是围着女人转的色中恶鬼。这几天,依旧照常外出奔波、劳碌正事,并且那药方和红、篮两种药丸,早托贺四交给了水潋滟,心里却难免想到它们的存在,就像是在他心上挂了一个勾,那一头连着客栈里的人儿……
一连几日,略显烦躁的情绪,让他心里别扭,竟连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也有些搞不清了似的。
三天过后,本是黄昏时分,他已回到客栈,可却故意磨蹭,与两个一起追查靳淼下落的兄弟说这谈那,直到将近二更,那两人也累得直打瞌睡,靳磊才慢悠悠地要回房。
人家常说的近乡情怯或许就是类似的意思……他……竟没来由的觉得紧张啊……
房门外头,他又踱了几圈,这才压下心头燥热,推门走了进来。
可眼神兜了一圈,他的小娘子竟不在屋里!
男人眉头紧锁,匆匆出来,往楼下走,却正碰见了小葫芦坐在楼底捧着桂香糖酥饼,啃得津津有味。
“大……大寨主?呃……”小葫芦像被没想到自己被发现了,讶异得咧着嘴,嘴里的饼渣子悉悉索索掉下来,见面前男人黑着脸,直瞅着自己手中的酥饼,有些舍不得似的递出一块,“……您……您也来一块?夫人临出去前才做好的,这会儿还热着,又香又甜,好吃的很呢。”
“她人呢?”靳磊眯起眼。
“啊?您说……夫人?”小葫芦有些愣,“大伙儿没告诉您么?您……不知道?呃……”他话一出口,就见靳磊的脸更臭了。
所以,她去了哪儿,谁都知道。就他不知道?
这得怪他自己。他顾着和那两个一起出门的兄弟闲扯,大伙儿可能以为谁说过了,可最后却是谁也没跟他说。
“她去了哪里?”靳磊瞪着眼追问。
小葫芦被他表情吓得不轻,支支吾吾开口:“夫、夫人……去了镇东醉仙居酒馆儿啊……”
“酒馆?”她想来不嗜酒,去酒馆干什么?
“呃……大寨主出门那天,贺四叔打听到了一位建房子的高手到了狐狸窝。夫人就送礼让贺四叔把人请来。可……那人偏不肯来。夫人说,这人这样自傲,想是有真功夫,于是便亲自拿了图纸去请教。那个人啊,爱喝酒,整日泡在醉仙居。这不……这几天,夫人也就只能跟着起早贪黑往醉仙居跑。本来,今天倒回来挺早,可晚饭后像是又想起什么,桂香糖酥饼也才做了几个,又匆匆忙忙出门去了……哎……她包去几块说要给那人品尝……我好不容易才抢到这么点儿……大寨主……你……”小葫芦话还没说完,只见靳磊已经转身往门外走了,那步子又急又大的。
片刻后,这黑衣汉子跳下马背,已到了醉仙居酒馆儿门口。
只见店堂内已没什么人了,门板已上了半块,一个听使唤的少年坐在柜台里头一点一点的打瞌睡。只角落里的一张桌子上点了一盏油灯,屋里显得昏昏暗暗。而桌边,左边坐着一个男的,年约三十出头,络腮胡子,生得四方大脸,体型魁伟,身穿蓝布衫,窄袖绑手,一副精干模样,此刻正在一刻不停地说着什么。而桌子的另一边……正是他朝思夜想却不得见的妻子!
她听得认真入迷,时不时报以微笑,或是点点头,不断用毛笔在面前图纸上添上几笔,改动描画,那烛火映着她的秀容,美得……美得让靳磊很不爽!
花好月圆情得相偿 温馨美满爱成双圆
她听得认真入迷,时不时报以微笑,或是点点头,不断用毛笔在面前图纸上添上几笔,改动描画,那烛火映着她的秀容,美得……美得让靳磊很不爽!
此刻她不知柔柔含笑的对那蓝衫男人说了什么,那男人便哈哈大笑起来,撕了一块桂香糖酥饼丢进嘴里,伸手又抓起桌上的酒壶,灌了一大口,脸上酒意已浓,无法掩饰的露出得意之色。
靳磊看了越发觉得胸臆鼓闷,气息不畅,百般不是滋味,像是……自己的心头所好被人抢了去似的。
“……夫君?”莫名觉得自己被一层阴影罩住,水潋滟抬头,眨眨眼,瞧见了靳磊。
靳磊抿着唇,看了看已近在他身前的姑娘,似乎有些纳闷,不知自己是何时走过来的。
水潋滟不明白汉子瞳底隐含的怒气从何而来,站起来,温文有礼的开腔:“我来介绍……这位是鲁擎、鲁大哥。这就是水儿的夫君,靳磊,太行群狼寨的寨主。”说完还不忘对靳磊补充:“鲁大哥对造屋建构最是在行,咱们要重建群狼寨,若是有他的帮忙,必定能事半功倍。”
鲁擎也是男人,见靳磊神色,不难猜出对方心思。偏生他是个爱开玩笑的人,于是故作惊讶,问道:“难道水儿姑娘已出阁了?”话音一落,果见靳磊额上青筋跳了一下,忙又做谦恭状,抱拳道:“靳寨主莫怪。鲁某一时眼拙,因见水儿姑娘仍是做姑娘装扮,这才……呵呵……莫怪莫怪!”
“这……”勇三哥送自己来,总是夫人前夫人后的叫,鲁大哥怎么会没听见?
靳磊一腔怒火本是因鲁擎一句如火上浇油,立时便要发作,可对方已然告罪,弄得他又不好再说什么。只是这火被挑旺了,难免更难压下去,只能盯着水潋滟一头垂在腰后的秀发,眉峰抽动,喉口一股股的涩味直往上涌。
“嗯……今日时候也不早了,鲁大哥也喝了不少,我还是明天再来吧。”水潋滟察觉到气氛尴尬,想要解围。
可鲁擎好容易找了一个乐子,却没这么容易放过。他摇头道:“诶!咱们正说在要紧处,这就打断了,难免扫了兴味!倒不如,我把这一层好好对你讲清楚了,你们再回去嘛!我看……靳寨主是条汉子,总不是个爱吃干醋、小心眼儿的男人吧?”
这话说的,若是真走了,岂不就是默认靳磊是个爱吃干醋、小心眼儿的男人了?
水潋滟看了看靳磊,复又坐下:“那也好,就请鲁大哥继续指教吧。正好也让夫君听听,其实我之前给你看的图纸里,有一多半都是他的主意……”
靳磊虽郁闷,可被她柔软小手一拉,不由自主的跟着在旁边凳子上坐下,只听鲁擎道:“这造房子啊,最讲个因地制宜、因人而异。这可不是表面字上这么简单。东多平地西有山,这自然是不一样的。可这地方不一样了,气候自然也不一样。所谓南潮北燥。南方造房子,要考虑通风,所以窗大。而北方就不同了。北方要考虑的是保暖,所以窗也就小了……”
不可否认,鲁擎所说,很有些见地。可靳磊仍不免把心思放在了水潋滟身上,一直将她的那只手儿握得紧紧的,让她挣不开、逃不掉,心也跟着发慌……
又过了约莫两刻钟,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