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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十儿-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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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
  这一比较,胤祯不免皱了眉头。
  纵横阿纵横,走了这么久,我就盼了这么久,怎么你就不能多给我几句字呢!
  他心里虽然有些埋怨,可是,看信的心情却是迫切的。赶忙拆开信封,将信瓤儿取了出来,展开一看,一下子,心里怦然而动,脸上柔和了起来。
  那反反复复的,都是“十四”两个字。只在最底下,小小地写着“想你”。
  虽然简单至极,可是,那种思念的情绪,缱绻缠绵,似乎忽然之间从那纸上窜了出来,钻进胤祯的心里,勾勒出来他心里的情绪,是一模一样的轮廓,让他觉得这些日子所有的等待和牵挂都是值得的,甚至是甘之如饴的。看着那信,他似乎能看见纵横皱着眉,握着笔,却不止如何下笔的模样。
  是啊!那样的思念,怎么能是笔能写得出来的呢!
  纵横阿纵横,这样的你,让我这辈子,怎能放开你……怎能不爱你啊……
  他正想着,却见布日格德、垂柳、梦遥等走了过来。布日格德走在头里,远远的就道:“师妹来信了?真的假的?”
  胤祯点头,将那封写着给布日格德的递了过去。
  布日格德立刻拆开了看。
  众人在周边,见他面色越来越沉,不免有些紧张起来。
  胤祯更是担忧,问:“怎么了?难道……出了事么?”
  布日格德将信递了给胤祯,道:“你看看吧……”
  纵横在这封信上,粗略的写了水霞庄英雄大会的事,再看日期,是在给胤祯那信的第二天写的,没想到却是一起收到。
  胤祯看完了,道:“她约你八月十五在同城碰头,不去雪山派,改了要去塞外?”说着将那信又递回了布日格德。
  布日格德接过了,点了点头。
  胤祯心里很是担心。
  原说是要去雪山派,这会儿临时又变了,那……何时才能回来呢?可别是……
  他低头,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那张满布着“十四”二字的信纸,心里盘算。
  同城到北京,若是快马,大概向西一日夜的路程便可到了。八月十五,又是她的生辰……
  想着,胤祯猛然抬头,道:“小喜子,去请胡太医到府里来一趟。”
  八月十五日,同城内
  纵横和童柏年早两日就到了同城。
  柳阳春死的当天,在水霞庄中,三件婚事、一场丧礼,都急匆匆地在同一天完成。
  正堂是苍白肃穆的灵堂,整个庄子里都是白色的灯笼。
  而婚礼只能在偏厅里举行,因为一切都来不及张罗,没有喜筵,观礼的人少之又少,鞭炮、喜乐、花轿、喜字等物,更是一概都没有。只在案上摆了一对儿红烛,显得有些沉闷。就连三位新娘子的嫁衣都没有准备,只单找了各人日常穿的红衣裳来穿了、取了几块大红的帕子当是盖头,拜了天地就算成了礼了。
  这样的一个婚礼,可以说,简陋到了极点,比贫门之家娶媳妇还要将就。但是,纵横忽然有一种感觉,这三对男女的婚姻,比任何一对大张旗鼓的盛大婚礼下结合的夫妻,都要来得牢不可破。因为那一双双眼睛里,带着如此坚毅的神采!
  婚姻,是两个人彼此一辈子的认可。这种认可单纯的只为了彼此,而决不掺杂任何一点其他的因素。只有这样的婚姻,才能是坚固的城,能守住两人的心灵,让相爱的人甘愿在城中体会彼此的喜怒哀乐,再不关心其他。
  之后第二日,纵横又给布日格德寄出了一封信,然后就跟众人告了别,与童柏年一起往北面走。本来,莫离想跟着她一同走,可是,不知为了什么,在水霞庄帮小思亲找的奶娘竟推托着不肯继续照顾她,主动辞出了庄去。想要再要找一位奶娘来,一时间,却又找不到一个肯来的。为此,莫离只能亲自照顾起自己这个小徒弟来。还好有梅丽娘的帮忙,小思亲也挺乖巧可爱,故而莫离也就渐渐的习惯了起来,并不似开始时候那样苦恼。只是为了照顾小思亲,他却不能继续跟在纵横身边了。
  莫离虽然用颜料染了发色,又亏得梅丽娘的三根银针之法,可以瞒住了纵横一时。可是,这些日子,莫离即使不用内力、不提真气,丹田中也时常有刺痛之感,想来,那三根银针的功效,已经渐渐消失,只怕效力殆尽之日已经近了。这样的情况,让梅丽娘也束手无策起来,生怕不知何时,凤凰火被镇压的威力会一下子反噬回来。若是那样,将是怎么样的结果,谁都没办法知道。所以,梅丽娘劝说莫离回到雪山派去,再试试看能否找寻其他办法。莫离对于找到治疗的办法,反而并不上心,只是……若是让纵横知道了得话……她会难过,会自责,会痛苦的。于是,尽管心如刀绞,不愿片刻与她分离,当面对她与十四阿哥恋情都没有离开的莫离,最后还是主动选择离开了她。因为她的苦痛,是比莫离自己的苦痛更让他难以忍受的事啊。
  莫离主动要求离开,正合了不知该如何面对他的纵横的心思。
  于是,华南风、梅丽娘、莫离三人带着曲思亲向西往雪山派去了。而童柏年和纵横向北,在同城与布日格德回合,再到塞外蒙古,寻找策旺所在的部族,希望能查出更多关于“狼”的事。
  童柏年是个闲不住的人,到了同城两天,跑得人影都不见。纵横也不担心,知道她这师傅虽然贪玩儿,可是却还不会误了正事儿,到了十五,他准会回来的。
  而纵横这些日子亲眼看着别人的悲欢离合,有着感同身受体会。再则,又想到自己一向最信赖的莫离的离开,竟然给了自己如释重负的感觉,心里立刻就升起了一种悲哀的感觉。
  曾经拥有过的感情,会变质,会成为再也找不回来了的泡影。而自己身边的这些人,也总有一天会因为死亡的来临,而离开自己的。
  这样的心情,忽然让纵横觉得自己是真的长大了。说起来,穿越了之后,她跟着童柏年等人,在江湖上混日子,只是过一天算一天罢了。无忧无虑,什么也不想,饿了就吃,困了就睡,醒了就去玩,所以虽说穿越过来的时候已经有二十岁了,这些年,她的心理年龄一点都没有增长,大概仍在二十岁左右的阶段停留。
  可是这段日子,她却有了一种身心俱疲的感觉,夜里也一直睡得不大好。上辈子作为孤儿那种被层层埋葬的孤独感,终于追赶到了这个世上来,再次紧紧缠住了她。这让她加倍地想念起十四阿哥胤祯来。日日夜夜,他的影子,就像是自己的影子,寸步不离的跟着纵横,营造出一分忧、二分喜、三分酸涩、四分忐忑的心情来。
  这会儿,纵横在客栈里无聊,更加胡思乱想起来。可是越想,心里就越是憋闷。
  她甩甩头,想起来进城的时候,看到城门外头有一片不小的树林子,郁郁葱葱的,挺不错的,于是就溜溜达达地出了城去。
  半晌才到了,果然见树叶子底下树荫一片。同城又不是大城镇,进城的官道上,车马挺少,人也不多,于是,趁没人主意,身子一跃到了一棵大树的树枝儿上,平平躺了。用树叶子把身子挡住,也遮住了正午时分的大日头。树枝上高高的,有风吹着,挺'炫'舒'书'服'网',又挺安静,风的作用下树枝还摇摇晃晃的,惹得纵横懒洋洋得眯了眼睛。
  纵横正在半梦半醒之间,忽然间,耳里像是听见一阵马蹄声响。再仔细听听,果然不错,那蹄声由远而近,奔得真是快极了,只这片刻间,已经又近了不少。
  这么快的马,除了自己身边的汗血马和“银铃铛”,纵横还是第一次发现,不免一时间好奇心起,睡意稍减,抬起一只手,稍稍撩开些树叶,向那官道上望去。
  远远的只见一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撒蹄奔来,快若离弦之箭,头颅高昂,鬃尾飘散,气势逼人,惹得道上的人听了声音就赶忙避让到道路两侧去侧目相看。而马上的人……
  纵横见了,不免就是一愣。
  这不是……
  才只一愣之间,那马已经到了纵横所在的那棵树的前头。
  可是,纵横却还分不清自己是在做梦,还是清醒的。脑子里胡涂,可是心里却有自己的意识,等她反应过来,身子早已经腾空而出,向那匹马上去了。
  管他是幻是真,总该先拉住了他,见上一面,就算是在梦里,也是好的啊……
  胤祯只想着快点儿跑,再跑快点儿。他要去见纵横一面,一面就好,这样的心情,在他收到那封信之后就再也按耐不住了。
  他在马背上颠簸了一天一夜,连口水都顾不得喝,脑子里除了那见她一面的念头,再没有别的,此刻,猛然觉得身子后头多了一个人,腰身被人搂住,吓了一大跳,忙回头去看,随即浑身一颤。
  是她?是她!是她……
  而在有些迷糊的纵横眼前,那张转过来的脸,也带来同样的震撼。
  是他?是他!是他……
  在这样的一刻,胤祯和纵横两个人都有些呆傻了,有一种恍惚的感觉,表情错愣,眼珠儿粘在一起,心潮却悸动起来。
  汗血马还在拼命的往前奔跑,两侧的树木、脚下的道路、头顶的天空,都迅速的往后头退去。世界化作虚无缥缈的东西,只有对方才是真实的存在。
  胤祯瞳仁像是一湖深沉的水,让纵横在其中看见自己那张脸上梦幻般的笑容慢慢绽开了。然后,她看见那双眼底似乎迅速的变幻出幽暗的颜色来,却更显得流动迷人,就像是水面落进了一块石头而激起了层层涟漪,表面看起来并不惊人,却撼动了所有的平静,让藏得最深刻的东西显露出来。
  胤祯眼底的东西,就是想念!
  纵横可以强烈的体会那种感觉,因为想念,也同样存在于她的心里。她痴痴地看着那双眼,慢慢地放松身体,双臂缓缓收紧,身子轻轻地向胤祯的背上靠了上去,然后偏过头,将左颊轻轻靠在胤祯左肩后面……
  胤祯向后看的视线,从看见了她,就再也没有办法调开。在马背上的起伏,将他深刻感觉到纵横身体的活力与柔软,而她看着自己的双眼里,有些浓浓的情感,让他的心一下子平静下来。
  原以为想念是最痛苦的东西。可是,当想念变成了“相思”,就忽然间变成了最甜蜜的了!
  而当她笑起来,身体缓缓的放松靠过来的那一刻,胤祯的心又不免的为她激动起来,一下一下的跳跃着的,都是对她浓烈的爱。她的脸上呈现出来的是一种最自然也最让人陶醉的媚态。这种媚态不矫揉造作,不花心计,却最能触碰到胤祯心底最柔软的状态,是别的女人永远都不可能带给他的。
  胤祯激动着,轻轻地将唇落在她额头被风吹乱的碎发上,气息抚过皮肤,若有似无,轻得像是一根柔软的羽毛,眼睛一瞬不瞬地仍看着她,那么眷恋。
  他们就这样痴痴的看着对方,不说话,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看着,看着……那眼神是贪婪的,又是满足的。
  只是这样见了一面,就带了彼此深刻满足和幸福感,这就是相思,这就是爱情。在这一刻,他们有着深刻的体会,不但更确信对方的心,也更确信自己的心,为此,他们差点忍不住要感谢这场分离。
  汗血马是很有灵性的。它能感觉到气氛的旖旎,更能闻到纵横到来的味道。于是,它慢慢收住了脚步,停了下来,钻进在城门外的树林里,缓缓地踱着步,低头寻找清甜的嫩草。一日夜的奔驰,它带着胤祯拼命的奔跑,因为它能体会到胤祯心底迫切的心情,而此刻,它需要休息,也需要在这个气氛下,留下些时间,想念它自己的妻子“银铃铛”以及未出世的孩子。
  汗血马停了下来,胤祯和纵横慢慢的,还有些恋恋不舍地回了神。树林里,很安静,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纵横靠在胤祯身上,不想动。胤祯也不愿让她动,生怕这一刻的美丽心情被破坏了,只愿这一刻能长长久久地停留住。
  此刻,一片叶子,轻轻飘落下来,掉在纵横的头发上。胤祯看见了,柔和的笑了,抬起手,轻轻地取下来,却不忍扔掉,捏在手里把玩。
  这样柔和的笑意,看起来好温暖,一点都不像那个霸道的十四……
  纵横心里升起这样的认知,于是,开了口:“胤祯……”糯糯的唤了一声。
  胤祯一愣,面色一下子红了起来,从内到外,连耳根子都热了,缓缓开口道:“这……是你第一次唤我的名字……”
  纵横也脸红了起来,可是却不想去掩饰,仍是浓浓的看着他,浅浅的笑着,大方地开口:“那……以后我都这么唤你,好不好?”
  胤祯没有回答,只是笑得更温柔,眉眼中满满的积累着幸福快要溢出来,轻轻将头靠过来,靠在纵横的头顶。
  清清爽爽的发香钻进他的鼻孔,让他在心里说了千千万万个“好”字!
  他没说出口,可是纵横却知道他心里的答案,忍不住又问:“我是第一个这样唤你的女人么?”
  “呃……不是……”胤祯回答,脸上似笑非笑,眼中带着戏谑,果然见纵横抬起头来,眉头微微的皱起来。
  他闷闷地笑起来,觉得她吃醋的模样可爱极了。男人都是喜欢女人为自己吃醋的,尤其是心爱的女人。可是,胤祯又很矛盾,既喜欢,又有些舍不得她吃醋酸坏了,于是抬起手,轻轻按在她的眉心,解释道:“在你之前,我额娘也这么唤过我的。不过,额娘只有我顽皮淘气的时候才这样叫,平时都叫我老十四……”
  纵横意识到胤祯是故意让自己吃醋,撇了撇嘴,白了他一眼,拍开他停在自己眉心的手指,跳下马来。
  她馨香柔软的身体离开,胤祯下意识地心里有些失落感,看她背着身子,低着头,用脚尖踢了踢脚下的草,以为她气恼了,忙也跟着跳下来,道:“你别恼……”说着绕到他面前去,略蹲下高大的身子,仰起头来,看着她的小脸。
  纵横没有料到他如此,忽然见他的一张脸闯进眼里,吓了一跳,稳了稳心神,道:“谁恼了……”刚才没注意,此刻见了正脸,发现胤祯眼下有些黑黑的,一脸风尘之色,又问道:“你怎么来了?我鹰师兄呢?”
  胤祯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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