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杖-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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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君带着夕儿走了,紫尘跟在后面。
为什么阻止的不是孟泽而是紫尘?为什么是他?
少君相信紫尘会跟来阻止?她凭什么如此相信?
到底凭什么?他们离去的背影不断在他眼前晃,先前脑中一闪而过的画面,感觉,他想抓住,答案就在那里,而且会是个不好,他必须快些想出的答案。
后花园,好些奴仆在浇花,三三俩俩,还有结对的。
一男一女,似在聊什么,女子不出声专心做事了,男子守在身侧,看着她的侧面,很美。
对!就是这样!玉父抓到那流失的感觉了,就像他府里爱恋的男女,紫尘对少君她……
不可以!总之不可以,他不充许!
夜里,孟泽立于床边三步外之处。“主子决定了?”
“你可真一点没变,担心就会闷不作声。”
“孟泽没有担心,这里比任何地方都安全,这是主子的地方,孟泽也会遵照主子吩咐,保护好小世子,更是相信,明日主子出府,秦将军可以保护主子。”
被代替的感觉不太好,似乎有人取代他,他的地位也就动摇了,可那个人,不该是秦将军,互属彼此,一路相伴最久,他,今后有小世子,其他人,很难相信。
拿着一只梨,少君悠闲的出府,阳光真好,晒晒头疼,果然是她太久没出门。
秦将军谨慎的跟着,少君不用动脑,就知附近有多少明兵暗哨,那是妆扮成百姓保护她的,秦军将安排出于好意,他承担不起出错的后果,她也不能太为难人家,只要不造成影响。
“……所以,按照目前情况来看,银战是有意停兵等主公回城一决胜负。”银战,并不将紫尘视为对手。
“哦?还真是任性,如果是我,一定趁此时大好机会攻击,取胜,不就是一切?”
汗,她是真小人,当然,战场上就必须这样。
梨,被少君咬得啪哒脆响,熟悉的香味,深意的笑,久违了。
第118章 错身相逢
秦将军亦步亦趋的跟着,少君像久未出门,何处均新奇的观上一观,何物均赏上一赏。
“很热闹,不错。”不知她带出了几个梨,吃完一个又拿出一个。
“紫尘公子身上,确实有您当年的影子。”
随意的接口:“哦?很像?”
“是的,他的才能确是在苏流李园之上。”
“那也需要将军这样的人扶佐。”
“奴才汗颜,有失主公交托,如今才会出现这样的局面。”
卖鸟商户前,少君随地捡了根黄草逗弄笼中鸟儿,这样的局面吗?她想,并不算太坏,至少她没什么感觉,环璧城的子民也没什么感觉,在这征战不休的年代,他们已经习惯每一日的安逸当一生来享受。
一家家大的商号,少君均未入内,她到一处茶栈休息。“秦将军知道我会什么不去那家吃乳鸽吗?”
“听说主公以前喜爱吃那家的菜。”恭敬的答。
少君招呼秦将军一同坐。“对,很喜欢吃。”
“那酒楼现在是环璧城国库所有,一切收支与调配,均有财政司指派。”
“国库的财产,是我的财才吗?”
“环璧城是您的。”
呵笑摇头,怎么会是她的。“天下可不是一个人的,在银狼国也许能这样说,在环璧城可就不能这样说了,这可不是我嘴上说说,环璧城如今一半的商产业均归国有,秦将军知道为何?那是玉家的产业,是少君的变成天下人的,而不是天下人的税收财产,变成少君的,任少君支配。”
秦将军吃惊。
“玉家很富有,各位所知,仅只是一部份,少君执政至今,大概是唯一一个可以说,以自己的财势负担一切军事开支,未占民众一分钱物的领主。”相反,得她恩惠是天下人。
“主公大义,臣等无知。”
呵。“跪什么?在这里下跪,是想害死少君?”曝露身份,不被敌人围攻,也会被子民包围。“少君不介意将自己的财产分配给这些人,这是领主应做的,少君却不能容忍,有人贪心的多拿。”
额际冒出汗。“……臣……”
“快坐过来,你瞧,那是戚大人府上的轿子,还真是华丽,你说他们在做什么?……”
秦将军僵硬的坐着看,原来这些事,主公真的知道,不只是回环璧城后在大殿上说说警示,如今说是随意逛逛,却在这里等落网之鱼。
戚夫人的轿子,所到之处,仆役喝令百姓退避,其行为大肆铺张,入少君未入的酒楼茗茶,又浩浩荡荡的离去。
“呃……秦将军……”少君唇里塞着饭团,说话太急,哽住了不断的咳。
“主公喝茶……”
“咳咳……秦将军……她……她们……”
“……”
“付账了吗?咳咳……”
按他所知,应该没付,这次,戚大人麻烦了。
一边拍着胸口,喝茶让自己更舒畅的少君指着远离的轿子,“玉家的老字号不便宜,戚大人多少月奉,这排场,够应付?咳……好心疼,怎么能……白吃?玉家的生意,可是要赚钱的……”
秦将军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主公的话,已经定了人家的罪。
少君说着便跟上去,还可怜的补充,不做‘少爷’,她可许久没那般阔气随意去那般名贵的酒楼茗茶,一路跟着戚夫人回府,到戚大人府上,华府张灯结彩,官轿繁许,秦将军这才想起,戚大人老母大寿,他也有被邀请,今个主公召见,他将此事忘了。
现在想想,主公今日,完全是冲着戚府而来,这样的场景,又不知有多少无可争辩的不堪之事落入主公眼中。
明知主公回城,戚大人也是,昨日听训之事忘了?现今还不知收敛,惹来横祸。
戚大人哪是不知收敛,昨日会见少君,他已有警觉,只是家中妻妾认为为母拜寿并无不可,而且临时取消视为不孝,相信主公才回城,也不会管他们的家事。
天知道她们热忠于此是不是行孝,不过是想要热闹,风光,还有珍贵贺礼。
功未成,已经醉生梦死。
少君来了也就来了,不由正门而入,让秦将军带她上树,还悄悄拿了戚府桌上食物偷吃,整整看了俩个时辰,啧啧惊叹不断,贺寿的大臣,有些未出面仍然送上贺寿的珍奇之物,少君一一指着道明其来由,价值何许,秦将军越听越僵硬。
一直到傍晚,仍然没有结束。
伸伸懒腰。“这不比当初黑泽国太皇寿诞场面小。”
“臣该死!”
“这些事交给你处理,我累了,也心寒,一个人走走。”身在朝中,他清廉,也身不由己,有些话,他不能说,她明白,拍拍秦将军的肩,少君走了。
这时候,秦将军整个震惊该如何将下面事情处理好,一时忘了,就让少君一个人这样走掉,他的护卫之责呢?
少君走后,秦将军现身戚府大堂,众臣见秦将军将,满面喜色说喝一杯。
“来人,将戚大人拿下,在场官员官降三级,罚奉三月,请罪表……”戚府鲜艳的彩球掉了,喧天锣鼓停下,人再多,此时也只萧瑟低迷。
一个,只她一个人,回城主府吗?
爬上那座山,这里还是同以前一样,雾多,天黑极早。
没想到那木屋还在。
是他将她骗来,她失身于他之处,少君好笑,也不算骗,有警觉的自己,身上无论发生什么事也不能算骗。
一个知天机的男子,一个若帮她,终有一天会因他的才智死于她手的男子,她明知一切,再三相请,他懒散相应,整她、囚她、困她、破坏她的野心。
抵不过爱她之心,她有危险之期,出山相救。
她远走,归附她的使命,谋略用兵,扩充壮大,与银战为友、为敌……
对别人而言,她这一生,完美而惊天动地。
坐在木屋椅,少君喘气,谁来这里刺杀她,她一准死定了,连叫救命都不用。
身下的椅咯吱直响,累了,难得在木屋里寻出一块布将其洗干净,将木板床擦净,雾大加上她长久不运动,可不认为自己还能走下去,今在此休息,明日再离去不迟。
回到一别数年之地,什么感觉?敏真真只道精神很好,果然,要到这里她才有成就感,灿烂的笑容配上她娇艳的面庞,“怎么样?对这里还有记忆吗?跟我们四年前离开变化不大。”
“一个人如果可以自己站立,就不要依赖别人,这样你将失去生存能力。”
不满,“说什么嘛,我就喜欢这样,身为你最最最亲密爱人的我都不可以依赖你,谁还可以依赖你。”
“你有野心,有野心的人,并不喜欢依赖。”
“谁说的,我就是有野心,又喜欢依赖怎么样?你也是,叔父叫我们带着阿旺,就带着他嘛,沿路有人照顾,不是比事事亲为要好?你以前身边也总带着个小奴。”捂着唇,嘿,说漏嘴了。
“那你就将他再叫来。”
“你耍我!都到环璧城了,还怎么回去?叔父可是说了,我们再回去,要给个外甥他抱呢,没达成吩咐,怎么回去啊。”搂着汝宫谋的手臂紧了紧,她爱这个男人,真的爱他,知道他这个人时一直在想,传闻中的他真实面貌到底会是怎样。
相见,没有让她失望,她敏真真要的人,去抢去夺,就算已经属于别人,心有所属她也不会放弃。
果然,世上没有她得不到的。
只是跟这样的男人在一起,很不安,每一个身处她这样地位身份的人都会有同样的感觉吧,因为太飘渺,似乎抓不住。
“你可以生一个给他们。”
啊!孩子哪是说生就生得出来的?“喂,我越来越爱你了,你呢?”
“你是个不错的女人。”
他看着她,这对他来说,已经是很好的评价,他可是从来不会回应这样的话题的。敏真真一路说个不休,说她没有放弃她的抱负,她可还是要与玉少君一较高下的,说玉少君就是她向他提过,那个环璧城的主公。
当初回北琴,因为马的缘故,晚了,到北琴时,银狼国已经发动争抢战争,原本要汝宫谋回去坐上他帝位的决定,不知怎的,阴错阳差,总差一步。
处处是死人,处处是战场,身娇肉贵的大小姐她闻不得那死尸的味道,呕吐昏迷,憔悴得不成人形,那可怎么成?她大小姐是要华丽丽的美艳出场,美貌不恢复,状态好,窝居不出,结果等她身子渐好,战乱也差不多停了。
北琴一下子就被四分五裂瓜分。
银战同玉少君动作真快,气死她了。
事情都到那个地步了,还回去干嘛啊!
后来一查,她又有点高兴,好吧,她是皇后没当成,可坏璧城作主的不是玉少君,作战主帅也不是她。
嘿,听说她离开环璧城修身养性去了。
那么避开事业上成败不谈,她与玉少君算是交手喽?而汝宫谋现在跟她在一起,就是她赢了。
四年后的今天,玉少君似乎又要面临霸业上的失败,这个重要的时刻怎么能少了她,所以她来了,来看银战怎么打败她,来看她如今的焦心。
“果然,这天气适合出游。”心里想着别的,敏真真的喜悦骗不了人。
他们的重逢,就像一场梦。
她要下山,而他们上山。
身边有个挽着他手臂的女子嘻笑撒娇,说是看日出。
轻轻的,她以为自己眼花,他们错身而过,那一阵阵熟悉的香让她眉眼微扬,抓紧手中的梨,何时起,她手里总会变戏法一般的跑出梨。
没有死。
错身而过不相识?
敏真真叫着:“我真的好渴,好渴,怎么办?我们去找水喝,我也累,要不然你背我上山……好不好嘛,人家累了……”
渴吗?一上一下,与他们错开二步、三步、少君将梨抓得更紧。
“你脚程不是很好?”
“不要用这样嘲弄的口气说话,你的女人跟你撒娇呢,不背我,也要给我打水嘛,我要喝水,要不,有水果吃也好……我要嘛……”
一个向他撒娇的女人?少君咔嚓一声将梨咬下大片。
清脆的响声让敏真真回头,终于发现了这么一号人物的存在,看到少君吃惊的启唇,发不出声音,指着她,“你……你你……”
“真真,这样很失礼,不要用手指着别人。”
呃!咳咳,少君一口梨汁呛在咽喉,怎么也止不停那股呛意,咳得眼圈泛红,好不容易才将梨肉吐出来,她是‘别人’?还真是……有趣的词。站定身,少君望了他一眼,耸耸肩,还是先走。
没想到,她自己也无法理解,此时,这样的时刻,她的选择竟然是离开,回去一定会后悔。
喂喂喂,敏真真这下可回神了,梨也,先不管这女子容貌的问题,她现在要水,而她手里有梨,跑上前拦住少君跟她打商量。“你身上还有梨吗?”
“你想要?”不动声色,玩味,果然独行山中有奇遇,这趟没来错,惊、吓、的确双重。
眼滴溜溜转,上下扫视少君一眼。“我看你身上是没梨了,我可不要吃你吃过的。”
她可没说要将她的给她,淡笑着向汝微额首,算是他们‘初见’的礼数。这男人,还真是一点没变,白净的衣裳,白净的面容,淡泊的眉眼看人争斗,温和优雅,像位深宫不理世事的皇子,那一丝狡黠在女子拦阻她时隐约浮动。
少君转身,她可不习惯等待,也不习惯主动。
“喂,不要走,我给你银子,不管你是下山弄水果来也好,在山间摘也好,或弄水来也罢,我与他上山观日出,东西弄来,我再给你双倍。”大锭元宝强落入少君手。
啊?她没听错?看着那银子,少君的感叹是:“银子……还真好赚。”
敏真真骄傲道少君拿了银子还不快去,而她身后的男人低笑摇头。
“喂,你笑什么?你不帮我弄梨,我让人家去不行吗?”气死人了!回到汝宫谋身边,继续挽着他的手,而这会,汝宫谋手里的扇就敲到她头上了。
“不是不行,可怎么也要找对人,这个人,没时间帮你弄梨,她很忙,很忙很忙……”轻叹。
“一个女人有多忙!”她就不信。
“比任何人都忙!”他们之间,罩上一层温馨的圈,老实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