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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十儿-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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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谁知进去一看,竟是这小子进来偷吃。他个孩子,偷我写吃的,我也不心疼。本来给了他些吃的想让他走,可是,我老婆心慈,看他瘦得跟猴儿似的,外头又冷,就好说歹说地劝我把他留下来做个学徒。开始,他还算手脚勤快,可是谁知道,这死小子死性不该,这几天,连着偷我店里的鸡吃啊!这还了得么?我们一家子就靠这个小店活呢!”
  那半大孩子“扑通”一声跪下,抱着中年男人的腿,大道:“师傅!我冤枉!我没偷吃!您跟师娘收留了我,还让我学手艺……这大恩大德,我做牛做马也报答不了,怎么敢偷吃?”
  那中年人很是痛心地说道:“你没偷吃?你师娘他们娘儿几个都住在楼上,按规矩进不得厨房。这厨房里,出出进进的,除了我,就是你。这刚料理好、明明就在眼前的东西,一转身就没了……不是你?还是鬼么?”
  纵横眼珠子一转,问:“你说刚做好的东西,一转身就没了?”
  中年人道:“是啊!你说,不是这干惯了的小子,还能是谁?”
  纵横微微一笑,道:“照我看,你也别错怪了他。我知道是什么人偷吃,你等着我把那人抓出来,让他来陪你银子也不迟。”
  那中年人和半大孩子都是一脸茫然,看着一脸贼笑的纵横愣住了。
  偷吃的人,除了纵横的师傅、馋老头儿童柏年还能是谁?纵横只等了半日工夫,就果然抓住了他。给了人家银子、又赔了不是之后,此事算是了了。中年人看自己错怪了徒弟,自是怀着一份愧疚,二人冰释前嫌,和和乐乐,最后还送了两只鸡给纵横,这是另话。
  童柏年和纵横两人在德州相遇,到仙客来客栈住下。
  纵横看童柏年低着脑袋,有些无精打采的样子,脸上还是惭愧之色。心里知道他虽然调皮得如孩子一样,但是最看不得好人受委屈。这次又是因为他自己的缘故,即使是无心之过,可是想必心里正不痛快。于是,挑起话题,想要分分他的心,说道:“师傅,你要去哪里?”
  童柏年道:“自然去水霞庄凑热闹了!”又问:“你跟我一路去?“
  纵横心里一转,答道:“我想回雪山派,去看看阿离。有日子没见,也不知道他好不好……”说着留心看着童柏年的脸色。
  果然,童柏年脸色微变,略思索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心起来,笑来了,道:“好、好!你去!去雪山派,看阿离。”
  纵横见他模样,又听他如此说,心里暗揣。
  阿离的事,他们明明是想瞒着我,那就该拦着我去见阿离才对。师傅反而让我去雪山。那就说明,阿离肯定就不在雪山上,自己去了也见不到他。想来,师傅若是直接告诉我阿离不在雪山,我必然要细问阿离的情况,比如凤凰火进展如何等等……以及他到底去了何处。可是若是不说,我要到了雪山派才察觉阿离不在,那样的话,只说阿离才离开,就可敷衍了自己。这漫长的路上,费时很多。在这段时间里,师傅可以去找到莫离,然后可以好好的安排,做出一番假象来蒙蔽自己,也不是难事了。
  于是,纵横想着,反口又道:“我决定了!这么好的热闹,我可不能错过了!我决定先跟师傅一起去水霞庄,之后再去雪山看阿离!”
  “什么?你先不回雪山派了?要跟我一起走?”童柏年脸上的庆幸表情不见了,嚷了起来,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焦急。
  纵横点了点头,不再去看童柏年。
  若是平时,她看着一点的都不会掩饰自己情绪的童柏年急得满地打转的好笑模样,准会很开心;可是此刻……童柏年越着急,也就说明莫离的情况越严重,想到这一层,纵横心里沉重了起来。
  她低着头,走到窗边,看了看天色,微微叹了口气,心里想着:“阿离……你……不在雪山,究竟去了哪里呢?”
  正思索着,忽然,那种被人看着的感觉又出现了。
  透出几分熟悉的味道……
  这次,纵横没有戒备起来,只是眼珠一亮,一动不动,嘴角稍稍一勾,微笑了起来。
  因为……经过对师傅刚才的试探……纵横已经猜到,那个黑暗中关注着自己的人,究竟是谁了……
  既然你一路跟着我,一直看着我,却还要躲我?为什么呢?看来,我得想个法子,把你引出来才行……
  这些天,为了避热,童柏年和纵横大多数时候都是夜行日休的作息。白天他们找地方歇着避过大太阳,等傍晚太阳要下山的时候,就早早的用晚饭。吃过饭,天也就黑下来了,他们这才赶路去,天气也凉快,路上车马行人又少,赶路骑快马是最合适不过了。除了有时候要进城去弄些吃的,或是衣裳换洗等免不了的杂事,两人都是避开大路要道,绕城而过、不入城门,也就省去了出入城门的麻烦事。
  这一夜,童柏年和纵横两人又赶了不少路,在黎明时分,进了一座还算热闹的镇子。
  两人进了城门,就在城门附近随便找了一家客栈住下来,粗粗吃了几口饭,就去休息了。因为已经连着有两三天没睡上这般'炫'舒'书'服'网'的床了,于是,都舒'炫'舒'书'服'网'服的睡了一大觉,等醒了来已经是黄昏时分了。纵横张罗着准备了一些干粮,实在忍不下一身的汗,又洗了个热呼呼的澡,换了干净衣裳。然后两人收拾了要出城,行到城门口才发现,却不知怎么的,没到关城门的时候,这城门就已经关了。
  纵横心里疑惑,按理这样的事十分不合规矩,透出三分奇怪来。
  于是,她和她的师傅又牵着马往回走,想找街上的人打听打听,究竟是出了什么事。
  可是两人一路往回走,却见那镇上竟没有什么人,店铺买卖也都早早的关了门,就算略有几个经过的人,也是形色匆匆。纵横想要拦住一个问问。可是,连着几个,都是刻意低了头避开自己。而且擦肩而过的时候,偷眼打量着童柏年和纵横二人,竟有些狐疑惧怕的意思,算不上友善。
  这是怎么了?
  今天早晨进镇子时候天色太早,见路上人少,只以为是大多数人还没起床罢了,再加上入了城门就进了客店睡觉,倒没觉得不妥。此刻纵横心里倒不免更加疑惑起来。实在没了法子,只能又回了那间休息的客栈。
  进了店门,那客栈的老板娘见童柏年和纵横复又回来,脸上的表情是意料之中的样子。纵横看见了,也不说什么,只是跟着小二,还是到原来那两间房子里安置下,才对小二道:“小二,我问你,这镇子的城门,怎么这么早就关了?可是镇子上出了什么事?”
  那小二年纪还比较小,胆子也不大,听她这样问,吓了一跳,忙低了头,道:“小的只管伺候客人,这些事……是全不知道的……”说着连摆手,退了出去。
  纵横想要叫住他,给些银子再问,可是那小二却似见了鬼似的,头也不回就撒丫子跑了。
  她略想了想,微微一笑。
  这小二胆小,而那老板娘一看就是个爱钱的精明女人,想来,这银子总是有去处的。
  于是,出了房来,到客栈的店堂里找了张桌子坐下。
  这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店堂里只开了一张桌子,是几个也是住店的外地人围着吃饭。
  纵横坐定了,招呼那小二过来,故意拣了菜牌子上最贵的菜点了几个,又要了一壶上好的花雕酒。小二下去,她斜眼瞧了瞧,果然见那老板娘坐在柜台里挑着眉毛也正往自己这边瞧呢,像是犹豫着要不要过来。
  纵横嘴角一动,伸手又从衣襟下掏出一个小银锭子,随手丢在桌上。
  银子掉在桌面上,“呱啦啦”滚动的声音一响,那老板娘的眼珠子一下子就亮了,再仔细一瞧,那锭子一个就是整十两,刚才纵横点的那几个菜,虽说是店里最贵的,却也不值这么些啊。
  若想拿下这十两银子……
  于是,那老板娘忙陪笑着走到纵横桌前,开口说道:“呵呵……昨天小姐一来,我就看出来了,您可不是一般人啊!刚才您走了,我心里还觉得怪可惜的呢!没想到,您又回来了,您看,真真的是有缘份不是?”
  纵横笑了笑,故作不经意,问道:“唉……说来也奇怪,你们这镇子不大,怎么天这么早就关城门了?”
  那老板娘眼珠子一转,看了那锭银子一眼,道:“呦……小姐若问别的,我可是半句都不敢隐瞒的。只是这件事儿……说来蹊跷……有个不好,可就是丢命的大事了,这……您可担待我吧!实在不能说呀……”
  纵横道:“你偷偷告诉我一个人,横竖没有别人听见……”说着,伸手把那锭银子拿起来,放在她面前。
  那老板娘立刻把银子收紧自己怀里,道:“这就是您,若是换了别人,我是怎么也不肯说的……唉……您一个姑娘,行走在外头,不也容易啊!到了我们这里,人生地不熟,若是没有个人提醒提醒,若是遭了灾难,可就……”
  纵横烦她东拉西扯,就打断她道:“你就拣要紧的跟我说说吧。”
  那老板娘忙在纵横身边的位子坐下,又将位子向纵横那侧挪了挪,人也靠过来,小声道:“您不知道,这半个月,我们这个镇子出大事儿了!死了人了!”
  “哦?死了人?什么人?”纵横问。
  “正是呢!最先是镇上打更的蔡老头儿,一天早晨被人发现死在街上。尸首烧得黑黑的,脸都快认不出样儿了,可是,身上穿的衣裳,还有打更用的木头梆子就掉在他身边,却一点儿火烧的痕迹都没有……你说,怪不怪?”说到这里,老板娘打了个寒颤,又道:“这还不止呢!后来这半个月,陆陆续续,死了有七、八个了!东街的泼皮王四、西城墙根下住的张秀才、菜市卖鱼的胖子黄……唉……都是晚上没回家,在外头街上就死了,早晨才有人发现。死的模样跟蔡老头儿一样!尸首焦黑,身上衣物却好好的!有人说,夜里解手,在门缝里看见,有鬼影子在空中飘,一身白,没有腿!想想,也是!若是人,哪能弄出这样的死法来?况且若是人杀的,或是有仇怨,或是图财害命,总该有个缘故。可是死了的这些人银两都在,且互相也没有什么干系呀……你说,若不是厉鬼作祟还能是什么?现在镇上一到夜里就各家都关门闭户,生怕招惹了厉鬼上门!”
  纵横毕竟受过现代教育的,唯物主义的价值观在心里,哪里信这些妖魔鬼怪的话,不在意地笑了笑,道:“厉鬼?我倒不信……”
  那老板娘面色大变,忙道:“阿弥陀佛!姑娘……这种话,千万不能乱说啊!”
  这时候,小二端了纵横点的酒菜过来,一样样地放在桌子上。
  菜色不错,可是纵横的鼻子里只闻见那花雕香味馥郁,想想,也的确是好些日子没喝酒了,顿时肚子里酒瘾闹起来。再想想,反正今天也走不了了,误不了什么事,就是伸手将那酒壶拎起来,直接倒进口里。那店堂里的老板娘、小二等人哪里见过这样有酒量的女子?一个个都看得呆住了。
  一条酒线窜入口里,纵横片刻就把那壶里的酒喝净了。她放下酒壶,舔了舔唇,打了个酒膈儿,用袖子口抹了把嘴,指着小二道:“把桌上的菜,送到跟我一起来的那个老头儿屋里去!”说完,不等回答,转身就往门外头走。
  老板娘忙拉住她,以为她是醉了,道:“姑娘的屋子在里头。这是去哪里啊?”
  纵横脸微红,抽出手道:“……回屋里坐什么?看我打鬼去!”说完,就头也不会的走了。
  那老板娘在后头门内,想喊又不敢大声喧哗,想拉又不敢跨出门槛,最后没什么办法,只能由她去,自己在后头“阿弥陀佛”的念着,只求别招惹了鬼上门就算罢了。
  夏夜里,极安静,只有知了的叫声远远近近的一刻也不停,跟着徐徐的小风吹进耳里。
  喝了酒的纵横晃晃荡荡在街面上走。她不认得路,不过却一点都不介意,只是见了弯就转,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这个镇子本不大,大街小巷的就那么几条,她这样乱走,到了此刻,却也快要走遍了,哪里见了什么不寻常的东西?
  她失望起来,觉得有些无趣,而那醇厚的花雕酒后劲是极大的,让她觉得有些头晕起来,只想回客栈去睡觉才好。可是,经过她乱走了一气,客栈在哪里是更加找不到了。
  纵横抬起一只手,捶了捶脑袋瓜,又觉得身上燥热,喉咙也干得紧,心想:“这时候,若能在清凉的水里泡一泡,就好了。”正想着,耳里还真就听见有些水流声音。
  纵横提了口气,寻声而去,原来水声是在一处在大院里。想必是有钱人家盖的庄园,后花园里有座假山,假山上泻下来个小瀑布,下头是个荷花池,池中荷花正开得好。
  纵横心里一乐,想也不想就一个猛子扎了进去。
  冷水一冲,她身上脑中果然清爽了不少,脚一蹬,从水里钻出来个脑袋来,抹了把脸,却忽然听见身后有很细微的“咔嚓”一响,像是不小心踩断了一根树枝……
  她头也不回,嘴角一勾,浅浅笑了一下。
  这个人……真是个呆子。仍是跟着我不肯放……
  她吸了口气,又沉进水中去。
  黑暗中的那个人皱了眉,暗自叹了口气。
  你啊……这才喝了酒,身上难免燥热发汗,怎么也该忍忍,回去拿热水洗洗也就完了!怎么能就跳进冷水里去?万一要是再受寒生了病,又没人在身边给你弄药吃,可怎么好呢?
  他正想着,却一直没见纵横从水面再露出头来,这心里立刻就是一紧,好容易忍住了没立刻冲过去,想耐下心来再等等,可是心里如猫儿爪子挠似的乱起来,一分一秒就跟过了十年八载的苦日子似的。
  怎么还不出来?黑夜里,影子都看不见了。照说……她从小就爱泅水,该出不了什么事……可是……今天毕竟喝了酒,这池子里又养了荷花,万一要是有藤蔓缠住脚……
  这样的念头,若不想起也没什么,一旦想起来,立刻一个接一个地冒出来,一下子挤满了他的脑子,嗡嗡直响,如敲钟催着似的,哪里还等得下去?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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