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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女中堂-第18部分

小说: 女中堂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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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可惜了你是女子,不然你师傅还真想把掌门人的位子传给你。”

对,她师娘知道她是女儿身;不知是不是上辈子太少人关心她的缺憾,这辈子她一直很贪心地想从女性长辈身上得到疼爱,所以在入门没多久,就主动告知师娘她女儿身的身分。而师娘也真的疼惜她,把绘画的本领一五一十地教会她。

当师傅知道她是女子时,脸色变得很难看,原本以为他在生气,没想到师傅是因可惜她不能接下师门;但他还是把所有的本事都教给她,一直等到大师兄、二师兄要出师了,才让她也一齐‘入摆知’──举行谢师宴,宣布出师。

和拜师时只请一两桌酒席不同,摆知时少说要十几桌,广请所有和师门有关的前辈们、师兄弟等人;由于评书界摆知的年限没有一定,完全是凭各人本事,谁先学全、谁就先出师,所以她的出师,可羡慕死了上面几个比她早入门的师兄,还好她的本事扎实,让人心服口服,所以师门里没人对她不满。

在请完谢师宴后,大家酒足饭饱,相偕离去之后,师傅把她叫进屋里,让她在供着神座、牌位的供桌前跪下;供桌上还摆了一个金漆的茶盘,里头放着一块大约十公分大小的‘醒木’──用来拍桌子,引起大家注意;一把折扇──用来加强语气,制造气氛;一条手帕──摆门面好看,也可擦擦汗。

接着对她说:“从今天起,你就可以离开师傅,外出单独拉顺儿──开场子,卖艺谋衣食,从此算是师傅的真传弟子,在评书界里就有你车云桐这号人物了,你可要记得,这个名字是为师按着评书的祖宗源流──三臣、五亮、五茂的支派,帮你取的名字,你切不可让这个名号沾尘、蒙污。”

“徒儿省得!徒儿给师傅叩头!”跪在地上的她磕下头。

“好,为师现在要传你本行的规矩、行话、暗语,还有最重要的‘盘道问答词’;你这知道这些问答词之后,将来你在江湖上行走时,遇上同行,还有那些携人家伙──没收你用具、想确定你是不是师出有门的同道中人时,你就知道该怎么应答,才不会让人给欺负。”

因为‘说评书’这行,非常讲究‘师出有门’,若不是真正拜师学艺的人,是不可以正大光明地说评书,这才会有所谓专门找麻烦的人来问师门。

师傅把那些对答辞说得很慢、很清楚,惜桐仔细记下,再行三叩首行谢师礼,才算真正的出师。虽舍不得离开师傅、师娘,因为她再也不能去师门,无所事事地晃悠了。

不过,学有所成,她也很开心,第二晚上就要大家在院子里,搬张桌子,模仿场子里的样子,摆上长板櫈,抱来暖炉、火炉生火,在一片和乐温暖的气氛下,请大家听她说书。额娘、嬷嬷她们听得目瞪口呆,这让她感到非常有成就感。

也不知这件事怎传出去的,第三天晚上,小院落外竟站了许多侍卫,以保护大家为名,实行窃听之实;开讲没多久,竟然来了更多闲着没事干的仆人,想听她说评书。她来者不拒请大家坐下来听,可惜还没开讲多久,丰绅殷德不知怎得知这个消息,竟下令无事的仆人不可聚集聊天,把大家趋离,结束这一场盛会。

39 冰筏

二十三日这天早上,惜桐换了前世面孔的面具,做男儿打扮,没带上程师傅就出门去;因为以她现在的身手,自保已不成问题。

她和玉枫约定辰时在西便门外见,所以早早就坐着驴车出发。

今日天气转晴,怯生生的日头虽未曾带来真正的暖意,但已使得人心情大好,加上京城周围栽种的梅花枝头怒放,引得处处暗香浮动,吸入口鼻令人舒爽无比;因此蛰居的人们纷纷走出户外。

京城外的护城河早因几日的酷寒,而结成厚厚的一层冰,于是人们有了另一种不同于平时的往来工具――冰筏。这种冰筏大都是用竹子编排而成,筏身轻巧便利,而且筏上还有利用长竹竿助推的筏夫,所以冰筏可以在冰上疾速滑行,有如掣电流星,南来北往转眼即到,极是方便。

每当冰筏上搭载着风雅俊俏的文人、士女在河道上急行时,那画面有如仙人行云般清灵出尘,为这冷寒的季节带来赏心悦目的美景和氛围,引得惜桐羡慕不已,也想要来试试及享受这冬季才有的风雅乐趣。

等她到达西便门外,看见河面上已充斥着许多快速急行的冰筏。而在西便门外的默林树下,等候上冰筏的人渐渐多起来;也因为人潮的关系,许多小贩也随之闻风而来,一时之间城门边有如闹市,充满吵杂的买卖么喝声。

惜桐来了兴致,下了驴车交待马夫在旁等候,便走到小贩前买了杯豆汁就着酱菜喝。这种豆汁儿是满人喜爱的食品,是用绿豆加水经过石磨研磨后,除去大部分用来做成粉丝或凉粉的淀粉后,剩下的汁液经发酵而成,水色呈白灰绿,味道有点酸,带点甜味;吃的时候还要配上切得极细的酱腌萝卜,或是炸的麻花,甜咸味自行搭配,是一道很受欢迎的小吃。

当年嬷嬷喂她喝这种在南方从未喝过的豆汁时,她还差点吐出来,没想到这么多年下来,竟然成了她喜欢喝的美食之一;她还喜欢往里头搁辣椒丝呢。

她吃喝得正欢,这时旁边马路上,来了一辆坚固宽敞的马车,在车夫的‘吁’叫声中停下,车门打开后,一名看似是侍卫的人,跳下车来将脚踏板放好,让一名气宇轩昂的男子步下。这名男子身材适中,穿着素面丝褂、头戴丝帽;他的举止虽刻意低调,但神采华光流转难掩贵气,令人一瞧便知不是常人。

惜桐好奇地瞧了一眼,就不再注意,转过头来专心将豆汁儿喝完。就在此时玉枫也出现了。

“失礼,让你久等了。”玉枫说着,也在豆汁担的桌子前坐下,边擦着额上的汗珠。

玉枫穿着深蓝色的袍子和同色的马褂,外头还罩着一件坎肩,头上也和她一样戴顶便帽。他身上衣服花样虽然朴素,但整个人的气质清新,有如饱读诗书的文人。可奇怪的是他今天看起来,好像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戏园里有什么事吗?若有事的话,我们可以改天。”她说。

玉枫微微一笑道:“没事,我今天就是专门拨空来见你,怎会有事?走吧,我们也该去等冰筏了,免得待会儿人更多。”

她应了声,付完钱就拉着玉枫来到西便门外,等候空下来的冰筏。在等候的那群人当中,惜桐又瞧见刚才那位从马车下来的男人。此时的他正和仆人站在梅树下,一时之间,人面梅花相映白,竟分不出谁较出色?

这个男人秀眉大眼、挺鼻、艳唇;分开看五官精致,合在一起却又不觉得美得過火;許是他那带着精明、严肃,还有不服输、挑衅的眼神,冲淡了清秀俊俏的感觉,反而带来飒爽的英气。

玉枫顺着她的眼光,也看见那名男子,说道:“没想到这人也来搭冰筏。”

“你认识他?”她歪着脑袋问他。

玉枫点头:“此人是八皇子多罗仪郡王的独子,好像名叫绵志。他性喜為文作詩,是京城里有文名的公子爷之一,但大栏栅那儿他也没少去看戏,又喜成天和北城中的汉人吟诗作对,一点也不像马背上出生的满人贵族,不知他今日为何也来此一游?”

“也许只是文人气习较重些吧,我看他的身手好像也不错,你看他走起路来脚步沉稳,底气十足。我师傅说这样的男人大都是有功夫底子的。”

玉枫低下头来看她,微笑说:“惜桐不也是很有底子的人吗?我是打不过你,你可别欺负我啊!”

惜桐微笑以对;虽他面带微笑,但她就是觉得他的眼中藏着奇怪的神色,和平常的眼神不太一样;可是刚才他已经说过他没事,现也不好意思再多问,只好拉着他往梅树下去,等着轮番上冰筏。

等他们靠近那名叫绵志的人,惜桐看到这位京城有名的公子哥儿,竟带着不屑的神情看他们。她仔细一想,顿时发觉自己手里牵着玉枫,外表上看起来就是两个男人手牵手,难怪他会有如此眼神;她立刻甩开玉枫的手。

她也真是的,老是觉得玉枫是自己的弟弟,做起事来就没遮没拦,连玉枫都误会她对他有意思!哎!真是糟糕!才说要自己注意举止行为,怎一转身就忘了?千万别再犯这种错误了,她一定要融入这里的生活,遵守这里的规矩。

载客的冰筏一艘艘地来;上面的客人才下来,就有人立刻补上去。由于冰筏贵在轻巧,所以筏夫戴客大都是只载二人,多了不但费劲,而且怕太重会对河里的冰造成负担,因而裂开发生危险。

可是排在他们前面上冰筏的一个胖子,就坚持要带着他的丫头一起上冰筏,不肯为那丫头再多付一艘的钱。

“大爷多给你钱就是了,你就载我们两个!”那胖子说着,强行拉过他的丫头上了冰筏。

那名筏夫只好愁眉苦脸地用竹竿撑着冰面,往前滑去。

接着惜桐和玉枫也上了冰筏,两人一前一后地坐在筏上。等筏一滑动,她略转头瞄见那个绵志也上了筏,正跟在他们后面滑行起来。

她坐好望着两旁渐渐加速地来的风景,准备好好享受这绕城河的冬日情趣。

这坐冰筏的确惬意!耳旁呼啸的风声,和迎面扑来的冰冷香气,让人顿时忘了所有的忧烦,整个人轻快起来。不知怎地,她竟不由得放声大笑起来,实在爱极了这种快速的飞驰,有如坐过山车一样!

两旁的风景已经快到看不见了,突然坐在身后的玉枫,竟从后面揽住她的肩膀,把她往他的怀里带;她大吃一惊正要推拒他……

替他们撑竿的筏夫惊叫起来:“出事啦!”

声犹在耳旁,异变陡生!

40 误会

载着他们的冰筏突然陷入冰层中,冰下的河水立刻不断冒出冰面!

惜桐立刻抓住玉枫的肩头,一跃而起,将他带离下沉的冰筏!

可是这样的大动作,徒增冰筏下沉的速度,筏上推竿的筏夫大叫一声,迅速弯身往旁边河冰面趴下,手脚大张地往坚实的地方爬行,扔下乘客独自逃命去也,根本不管筏上两人的性命难保。

他们站立的冰面也发出裂开的声音,玉枫脸色惨白,不自主地紧抓她的手。她再次提气准备再往旁边跳跃,骤然听到有人大叫:“抓住竹竿!”

惜桐转头看见一支竹竿伸到她面前,她想也不想便抓住竹竿,借力一跃跳上岸边,同时也把玉枫带上岸来。

她喘着粗气看向站在岸边伸出竹竿的人──居然是跟在他们后头的那位绵志!他的动作怎这样快?不但已经跳上岸边,还能伸出援手,救了他们。

“多谢……谢公子救命!”她喘气抱拳向他作揖。

绵志表情严肃也还以一揖,但一声不响转头就走,边走还边把塞在腰带中的袍子下襬放下,恢复端正的外表施施然地走开;他的侍从立刻跟上,望也不望他们一眼。

惜桐在心里暗骂一声,这人怎这么跩?若不屑和她说话,就不要救他们啊!她有大声叫救命吗?呿!

她扶起仍处于惊吓状态中的玉枫,两人绕开站在岸边看热闹的人群,往西便门走。慢慢走回西便门之后,她不好意思地又道一次歉:“都是我的错!才会发生这种事。”

“没有,不是你的错……”玉枫摇手,脸色仍然发白,“我……我只恨,我差点害了你,又没有能力救你……”

“别这么说,走!我请你到酒楼喝酒,压压惊!”她说着,招过车夫带玉枫回到大栏栅附近的酒楼。

他们找了一间远近驰名的酒楼。

“哎!客倌,楼上还有雅间,不知两位愿不愿意?若不想,就请两位稍等一下,楼下都已客满……”头上戴着瓜帽,肩膀上甩条布巾的店小二说道。

“那就楼上雅间吧!”她说。

在雅间坐定,店小二送来他们点的女儿红之后,玉枫就开始斟酒大喝起来。惜桐觉得他可能还未从惊吓状态中恢复,也就没有劝阻他,直到发觉他把一整壶酒喝光时,才连忙抢下他的酒杯。

“玉枫!你这是干什么?再喝就要醉了。”出门在外,她都是以男声说话。

谁知玉枫没回话,就那样怔怔地直视着她。

“你怎么了?还在害怕当中?这种生死交关的事,会害怕很正常啊,况且你又没像我一样习武,所以别太自责,我一点都不怪你。”她说。

温润如玉的他竟还是痴痴看着她,眼神中流露出极为难过的神情。

“怎么了?你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为什么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玉枫突然伸手握住她的手,紧紧地不肯放。

“你……”她皱起眉看他。

“你会不会记得我?一辈子不忘?”他直视着不肯移开眼睛。

“我怎么会忘了你?你知道我一直把你当成我那……那早逝的弟弟,我不会忘了你。”她困难地说。

谁知她这样一说,他脸色顿时灰败:“我不是你弟弟,四年来你从没把我当成一个男人吗?一个爱着你的男人 ?'炫书…'不是兄弟,也不是兄妹,就是一个单纯爱着你的男人 ?'炫书…'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但我只求你告诉我,你有没有……”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邻室的人都安静下来,正在仔细聆听他们的对话,于是截住他的话说:“这里不是谈这种事的地方。”

他摇头:“我再不说,就没机会说了,过了今日……过了今日……你说,你有没有一点点爱我?不是喜欢,是爱,你爱我吗?你爱我这个男人吗?”

惜桐窘得满脸通红;这玉枫今天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刚才差点踏入鬼门关,给他的刺激太大,所以才会如此失态?问出这么尴尬的问题?

“你回家休息一下,就不会觉得这种问题很重要,走!我送你回家!”她站起来往外走。

没想到玉枫竟然扑过来,从背后抱住她,说:“不!我不要走,我要听你亲口说出答案,告诉我,你有没有爱过我?”

原来刚才在冰筏上,他是故意抱住她的,就像现在一样,他在向她表明爱意;可是这叫她怎么说出口?看他那么难过的表情,说出实情会伤他的心,可不说出来让他怀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将来会伤他更深!

她正要开口说话,忽然听到邻室的墙上有人‘砰’的一声,摔破酒杯!

接着他们雅室的门,被人从外面踢开,一个男人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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