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儿-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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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情伴你走,春色为你留,
二十四桥明月夜,牵挂在扬州,
扬州城有没有我这样的好朋友,
扬州城有没有人为你分担忧和愁,
扬州城有没有我这样的知心人,
扬州城有没有人和你风雨同舟,
烟花三月是折不断的柳,
梦里江南是喝不完的酒,
等到那孤帆远影碧空尽,
才知道思念总比那西湖瘦。”
康熙爷只觉得那烟花般的三月扬州似乎随着柔和的歌声到了眼前,略带些愁绪的句子,被纵横唱得动人,只叹了声:“好!好一个‘梦里江南是喝不完的酒’。”几位阿哥却想着,若是有人为自己这般唱一曲,就算是美如三月扬州,也是舍不得去了。
之后康熙爷留下了胡太医,又吩咐了许多注意身子的话,才带着众皇子回了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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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音乐:童丽烟花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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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盛名之下
第15章、盛名之下
第二日,皇宫,皇阿哥们读书处
刚下了课,师傅走了,太子也跟着走了,剩下的阿哥们都聚在一处,边走边聊。
“没想到,那纵横的父亲竟然是这么一个人,真真的死得太早,可惜咱没见到。”十三阿哥说道,神色甚是敬佩。
十四阿哥也忍不住道:“为了救主,只身迎敌,斩杀无数,战死沙场,当真是个英雄!也称得上死得其所!”
“听说是个有勇有谋的,文采也是极好的。”十二阿哥点着头,又道:“这等将才早折,真是我朝损失。”
九阿哥听不惯他在哥哥面前就说什么我朝,转话题道:“可怜了她那额娘。”
四阿哥却冷冷地说:“她的性子许是像她的额娘吧!她额娘外柔内刚。可那表面的柔弱是家里养出来的,把真性盖在底下,平时见的都是柔弱,可是到了紧急关头这真性的刚烈就发出来。偏她从小就在外面跟着师傅长大,那烈性也就没了收敛,全放在外头了。”
十阿哥撇撇嘴,说:“我倒觉得,全放在外头好,看着就爽利,就痛快。何必要藏着掖着的?”
八阿哥连忙道:“我看四哥说的是,还是要有些教养的才更好!她的‘王爷爹爹’不是也让她在家里学规矩了?”
五阿哥没有见过她,可是也听说她的事,边问:“她真的叫皇伯父‘王爷爹爹’?还叫皇阿玛‘皇帝叔叔’?”
十四阿哥笑着抢先道:“当然真的!”
五阿哥和七阿哥都是摇头,叹道:“胆子真是大!”
三阿哥道:“连太子都敢打伤,胆子还不够大?”
众人都不敢接话,顿时静了下来。
年纪小些的十五阿哥却问:“皇阿玛可让她进宫来了?我真想看看她!”
十六阿哥童声童气的凑合:“对!对!让她进宫啊!”
十三阿哥敲了他的脑袋,道:“她没进来!你们急什么?”
十六阿哥委屈,道:“明明是十三哥念叨她最勤……”
九阿哥白了一眼,道:“早晚也得进来的……到时候……”
十三阿哥听了就皱了眉头。四阿哥说道:“老十三,今儿到我那儿去吧,你嫂子给你准备了好酒。”说着拉着十三阿哥辞了众人走了。
其他阿哥也都散了,请安的请安,回府的回府。
十阿哥见只有八阿哥、九阿哥在身边,说道:“怎么昨天皇阿玛没有马上抬了她的籍,还要等呢?真是麻烦!”
八阿哥道:“我那日听皇伯父的口气,只怕想把她留在府里,我看不是保泰就是保绶……”
九阿哥一惊,道:“就凭他们兄弟!”
八阿哥道:“我看皇阿玛和皇伯父都是极疼她,倒比自己的女儿更甚。只怕最后……少不得问她自己的意思的。”
九阿哥、十阿哥听了,各自心里盘算。
裕亲王府
一个丫环匆匆进来内院,行礼说道:“回禀姑娘,前头的小厮传进来,说是九阿哥在外面等着,要尽地主之谊,带着小姐去外头逛逛。”
纵横没精打采的趴在桌子上,头也不抬,声音闷闷的说:“就说我在伺候王爷,不能出去了。”
那个丫环答应了,转身走了。
布日格德抬眼看着纵横,道:“这回完了吧?还说安全,谁知道正好撞在枪尖上。唉!平日里还以为你很聪明的,没想到……”
莫离想着已经来了三、四位阿哥了,脸色阴沉,却不说话。
纵横依然不肯抬头,说道:“你当时不是也说好的?可见你才是个没脑的,净跟着我转悠。”说完抬起头,说:“难道你没享到福还是怎的?何况现在也没事啊!那个皇帝叔叔被我哄得开心着呢!压根提都没提!一定不会怪罪我!”
莫离道:“皇上不怪罪,不代表太子不怪罪。若他瞒着皇帝来对付我们,可不是没有可能。”
布日格德听了,“腾”的站了起来,道:“我看我还是早点理包袱走才是正经!”
纵横道:“好!你走吧!”又笑了一笑,道:“不过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如果真是那样,那我们在裕亲王府他都还会有几分避忌,不一定敢就这么下手。要是走了,可就难说了!”
布日格德一惊,又“通”的一声坐下,力气大了,屁股生疼,却顾不得了,只呲牙咧嘴道:“那可怎么办啊?”
纵横被他搞得大笑,好不容易忍住道:“先避一阵咯!看本姑娘想个法子化干戈为玉帛!”
“你真的可以?”布日格德问。
纵横笑得似只偷鱼吃的贼猫,说道:“信不信由你!”
莫离站起来,抓住她的手,说:“我们哪里有不信你的道理!只是……你可千千万万个小心谨慎。这事儿不是平常小事,那些人也不是一般的人,稍有差池,可就……”
纵横看着他担心的表情,道:“阿离,你放心。我一定会当心的!我可不想掺和在这些人、这些事里头,等办好了,咱们还是逍逍遥遥、开开心心的闯荡江湖。”
莫离得到她的保证心里稍微松了些,又听她最后那句话,心里充满无限憧憬,眼神柔和道:“好!我们一起闯荡江湖。”
正说着,那个走了的丫环又回来了,说道:“回禀姑娘,这次是十三阿哥来了,想请姑娘吃饭去。”
纵横不耐烦道:“怎么没个完了?就说我要伺候王爷,哪里也不去,谁也不见!”
那丫头刚行了礼要走,纵横又道:“不管谁来都这么说就行了,不用回来禀告了!”
纵横打发走了丫环,又将头俯在桌子上,埋在两臂之间。布日格德和莫离看她心情不好就各自回了房。他们不知道,后来那丫环又来了,因为那些阿哥还送来了不少东西,让纵横收也不是,退回去也不是,更是郁闷了。
几位阿哥轮番拜访外加送了不少东西之后,还是没有见到纵横,不禁让这些从小养尊处优、高人一等的阿哥们气闷的很。而另一方面也让纵横终于意识到这样躲着并不是办法。一方面,因为她好动爱玩的心思已经压抑不住的又生了出来。另一方面,她也坚定了化干戈为玉帛的信念,毕竟这样躲着不是她的本意,只有发挥自己的好人缘的优势,哄好了这些皇阿哥才能化险为夷,所以才下定决心不再逃开了。可是一旦她打算正面迎“敌”的时候,却发现“敌人”都不见了踪影——已经好几天没有一位阿哥来寻她了。兵书上有云:“一鼓作气,再而竭,三而衰。”纵横下定了决心却忽然发现找不到门径,那郁闷比前几日避着的时候更甚了。
就这样过了几天,纵横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甚至布日格德、莫离已经/炫/书/网/整理了东西打算离开。奈何裕亲王的病还是反反复复的不见大好,以致于纵横也不忍心就这么走了,才耽误下来。
这一天,一个丫环急匆匆的跑了进来,比平时更显得紧张些,边喘着气边说道:“姑娘,快到前厅去吧!宫里的有公公来传皇上的口谕,等着姑娘接旨呢!”
纵横和布日格德、莫离听说“接旨”相互看了一看。纵横看他二人面色凝重,稍微向二人点了点头,示意他们不用担心,就随着那丫环往前厅去了。
纵横进了前厅就见一个小太监立在那里,虽然年纪小,身量也瘦小,但是却很又几分派头,不愧是皇帝身边的人。保绶已经站在旁边,张罗了一些茶点。
那小太监见了纵横走进来,见她果然美貌,便知是皇上和几位阿哥时常谈起的那位纵横姑娘,顿时如变了一张脸一般,恭敬非常的说道:“可是纵横姑娘么?”见纵横点头,拉开鸭公嗓门,道:“传皇上口谕,命博尔济吉特氏·纵横姑娘入宫面圣,钦此!”
纵横虽没有(炫)经(书)历(网)过,但是电视剧却看了不少,马上跪倒在地,边嗑了个头,边口中说道:“纵横尊旨,谢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她说完站了起来,毕竟没有(炫)经(书)历(网)过这些,不免低声问旁边的保绶道:“保绶哥哥,我……是不是该换身衣服什么的?”
保绶刚打算点头,心里想着去哪里找件旗装给纵横穿。
那公公却也听见了,道:“皇上吩咐了,姑娘不必麻烦,这样就行!咱们即刻就走吧!”
纵横听了,心里知道康熙爷其实是因为喜欢自己的本色,而不愿意用那些来束缚了自己,当即心里有了盘算,乐呵呵的跟着那公公上了一顶软呢小轿。
保绶看着纵横的背影远了,心里忽然生出一种想法,似乎纵横是那要远飞的鸟,再也不会停驻在他的肩头,他想伸手去抓住她,可是又觉得不忍心,最后终于是眼睁睁的放它飞走了。想到这里保绶忍不住暗暗的叹了一口气,回头想要进去却意外看到屋檐上立着一个身影。他吓了一跳,仔细再看,认出那人是纵横的师兄莫离。他早知莫离对纵横情感非比寻常,此时看那身影在屋檐之上当着风,显出几分萧索的气氛,让人忍不住心疼。那堪称绝色的脸上,表情浮现出丝丝凄楚,这一刻保绶觉得自己像是看到镜子中自己现在的表情,于是只得不再去看,摇了摇头,似乎想甩开什么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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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初入宫门
第16章、初入宫门
纵横坐在小轿里偷偷掀起门帘的一角,看着周围不断向后退去的红色宫墙,觉得似乎是永远没有尽头似的,偶尔会有几个经过的宫女、太监见轿子过,也不知里面是谁,却恭顺的低头静立着行礼,脸上的表情是麻木的。纵横看着远处黄澄澄的大殿屋顶,又抬头去望那蓝天,忽然觉得那最深邃的蓝色却被红黄二色逼退了一般,显得有些灰蒙蒙的。纵横暗自想着,也许就是因为这样才会让这宫墙里的人忘记了蓝天的广阔,失去了所有的宽容,变得心胸里只记得养心殿上那金色的椅子了。她摇摇头,心里默默地自己说,我一定不会被困在这宫墙里,变成忘记如何飞翔的鸟儿!
纵横想着想着,轿子已经停下了,一个小太监上来掀来门帘想叫纵横出来。没想到纵横正在想着心事,还保持着偷看得姿势。于是乎,随着门帘被打开,两人一下子脸对脸不到一寸的距离。那小太监吓了一跳,腿一软,已经跌坐在地上。纵横知道是自己吓倒了他,赶紧跳了出来,上去把那小太监扶起来,边用手掸着他的太监袍服,边说道:“小兄弟,你怎么样啊?没事吧?可摔疼了么?”那小太监知道她现在在皇帝和阿哥面前都是吃的开的人物,呆了一下子,却又马上跪倒在地,边嗑头边颤声说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纵横又把他从地上拉起来,说道:“明明是我吓到了你,你没有错啊,哪里该死了?是我的错啦!我向你陪不是!对不住了!”说着已经弯腰行了一个礼。那小太监见这天仙一般的姑娘迟早是当主子的人,现在却这样好言好语的向自己道歉,而这宫里就算是在主子面前稍微吃香一些的宫女、或是有些资历的大太监平时都是对自己吆三喝四的,不觉更诧异了。
纵横看他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什么,又看他不像受了什么伤的样子,自己笑笑回头四处打量想看看自己到了何处。原来纵横站在一进宫殿的门口,她抬头,只见面前门上题了三个大字:“布库房”。
纵横知道这布库有些类似于摔跤,可是却没有亲眼见过,而且这一世她从小学武艺,不免好奇心起,也不等那小太监回过神,举步走了进去。
走了几步进了院子,远远的就看到有人在过招,她立在门槛上踮着脚尖使劲往前看去。
院子中阿哥和练布库的侍卫,三三两两,这一群、那一帮地站了不少,可是都是满头大汗的男子,哪里有一个女人?几个站在门口的侍卫最先看见纵横,奇怪之余忍不住看了几眼,又拍拍旁边几个正在聊天的。那几个在聊天的,顺着那人的手指也看到了纵横,其中一个不免痴痴的看住了。立在一边在那里等着上场的两人,瞥见那个看呆的人,觉得奇怪,顺着他的眼光望过去,见是个年轻女子,奇怪的呼了一声:“咦?”有个喝茶的听见,也看过去,又用胳膊肘顶顶旁边那个倒水的,让他让开些别挡住了……
一会儿功夫,正在比划的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听周围助威的声音都没有了,不自觉地停了手,环视那些侍卫。在旁边观战看得入神的几位阿哥见二人慢慢停了下来,才缓过了神,意识到那些侍卫的奇怪。
纵横见二人停了手,立马笑盈盈的走进来。众人看她身上并不像寻常入宫的女子穿着旗装,而是一般的汉服,上身是雪白的衣裳,只配着几个也是雪白的蝴蝶盘扣,没有半点绣花装饰,衣服下摆是柔和的弧形;下面的长裙由下到上是由蓝变白的渐变色彩,如颜色上了宣纸般幽幽的晕开,那蓝是深沉的海蓝,下摆颜色最深处用银线绣着激越翻滚的浪花,整个人看起来就似站在蔚蓝的海里;头上只是简单的披着头发,颊边余了几丝细碎的,其他用一根海蓝的丝巾当作现代发箍的用法拢住,到右耳上方结成一朵拳头大的缎花,下面两根带子垂在肩头上。清清爽爽的一个人,让这些发出汗臭的男人不自觉地退开了路让她走过去。
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