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比梦长(清穿)-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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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南听到“狐狸”不禁偷笑。“你十六叔就这样容易满足?”
“才不咧~”弘时眨了眨眼,“十六叔的事,今儿个皇玛法准了。”
“你皇玛法准了什么事?”小南被引的越陷越深。
“十六叔没和你说么?”弘时明知故问。
“你别卖关子了,快说啦~”小南有点不耐烦,撩起袖子准备开打。
“其实十六叔老早就和乌仁图娅相好了,今儿个皇玛法终于准了他们的婚事……”
小南听了这话犹如五雷轰顶,拉住弘时问道:“真的?”
“不然今日乌仁图娅郡主为何不来呢?估摸着是羞于见你吧?”弘时说的头头是道,小南听得头重脚轻。旁边有人牵了乌仁图娅送的枣红马,小南恍恍惚惚的骑上了马。
“呀?婶,你还不能骑那马!”弘时一声尖叫,小南正要回头,马忽然发疯跑了起来,跨出了围栏,往外头奔去。
“马大哥?马叔叔?求求你停下来啊!”小南伏在马上很小心的不让自己摔下来。照这样狂奔的速度如果掉下来不死也要脑残。小南紧紧的抓着马的鬃毛,继续求着马,
“马伯伯?马爷爷?快给我停下来!”央求了数次,也不见速度变缓,倒是越来越快了。
“该死的马,快给我停下!”小南一声吼,不过一点都没奏效,反而咬到了舌头,只好闭了口,心中祈祷马能快点停下来。
“拿去。”十六阿哥甩了一捆猎物给刘顺儿。顺儿赶忙接了。又吩咐他道,“你去把这狐狸的毛剥了。回头做件围脖来。”
“是给福晋的?”刘顺儿问的无心,倒是十六阿哥脸色微微红了红,不禁怒道:“还不快去?”
“喳。”刘顺儿抱了猎物,往后头跑去了。
……
“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小南仰面躺在堆了积雪的草地上,看着山坡上倒地的马,嘴里哼着儿时学过的歌。
“唉……我果然不是妈妈亲生的,朝南的产房怎么可能看得到北斗七星?”小南一个人低声自言自语。此刻全身已冻僵,毫无知觉,只是眼睛和嘴巴还听使唤。
“我就这样死了?”小南闭了眼,开始迷糊。
“小南!!!!!”喊声夹杂着马蹄声,小南现在听到马蹄声就惊心。
“哇……小南!”穿着红衣服的乌仁图娅发现了倒在小山坡底下的小南,忙下了马,冲了过来。
“怎么样?我带你回去。”乌仁图娅脸色通红,娇喘吁吁。“小南你说话啊!”见小南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的躺着,她便急了推了推小南。小南睁了眼,见是乌仁图娅,又闭了眼。
“还活着!太好了!”乌仁图娅惊呼道。
你巴不得我死了你做嫡福晋?小南心里愤愤的想。
“一定是冻僵了!”乌仁图娅从怀里拿出了一软袋,开了盖子灌了小南几口。
“咳咳……好辣。”小南差点被弄出眼泪。
“这是酒,你多喝些暖身子。”说完便又灌了她好几大口。
“能动了没?”乌仁图娅捏了捏小南的手脚,当捏到小南的左小腿时,小南嘴里发出了一声划破长空的尖叫,差点把乌仁图娅的马给惊了。
“估摸着是折了!”乌仁图娅紧紧的皱着眉,“你躺着千万别动啊。我回去找人来抬你。”说完便跨上马去了。不一会又回来,下了马,不知道从哪弄来了干柴,在小南旁边垒了个石头堆,放在里头,浇了油,燃起火来。
“千万别动!我就回来。”依旧跨了马飞奔去了。
小南望着乌仁图娅远去的身影,心想着这人不久就要抬进十六阿哥府了,心里又是一阵抽搐。恢复了知觉,全身又酸痛起来,尤其是左脚。咬着牙忍着,转移注意力,只好数天上的星星。
数星星——这样浪漫的事情应该是和自己相爱的人一起,而小南的“数星星”却是为了忘记疼痛。太讽刺了。
天上一条美丽的银河犹如碎了的水晶般闪耀着,银河的两端分别住着牛郎星和织女星。他们尚且有七夕相会的一天。但我与十六阿哥呢?身为夫妻,却是隔了那么远,那么远……
“快了快了,快到家了。”小南下了晚自习,踩着脚踏车穿梭过一条又一条小巷。拐了个弯,就远远的见到家里的灯。这条小巷很黑,而且路灯最近又坏了,小南望着前面的灯,心里涌起了阵阵暖意,凭着对路面的记忆力,躲过了一个又一个水坑,平安到了家门口。锁了自行车,敲了敲门。门“吱丫”一声打开,小南像平时一样叫了声“妈妈”,就踏了进去。
“你是谁?”妈妈一脸惊讶,“你这孩子怎么乱叫?”
“妈妈,我是小南啊!”现在轮到小南一脸惊讶。这时爸爸下了楼,见了小南也问道:
“这么晚了,来我家找谁?”
“爸爸你还是这样幽默啊?哈哈哈……”小南被爸爸一本正经的样子逗笑了。
“谁是你爸爸?你到底是谁?”小北也下了楼,冲着小南吼了声。
“小北?你开什么玩笑?”小南急了道。突然他们三人一起把小南往外推。
“爸爸妈妈,我是你们的女儿啊!小北你不认识你孪生姐姐了吗?”小南感觉被他们狠狠的一推,掉到了一个漩涡里……
睁开眼睛,小南发现自己到了一个山顶,周围云雾缭绕,摸摸索索的上前,见一石桌上放了一样东西,被一红布盖着。上前掀了红布,原来是一个手掌大的水晶球。
“我想起来了,就是这个水晶球我才到了康熙年间的。”小南拿起了水晶球,只见水晶球白蒙蒙的一片,并不像第一次见到时那样发出五彩光来。正迷糊着,忽而听到背后一人冷“哼”一声。
“你日日盯着这个球,都看了八百年了。他又给了你什么?”小南回身看到是莫白,正想开口,却见莫白上前夺了水晶球,狠命的往下一摔,顿时碎成了一地的晶莹。小南不禁悲从中来,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扯了莫白的衣襟哭道:
“你为什么摔了?你摔了叫我怎么看他啊?臭莫白!死莫白!你还我!还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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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格格!”小南睁开眼睛,看到了一脸焦急的琼儿。渐渐从梦中清醒过来,发觉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动了动身子,全身疼痛,倒吸了一口气。
“格格怎样?还疼?”琼儿关切的问道。
“公鸡打鸣?母鸡下蛋?”小南找回了知觉,开始打趣琼儿。
琼儿回头望了望,转过来时已经变了脸,狰狞道:
“才好些!就打趣我!”
“我是怎么了?现在是什么状况?”小南不敢动弹。
“马不会骑就别骑了,弄的大家都不安生。”琼儿埋怨道。
“我想起来了,我骑马掉下去了。”小南想揉揉太阳穴,可惜全身疼痛,便作罢。
“你都昏了三日。可把我吓死了。昏时倒是手舞足蹈大声嚷嚷的,醒了倒乖了?”琼儿拧了把面巾,把小南的脸当地板一样拖了一圈。
“我都嚷嚷什么?让你这样虐待我?”小南对琼儿的行为表示不满。
“什么巴巴啊嫲嫲的,还有什么莫白?还我?”琼儿寻思道。
“那些是我做的恶梦。”小南垂了眼,想起梦中的情景,又是一阵伤神。琼儿见小南恹恹的,也不接话,起身端了碗粥来。
“怪味道……”小南嘟了嘴,不肯吃粥。
“是燕窝。”琼儿白了一眼,“给你好的倒不吃了?”
“你一个人守了我三日?”小南看着琼儿发黑的眼圈问道。
“你是想问你心上人的事吧?”琼儿坏笑着眨眨眼。弄的小南一脸的不好意思。“你睡梦中发疯,要不是他按住你,你这脚估计还要折一次。”
“哦……”小南心想一定糗大了,发疯的样子都被他看全了。
少时,琼儿端了药来,揪了小南的鼻子直接灌了进去。粗暴的行为立刻引起了小南的抗议。
“你果然恨我!”小南怒视琼儿,“不就是守了我三夜?回头你病了,我也守回去不就得了?”
“这三夜,你也不想想我是怎么过的?”琼儿没好气的接着说道,“你那位快把我给杀了,放下话来说你再不醒,就把我煮了做你的药引子!”估计琼儿还是不解恨,拿了粥逼小南吃。
“好好,我吃就是了。”小南心里很委屈:又不是我要受伤的。
养伤是很痛苦的,除了要喝那苦到掉渣的药之外,还有就是要吃很清淡的食物,而且一次不让多吃。就这点,差点要了小南的命。本着吃不好没关系,吃的饱最要紧的原则。终于在忍了三天之后,小南可怜巴巴的望着琼儿请求吃点她的体己点心。
“十六福晋在吗?”小南才咬了一口点心,便有人来探病。琼儿打了帘子让来人进了。原来是乌仁图娅,小南见了她点点头。好歹人家救了自己,不能给太难看的脸色,更何况以后可能就要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
“还不快出来?”乌仁图娅说道,只见她背后有个东西一步一蹭的出来,原来是弘时。
“还不快给你婶赔礼?”乌仁图娅推了推他,小弘时抿着嘴,僵着身子不肯往前,最后还是乌仁图娅接了自己的话桩,
“这个小阿哥,真真是个该撕嘴的。说那些话哄骗你十六婶。”
“他又骗我什么?”小南不明白乌仁图娅的话。
这话问的乌仁图娅倒红了脸,便又推了推弘时,低声说道:“说什么我早就与十六阿哥相好。小脑袋瓜子里也不知道怎么蹦出这样的想头来!”说完也不忘戳了戳弘时的脑袋。
小南听了这话,大脑短路了两秒钟,继而“嗤”的笑出声来。弘时抬头看看乌仁图娅,又望望小南,眼睛眨了几下,调皮地说道:“十六婶原谅我了呢。”
“以后可不许再这样胡闹了!”乌仁图娅见小南发笑,知道是不再追究了,便安心拉了弘时在床边坐了下来。
“小骗子,你又给我燕窝了?”小南躺着也闷,找人聊天倒是不错。
“婶,我哪来那么多的燕窝啊?”弘时本想贴过来,可是闻到一股跌打的药味,便又缩回去了。
“算了,你嘴硬。反正你骗子名号已经打的震天响了。”这“亦可贴”现在的话多半是不能信的。
“这回他倒真没撒谎。”接话头的是乌仁图娅。
“是你家的……十六阿哥送来的。”琼儿在一旁说道。
“怪不得那么难吃。”小南皱皱鼻子,“无事献殷勤……”一旁的琼儿想笑又不敢笑,只是忍着。
“时候不早了,弘时阿哥快些回去吧?”乌仁图娅对弘时说道。天色将晚,弘时便起身对小南做了个揖。小南见他毕恭毕敬的样子,又是一阵好笑。
“小南……”乌仁图娅似乎还有话要说。
“什么事?乌仁图娅。”小南看着琼儿把弘时送到了外面,才注意到乌仁图娅的脸依旧红着。
“十六阿哥他……他怀疑有人给马下了药!”
“下药?谁和马有仇啊?”小南一脸的不可思议。
“不是害马,是害你啊!”乌仁图娅才说完,只听门口“咣当”一声,小南寻着声音望去,见琼儿正蹲下收拾药碗。
“郡主这话可别乱说!小心隔墙有耳!”琼儿胡乱收拾完,凑过来低声说道。
“那马是我挑来送你的,他们自然疑心我了!”乌仁图娅说着说着就流出了泪。
“那……那天你怎么没来?”小南开始回忆“堕马”事件前发生的事。
“家里有事……”乌仁图娅低了头自顾弄衣摆。
“既然是这样……那么郡主……”小南话还没说完,乌仁图娅就起身,气愤的跺了跺脚,恨恨说道:
“你居然改口叫我郡主了!”小南还没回过神来,她便已经扭头哭着跑出了帐篷。
这厢小南和琼儿自然被弄的一头雾水。
“我不过是顺口一说,她就误解了?”小南回头看了看琼儿。
“郡主心里藏了事吧?”琼儿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我第一眼见她就觉得了。”小南微微一笑,“果然好可爱啊!”
乌仁图娅这一跑,愣是好几天不见人影。不过弘时倒是经常来,还把他阿玛给他的字帖送给了小南。乐的小南跟什么似的,直叫琼儿收好,等她伤好了再练字。又提及乌仁图娅,弘时说她好几天没见了,倒让小南揪了心:难道真的被当成犯罪嫌疑人了?
受伤的事也不知道怎么被皇上知道了,头一天下了赏赐,第二天就来了一群探病的。小南也不大认识,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应着。恐怖的是一拨人走了后又来了另一拨人,一直闹了好几天,慰问的话说来说去也就那么几句,听的耳朵都出油了。真想不通,不就是出来打个猎么?带那么多女眷出来干吗?而后又换了批蒙古人来慰问,叽哩瓜啦的用蒙古语杂加些满语来慰问,小南自动把这些话翻译成前几天听到的话。这样慰问已经变质了,倒成了折磨病人了。小南心里暗叹。倒是苦了琼儿,端茶倒水,吃饭递药,都她一人揽了。才不过十来日,整个脸便迅速削了下来,差不多瘦了十来斤的样子,令小南心疼不已。
这日午间,一拨“慰问团”走了之后,小南发觉屁股躺的有点发麻,见琼儿收拾东西,也不忍打扰,便自己挪了挪,不想动到了左腿,发出了“哎哟”一声。
琼儿见状,忙过来小心的扶着,说道:“伤筋动骨一百天。才不过几日,就不安分了?”
“那些人实在是烦人。不过因为皇上知道了这事,才来看望我的,又不是真心。”小南用手支了身子,好让琼儿给她翻身。
“有人看就好了啊。你还指望冷冷清清的?”
“该来的又不来……”
“嗤……”琼儿捂嘴偷笑。
“笑什么笑?我是说乌仁图娅的事。”小南已经侧身躺了,感觉舒服了许多。
“你也不瞧瞧这几天我忙的?”琼儿指了指自己发黑的眼圈,“回头得闲了,我去给你打听打听。”
过了几日,小南身上的小部分淤青差不多褪去了,不过脚上的药还是要常换,可怜的琼儿还是一如既往的受苦受累。每回换药的时候,只要没旁人在,琼儿的眼神绝对可以把小南一口吃掉。小南只好把“星星眼”拿出来糊弄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